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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找她吗？”乔心然低头签名，语气轻松地追问道。
他没想到乔心然会这么穷追不舍，虽然他很想说“老子的夫人不就是你吗”这种话，但现在讲还是不合时宜。
他想要乔心然自己回想起来，毕竟，他有的是时间等。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战宁晨仰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眼中思绪万千，“也许，等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的。”
他的语气里并未掺杂悲伤情绪，情绪虽然能够隐藏，但战宁晨这人，一直都将情绪溢于言表。
乔心然松了口气，看来他的夫人应该还活着。
但是同时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尖，她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就像是预感，那人总有一天要回到他身边一样。
“我家里没有人，但是……”
“我不去。”乔心然抬头看他，却回答的干脆利落。
她签完名后，就准备回病房稍作休息，今天没人接她出院，东西还没法自己带回去。
战宁晨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如果再受到伤害怎么办？
他斟酌一下，最终决定卖儿子。
“可是小宝那么喜欢你，就让小宝这段时间先留在你们乔家吧。”
乔心然刚喝的药差点喷出来，“唉？”
“生活费我会照付的。”战宁晨眼角含笑，又给乔心然换了一碗药，“这是小宝的愿望。”
乔心然望着黑乎乎的药汁，皱着眉头喝了大半碗。
战宁晨看着她斯哈着嘴，一副被苦到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这样……那好吧。”乔心然原本有些为难，但一听是小宝的愿望，她便答应了。
总之各退一步吧，她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纠结。
战宁晨的夫人是谁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没有必要深究。
小宝就这么稀里糊涂在乔家住下了。
乔家上下都很喜欢小宝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乔心然也让下人别怠慢了，照顾得无微不至，还胖了不少。
战宁晨也几乎都成了乔家的常客了，乔家上上下下都混了个脸熟。
美名其曰是看望小宝，但每次都七弯八拐地去了乔心然的房间，留小宝一个人在客厅搭小火车。
直到临近年关，战宁晨公司的事多了起来，乔心然和小宝的独处机会就变多了。
“小宝，你知道你的妈妈去哪吗？”
小宝坐在地上拼积木，乔心然把小宝抱在自己腿上，忽然就想起来，他们的相处方式就像母子一样。
虽然这么问可能会伤害到孩子，小宝嗦着棒棒糖，摇头，“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妈妈。”
小宝的话瞬间触动了乔心然心底深处的一根弦。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母亲好像也离开很久了，家里一直都是他们三个人。
乔心然揉了揉小宝的脑袋，想开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伸手摸摸小宝的小脑袋，安慰道，
“别伤心，没有妈妈，我们小宝还有爸爸啊，姐姐不也陪着你吗？”
小宝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