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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是墨靖尧故意行使的苦肉计,可她居然气不起来,甚至于,这会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已经认命了。
她这也是没救了。
“小色,我没事的,再出一场汗,酣畅淋漓的大汗,然后不再吹冷风,我保证我的体温就正常了,就不发烧了。”这种风寒,只要出一场大汗就能好的差不多,这还是她以前跟他说过的。
结果,他反过来用到她身上了。
还用的淋漓尽致,算是完胜她了。
“你……你坏蛋。”喻色着恼的瞪了墨靖尧一眼,这男人太坏了,害她刚刚一直很担心他。
看来这是白白的担心一场了。
“我瘦了,你没看到吗?”墨靖尧低低一笑,她越是骂他,他居然越是犯贱的开心。
总比她不在他身边,他的世界里死寂一般安静的好。
“墨靖尧,你无赖。”按理说,他这样无赖的话,她听着应该看不上他,讨厌他的,可是她此刻居然有种很受用的感觉。
嘴里说着他无赖,心底却突然间的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这半个月以来,其实每天都是紧张的,仿似在刀尖上行走一样,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笑过开心过。
“既然担了这个名,那绝对不能担个虚名吧,索性我就无赖好了。”墨靖尧手一伸,轻轻一扯,就扯开了喻色身上已经乱了的外套。
不等喻色反应过来,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只剩一声声低低的喃声,情不自禁的溢出。
喻色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打在墨靖尧的脸上,带起层层的痒,也越发的让他心痒难耐。
两个人都知道,这接下来的所有还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可是还是如同扑火的飞蛾,只想把过程畅快淋漓的写意下去。
“小色,你对不起我。”
墨靖尧咬着她的,委屈的说到。
是的,声音里全都是满含委屈的意味。
那委屈的意味让喻色都不好意思了起来,不过转瞬就反应了过来,这男人现在是为了与她在一起,为了她不跟他分手,这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示弱,发烧的苦肉计,反正是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她服了他了。
喻色着恼的直接就咬上了他的唇,“还不是你,如果你肯试一下,我也不至于分手。”如果他们真的做了,然后她还好好的,那她是绝对不会与他分手的。
不论别人怎么反对,已经做成夫妻的他们,都不会分手的,她也不会同意的。
可偏偏,是他非要留守最后一层底线。
而那最后一层底线,是她最不想要的。
她就想把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坐实了,然后就算是他爸他妈指着她的鼻子强迫她与他分开,她也会厚脸皮的拒绝不分手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墨靖尧不肯与她做真正的夫妻。
“小色……”墨靖尧收紧了落在喻色腰上的手,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他如何去试呢,万一她真的有事,他后悔都来不及。
所有,都来不得丁点的马虎。
关乎她的命,他在意,在意的不得了。
也必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然,她若出事了,他活着也了无意义。
是的,活着也没了趣味。
被他这样一唤,喻色的魂就象是丢了似的,瞬间不知今兮是何兮了。
轻闭着眼睛,轻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如果可以,她真想时间就此停伫,就停在这一刻,她与他就这样的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她感受到了他的唇他的手,他的所有的所有,全都是那样的清晰。
那样的让她如同置身在梦中。
然后,脑子里就闪现出来了最近做过的那两场春梦,回想起来就与此刻一样的真实。
真实的一点也不象是梦。
让她身子一颤,闭着眼睛在他的吻中轻喃着,“墨靖尧,我梦到你了,梦到了好多次。”
她必须要这样说,不然绝对脱口而出她做了那种春梦,还做了两次。
“必须要梦到。”她要是敢说她没有梦到他,他一定惩罚她。
他手上的唇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
然后,喻色的思维就再也没有了。
她根本不能思维了。
所有的感官全都被男人的一举一动占领了……
微敞的窗子有风溢入,浅浅的打在身上,却让喻色更有一种入梦的感觉。
她觉得她完了。
经此一夜,她恐怕再也舍不得与墨靖尧分手了。
她与他的关系只怕又要回到从前。
回到分手前。
就很愁。
因为那是没有未来的从前。
迷迷糊糊的突然间的想到了这一条,她的眼睛潮润了,有泪轻轻浅浅的流出眼角。
然后就是男人轻轻的吻去,一下一下,很轻很轻。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一抹抹滚烫留在她的眼角她的脸颊,她的心上身上,再也挥之不去。
他是有多温柔,她就有多沉沦。
这一晚,她终是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再也出不去。
这一晚,就这样的在男人的温柔中,悄然的写过。
再也回不到她与他约会前的分手中了。
说什么分手,睡着前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他一走进她的世界,她就投降了。
喻色睡着了。
睡在墨靖尧的怀里。
睡着的时候,就觉得世界又回到了从前,心情也是愉悦的。
至于那些她以为的关于墨靖尧的隐患,全都特么的留到明天再说。
明天再议。
她不管了。
全都不管了。
都半个月了,他除了瘦了睡眠不好以外,并没有被墨家打击到,她自然也不要怕。
他们一起,总能克服的。
墨家人,也没有把他怎么样。
他心里心心念念的也还都是她。
如果没有她,他不会这样想方设法的变着法的又把她骗回了公寓,把她骗回了他身边。
他发烧的症状,就激出了她的担心,再也放不下他了。
卧室里一片安静,微敞的窗子里窗帘被风轻轻扬起,可依然撩不醒熟睡中的喻色和墨靖尧。
睡的,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