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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熙夏一听“孩子”,一根金针菇就卡在了嗓子眼,剧烈的咳嗽起来……
宫晴忙给她端了杯豆浆,拍了拍她的后背,“害,我又没说你,我说我哥你紧张个啥。”
“你说你哥还不就是在说我。”慕熙夏知道宫晴误解了她,但也不解释,反而顺势白宫晴一眼,“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你是想说我以后一定会偏心是不是?”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我乖乖吃饭。”
慕熙夏默默叹了口气,唉,早知道就不撮合这两人了,他两幸福了,她倒少了一个朋友。
但是看看他两你侬我侬的样子,又觉得就算陈知学叛变了,那也算值得。
她重生之后,最想看到两个人幸福,一个宫晴,一个宫怀瑾,这都是她上辈子亏欠了的人。
这顿饭吃完,慕熙夏就回了宫家。
宫弈没有吃药,在书房等她回来。
慕熙夏一听就生气了,端着药和水去书房找他,然后严正警告他:“以后必须按时吃药,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我怕我睡着了,等不到你回来。”
“等不到你就先睡。”慕熙夏把他推向卧室,“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等宫弈睡了之后,她自己偷偷在网上搜那些不需要登记的小诊所,现在这样的黑诊所倒真的不少,但是就怕医生不行,如果到时候出了事,还是会闹到人尽皆知。
慕熙夏把自己觉得靠谱的那些诊所名字电话都抄到了小本本上,打算去书房挨个打电话问问,看看靠不靠谱。
忽然听见床上的宫弈迷迷糊糊喊了一声,“熙熙。”
她连忙走了过去,“我在这。”
他睁开眼看她一眼,疑惑的问:“你怎么还不睡觉?你要去哪儿?”
慕熙夏连忙把小本本藏到了身后,“我马上就睡了,现在就睡。”
她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然后把小本本放到了床垫底下。
……
宫玥回到连家之后,挣扎了两天,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她的婆婆,坦白了她借高利贷的事。
连夫人大怒:“你可真会耍花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们连家的二少奶奶,你怎么能跟那些人扯上关系,几百万而已,连家没有吗?你为什么不找我拿?”
宫玥心想我都跟你提了好几次,哪次你都不接茬,能怪我吗?
但她不敢这样跟连夫人说,只好挤出一个笑容,“妈,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借钱做什么用?”
“我妈妈投资股票,损失了一些钱。”这是她提前跟她妈妈套好的词,所以现在说起来一点都不心虚。
连夫人虽然不那么愿意,但要维持连家的面子,便还是把这件事应了下来,让连祈峥去处理。
然后罚了宫玥一个月不准出门,只能留在房间里照顾连祈岳。
宫玥没有任何反驳,乖巧的答应了。
任谁都不会想到,她会主动和连夫人自首,她不是不怕被连家知道她借高利贷的事,只是比起高利贷,还是连夫人要善良的多,所以她自然愿意投靠大树,让大树去帮忙处理了那些杂碎的麻烦。
至于禁足令,她本就没什么朋友,无所谓。
只是慕欢欢回来的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慕熙夏。
宫玥一直有点犹豫,她对慕承烨和秦继红有愧疚,她也知道一旦被宫家人知道慕欢欢在锦城,等待她的就将是牢狱之灾,所以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慕熙夏。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慕熙夏说一声,毕竟这是慕家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宫玥电话打过去,慕熙夏却没有接。
慕熙夏第二天醒来看见有宫玥的未接来电,刚想给她回一个,就听见比她晚一步起床的宫弈调侃道:“熙熙,你还写日记呢?”
她回头一看,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她用来抄电话号码的小本本,昨晚不知怎么被她挤得掉到了地上,被宫弈捡到了。
慕熙夏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冲了过去,把本本抢了回来,红着脸说:“不告诉你!”
宫弈看见她反应这么大,以为真是她的日记本,就没有再继续逗她,捏了捏她涨红的小脸蛋,心情很好的去了卫生间。
慕熙夏松了口气,这一吓,把要给宫玥回电话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宫弈既然回来了,便还是要去公司。
所以等她送走了宫弈,她就偷偷站在露台上,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
那边各个都给她保证,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医生都有执照,如何如何。
可是对方越是信誓旦旦,她就越是发憷,最后选定了两家在网上好评比较多的,打算亲自过去看看。
慕熙夏在去诊所的路上接到了顾弦的电话。
“夏夏,谢思怀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啊。”慕熙夏和谢思怀只见过寥寥几面,根本不熟。
“奇了怪了,这死小子跑哪儿去了!”
“你们吵架了?”
“谁愿意跟他这个幼稚鬼吵架啊!不说了,我要去找他了。”
……
顾弦挂了电话,气得要命。
昨晚不过就随便说了他几句,他就敢离家出走彻夜不归了!
不就是一首歌被施润泽看上了,要签他过去他的公司吗!至于这么快翻脸不认人吗!
顾弦拎起车钥匙正要出门,门口传来了开锁声,她站直身子,端着双臂盯着开门进来的谢思怀。
“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管你什么事!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废物!”
顾弦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嫌弃的摆了摆手,“你还学会喝酒了!”
“要你管!”
谢思怀推开她,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卧室走去,然后大字型趴在床上,瞬间就睡着了。
顾弦无奈的摇了摇头,给他盖了层毯子,走了出去。
昨晚的事,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这个人嘴硬心软,又从来不会示弱。
所以当谢思怀问她,能不能陪他一起去米国,去施润泽的公司的时候,她瞬间就嗤之以鼻。
“凭什么?你当我是你的保姆吗?”
谢思怀舔着脸邀请,“你可以当我的经纪人。”
“就凭你?你能请得起我吗?你知道我的时薪最少都是别人的日薪吗?”
谢思怀顿时涨红了脸,“好好好,就当我是在自作多情吧。顾弦,这么长时间了,我明示暗示不知道多少次,你都跟我装傻,我只想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跟你之前有没有一丁点可能?”
顾弦不假思索,“没有!”
谢思怀失望极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对不起,是我一直看不清自己,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打扰您了。”
他朝顾弦深深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就跑出了家。
顾弦站在原地,心里想要去追,可是脚却动不了。
她不是一丁点都不喜欢谢思怀,否则她也不会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了这么久,只是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习惯了拒绝。
因为很少得到,所以干脆就跟自己说不想要。
她这样一路拒绝,已经形成了惯性。
顾弦跟自己说,如果谢思怀能再问她一遍同样的问题,她要给他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回答。
可是现在,谢思怀已经被彻底伤了心,他是不会再问她了吧。
顾弦苦笑,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改不了的别扭,人生也变得越来越别扭。
不过或许,她没有给谢思怀希望也是正确的吧,她和他本来就从小到大成长经历不同,性格也不合。
……
顾弦不知道,谢思怀昨晚在酒吧,遇见了秦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