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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精心准备了衣服,水果零食,要不是在游戏里面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置身在高级酒店。
洗完澡的三人,是真没有一点打算去叫其余十个人。十三位参赛者,能好好睡上觉就三个人,其余十个是因为没胆子不敢走,会不会很好笑。
牧倪是没想到,还有面膜和护肤品。谢天谢地,还算这个游戏有点良心,在野兽同笼里被折磨的够惨,一直在吼,叫得法令纹都加深不少,到时候一点都对不起这个游戏给自己的罪名。
在房间里俞楷清非常爽,洗完澡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书。除了没有电子设备,电视电脑手机都没有。俞楷清觉得现在这种局面,可能也不能完全平静下来玩手机。
举报点那里,还有十位玩家在。能沉住心的人,就坐着也不说话。有几个已经开始小声的说话,窃窃私语。
“那三个人现在怎么一个情况啊,是好是坏也不喊一声。”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脸,觉得好不好都要告诉他一声,凭什么?有人迎合他,就有人对他翻白眼。
“这三个人现在肯定是已经一组的了,而且他们三个都是两条命的满命玩家,对付起我们就算丢出去一条命,也不在话说。”恒修伟很淡定的分析着,他现在是这里唯一还有两条命的玩家,说的话好像就自带了威严。
有质疑也很正常,“呵,你自己也是满命玩家,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跟他们一组了。”
恒修伟满不在乎的耸肩,“我跟他们三个就没说过一句话,反正大家爱信不信。我喜欢做领队人,跟这三个人一起明显不可能给我领队位置。”
一直都没说过话的穆婉莎,喝了一口红酒,一句戳中,“说白了,你就是想让我们听你的。那你能说说,你能给我们什么吗?你满命现在也不能代表你什么,有可能只是你对付的野兽轻松一点而已。”
不是穆婉莎不想跟人结盟,是不想跟这个男人。他有意无意的挑拨离间,还显得自己是为大家好,一看就知道也不是简单的人。她在上一个空间里,就看中了徐宴柯,本来想着有机会打打招呼,套套话。当然他愿意最好,不愿意就换其他人。
针锋相对的气氛,让有一个人非常不舒服。柯媱偷偷移步到门口,看着这群人。深呼吸了一口去,面对三个人比面对这么多人好。她本来存在感就不强,而且是最后一个通关进来的,已经被大家冠上了最弱的头衔,离开竟然也没人发现。
柯媱走路都不敢太大声,怕有人跟着自己。她怕死,比谁都怕死。但她也不想重活,因为这世也不好。她知道在这群人中,自己取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自己太弱了。
在大家说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野兽时候,柯媱连话都不敢说,她面对的都不算是野兽,就是普通的几只老鼠,这都能丢掉一条命。她一开始以为所有人面对的都是一样,原来只是自己弱,游戏才给自己安排老鼠。
柯媱从进入上一个空间开始就不舒服,现在一个人走在长廊里反而更能让她呼吸顺畅。就算即将面对的是死亡,也认了吧。反正自己的死,在这场游戏迟早的事情。
在她一转弯,灯也明显比走廊通道里的清楚很多。每一扇门都有不同玩家的名字,柯媱来到写着自己名字的门前,握着把手,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推开后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也是野兽吗?会直接就扑向自己吗,然后一口就把自己吃掉。
越想手就越多哆嗦,她连喊叫都不敢。咬着牙,拧着慢慢推开。一张床,床上还放着一套衣服。假象?她只是打开了门,观察着屋内的所有事物,脚还是不敢踏进去。
牧倪听到自己旁边那间房“咔哒”一声开门声,自己旁边都是女生,谁来了?竟然有女生敢来,牧倪提前自己的好奇心。敷着面膜,就出去。
“啊!!不要过来,救命!”
“停!”牧倪一出来,一个女生看到自己后,直接就原地蹲下抱着头,尖叫呼救。
一手就把面膜揭掉,“妹妹,你是没敷过面膜吗?别叫了,你这样一叫,其余玩家更不敢进来了。”
“对...对不起。”柯媱看到是刚刚的女玩家,想站起来,发现自己腿软了。尴尬的抬头看着牧倪,被牧倪盯着又立刻低下头。
牧倪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抓住她手腕,用力就把她提起来,“行不行啊,这么胆小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
柯媱自己也很想自己,这个游戏为什么选中自己,低声道谢,“谢谢,我没事了。刚刚不是觉得你恐怖,就是...就是...”
“哎,行了。进去吧,休息一下吧。看你这个胆子,被别人威胁一下,自己就能把你罪名说出去,让人举报你。”牧倪不知道她是装,还是真实这么胆小。要是真这么胆小,面对一群疯子,有点可怜。
“不会不会,我的罪名是五个字,没这么容易被人知道。”
语音刚落下,徐宴柯刚在洗手间就听到尖叫声,打开门出来看看。两位女生,牧倪他知道,跟着俞楷清后脚就进来的人,胆子不小。她对面的女生是谁?怎么没有记忆。
徐宴柯很自信的觉得,已经记得除自己以为的十二位玩家。现在他发现缺一位,他走出房间,往她们方向走去。牧倪听到脚步声,转身就对上徐宴柯。
但徐宴柯直接就略过她,看着柯媱。害怕的柯媱已经低着头,全身发抖。
“你干嘛啊?”牧倪充满敌意地阻止徐宴柯再前进的步伐。
“没干嘛,看看名字。”看到柯媱的名字后,徐宴柯就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在门口还说了一句,“编号026,柯媱。”
被读到名字的柯媱,身体幅度比一开始还大的抖动一下。
牧倪看一眼柯媱,“你的罪名太明显了,懂吗。如果不伪装,就不要随意把自己罪名是几个字说出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现在只是满命,举报你也不会多出一条命,而我今后要是剩余一条命了,为了自己我肯定会举报你。想多活久一点,就改一下。”
说完也不看柯媱,话是说到这里了。听不听就看她自己了,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护肤。浪费时间干嘛,这个游戏里,死亡变得好像是很轻易的事情,不要有任何情感最好。
外面又剩下柯媱一个人,好像被人定在那里一样。过了一分钟,才推门进入房间。门一关上,脱力的坐到地上,靠着门。
她不想改变吗?尝试过,她在学校被欺负,回家都不敢跟父母说。经常被指责零花钱为什么用这么快,都不敢说实话。经常有人强迫性的要求自己请客,不同意就打自己。
在半夜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没人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难得上大一了,以为是新的开始。命运就好像开玩笑一样,推着行李箱过马路了,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一辆车失控的冲向了自己。倒在了血泊中的柯媱,就被拉进了游戏。
靠着门休息了有十分钟,柯媱才站起来,一头就扎进床上。眼泪开始不听话的流出,她不想玩了,还不如让她真的死去。
其实在房间里的俞楷清,也听到尖叫声。但他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能是有人已经开始互相打架。他不管,洗完澡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很少做梦的俞楷清,做了一场梦。梦到父母赶到医院看自己,看到躺在ICU病房的自己,竟然哭了。俞楷清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盯着病床上的自己,和一直哭的母亲。
他差点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音,他们真的伤心吗?如果还觉得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又怎么会舍得每年春节都让自己一个过,叫自己不要打扰他们。
出来病房后,父母又开始争吵推卸责任。因为俞楷清是救人,才一直昏迷不醒。甚至还有记者采访父母,他们开始头头是道的说着自己是怎么教育儿子,告诉他要善良,乐于助人。
话说要是被奶奶听到了,会不会晚上进他们梦里教训一顿。你们有教育过什么,都是老娘的功劳!
不过流多少眼泪,在俞楷清眼里父母就是演戏。觉得父母挺适合《神罪》这个游戏,伪装一绝。
中途俞楷清强制让自己醒来,他知道自己梦到的,在现实世界里是真实发生了。抬头看一眼挂钟,自己竟然已经睡了四个小时?
他觉得有炸,立刻就下床,穿好鞋子就去打开门。一片黑暗,俞楷清试探性的探出一只脚,空的!手死死抓住门边,如果自己还在懵逼状态,没有注意直接跑出去,就是坠落深渊。
“系统!系统!这是在干嘛!”俞楷清现在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冲动一点,发生的是什么。
【游戏系统:编号018,俞楷清先生,请继续进入睡眠状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