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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川一时没明白厉啸寒的意思。
只听厉啸寒继续说道：“知道来钱最快的办法是什么吗？”
沈平川一个拆二代，哪里知道这些，他老实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一收房租的，你问我不是白问吗？”
“以贾笙的性格，最喜欢的就是剥削，最喜欢不劳而获，所以，炒股和放高利贷，是他最喜欢的途径，但现在股市疲软，那就放高利贷，这几年P2P（网络借贷）势头很好，你们就做这个吧。”
厉啸寒沉声说道，并不是与沈平川商量，而是直接帮他作出了决定。
“做P2P？疯了吧？这玩意儿风险太大了，而且稍有不慎，最后被坑的就是普通投资者！”
一听这话，沈平川忍不住叫出了声。
所谓的P2P，本质上其实就是个人对个人的借款模式，P2P平台将投资者的资金聚集起来贷给有贷款需要的客户，借款人再向出借人支付利息，平台作为中介机构获取较高的利益。
但就像沈平川所说的，这种投资风险极大，一旦出问题，最终受损的那一方，将是普通投资者，那些辛辛苦苦赚了钱想做投资的普通老百姓很可能就血本无归。
“既然是做局，我当然会考虑这些，资金这方面我会处理好，你要做的，就是让贾笙同意做这个。”
厉啸寒胸有成竹，显然，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沉默片刻，沈平川才说道：“我就一个要求，不要坑普通老百姓，他们赚钱很难，禁不住你们有钱人这么斗法。”
“当然，我既然是给贾笙下了套，自然就有自己的计划，现在不妨告诉你，我计划用五个亿，买下贾笙那条命！”
厉啸寒的眼神很冷，他这五个亿，要花的物有所值，要让贾笙在痛苦中死去，要让他为自己当年的罪行付诸最惨痛的代价。
不是喜欢钱吗？那就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蒸发，求而不得，无能为力，才是诛心呢。
沈平川没有想太久，他点头说道：“好，我会尽快和贾笙提这件事的，他现在也着急给自己树立个新的身份，金融新贵这个身份，贾笙应该很喜欢。”
“资金与人员，我这边会给你提供，你只要稳住贾笙，其他的事我来处理，最多三个月，贾笙就会倾家荡产了。”
呵，与他斗？敢动他的人？资本家最喜欢的，就是用钱砸死对手！
吃完最后一根羊肉串，厉啸寒起身说道：“沈平川，我替暖暖谢谢你。”
“老子在保护自己的心上人，用得着你谢？自作多情。”
沈平川一口气喝了半杯啤酒，这才抬眼看着厉啸寒说道。
厉啸寒笑了笑，说道：“我真该谢谢当初勾引你上床的那个女人，干的太漂亮了。”
差点被呛死的沈平川：“……”
卧槽，厉啸寒你能做个人吗？有你这么拿着刀子往人伤口上戳的吗？戳完了，还他妈的撒点盐？
“行了，估计监视你的人也该回来了，我先走，回头我派人去帮你。”
厉啸寒看了看不远处的墙角，笑着告辞，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之中。
此时，那没有路灯的墙角里，有个倒霉蛋被揍得一脸懵逼。
“老子撒个尿，你站在这里看什么？妈的，死变态，没见过男人撒尿吗？”
倒霉蛋被两个醉酒的男人摁在地上，脸贴着满是餐饮垃圾的地面，被揍得头晕眼花找不着北。
这倒霉蛋自然就是贾笙派来监视沈平川的。
贾笙多疑，就算要用一个人，也不会贸然行事，而是先让人查清对方的底细，这其中，当然包括跟踪对方。
所以从买房到现在，沈平川始终处于被跟踪状态。
刚才，这个跟踪沈平川的倒霉蛋正蹲在前脚关注着情况，忽然，他觉得头顶有湿漉漉的，还他妈的，有些热，有些尿骚味。
抬头一眼，只见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正居高临下对着他撒尿。
事关尊严，这谁能忍啊？倒霉蛋怒火重生，呼啦一下站起来，就准备动手揍人。
呵，谁知这醉汉还有帮手，他的拳头还没到对方脸上，自己已经挨了一拳。
然后，他就再也被机会爬起来。
两个醉酒的人像是疯了般，一边揍他，一边还骂骂咧咧。
周围有路过的人，但看到这架势，都以为是酒鬼闹事，大家乐得看热闹，谁还会去拉架。
原本倒霉蛋是可以求救的，但因为自己也心怀鬼胎，只得咬紧牙关，甚至在有人提议报警时，他还主动说这是私事，不要报警。
不知道被揍了多久，终于，两个醉汉揍了。
一顿骂骂咧咧，醉汉们扶着墙摇摇晃晃离开，倒霉蛋这才盯着被揍成猪头的脸站起来。
作为一个敬业的马仔，他第一反应还是去看沈平川的状态。
还好，还好，他还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撸串喝酒，看上去很是怡然自得。
倒霉蛋抬手擦去嘴角的血，心里也是很不平衡。
他现在也很饿，也想撸串喝啤酒，然而，他不能吃也不能喝，因为他要盯梢。
单现在别说吃饭，自己这一身臭烘烘的尿骚味，恐怕摊主会直接将他赶走吧。
这么悲惨，以至于倒霉蛋对自己的职业选择产生了怀疑。
妈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马仔？而且这马仔，和电影里演得一点都不一样啊。
电影里的马仔都是光着膀子一胳膊纹身，动辄就提着刀砍人。
可他呢？他作为马仔的尊严，都被那两个醉汉践踏得不成样子了。
早知道，他还不如去卖烧烤呢，顾客这么多，声音肯定很好，肯定很赚钱，而且还不用饿肚子。
马仔躲在角角里，又热又臭又饿又怀疑人生。
沈平川已经吃饱喝足，他起身拎着自己的蛇皮袋子，拖沓着拖鞋慢悠悠走出烧烤摊。
在路过倒霉蛋藏身的角落时，他的视线飞快瞄过，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畅快淋漓打了个饱嗝，打开路边那辆卡宴的车门。
呵，喜欢跟踪他？那就跟着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想玩，他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