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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厉斯年和江以宁才刚刚走进大厅,白素锦听到消息过来,一看到两人顿时就板着脸,冷声呵斥着。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站在白素锦的身后,一副只要她开口,两人就会扑上来,将厉斯年和江以宁丢出去的架势。
厉斯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今天说到底是厉老爷子的葬礼,他不是很想在这样的日子闹事,闹的大家都不愉快,老爷子估计也不会想看到这一幕。
“他凭什么不能来?爷爷的遗嘱里面,他可是厉家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他不是厉家的血脉,难道你们也不认爷爷的遗嘱吗?”江以宁看着厉斯年那苍白虚弱的样子,一想到这几天他在家里的状态,就气得不行。
白素锦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厉老爷子人都走了,就不能让厉斯年好好的送个别吗?
他也没别的要求,不过就是想要最后送老爷子一程罢了。
“你又算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江以宁,别以为你跟厉斯年在一起了,就是厉家的女主人了。老爷子就算是立下了遗嘱,要把厉家交给厉斯年,那也要看他到底是不是厉家的种,他连厉家人都不是,凭什么继承厉家?”白素锦愤恨的瞪了江以宁一眼。
江以宁不服气的往前一步,将厉斯年护在身后,此时的她就好像是一只好斗的母鸡似得,为了身后的男人,战斗力爆表:“谁告诉你,不是厉家的血脉就不能继承厉家的?爷爷还说了,我家念念是他的继承人,怎么?难道你也不认这件事情吗?那我们倒是要去好好的问问,看看厉家是不是你能说了算,你能够做的了厉家的主?”
白素锦脸色一变,她一直以来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质疑她厉家当家主母的身份。
要是她能够在厉家说得上话的话,就不会跟着老爷子到丽港市来了!
偏偏江以宁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破了这件事情,让她脸上无光。
“贱人!我看你这张嘴就是欠收拾!你非得要在这里闹事是吧?厉斯年,你是不是希望你爷爷走都走的不安心?想要他死不瞑目?”白素锦恶狠狠的瞪了江以宁一眼,随后才抬头看向厉斯年。
厉斯年眼神一痛,他紧了紧拳头,目光朝着屋里看了一眼。
灵堂早就已经布置好了,此时里面有哀乐传来,已经有宾客在里面上香了,他依稀能够看到,最中间挂着的遗照,老爷子脸上还挂着笑容,一如往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
他沉默了许久,才伸手,抓住了江以宁的手臂:“我们走吧。”
白素锦说的对,他确实是舍不得惊扰了老爷子,让他走都走的不安心。
“厉斯年,你……”江以宁不甘心的看向厉斯年,只是看到他那哀恸的眼神,顿时心脏狠狠的一痛,仿佛是被针尖狠狠的刺了似得。
她知道厉斯年此时心里有多难受,明明都已经到门口了,却连进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都做不到。
她恶狠狠的瞪了白素锦一眼,要不是碍于厉斯年的身份的话,她早就上去把这个女人揍一顿了。
江以宁咬了咬牙,一跺脚,才任由厉斯年拉着,转身就要离开。
两人才刚刚转身要走,一道气势十足的声音,突然在一旁传了过来。
“斯年,怎么不进去?”
江以宁一愣,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五官冷厉,浑身透着一股铁血的味道。
江以宁看着面前的男人,五官隐隐的跟厉斯年有几分的相似,只是气质完全不同。
厉斯年看着他许久,才闷声的开口:“爸。”
江以宁顿时就惊了。
爸?
所以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厉斯年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父亲?
厉抚义点了点头,皱眉看了眼挡在门口的白素锦,不悦的开口质问:“你不去好好的招待宾客,在这里堵着门口做什么?”
白素锦是真的有点害怕厉抚义,闻言缩了缩脖子,又讪讪的看了厉斯年一眼,才开口解释:“老爷,厉斯年他不能进去,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
“够了!谁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谁跟你说他不是我儿子了?他就是我厉抚义的儿子!”厉抚义冷喝一声,直接打断了白素锦的话。
随后又看向了厉斯年,眼神缓和了很多:“她胡说八道,你不要在意,进去吧,你爷爷肯定想看到你送他最后一程的。”
“恩。”厉斯年话很少,应了一声,就带着江以宁进去了。
江以宁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好在是顺利的进来了。
里面已经有不少的宾客了,看到厉斯年进来,原本还在交谈的众人,瞬间就安静下来了,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不解。
厉斯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觉得,今天厉老爷子的葬礼,他是不可能出现的,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来了。
厉寒此时就跪在灵前,正在低头烧纸,似乎是没察觉到周围的动静似得。
厉斯年也不看他,带着江以宁上前,给老爷子上了香,又领着江以宁,绕着棺材转了一圈,才在一旁跪了下来。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上过香见过礼以后,就去后堂休息了。
白素锦神色复杂的看了厉斯年一眼,默默地站在一旁迎送宾客,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却是悄然的握成了拳头。
“京城权家,权诺顷,权骆谦到——”江以宁陪着厉斯年跪在一旁,将纸钱丢进面前的火盆里面去烧。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江以宁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门口。
只看到一个看着六十左右的男人,推着轮椅,从门口缓慢的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以宁总觉得那人看上去,隐隐的有些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