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容貌相同

那群江湖人动了,竟是十?分不要脸地一群人围攻一个弱女子。

女子原地旋转,披帛甩出,上面?似是坠有铃铛,发出清脆地叮铃铃的声音。

她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一个侧身转到一个使着巨剑的左侧,右掌疾出,拍在那人的剑身上,接着手掌未收,顺着剑身滑下,五指呈爪,直接扣在对方的手腕上。

那人只觉整个手臂一麻,巨剑咣当掉地。

女子疾步后退,躲开?了旁边砍过来的一刀。

张阑钰只见那女子腾挪之间,身姿轻盈,玄奥非常,每一步都恰好躲开?敌方的攻击。

虽说他不懂武功,但是却能看出那女子步法的的不凡。

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穿梭的女子仿佛在跳舞,粉白的衣裙转开?,像是一朵盛放的桃花。

女子抬手,宽松的衣袖滑落,露出洁白玉臂,美得晃花人眼。

那纤细的腰肢绑着玫红的腰带,艳丽的颜色恰好配那略素雅的桃花粉白,腰带上并有缀着小珍珠的粉色细飘带绕了那细腰一圈,如同流苏般垂下,贴在长长的裙摆之上,随着女子转圈、踏步的同时,飘逸地飞舞在空中。

女子对上一群人,看似轻松非常,但是渐渐地,却被敌人发现了不对劲。

“这?妖女没有内力!”

一人突然吼出,其他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妖女打?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没力气,原来并非对方手下留情,竟是没有内力的缘故?

妖女就是妖女,哪里有仁慈留敌人性命呢。

一群人的攻击顿时更加凌厉。

“她没有内力,很?快便会体?力不支,加快攻击速度!”

“这?妖女的身法虽玄妙,但没有内力,定然支撑不了多久。”

女子看着似乎真的开?始体?力不支,步法已?经?开?始出错,她不着痕迹地朝着张阑钰的马车方向看了一眼,突然身形飘忽,竟是逃出了包围圈。

女子似是知道自己?没有内力逃不过这?些人的追击,便没有立刻逃走,毕竟转身把后背露出来更危险,她只是戒备着敌人,寻找时机。

女子逃出包围圈之后,正?好离张阑钰的马车近了。

她侧身站立在路边,背后是一道浅沟,沟里长满了杂草和野花,大片的黄色的野菊花构成一幅绝美的风景画,与桃花一样的女子相互映衬,更衬得花娇人更美。

张阑钰坐在马车里,之前距离较远,此时女子跑得离他近了,便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张阑钰盯着那一半的侧颜,浑身震颤,瞳孔猛地收缩。

“怎么可能!她……”

张阑钰死死盯着女子那绝美的侧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嘴唇一哆嗦,语调都变得破碎:“她为何与阿冥长得那般相像?”

那群人都是江湖人,本来打?算等等看情况,这?下子张阑钰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陈叔,我出去一下!”张阑钰顺手抓起手边的银蛇蛊鞭,随意绑在腰上,方便取用。

张阑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对着那群继续围攻过来的人大声喝道:“住手!”

“谁?”

“谁敢管我们?巨剑门的事情?”

张阑钰走到女子身边,某种迫切藏在眼眸中的森冷之下,迅速瞥了一眼女子之后看向眼前的一群人,冷笑一声:“我只听说过江湖人不拘小节,都是豪爽大气的侠义之士,却原来不知,还有尔等这?般下流无耻的好色之徒。”

对面?一个巨剑门的弟子当即大怒:“你是何人,竟敢管我们?巨剑门的闲事?”

另一人同时说道:“这?妖女害人无数,我们?为江湖除害,岂容你这?无名之辈出来污蔑我巨剑门的名声?”

此时,旁边突然传出一声噗嗤的笑声:“为江湖除害?哈哈哈……简直笑死爷爷了,分明是你们?这?群色/欲熏心的牲口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色,被骂了之后恼羞成怒,对人家姑娘用强,哪里来的脸说为江湖除害?”

张阑钰闻声望去,只见路边一块石头旁躺着一个人,对方的衣服是灰扑扑的颜色,十?分不起眼,之前竟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听了对方所言,张阑钰扭头看向那群无耻之徒:“这?等猪狗不如的畜生也不知害了多少姑娘家的清白,着实可恶至极。”

石头旁那灰衣人抚掌赞同:“说得对,都怪他们?那两腿中间的玩意儿不听话,应该教训教训。”

话音刚落,只听嗖嗖数道破空的声音,紧接着那群人手里的刀剑叮当掉地,弯腰捂着□□惨叫起来,半天都直不起身子。

在一片惨叫声中,灰衣人翻过身,露出一张颇为俊秀的脸,竟是一位格外年轻的男子。

灰衣男子的视线落在张阑钰腰间的银蛇蛊鞭上,眸光闪动:“你是天圣教的弟子?”

张阑钰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摇头:“不是。”

灰衣男子张口欲言,临到嘴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喃喃自语道:“是了,当年的陈长老已?经?被废去武功,逐出天圣教了。”

张阑钰没听清灰衣男子说了些什?么,也没探究的欲/望,对着对方拱手行了一个江湖人的礼节:“刚才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灰衣男子随意摆摆手,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那群想要逃走的巨剑门以及其他门派的废物?身上。

他语调漫不经?心,说道:“敢逃,就让你们?人头落地。”

那群捂着□□的再不敢动一步。

灰衣男子武功深不可测,他们?绝不是对方的对手,刚才欺负女子的气势完全没了,面?对更强的人,他们?就像是没了膝盖的软骨头,连狗都比他们?高贵,毕竟狗也只是冲自己?的主?人摇尾巴。

张阑钰看向美貌的女子,一脸复杂地盯着她那与阿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半晌才问出疑惑:“姑娘家里可有兄长?”

女子抬起一双美目,冲着张阑钰笑了一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接着她一顿:“至于小女子家中的兄长……小女子是孤儿,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师父,并不知有没有什?么兄长。”

张阑钰缓缓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平复了一下心跳:“姑娘,其实你有一个兄长,虽说此事巧合的不可思议,但是在下见过你的兄长,他与你长的一模一样,你们?定然是有血缘亲情的亲人。”

说到这?里,想起自家夫人还没个着落,激动的情绪消退下来,带着些失落说道:“只是你兄长前些日子不知去了哪里,我正?在找他,如若姑娘不嫌弃,可与在下同行,一则能见到你的兄长,二则也安全些。”

张阑钰说完,看了一眼那群轻薄女子未遂便用强的江湖败类一眼。

女子似是想要拒绝,但跟着张阑钰的视线看了一眼那群无耻之徒后,改变了主?意:“那就多谢公子了。”

马车里多了一位美貌女子之后继续上路。

只不过,张阑钰发现那位灰衣男子慢悠悠地跟在了他们?的马车后面?,除此之外,还有那群无耻之徒们?,也不知灰衣男子作何打?算,竟是不允许让那些人离开?。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张阑钰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女子身上,心中忍不住感叹:真的与夫人好像啊!

那女子似是被他毫不遮掩的直白眼神盯得害羞了,微微侧了一下头,轻声细语道:“公子这?般看着我作甚?”

张阑钰如梦初醒,连忙抱拳:“抱歉,你与我夫人……啊不是,与我……你的兄长实在是太像了,便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冒犯姑娘,请姑娘勿怪。”

女子好奇问道:“真的很?像吗?”

张阑钰立刻点头,还朝着坐在一旁的陈叔说道:“非常像,陈叔可以作证。”

陈叔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脸严肃,没有回?应张阑钰的话。

张阑钰愣了一下:“陈叔?”

“嗯?”陈叔惊了一下,回?神,“公子,怎么了?”

张阑钰眨眨眼:“陈叔你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神?”

陈叔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他暂时没告诉张阑钰,跟在后面?的那灰衣年轻男子,是天圣教的弟子,更是他当年的徒弟。

方才在车厢里他就注意到了对方,因此他才没有从马车上下去跟随张阑钰,只打?算暗中相助保护。

虽说一开?始灰衣男子是背对着众人,他并没有看见对方的容貌,但是男子腰间插着的一把笛子他却是认识的。

那笛子是当年的教主?从圣教宝库里找出来送给他的,其材质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竹子,放了不知多少岁月竟依旧不腐不坏,且坚硬非常,刀剑劈砍在上面?,连个痕迹都留不下。

当年,他还劝说教主?,这?般宝贝不应该随便送给一个从未立过功的弟子。

教主?当年怎么说来着?

喝了酒,一身红衣的绝色教主?比平时更加狂放不羁,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咱这?儿就逐云的笛子吹得好,不给他给谁?你这?做师父的,不要太小气。”

当时的陈长老绷紧了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哦对了,陈叔此时突然想起来,当年还是少主?的苍冥也在旁边,似乎也说了句什?么,只是他记不太清了。

思绪回?到现在,陈叔心中五味陈杂,看着当年的小徒弟长大了,武功也精进?许多,心生宽慰的同时,又不免感叹一句物?是人非。

张阑钰见陈叔不知又陷入了什?么回?忆里,也不再搭理他,继续和对面?的女子说话。

“在下姓张,名阑钰。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公子叫我于蓝即可。”

张阑钰点点头:“那便叫于姑娘吧!”

两人正?说着,车轮似乎是碾到了石头,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对面?的于姑娘没坐稳,一头朝着张阑钰栽过来。

张阑钰没处躲,下意识抬起胳膊。

于姑娘撞到了张阑钰怀里,瞬间就脸红了。

张阑钰却没在意对方的羞涩,两人虽身体?相贴,但他对自家阿冥夫人忠贞不渝,自然也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歪念头。

只是,他的脑海中几?乎是下意识的瞬间,竟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姑娘怎么没有胸?

作者有话要说:阿钰:“姑娘你的胸怎么这么平?”

啪!

“流氓。”

(又或者:“夫君不喜欢平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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