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敢让陆家断子绝孙

陆寒瑾紧绷着的脸闻言依旧不见多少表情,只微微蹙眉,“这事情,不急。”

一边的陆父听见陆瑾寒这么说,脸色当即拉了下来。

“不急,你每次都这么说,真不知道你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陆寒瑾眉头皱的死紧,没说话。

程远在一边听着,差点没直接笑出来。

果然天下同一个父母,高傲如陆寒瑾也逃不开这种命运。

这么想着,他忽然想到秦皎皎,要是让二老知道那个女人和他表哥……

不知为何,脖颈处总觉得有凉飕飕的风刮过,程远不怕死的梗着脖子,就是抬头不看陆寒瑾。

今天的宴会散场,比预计的早了很多。

陆老爷子一向喜欢陆寒瑾,但今天他明显表现的心不在焉,让老爷子心里的气也有点不顺。

程远乐得老爷子生陆寒瑾的气。

因挂着秦皎皎那事,他准备去看看,临走的时候,看见陆老爷子拉着陆寒瑾亲切的往书房里面拽,气就不打一处来。

陆寒瑾是天之骄子人人喜欢,万人奉承,可他程远却只能默默无闻,永远活在他陆寒瑾的阴影下,凭什么呢?

几乎是大着胆子,程远说:“表哥,我去医院看秦皎皎,你要不要一起?”

“……”

此话一出,包括陆老爷子在内上下五六双眼睛,纷纷看向陆寒瑾。

“秦皎皎,这名字有点熟悉,瑾寒你也认识?”

陆老爷子双眼微眯,那双原本精明的眼睛里面此时溢满八卦气息:“快说说怎么回事,要是认识,快去看看人家。”

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毕竟能和陆寒瑾粘上的女人,那就是厉害,他这个作业也的也要看上一看的。

就连陆母都字啊一边跟着附和:“是啊瑾寒,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顶着全家人的八卦目光,陆寒瑾的万年冰山脸终于露出一点裂痕。

几乎是无奈的轻皱眉头,“我先走了,爷爷你好好休息。”

至于秦皎皎一事,他避而不谈,仿佛真的不认识那个女人。

陆老爷子和陆母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失望,只能看着程远和陆寒瑾一前一后的离开老宅。

“爸,你说瑾寒该不会真的是……”

陆母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无奈,毕竟陆寒瑾也这么大了,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怎么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陆老爷子脸色黑了黑,他们那个年代,哪里能接受的了这个,闻言气的将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一下又一次。

“小兔崽子他敢,他要是敢让我们老陆家断子绝孙,我宰了他!”

说着,连连咳嗽,吓得陆母赶紧递过去一杯水安慰:“爸,你也别多想,都怪我多嘴,你还是消消火。”

但这话题明显有些沉重,就连一边的陆父都阴沉着脸色,不说话。

良久,陆老爷子情绪才稍微的稳定下来,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夫人平时说话也是个没有遮掩的,此时丈夫去书房处理公务,她犹豫了会,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爸,要不,咱们偷偷给瑾寒找个女人吧……”

“什么?”

陆老爷子声音陡然拔高,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自己的儿媳:“你这成何体统,要是瑾寒知道了,怎么看你这个母亲!”

“爸,你别生气,我这不是也着急吗,我一把年纪了也想抱孙子啊!”

陆母都快要哭了,她虽然保养得当,但到底是快要五十岁的女人,哪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不想天伦之乐?

偏偏陆寒瑾这么大一点都不着急,她这才病急乱投医了。

正在暗恨自己多嘴,她忽然听见陆老爷子道:“要找,也不能你去找,把陈伯叫过来,让他物色一下!”

“啊?”

陈伯:“啊??”

——

程远和陆寒瑾出了门。

两人的车子分别停在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远远望去,一排排的豪车煞是耀眼。

特意放慢脚步,程远吊儿郎当的看着身边的陆寒瑾:“表哥,秦皎皎出事了,你真的不去看看?”

他怎么觉得最近的陆寒瑾不对劲,和秦皎皎好像疏远了不少,难道这么快就腻了?

“我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定夺了?”

陆寒瑾一记眼刀扫过来,程远只觉得后颈顿时一凉,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陆寒瑾。

见他真的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程远也有些索然无味,只挥了挥手,兀自上了车。

“去医院吧,走个过场也是要的。”

对前面的司机吩咐一声,车子顿时扬长而去。

陆寒瑾站在车前,直到程远的车子消失良久,这才收回视线。

垂下的视线里,复杂愠怒的光芒有增无减。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罢了!

程远到医院以后,已经是晚上,天色渐浓,整个医院隔绝了一整天的喧嚣,住院部里蕴藏着暗沉沉的静谧。

很安静,但却透着死寂,让程远不自在的皱眉。

他被小王带去秦皎皎所在的住院部,推开门,就看见秦皎皎正靠在床上,脸色苍白,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明显伤的不轻。

看见他进来,秦皎皎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呜呜,程总你来了。”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程远这种活跃在女人堆里的男人,顿时生出了丝丝的心疼。

“皎皎,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故作心疼的走上前,却走进看到秦皎皎只是膝盖擦伤以后,脸不肌肉抖了抖?

“这就是你说的坐在轮椅上起不来了?”

据他所知,秦皎皎刚做演员那会,伤的比这严重的时候比比皆是,怎么现在这么矫情了?

秦皎皎才不管他信不信,只拿出自己一贯的演技,硬生生的又挤出了那么两滴泪。

“程总,你怎么这么不懂的体谅你的下属!”

“你看看我伤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这是工伤,肉体和心灵都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程远知道今天是一定不那么好走了,索性就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她。

“说吧,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