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二百二十九章 混乱的家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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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很没种的将手机给捡起来了,虽然这个手机对我来说很没用,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孩子醒了可以占据我大部分的时间,但是一岁多一点的孩子一天至少要睡十二个小时以上,她睡着的时间我就睁着眼睛看着她睡觉,刚开始还好,后来越来越无聊了,有了这个手机上上网啥的总比没手机强吧。
我的手机被许暮修装了特殊的东西,也就是说我登我的微信跟谁聊天他能立马就知道,瞬间登陆微信看看朋友圈的想法都没了,我微信有好几个号都是当初为了防许暮修的,他这人对探究我的隐私有着无比的热忱度。
他现在给我一个手机不就是想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吗,我现在得想想该怎样跟外界联系又不被他知道,不被他知道想想这根本就无可能啊!
我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能联系到外界,他又拿我无可奈何,不如先试探下看他的反应,想到这里我就打开手机登陆上我众多微信账号的其中一个微信账号,这个微信账号里面有秦肇的微信,我想我都这样了许暮修能拿我怎样,他总不至于掐死我吧。
我一上线,就收到了秦肇发来的微信,他发了很多微信过来,看日期最早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了,最近的时间显示是上周,都是最简单的两个字在吗在吗在吗。
他心里可能抱有我或许会登上这个微信看看的希望,看到了就会回复他的消息,我登陆微信的目的就是想和他取得联系,只是手指在屏幕上时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了,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回了一个字在。
他并没有立马就回我微信,我将手机放到一边,半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近胸口莫名其妙的就觉得闷得发慌,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我想是最近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原因吧!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这样子,手机震动了一下我赶紧将手机拿起,秦肇回了我,他问我:是你吗,乔微。
我回道:是我本人,我是乔微。
我怕他不信是我本人,还发了我和他曾经做过的一件小事,并告诉他,下次再联系都会这样,发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东西,并且每次都是不一样的。
他那边回了一个嗯。
秦肇问我:我一直都再联系你,但是都联系不到,你现在还好吧,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回道:请安心,我还好,我找到我的孩子了,孩子也很好回到了我的身边,就是小熊和阿姨还好吗,你知道吗?
我之前将小熊和阿姨拜托给秦肇的,不知道我现在被许暮修关在这里,他有没有帮我照顾小熊和阿姨。
秦肇那边一直在显示正在输入,但是还没有微信消息过来,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犹豫怎么发,说实在的我对秦肇早就没了什么信任,我现在不过就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时间,秦肇那边才发来消息说:鉴于孩子的安全,我已经将他们转移,在微信上跟你说地址,怕是不安全。
我也不想让他在微信上告诉我孩子的地址,只是他说他将他们转移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是基于对他的不信任,二是总担心孩子和阿姨会出事。
但是现在没办法,我不信任他也别无他人了。
我回道:我知道,那现在孩子还好吗,瘦了没,最近生病了没?
秦肇回复:都很好,不要担心,我会将孩子照顾的好好的,我一直等着你想办法联系我,我会将你救出来的,很快你就会和孩子团聚了。
他说他会将我救出来,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抉择,我是想要离开许暮修的,但是我不想继续和秦肇在一起,如果是他救了我,那我和在许暮修这边没什么区别,从一个囚笼去了另一个囚笼,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但是我不能长期不见小熊,我不能对不起那个孩子,目前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先从许暮修这边离开再说,我得先看看小熊到底好不好,不然我怎么能够安心呢。
我回到:嗯嗯。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打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暮修,我给秦肇回复最后一条微信:先不说了,回头我再联系你。
许暮修目光深沉冷寒的看着我,我倒是不怕退出了微信,继续摆弄着我的新手机。
许暮修走到我跟前讽刺道:“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似笑非笑的面对他的讽刺回击道:“你突然那么好心又是给我买新手机又是给我办新的手机卡,你以为我是真的会认为你是大发善心吗?你不就是等着我和秦肇联系吗,我不过就是如你所愿而已。”
我说着就将手里的手机丢给许暮修:“想知道我和秦肇都聊些什么了,自己看啊。
许暮修接过我的手机随手就将我的手机给扔到了我的大腿上,砸的我的腿瞬间都有些麻,他鄙夷的看着我:“不稀罕,你爱和谁聊和谁聊。”
他说完转身离开,他不看我和秦肇的聊天记录那是因为他早就及时看到了,我跟秦肇发了什么消息他能立马就知道。
我转头看看睡在床上的孩子,宝宝睡的很香还翻了一个身,我的两个孩子这个孩子在享受父爱母爱,那个孩子却在外面不知道过的好不好呢。
这又何尝公平吗?我做母亲的心很痛。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暮修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吃完晚餐我将孩子哄睡着许暮修都没有回来,我找来耳机放些轻音乐舒缓一下自己焦虑的心情,希望今晚能睡的久一点。
我很早就将孩子给哄睡着,自己躺在床上开始酝酿睡眠,然而并没用,我还是睡不着,只能坐起来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星空,这个时候特别的想念元深,我记得有一次许暮修对我做了什么我哭着跑出来,一个人在黑夜里走着,元深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保护着我的安全,最后我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来,他就在我不远处,我一转头就能清楚的看到他。
遗憾的是我始终没有转过一次头看看那个站在漫天星空下,守护着我的好人。
现在想想真是遗憾,我和元深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过去,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流其实真的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基本上都是对着我的怨气,我辱骂他对他歇斯底里。
我们之间没有甜蜜没有浪漫,我们不曾做过恋人,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不曾相爱过,他死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沉默寡言一心守护我的男人。
人活一世总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或轻或重的遗憾吧,而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和元深不曾做过恋人,没有一些彼此之间的甜蜜回忆,哪怕是简单的都行,可是都没有。
突然好想去那个公园,坐坐那年我曾坐过的长椅,幻想着他就在我不远处守护着我,仿佛我一回头我就能看到他
我注意到楼下小花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光线有些昏暗,我的视力也不是特别好,这几年视力也莫名其妙的退化了。
人啊,要是不顺,整日心情郁结精神紧绷,身体的各个器官也跟着越来越差劲。
模糊的背影身形看着和元深有几分相似,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元深,我的病情还没有严重到可以陷入幻想中,那样休闲的姿态坐在那里绝对不会是别墅外面的保镖,我猜多半是许暮修,这栋别墅里能在任何位置来去自如的男人也只有许暮修了。
看着已经熟睡的孩子,轻轻的带上了卧室的门,往小花园走去,离近一看果然就是许暮修。
许暮修听到脚步声很警觉的回头看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问道。
我说:“我不是得了抑郁症吗,难道你不知道抑郁症最明显的症状不就是睡不着觉吗,我已经好多天睡不好觉了,早早就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了,然而并没有。”
许暮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我倒是没有犹豫一屁股坐上去,我来这里也就是心烦想找人说说话而已,哪怕那个人是许暮修也无所谓,我这算是属于饥不择食了,饿的急了,无关是饭还是屎。
想想把许暮修比较臭狗屎我觉得这个比喻非常生动形象也足够贴切。
“不要胡思乱想,你就是喜欢整日胡思乱想有点神经失调了,慢慢的改善,一切都会好的,不要过于担心一切有我呢。”
我坐在许暮修身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其实也没那么厌恶了。
“你看了我和秦肇的聊天记录你有什么想法?”我这算是主动找茬挨骂吗?
许暮修转头看着我,与我四目相对:“如果没有元深的死,你会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很认真的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很意外他会突然这样问,有点答非所问,文不对题。
他很认真的问我,我也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看着他那略显紧张的眼神说:“应该会的,我可是圣母啊,总会为了孩子牺牲我自己的。”
许暮修自我嘲笑道:“谁说你是圣母的,你哪里是什么圣母,你对我可从来没有多仁慈过。”
想想我和他的过去我有些不服气的说:“我对你没有仁慈过吗,那些仁慈还算少吗,我只能说你太贪心了。”
“可惜元深死了,好像这个机会再也不会有了是吗?”他的口气很是哀伤。
我点点头,他也点点头表示他清楚了知道了。
“是不是我放你走,你的病就会慢慢的自愈。”
我说:“或许会吧,李医生不都说了吗,心情很重要,我在你这心情从未好过,你是知道的。”
他看着我:“其实乔微,我想我也抑郁了,我也整夜难眠,我们都把彼此给折腾的病了。”
我说:“是吗,你看许暮修,我们多么的不适合在一起啊,彼此就放过彼此好吗?”
许暮修突然声音嘶哑还略微有些哭腔,他的手按着我的肩膀不断地用力:“我若放了你,对你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乔微怎么办,要不,你教教我好吗?”
这样一面的许暮修,我认识他几年,从未见过。
“我怎么教你,这是你的心魔,你不肯自己克服,我怎么教你都没用,况且这也不需要教。”
我看着他鼓足了勇气:“许暮修孩子……其实我可以给你,你放我走好吗?”
“你为了离开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是吗?”他的泪水终于还是从他那猩红的眼眶里滑出。
我很艰难的点头:“是。”
“我不重要,我们的孩子在你心里也不重要吗?”
我疯狂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很爱她,我比你还要更爱她,可是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
“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将她丢下,你这不是爱,你的爱同样自私,自己亲生的女儿都可以丢弃,你觉得你自己配做母亲吗?”许暮修说完讽刺的笑出声音,继而又道“你凭什么说你没办法,你只要答应我,只要同意我将小熊接过来,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可是你不愿意啊,你有心结啊,你的心结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啊,我该怎么办啊,乔微,我要给他偿命吗,可是我不想死啊,我死了我的女儿我的女人都成了别人的了。”
许暮修最后用双手捂着脸哭泣,泪水从他的指缝滑出,这是我头一次见一个男人哭成这样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许暮修。
他哭了,他一个大男人哭了,我坐在他旁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我是安慰他呢,还是不安慰就这样看着他哭,好像我怎么做都不合适。
就像他在对待我的问题,怎么做都不好,我们之间已经陷入了一个解不开的死局。
这个死局仿佛只有一个人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方能解开吧。
他到不像是一个女人哭个没完没了,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站起来对我说:“这样吧,你把病治好,我就放你走,此后再也不会打扰你。”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他会放了我的话,然而我并不信,因为许暮修说出的话没有让我信服的力度。
“我没骗你,现在对我来说你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行了,夜深了去睡吧,睡不着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想,闭目养神。”他说完便离开了,丢下我一个人坐在小花园里,在夜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