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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就像是阔别一年未见的牛郎见了心爱的织女,这样的眼神我有些受不住啊,尤其是他那只大手在我的脑袋上揉来揉去,一度让我觉得我们正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男人不管是去摸女孩子的脑袋还是女孩子的手,用抚摸的那种其实都有一种暧昧的成分在里面,我曾经看一本书上这样写道,当你喜欢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的时候,可以用抚摸去表达自己的爱意,比如摸摸对方的手心摸摸对方的脑袋,摸摸对方的手臂,总之多摸摸总能摸出事来。
我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我这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是个已婚已育的妇女这些是我能想的事情吗?
我对秦肇扯出一抹无奈又不失尴尬我的笑容,我纯粹只是怕他身体不好出车祸了我可不想出事,这哪里实在关心他啊。
这人真是的好赖话都分不清吗?不过他要是觉得我这是在关心他,那他就当做这是关心吧,讨好他总比得罪他要好得多,毕竟之后的很多事情我还得指望他帮我解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成一个极其现实功利性的女人。
我现在就是一个睁眼说瞎话,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很少成功罢了,即便是失败也改变不了我继续说瞎话的习惯。
我记得我以前对着许暮修说谎的时候他总是能一眼就看穿我在撒谎,后来我说谎这项本领练习的登峰造极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有的时候只能抬着我的脸让我与他四目相对然后仔细端详琢磨着,他总说,乔微我觉得你在对我撒谎,我不喜欢你说谎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总会说,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谎言,倒是你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乔微乔微。”秦肇在喊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我问他。
“你在想什么刚才?”他的眼神看着有些不是很好,估计是生气我刚才走神没有搭理他吧!
“没想什么,就是有些困想闭上眼睛眯一会儿但是想你一个人开车那么远的路程,没人陪着说话也很无聊,而我却在那呼呼大睡觉得于心不忍啊,所以就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乔微你可千万不能睡啊。”我带着笑容很轻松随意的说着,看这就是我的本事,能将谎话说的那么的轻松随意可不就是我的本事吗?
“是吗,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呢?”他故作面露疑惑的样子让人觉得有够虚假的。
“哦,那你觉得是哪样,要不你来猜猜我刚才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秦肇笑笑不以为意的样子,不过就是顿了十来秒钟的时间罢了,我就听他的嘴里吐出了三个可怕的字眼。
“许暮修!”他说这三个字时感觉就跟咬着后槽牙说的似的。
我笑着摇摇头,否认道:“我若是想他,那便是再恨他,可我现在心里都是孩子,没时间去恨他,秦肇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许暮修还余情未了啊?”
秦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的紧紧的有些发白,他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容:“人非草木有点感情没什么不正常的,况且你和许暮修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若说没感情那才是不正常,我心里都明白的,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不嫉妒又是一回事,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感情这事,都很那做到不嫉妒吧!”
“呵呵,感情,去特么的感情,我和许暮修之间不存在感情这事,只有无尽的恨意。”这段话我恨不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任凭说我跟谁感情好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说我和许暮修感情好,听到这话我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秦肇在开车的间隙扭头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被我刚才的样子吓到了,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说话:“其实,乔微恨一个人也需要感情的,我爱你自然不希望你对他有感情,所以我也不希望你有多恨他,就把他当做陌生人其实就好了。”
陌生人吗?呵呵,我和许暮修怎么可能会成为没有任何联系的陌生人呢,秦肇恐怕这是在痴人说梦吧!
这样的仇恨怎么可能说不在意,说当陌生人就当陌生人,除非哪一天我突然失忆了,不然永远都做不到把许暮修当做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很难做到吗?”秦肇还故作天真的问问我。
我冷笑一声反问他:“你觉得呢?”
秦肇开车间隙扭过头看了我几秒钟道歉道:“对不起,你就当我没说,这事对于你来说确实很难做到,是我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我很想说你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你是想的太天真了。
“没事,你也是希望我能过得轻松一点,你也是为我好,毕竟恨一个人确实很累,能做到放开自然是好事,但是这事对我来说很难做到罢了。”
我说完秦肇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我及时给打住:“好了咱们别说这个话题了,没意思极了我好不容易摆脱他了,在提他只会让我心情变得很差。”
秦肇赶紧附和道:“好好好不提不提,咱们以后都不提那些让你感到不开心的人了。”
这辆车里坐着两个人不说话又觉得气愤极其的诡异怪的很,总得找些话题展开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想到孩子,我便问道:“从我离开后你有去看看孩子吗?”
秦肇说:“前段时间我的身体不是很好,看的次数不多,之前也算是隔三差五的去看看,这点等你见到他们了,你可以找他们求证。”
他说的很正经也很严肃,我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怎么说的那么严肃,我又没说我不信你。”
此时秦肇情绪有些低沉:“你现在没以前那么信任我了,我都知道的。”
他突然就挑破了我们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他聊了,我低着头选择沉默,我们之间就这样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
过了好久我才道:“不是我没以前相信你了,是我变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很难不变,我现在变得很没有安全感,好像除了自己都很难相信别人了,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会努力改变的,你不要太在意。”
秦肇对我扯了一个笑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我没有在意,我能理解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对不起你。”秦肇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不仅我没有错了,他这样告诉我错的都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我,然后还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想说大哥要不要这么虚伪啊。
搞得我更是无话可说了,好吧,还是选择闭嘴比较好,其实我很不喜欢他这样,对我满心的不爽面上还要装作一副都是自己的错的样子,这样累吗,即便他把所有的脾气都发泄在我的身上,我也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毕竟我现在还得依靠他。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彼此都不说话可能他也觉得很诡异再次主动跟我说话。
“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你要不要睡一觉,醒来估计也就到了。”
他说完又接着道:“把座位放下来睡一觉吧,今天早上你起来的有点早怕是没睡好。”
我醒着我们只见没什么话说,彼此都感到尴尬其实还不如睡觉,我睡觉了我们之间也就不觉得那么尴尬了,如果在和他说话与睡觉之间我当然愿意选择睡觉了,我也不怕我睡着了他会对我做什么,他若真想对我做什么,哪怕我不睡觉他也能做,他是身体不太好,但是强迫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在我看着他那不算多好的精神,还是选择继续彼此尴尬下去吧。
“没事现在还好不怎么困,不用睡觉。”我说完竟然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场面一时间更尴尬了。
“你是怕你睡着我疲劳驾驶我们俩出车祸吗?”秦肇一眼看出了我的担忧。
“哈哈哈……”我尴尬的笑着,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被你看出来了,主要是我还没活够。”
我哪里是没有活够啊,我是责任大于天不敢死。
“你能这样想那便是最好不过,乔微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没了,我这也算是半个过来人的经验。”
他说到这里看着我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也就死了,只有你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时,你才知道你有多恐惧死亡这件事。”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人只在死亡面前才会很努力的想活着,他想活着所以他设计了我吗?
说来道去想到他设计了我,我心里还是恨啊,不可能做到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毕竟自己曾经深深的爱国这么一个人,并甘愿为他牺牲自己,结果换来的却是利用与设计。
秦肇应该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出口的话,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想去握我的手,我本能的躲开了。
他看着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很失望的叹口气道:“想必你也是恨我的吧!”
我想对他说没有啊,我没恨你,可是这些话他听着都假的很我还是不要说了好。
“我就当你是因爱生恨吧!”他自嘲的笑笑。
我反而笑不出来,只说:“咱们不提过去的事情好的坏的都翻篇吧。”
“希望你真是这样想好的坏的,只要是过去的都能翻过去那是最好不过。”
他目视前方两只手都搭在方向盘上,只是眼神里再也无了光。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可能需要做些什么让这个我暂时需要依靠的人开心一下,我便主动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我对你是有过恨,但那些真的过去了,你也是情非得已有苦衷的,只要你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保护好我,我会慢慢的爱上你的。”
说这话时我心跳的非常快,这话一点真心都没有,我只是再给他一点甜头罢了。
“咔……”
一个急刹车。
“你怎么停……呜呜呜……”嘴巴被堵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按住我的脑袋,温热的气息在唇齿间流动。
突如其来的吻,我好像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当我意识到我得反抗时,人家已经松开我了,手指摸着我的唇:“乔微,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我会好好保护好你的,更会保护好孩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视如己出。”
被强吻本想发脾气的我,听到他说这话有气也发不出了,只能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他说:“继续开车吧,路程还是挺远的。”
秦肇手指上抬顺带捏了捏我的脸:“我说到做到相信我。”
我点点头:“嗯嗯,相信你。”
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被他强吻了,心里乱七八糟的滋味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厌烦情绪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其实我的道德观还是很重的,尽管我厌恶许暮修比厌恶秦肇多得多,但是我心里竟是觉得我不该和秦肇这样的,法律上我还是许暮修的妻子,我不能做出这样出格不要脸的事情。
真是该死的道德观,遇上这两个渣渣,我特么的还需要什么三观,怎么毁三观怎么来我要做一个利己主义者才是。
自从吻了我,秦肇的心情好像是好到了极点,时不时的就扭头看看我,还对我露出自认为最美的笑容,我这时只能扯着脸皮回以微笑。
a城
许暮修趴在爬行垫上与孩子玩游戏,孩子开心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别墅,许暮修时不时的就过去亲吻孩子嫩嫩的小脸蛋,惹来孩子不高兴的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许暮修继续逗着孩子:“温阳叫爸爸。”
说了好几遍,孩子都不叫,许暮修有些生气。
孩子都一岁多了,还不怎么会说话简单的字都说不好,许暮修摸着宝宝的小脑袋:“随你那个妈一样蠢得要死,我像你这么大都会背诗了,不是做了几遍亲子鉴定看你长得那么像我的份上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种。”
一旁的老管家摸摸脑袋上的汗:“小姐很聪明的,大多数孩子说话都在快两岁的时候,您再等几个月小姐就会叫爸爸了。”
“我许暮修的崽竟然跟大多数孩子一样,哎,你还是做个普通姑娘吧,快乐一点。”许暮修说到这里想到了孩子的妈,那个女人也普通,但是好像很少快乐过。
想到这里他对老管家说:“叫元彪过来,我有事交代。”
老管家战战噤噤的哎哎哎了几声赶紧走开,用一路小跑形容都不为过,别墅的人大多都清楚自从小姐的妈妈走了后,先生脾气是越发的喜怒无常,没有人敢靠近,只有老管家跟着许暮修的老人感近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