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很是顽皮

“那还不简单?”墨沉咧嘴一笑,很是顽皮:

“那你以后常来看看我,成为我的老客户,往我这边介绍人不说,这样,你也不欠我人情,我还能捞到钱,不是一举两得?我就算是脑袋开花,能够落得你这么一个大鱼,我也不亏吧?”

张楚枫哽住,无奈笑了:“你现在脑子里面都想着客户啊?”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缝针,那可是要剃头发的。”说起来她就后悔:“我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我可是还要工作的。”

坐在走廊上的萧尘掀眸看了她一眼。

他眼眸聚着暗色:“这就是你不缝针的理由?”

她点头。

对方闻言更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命跟客户相比,谁更重要一些?”

男人们皆看向她。

墨沉站在门边,双手拎着山寨LV包包,笑说:“客户呗,活着还得天天被催债,两百万只给我三十六个月的期限,我不拼了命的干怎么办?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语气这般云淡风轻。

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墨沉对这帮人流露出的心疼视若无睹:“我先回去了,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就先走了。”

还要回去工作?

张楚枫于心不忍,掏出卡递给她:“我这卡里有五百万,我替你还了,你也用不着还我,这钱就等于我给你的医药费。”

墨沉眸光微闪,眼里透着抹贪婪。

这感情好啊,这样就不用受苦了。

但——

她余光瞥向萧尘。

他站在那里,眼眸深邃,直直望着她,不知在想着什么。

墨沉毅然决然将卡推了回去,笑得善解人意:“不用啦,算了吧,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对我这样,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已经谈好了,以后,你多拉点客人来我这里就行了,我今天晚上光是这么一会儿就挣到了六万五呢,一个月还上钱还是很快的。”

她说得这么轻松,却像是一根根针扎向了男人们的心。

徐槿初事件过后,她就像消失在了他们视线里。

换了联系方式,换了住址,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从前他们认为她做贼心虚,现在想想,或许是他们在当初没有对她伸出援手,才是最大的错误。

气氛烘到这儿,墨沉功成名就,留下一堆对她愧疚的男人转身就走。

张楚枫还想追,但他顾忌望向萧尘,皱眉道:

“萧尘,咱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就算是浅浅曾经犯下大错,可是这么多年,对徐槿初的,你该弥补的都已经弥补完了,林浅的惩罚,应该也差不多了,对吧?”

萧尘没吭声,只是眼里的冷色愈发消散,变得莫测。

当初林浅家破产跟萧尘离不开关系,如果不是萧尘暗中找人针对,她林浅不可能混得这么惨。

他当初气在头上,这么多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如今,他忽然有点后悔了。

这个从前总像是个跟屁虫一样的小姑娘,如今待在其他男人怀中巧笑嫣然,讨好的伸出那双小手,只为拿到还债钱。

他脸色一沉,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墨沉拢紧西服,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上面提示,她已经将所有欠款全部还清。

她讶然,扭头朝医院看去。

三楼落地窗边,男人手插口袋,目不转睛盯着她,似乎正在讲电话。

然后,她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上面显示,她已经被翰辰公司录取,成为高级设计师,一月后即可上班,本日开始带薪休假。

翰辰公司……是萧尘的。

而站在窗边的男人似乎是见她有了反应,深深凝着她,然后,转身离开。

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联系她。

全程都在沉默。

但他却把一切都做好了。

钱是他还的,人是他聘请的。

她不过就是略略施了手段而已,这个男人竟然就上了钩。

墨沉眯了眯眼,按着躁动不安的心口。

它跳得飞快。

是宿主的反应。

她还是欢喜的,这么多年,她还是喜欢萧尘,尽管萧尘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也是最喜欢他了。

只要他笑一下,好一点,她就像是个勇士,永远都会奋不顾身扑过去。

就像是昨日,徐槿初宛若疯魔般羞辱她,她也没有反应。

只偷偷瞥了萧尘一眼,见他连余光都不曾给予自己,她忽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出来。

对自己所恨之人还保留着同等份的爱,要消除这种类型怨气的话……

墨沉眯了眯眼。

“林浅,你果然在这里。”

身后忽然响起了女声,墨沉闻声回首。

徐槿初坐在轮椅上,微风吹拂她柔顺长发,这精明干练的形象里,眼里却是有些许罕见的妒色:

“萧尘竟然真的带你来了这里。”

不是普通医院,而是私人医院,里面皆是顶尖医生,足以证明了萧尘对她这伤口的看重性。

但她还是淡定,不像是在【听话】里时歇斯底里,反而有一种“本宫不死二等终究是妃”的屹然做派:

“我真是没想到,在夜总会这么多日,你竟然能把自己磨练得如此厉害。能冲上来护着男人,虽然你护着的是张楚枫,但你实际上,想勾引的,是萧尘是吧。”

徐槿初勾起嘴角:“这么多年,你都独立了这么久,还是没改掉自己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毛病?”

墨沉挑眉:“那你呢,你能活得了吗?”

徐槿初嗤地一笑,肯定:

“当然。”她微微昂首,即便是身坐轮椅,气场也强大自信:“我跟你可不同,我不是温室里养大的娇娇女,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赖着男人活着。”

话是这么说,可她从头到脚,包括她身后的女佣,哪一个不是花的萧尘的?

许是墨沉眼神里写满了对她现在状况的嘲弄,徐槿初高傲表情略微转变:“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萧尘是自愿给我花的,更何况,是他欠我的。”

说着,她狠戾道:“你也是欠我的。”

墨沉掏了掏耳朵。

她刚到这里不久,怎么感觉好像是总能听徐槿初把“欠”这个字挂在嘴边呢?

“你天天这么说不嫌烦,我都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