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番外之成亲

聂欢踩着二?十多岁的尾巴,终于成亲了!

桃园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生意,为他准备一场盛世婚礼。只因他给无家可归的人容身之地,让心灰意冷的人们在这里寻看见?光芒和希望。虽然他从不承认,但谁都知道他其实是个烂好人。

所以这场婚礼备受关注,都说叶澜双乃人中之龙,富可敌国,权势滔天,武功高强。所以他们更?要倾尽所有财富,为聂欢筹办一场盛世婚礼,阵仗绝不能底过当今武林盟主?。

就为这事,聂欢颇为苦恼。老人们道成亲前两人不能见?面,说是这边若是显得太积极,嫁过去以后日子会不好过,得适当端些架子,给他们下马威云云……

所以从筹备婚礼至今,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没见?过。

正月十八,这是叶澜双上门?娶亲的良辰吉日。

聂欢被花夭按在铜镜前,望着一身红衣的自己有些发愣,他说:“你说我一大男人,这样打扮会不会有点?过了?”

花鸢自从生育过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老妈子心肠。她知道他是有多不容易,等叶澜双的那几年,每次见?面,他总是人前嬉皮笑脸云淡风轻,可是背地里是怎么度过的,想来只有他自己明白。

今日聂欢一身红妆为叶澜双所披,其英姿飒爽,世间又有几人能敌。

“你就珍惜吧,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以后你想穿也找不到此时此刻的感觉了。

再说,你那位郎君会比你寒颤吗?定也是美?得叫人垂涎三尺。你愿意被他比下去?”,花夭打趣道。

“那不能。”,聂欢揪着头上垂下的红飘带,笑道:“花轿几时到?”

花鸢笑了,“急什么,说了多少遍,忍住!不能表现得太积极,得端着点?,不然以后过去了有得你受。”

正说着,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炮仗,随着便?是人声?鼎沸的起哄,“新郎来了,新郎来了。”

“快快快,堵门?堵门?,不让他们进来。”

花鸢急了,忙让人把门?赌死。

齐庆作?为亲友团,上来就开始撞门?,大喊道:“娘子,快开门?,盟主?来接亲了。”

聂欢坐在一旁看好戏,将笑不笑,一想到门?后面站着的是叶澜双,心里就激动得发狂。他今日必定也是一身红妆,刹那间那张早已雕刻在他脑子里的容颜,忽然模糊不清起来,好想看他现在的模样。

“别扯夫妻情分,今日这人情我不卖你,新郎得过考验我们才能开门?。”,花鸢把耳朵贴在门?上说道。

“什么考验?”

这话是叶澜双的,沙哑得很好听。

聂欢听是他在说话,一颗心跳到了脖子处。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今日会如此心慌,而且还是在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新郎面前。

正出?神?,听花鸢一句:“你最喜欢我们欢什么?”

聂欢瞪大眼睛,这年头已婚妇女都这么猛的吗?不过他还挺好奇,这问题算是问道他心坎上了。

果然,外面一片哗然,纷纷等着看好戏。

门?那头静默须臾,四平八稳说道:“全部!”

“具体点?,你这太千篇一律了。”,花鸢继续追问。

叶澜双那种下了床就耳朵红的人,聂欢心说这问题算是难为他了。

却听那边说:“喜欢他的洒脱,他的乐观,他的无所畏惧;喜欢他对?我耍无赖,喜欢他的不正经,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聂欢对?着门?笑,破天荒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花鸢又叫来几个跟聂欢差不多高的人,用朱砂在宣纸上按脚印,再从门?缝里传出?去,“你说哪只脚印是我们欢的,把是他的那张塞进来。”

这………聂欢轻声?问:“那几双脚印连我都觉得跟我的一模一样,他会不会认不出?来?”

花鸢:“那他可以回去了,明年再来。”

“………”

半响没等来结果,花鸢正打趣他是不是认不出?来,只听叶澜双沉声?道:“没有他的。”

齐庆大惊:“这你都知道,该不会你在他脚上做过什么记号吧?”

聂欢也在想,做过记号?没有吧,倒是……吻过……咦想什么呢,大白天的。

花鸢有些泄气,又问:“聂欢睡觉打呼噜吗?”

叶澜双:“不打!”

众人:咦……信心量很足嘛。

“他平时睡里面还是外面?”

叶盟主?:“下面。”

众人:“哇………”

我操,聂欢忙去拉花鸢,奈何那女人太疯狂,又问:“你们做那种事时聂欢最喜欢喊你什么?”

门?后面的新郎似乎打开了任督二?脉,他说:“双!”

聂大侠急得拍脑门?,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他娘的是整叶澜双还是整他自己……

“说出?你们平时最常用的五个动作?!”

门?外都是一帮糙老爷们儿,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也是好奇得很。

聂欢龇牙道:“我看你这不是整他,是存心想看热闹,整我!”

花鸢嬉笑,“那当然,你两一个狂野,一个看似内敛实则骚包,我早就想问了,今日可是绝佳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别说,不能说。”,聂欢冲门?口大喊。

先是叶澜双轻声?一笑,而后众人起哄道,“里面那位新郎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见?夫君,快开门?,快开门?……”

“不行,不回答完不准进。”

花鸢急了,叮嘱五大三粗的守门?人把门?守严。

聂欢双手叉腰,环顾四周,趁乱一脚踢开窗户。

花鸢扭头看去,大喊,“不好,新郎要逃,快按住他。”

绕是他们手脚再快,也快不过聂大侠泥鳅般滑顺的身影,红影一闪而过,直接从侧面的窗户飞了出?去。

于此同时飞出?去的,还有门?外的叶澜双。

一时间鸡飞狗跳,都再说两位新人等不及,迫不及待想入洞房,连门?都不堵了。

聂欢跳出?去的地方刚好有颗梅树,恰逢正月,冬天的寒冷还未过,这日又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周遭树木凋零,唯独那珠红梅花独香,怒放出?绚烂的花朵,花片上嵌着白雪,白里透红,朵朵娇艳。

他一个没留心,脚挂在了枝丫上,整个身子往下坠,正欲翻身而起,却被窜入眼帘的身影按住。

就这样,聂欢倒挂着,看见?来人红衣胜血,玉冠束发,发丝鲜红,像练功走火入魔,整个人妖艳得不食人间烟火,眼角眉梢如香醇美?酒,未饮人先醉。

几年前叶澜双被毒蝙蝠咬了后,便?被其师父禁锢在漠北雪山之巅上,那三年里他吸尽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受过无数非人的折磨,才让全天下避免了血光之灾,自己也捡回来一条命。可也因此而付出?代价,发丝如魔如魅般红。

他这样的头发若换做别人根本?无法驾驭,可长在叶澜双头上,却是锦上添花,这让他原本?骨子里就流着的冷艳越发张扬,邪魅得叫人恨不得天天与?之相对?。

叶澜双也在盯着他看,琉璃般的眸子清澈如溪水,一句话没说,就定定看着,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好的一场迎亲变成了这样子,聂欢有些尴尬,又想翻身起来,叶澜双却用手托住他的头,柔声?道:“别动,我一直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聂欢问。

叶澜双没回,嘴角微微扬起,就着他倒挂的姿势,捧起他的脸,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枝头的寒梅在刹那间全部打开,在雪花的洗礼下,越开越艳!

那年重?逢,聂欢也是倒挂在树上,往下坠时擦着他脸而过,那时叶澜双就想捧着脸亲他。只不过那会的心上人,拿自己当仇敌,他只能把这份欲望压在心里,如今终于得以实现了。

雪是冰的,唇是热的。聂欢被亲得云里雾里,这种姿势接吻,没点?基本?功还真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叶澜双将他从梅树抱下来,两人身着红袍,正是芳华,在绵延不断地雪地里对?望……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他们成了一副用永不褪色的水墨丹青。

两人彼此双手紧握,一步步朝父母的方向走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从此,两不分离,再不分离,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

.

聂欢在颠簸中醒来,马车还在赶路。车厢里铺满热气,他枕着叶澜双胳膊睡了一路,真香。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

刚拜过天地,这人便?拖着他一路往北。

叶澜双把“软骨头”的某人摆正,替他理顺衣裳,“宝才开始接管武林,我们有大把时间游历山川。”

“如此甚好,可增进感情。”,聂欢笑得灿烂,扑过去就要扒叶澜双的衣服。

马车受力不均,往一边倒,马夫忙勒缰绳,咳嗽道:“二?位……二?位新人可否再忍耐一些,等到了目的地再行洞房之礼也不迟。”

聂欢:“………”

叶澜双笑着,看人的眼神?越发朴树迷离。

数日后,他们站在广袤无垠的雪山之巅上,真正的“瀚海阑干百丈冰”。

“在这里三年,很苦吧?”,聂欢没想到他带自己来这里,很是诧异。

叶澜双牵着他的手,走进早就准备好的房屋,外面大雪纷飞,里面温暖如春,他说:“想着你,便?不苦了。”

这话让人心暖。

才一进房,聂欢就愣住了。满屋的……“辅助器材”,衣架上穿了等于没穿的衣服,大红床上摆满各种看了叫人想入非非的东西……

“你准备的?”,他难以置信,凑在叶澜双耳畔热语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夫君啊,这么会玩,要不要这么猛?你虽然痊愈了,但好歹也节制一点?。”

叶澜双也是久久回不过神?,是花鸢和齐庆那两人准备的,但他却没解释,只是顺着那厢的姿势“咬”去,轻声?道:“既是洞房,便?尽兴些。”

聂欢咬着他的唇,“来啊……怎么尽兴?”

前后忙了几个月,二?人一直没机会相处,这厢他们终于名正言顺,解开所有桎梏,再无任何顾及。

他是他的,他也是他的。

叶澜双三两下撕了怀中人的衣服,一路跌跌撞撞倒在了床铺上,又嫌上面的东西硌得慌,两人不约而同将它们掀去地上。

炽热伴随着欲望,欲望让他们再不需要保留理智,激烈的,不顾一切的撞击。

叶澜双把人按住,眼中蓝光闪闪,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趴着的人,俯身……给他当被子,又轻轻把他头歪过来,吻他额头,吻他眼睛,吻他朱红的唇。

他的心,他的身,他的灵魂,从此以后,只属于他叶澜双一个人,他要他所有,谁也抢不走。

叶澜双两手覆在他手上,勾头在他唇边耳语,“我是谁?”

聂欢背上的刺青像要裂开似的,他浑身一颤,眼里冒出?泪来。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沙哑道:“你是我夫,此生唯一。”

刚说完就被翻了过来,不自觉溢出?的泪被人吻干,那人鼻息所过之地,如春风扫过,遍地开花……

聂欢呼吸不稳,“双,你打算活吃我么,留条命好不好……毕竟,毕竟刚成亲……往后,往后还有这么多年……”

他与?他面对?面,每次停顿,都不是有意,而是……真的说不出?话。

叶澜双腰上用力……

伴随着聂欢轻微的颤音,他说:“在马车里……你那般猴急,为夫怎能让你失望?”

聂欢只觉整个人都被撕开了,与?此同时又无比享受,享受着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欢乐,享受着体内热血如岩浆般沸腾,享受着他们没有间隔的心跳声?……

巍峨仓山,一屋两人一壶茶,雪花飞舞,鸿雁纷飞,岁月如此安好,静得人叫人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后面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