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222章 爵少,让我来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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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洋慵懒地撩了一下碎发,笑眯眯道:“小夜夜,我马上就要当你的妈咪了,高兴么?”
“不!你不是我妈咪!我妈咪在只有宁惜阿姨一个人!”
战宸夜顺着她站着的角度看向屋内。
门没有关的太严实,小家伙紧紧抿着唇,也顾不得去穿飞出去的拖鞋,立刻朝着门口闯过去。
宁洋脸色微变,似乎想要掩饰什么,打算将门拉上。
可小家伙的动作更加灵活,小胳膊一推,门就开了……
昏暗的卧室内只有一盏很暖很暖的壁灯亮着,模糊了他的视线。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战宸夜捂着口鼻,这不是让他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房间内的大床上,战封爵精壮的身躯斜斜的躺在床上,被子滑出一半,半悬挂在床沿。
地毯上散落着的男女的衣服,混杂在一起,满目凌乱。
战宸夜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父亲和宁洋躺在一张床上了!
他曾经问过桑爷爷,他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母亲不要他?
桑爷爷说得很含糊。
但是他记得很清楚,桑爷爷的回答是,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就会有小宝宝了。
父亲背叛了妈咪!
这个认知,让小家伙整颗心都要碎掉了。
他那么想要父亲和妈咪在一起……
小家伙拼命地抿紧唇线,可是眼眶里藏着满满的失落和绝望。
他想跑到床边将父亲叫醒,扑面而来的是熏人的酒味。
不等他靠近,宁洋从后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水红色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肤,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小夜夜,你父亲操劳了一晚上,你别吵醒他,让他好好休息……”
“你放开我!”
战宸夜不停地挣扎,想甩脱宁洋。
宁洋笑得更加欢快了,一把将小家伙拦腰抱起。
“你别这么激动,等明天阿爵醒过来,我会告诉他你来找过他的。”
“这里是我家,你走开——”
小家伙被勒着腰,身子半悬在空中,脚尖踩不到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闻着宁洋身上刺鼻的栀子花香,小家伙气急败坏的,手一扬便抓花了她的脸,留下三道红色的血痕。
“嘶……”
宁洋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恶毒,甩手狠狠地将小家伙砸在地上。
“你竟然敢抓我的脸?”
小家伙被摔到了走廊上,还在地上滑行了大概小半米的距离。
脑袋咚的一声磕碰到了墙壁,疼得他眼前一阵晕眩。
好半晌才眼眶红红的,从地板上爬起来。
像被激怒的小兽,瞪着入侵者——
“你不配做我妈咪!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承认你的!”
宁洋恼羞成怒,上前去踹小家伙。
战宸夜却狠狠地推开了他,跌撞着跑下了楼梯……
宁洋死死瞪着小家伙消失的方向。
臭小子,等我住进了战公馆,再跟你慢慢算账,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战封爵……
她赶紧将厨房剩下的醒酒汤全部处理掉,然后才回了二楼主卧。
大床上,战封爵睡得很沉。
宁洋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她之前把醒酒汤端了上来,以为能哄他喝下去,谁知道他看着清醒,实际上早就醉了……
……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
【啧啧,美女,一个人在路边哭什么呀?】
【是不是缺少哥哥的滋润呀?】
【别急,我们马上就来……】
猖狂、狰狞的笑声回荡在耳畔,宁惜躺在床上,整个人陷入无边的梦魇之中。
记忆里,那几个男人的邪笑不断在耳畔盘旋……
“不要——”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却意外牵动了额头和手臂上的伤口。
一阵痛感袭来,她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在输液,额头的撞伤也被处理过了。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
“宁小姐,你终于醒了?”
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从门口缓缓传来。
宁惜顺着视线抬头看去,战御沉身后跟着战云瑶正走了进来。
他嘴角衔着淡淡的薄笑,掩藏在框架眼镜下的眼神,被柔和了很多。
宁惜却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果然是战御沉的人!”宁惜盯着战云瑶,眼神戒备。
战云瑶经过这段时间的修整,没了刚离开战氏集团的歇斯底里,双臂抱胸,语气也很冷。
“我花了那么久的心思才能接近战封爵,现在拜你所赐,我被踢出局了,我真搞不懂,昨天晚上九哥为什么要救你?”
他们平日走的大路昨晚出现了连环车祸,所以他们被迫走小道。
谁知会遇到宁惜和那几个小混混……
宁惜也没想到最终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战御沉。
明明应该说句感谢,可她说不出口。
是他把自己一手拖进这样的深渊……
她深吸一口气,忍痛拔掉了手臂上的针管。
也不管自己身体是不是还能承受,便想下床离开。
一只手摁在她的肩膀,战御沉制止她起身的动作。
“你现在身体很虚,而且在发烧,我不建议你离开。”
“放手。”
“一般情况下,我比较尊重女性,但偶尔我也会假装自己不是绅士。”
宁惜顿时想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冷讽刺:“绅士?原来你战家九爷还自诩绅士?绅士就是利用一个弱女子?现在我和战封爵已经决裂了,我拿不到你想要的资料了。”
“我知道。”
若非决裂,战封爵怎么可能放她深更半夜一个人跑出来?
从战云瑶被赶出战氏集团的那一刻开始,战御沉就已经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战封爵早就发现了云瑶是他的人。
但是……他还不算完全输。
“知道你还留着我干什么?我劝你不要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
战云瑶是战御沉最忠实的拥护者,见宁惜出言不逊,立刻冷声警告——
“宁惜,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对于一个陷害我的人,你还指望我顶礼膜拜么?”宁惜依旧是那副讥诮的口吻,甚至有些自嘲:“也许,你们昨天晚上根本不该救我,这不才是你们这些人对弃子的态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