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海上漂流

纳兰茜注意到命行役微表情上的变化,莫名觉得罗赤回来后要遭殃。

吴蔚担心纳兰秋,但他也觉察出了罗赤的古怪,并不想命行役去冒险。

命行役看着沉默的吴蔚,笑了,对纳兰茜道,“帮你们可以,但请我的酬劳可不低。”

他倒要看看罗赤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罗辉辉不是给过我们一张名片吗?”命行役说话间,从钱包里抽出了罗辉辉的名片,夹在了手指中,“之前我还觉得这名片的材质很特别,现在仔细一想,那应该是罗辉辉的皮毛制成的。”

命行役眼睛再次眯了起来,“要是烧掉这张带着罗辉辉皮毛的名片,大约就能知道罗辉辉所在的方向。”然后透过罗辉辉这只灵猴,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罗赤。

这个罗赤,莫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些?

不然这用罗辉辉毛发制成的名片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个罗主持还真坑了自己一把,命行役吐槽归吐槽,但也不可能真见死不救。他让吴蔚把名片拿了出来,然后用火把两张名片烧成了灰,接着把这些灰混入了清水中,然后用手指点了一些抹在了眼皮上。

做完这些,他对众人说道:“你们自己沾一些涂在眼上。”

纳兰茜虽有疑惑,但还是果断地按照命行役的吩咐,学着他的动作,轻轻地在眼皮上抹了两笔水渍。

吴蔚本来也想动手,可是命行役却拉住了他的手说,“我帮你。”

吴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任由了他的动作。命行役沾了水的手指轻轻地覆在眼皮,又热又湿,指肚上的皮肤划过,还有阵阵的酥麻。更别说因为这个动作而靠的近后,两人彼此交缠在一起的气息,有多么的令人心悸。

看着他们周围仿佛萦绕着粉色小花的纳兰茜:“……”

哦,原来这两人还是那种关系,冷漠.jpg

“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纳兰茜咳了一声,无奈道,“命大师,之后我们要怎么做?”

命行役收回手,瞟了一眼纳兰茜身后,“让你那些保镖也来弄一下。”

纳兰茜闻言,什么也没问,只是对保镖们招了招手。保镖们一脸的迷茫,但还是很听话地让做什么做什么。

“走吧。”

待保镖们全都弄好后,命行役拉着吴蔚先一步走出了吴家大门,纳兰茜等人紧随其后。

出了门后,命行役指着天空道,“有没有看到什么?”

吴蔚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会后,迟疑道,“……我好像看到了一条金线?”

纳兰茜微微睁大了双眼,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应该也看到了那条浮在空气中的金线。默默站在背后的保镖们,此时也忍不住开了口,“我们……也看到了。”

在所有人眼中,万里无云的空中,漂浮了一条手指粗,黄灿灿,亮得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的金色线条。那金线从他们的头顶一路朝南延伸,特别的突兀。

但是旁边的路人却好似没看见这条金线,有人从旁边走过,还看了眼天空,眼里却一点讶异都没有,似乎只是简单地想看看天气。

并且那人临走时还说了句,“太阳这么大,应该不会下雨吧。算了,懒得回去拿伞……”

众人:“……”

喂,那么大一条金线你没瞅见?

纳兰茜他们盯得人太专注,那人显然把他们当成了变态,脸色一变,急哄哄就跑了。

命行役差点没笑出声:“普通人是看不见那金线的。”

能看到金线,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眼上抹了猴毛水的人,这也算是“开了眼”。那条金线也不仅是只有观赏作用,还能靠着它找到罗辉辉,金线的尽头,就是罗辉辉所在的地方。

既然知道了罗辉辉的方向,众人也不多做逗留,迅速上了车,驾驶着车朝着金线另一端驶去。

金线的位置,表明了罗辉辉还在苗疆境内。时间紧迫,众人没有搭载民航飞机,而是坐上了吴家专用的直升机,花最短的时间,来到了乌隆山海岸线——这里是当初纳兰茜等人和绑走纳兰秋绑匪发生过争斗的地方。

附近还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至于罗赤与绑匪等人,已经离开了许久。

金线还没有断,他们顺着金线慢慢摸索到了海岸线尽头的一个防空洞前,金线就在防空洞这里断了头。

吴蔚试着对防空洞内喊了一声,“罗辉辉?”

防空洞卷着吴蔚的回声,吹来了一阵狂风。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有一道小小的吱吱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吴蔚再次叫了一声,“罗辉辉?”

这一次,耳边清晰地听到了窸窸窣窣,类似什么在墙壁爬动的声音。随着声音渐大,穿着脏兮兮僧袍的罗辉辉终于从防空洞的墙上飞窜了出来。众人还没看清它的身影,它已经啪嗒一声,利落地扑进了吴蔚的怀里。

贴得这么紧?

命行役皱眉,捏着小胖猴的脖子,把对方给提溜出了吴蔚的怀抱。

罗辉辉发现自己被提到半空,愣了几秒,然后委屈巴巴地叫了两声,“吱吱QuQ!!”

命行役仿若未闻,直接把小胖猴随手塞到了纳兰茜怀里。

纳兰茜和罗辉辉:“???”

吴蔚好笑地看着命行役,命行役则对他扬了扬眉,他的人,就是小动物都不能随便抱。

吴蔚哭笑不得,只是上前拉了拉对方的手。命行役心情愉悦了,也就忘了罗辉辉刚才的冒犯,用手点了一下罗辉辉的头,问道,“你师父呢?”

罗辉辉有些嫌弃地想拍掉命行役的手,可是又怂,只能鼓了鼓脸,为自己的不争气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伸出小爪爪,指向海面,手脚并用地比划起来,“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虽然众人听不懂猴语,但是靠着连猜带蒙,也能猜出一些。

吴蔚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罗赤被阴阳师带上了船,然后他们开船离开了?”

罗辉辉黑不溜秋的眼睛微微一亮,连忙点头,“吱吱,吱吱(???)╯!!”

“出海了呀。”命行役望向左手边湛蓝平静的海面。

“和我们分开后就出了海的话,他们大约已经在海上飘了两天。”纳兰茜神色严肃,“这片海域很大,在海上方位本来就容易模糊,现在又过去了两天,恐怕人更不好找了。”

吴蔚用手机调出了这片海域的地图,海的面积的确很大,海域对面有三个地方可以登岸。这三个地方都不算近,怎么样都得在海上飘四五天,敌人一时半会上不了岸,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对方也很可能不会在这三个地方下船。这片海域四通八达,从东边绕过去,飘半个月,还能到另一个国家去。

不管怎么样,找人都十分艰难。现在阳光普照还好说,要是在海上飘时遇到风浪,麻烦加剧。

命行役却好似没看见他们的担忧,扭头戳了戳罗辉辉,懒懒散散道,“罗赤有没有给你留了什么?”

“(`皿′)吱吱!!”

罗辉辉气恼地叫了一声,然后伸爪子进僧袍里,掏了两下,把东西“啪”地打在了命行役手上,接着不耐地摆手让他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

“啧,你这小胖猴脾气还挺大的。”命行役又撸了一把它头上的毛,这才看起了罗辉辉塞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撕得很不均匀的碎步,碎步上除了沾了草屑和泥土外,还染了血。

碎布上的花纹纳兰茜很熟悉,“这是罗主持身上僧衣的料子。”

吴蔚皱眉指着布料上的血迹:“所以这血迹难道是……罗主持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命行役略有些嫌弃道,“这是他特意留下来的,有了这东西,想找不到他都难。”

在众人的视线下,命行役用符纸把这张布块包裹了起来,然后掏出了打火机,直接对着它烧了起来。奇异的是,东西全部烧完后,竟没有一丝灰烬,并且在空中,众人看到了一条有些涣散的灰烟。

灰烟弯弯曲曲地飘向海岸,像是在特意给众人指路般。

这熟悉的画面……

行吧,他们就不该担心这担心那的,有罗赤和命行役在,根本没必要。

纳兰茜找了一艘船,并找了会开船和对这片海域熟悉的航海员,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众人终于上了船,再次向敌人发起了冲锋。

两天拉开来的距离不是那么好追赶的,但灰烟不散,他们总有找到人的一天,所以众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罗辉辉丢了师父也不慌,上了船后,就兴奋地窜进窜出,好不容易把船给翻了一遍,又迷上了船上的食物,等众人来找它时,它已经抱着酒杯,晕乎乎地躺在桌上,旁边扔着各种果核和面包.皮。

吴蔚:这小家伙……

纳兰茜:emmmmm……

其他保镖:这猴子仿佛来度假的。

“咔嚓——”

在众人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快门声。众人回头,就看见命行役淡定地拿着手机,对着罗辉辉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拍了数十张照片。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命行役眯眼笑道,“你们说,要是罗赤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对敌时,他的弟子在吃吃喝喝好不快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众人:你这个魔鬼!

命行役可不管众人怎么想自己,看着自己拍的照片,非常的满意,没想到他拍照技术还不错。

他们到达乌隆山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等他们都上了船,吃过晚饭后,黑夜已经悄悄降临。海上的夜空特别漂亮,星光璀璨,不过这时候也没多少人有心情赏月就是了。

众人吃过晚饭,都准备回房间修整一番,养好精神,后面才能更好的应敌。

因为时间匆忙,纳兰茜找到的只是一艘中小型的游艇。除了船上航海员外,纳兰茜还带了不少的保镖,房间有限,最终经过商议,纳兰茜身为船上唯一的女人,她和罗辉辉住一间房间。命行役和吴蔚同住隔壁,剩下的其他房间则由保镖和航海员分担。

除了醉酒那晚,这应该算他们第一次同住一个房间。就是在命家或吴家,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开始时还没觉得什么,但是进了房间,看到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后,吴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晚他们两个人要睡在一块。尤其是看到那床,因为空间问题,床并不大,挤下他们两个成年男性显然有些勉强,这真睡上去,怕是得胸贴胸,背贴背,无比亲密。

吴蔚突然间就觉得脸上有些热。

命行役本来是真没想对吴蔚干点啥,但是见对方望着床那躲躲闪闪的目光,又觉得这时候不做点什么有些对不起气氛。

而且最近一直住在吴家,在吴蔚家人前,他们连亲亲都很少。而且自确定关系后,命行役和吴蔚也就亲一亲,抱一抱,过火点就是吻得稍微火热一些,而再过火的行为却是一点都没做。

这般想,命行役盯着吴蔚的眼神越发炙热。

封闭的室内,好像都加剧了荷尔蒙的挥发,吴蔚也微微有了些意动。

两个人的距离不觉间拉近又拉近,等吴蔚回神时,他已经被命行役给压在了床上,嘴唇被撬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热直接就钻了进来。

亲了片刻,命行役忽然凑到吴蔚的耳边,笑着说,“大少爷,等会记得也帮帮我。”

吴蔚还未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就觉得自己的裤沿被拉了开来,双腿不自觉地抖了抖。吴蔚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呼吸都不稳了。

你帮我,我帮你,这么你来我往,礼尚往来到了深夜,命行役才抱着累得已经睡过去的吴蔚进入了梦乡。

至于这密封的房间,还缭绕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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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命行役压着人又亲亲摸摸了一通,吴蔚被弄得浑身黏糊糊的,不得不再去洗了个澡。

待两人出来时,纳兰茜她们已经吃过了早饭。至于两人为什么会这么晚才起来的问题,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

眉梢含情,傻子都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了。

所以两个精力旺盛的青年待在一个房间,动一动脑子都能猜出他们迟迟未起的原因。

二人世界,情到浓时……都懂,都懂。

填饱肚子,命行役拿着望远镜在海上看了一会,当然,他们才航海了一天,哪能这么快就追上罗赤等人,所以命行役转头就把望远镜扔了,对众人道,“该干嘛干嘛,该休息休息啊。”

“吱吱。”罗辉辉举着香蕉第一个回应。

纳兰茜等人真不像命行役和罗辉辉一样说放松就放松,虽然知道一时半会没什么事干,但纳兰茜还是站在甲板上看了许久的海面。

“走吧。”命行役忽然拉起了吴蔚的手。

吴蔚疑惑:“我们要去哪?”

“当然回房间。”命行役挑眉。

目不斜视的保镖们:“……”

你们似乎才刚从房间出来不久,现在又回去?用不用这么争分夺秒?!

吴蔚脸都红了,同样以为命行役又想做些令人羞愤的事。可是到了房间后,命行役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连亲亲我我都没有,反而掏出了一本熟悉的笔记本。

命行役拉开一张椅子,翘腿坐在上面:“在船上没什么事,我们继续背经咒。”

我裤子都脱了,你竟然要我背书?

吴蔚嘴角抿了抿,此时此刻心情有些沉重,心里尤其唾弃自己的不矜持,胡思乱想些什么。

命行役见他还站在门口,有些意外,“不想背书?”

“没……”吴蔚冷着脸走向了命行役。

命行役嘴角微勾,在他快要到面前时,忽然站了起来,反手把人摁在了椅子上。亲了五六分钟,把人嘴唇都快要咬肿时,命行役才退后了一步,用手指勾掉了嘴角的唾液,“嗯,背书前还是得先补充补充能量。”

吴蔚:“……”

背书的明明是自己,说什么补充能量。

吴蔚抿着唇,瞪着他,“还背吗?”

“当然。”命行役把人抱起来,两人又互换了位置。他坐在椅子上,抱着人,头搁在对方肩上,“多一技傍身对你好,你认真学,我抱着你,你就把我当抱枕就行。”

吴蔚唇抿得更紧了,说什么认真学,他心思根本无法集中,身体都不敢动,就怕动一下闹出点什么,毕竟自己也是个男人。就是光坐着,吴蔚都能感受到底下的烫热。

命行役见他身体僵硬,神态紧张,仿佛自己真的一刻不能停似的,忍不住笑了,“我真的不吵你。”

吴蔚不太相信,但他开始背书时,命行役的确和他保证的一样,除了抱着他,真的没有动手动脚,底下贴着的地方也安安静静的,完全就是个合格的“坐垫”。

吴蔚初时还有些分心,但慢慢的,心思都沉浸在了经咒里,认认真真的把笔记本的内容记了大半。等他从自己的世界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正好也该吃晚饭了。”

命行役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这时候,吴蔚才意识到自己的“坐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命行役似乎看出了他想在什么,带笑道,“中午我给你喂吃的,是不是也给忘了?”

背书背得太投入的吴蔚,在命行役的提醒下,记忆渐渐回笼。他记得中午的时候,命行役有说让他等会再背,先吃东西。他口头上答应着,但是那时候心思全在经咒上,眼睛都没有离开笔记本,后面命行役大约是无可奈何,便拿着糕点一点一点地递到他嘴边……

吴蔚张了张嘴,有些窘迫地开口,“……我太入迷了。”

“行了,去吃饭吧,今天晚饭是海鲜烩意面。”命行役笑着过来把人拉出了房间。

今晚的海鲜烩意面加了海鲜、白螺和蟹棒,大家吃得都十分满足。吃饱后,命行役把下午画的护身符拿了出来,随便塞到了旁边的保镖手上,“闲着无聊画了一堆,你们自己分一分。”

说着也给纳兰茜递了几张,“这些都是护身符,保平安的,好好带在身上,不要湿水了。”

保镖们想起今天看到的金线和灰烟,都清楚认识到命行役不是普通人,所以对方给的护身符,都不用分,就被一抢而空了。他们贴身带着,牢牢紧记着命行役的话。

第二天,命行役又花了一晚上画了一沓的攻击符,再次送给了保镖们。

纳兰茜看着那起码上百张的符纸有些意外,心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俩这是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光画符去了?

纳兰茜的目光太过赤.裸裸,太过耐人寻味,吴蔚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转开了视线。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命行役就忍不住想为自己叹气。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是现成的例子。

吴蔚觉得自己不能拖了命行役的后腿,晚上果断拒绝了命行役求亲亲求摸摸的要求,拿着笔记本背了一晚上的经咒。被无视的命行役,为了发泄欲望,只能把精力都用在了画符上。

纳兰茜看着命行役欲求不满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小姐,我们看到对方的船了。”

此时,一位黑衣保镖拿着望远镜匆匆走了过来。

纳兰茜立刻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严肃着脸接过望远镜,走到甲板上,按照保镖的指示举着望远镜朝海面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在望远镜内看到了一个小黑点。

纳兰茜疑惑:“我们怎么会这么快就遇上了他们?”明明对方比他们早出发了两天。

命行役接过另一个保镖的望远镜,也朝绑匪的船只看了去,看过后低声道,“原来如此。”

吴蔚和纳兰茜不解地看向他。

另一艘船内。

驾驶舱中,有人正在吵架。

“还没有查到?这都多少天了,操,要是知道会这样,当初咱们就不该去西南。”说话的是舱内一个戴着贝雷帽,留着两撮胡子,眼神阴郁的青年。

“别说什么当初,现在说这些没用。”留着络腮胡,身材矮胖,年龄看起来比阴郁青年要大上些的男人呸了一声,“谁他妈知道抓个人还能抓到纳兰茜的妹妹?查了半天,竟然连对方一张照片都查不到。”

“现在外面纳兰家找人的动静越闹越大,对我们的行动非常不利。”舱内最后一个方脸,卷发,卷着袖子的男人皱着眉说道,“你们吵来吵去也没有用,还是想想这批货怎么处理吧,纳兰家迟早得找上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在小神仙准备对大少爷上下其手,为所欲为时……

“咔咔咔——”

导演从旁边跳出来:“这一幕过了。”

小神仙瞥了眼自己的小兄弟,黑了脸

导演瞅见后,“自己去解决一下。”

接着掉头看向大少爷,软声说,“大少爷,这戏里你们才刚在一起,你不能表现得太宠他!”

大少爷犹豫片刻,才点了点头

当晚,戏拍完后,大少爷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大少爷的金丝雀》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