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CU通常情况不会以伤害实验对象作为代价去研究。”
尼克·弗瑞看出了托尼·斯塔克的走神,面对对方的指责,他耐心解释。
“通常情况？”托尼·斯塔克回过神摊了摊手，“那反常情况？”
尼克·弗瑞：“里面混进了九头蛇的人。”
托尼·斯塔克：“……”
神盾局的靠谱性有时候真的让人不敢相信。
就比如现在,一边是什么仪器都扫描不出来的斯克鲁人,另一边是人均满级间谍潜伏者，这种局势让不是神盾局的人听起来都觉得棘手。
托尼·斯塔克只感觉一阵头疼。
虽然感觉被九头蛇渗透这件事已经不是很吃惊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吐槽了一句。
——这样下去别叫神盾局了,叫网盾局吧，别说用茅了,就是什么都不用也能一捅就进……
“难怪你会消失这么久。”
他揉了揉眉心,想到自己曾多次找过他但每次都找不到人，就连目前神盾局代理局长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好吧,现在先在这里打住,往回倒一下,倒到最开始的地方。”
他重新翻到有着绿色斯克鲁人原形的那张照片,指着它问,“首先，你说他们是二十度年前出现的，那他们从哪里来的？斯克鲁星球？还是,什么星系？”
“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第一次出现是来自太空。”
尼克·弗瑞直视托尼·斯塔克,他该告知的基本上都已经说完了，现在十分耐心地等着对方提问。
“我暂且假设你是真正的尼克·弗瑞。”
托尼·斯塔克没有放松警惕，手依旧按在胸前的小型反应堆上。他的眼神扫过对方三人,最后定格在尼克·弗瑞脸上，
“为什么他们中间消失了二十多年，如今忽然重新活动起来？”
“他们沉寂了那么久，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他们重新开始活动，这也是我们要弄明白的事情。而据我们所知的，斯克鲁人已经开始入侵地球了。”
尼克·弗瑞依旧保持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直升机落在别墅外的停机坪上，在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托尼一眼。
“这也是为什么调查斯克鲁人的任务为什么时隔二十多年又重新开始。”
“斯塔克，斯克鲁人交流的几个信号中，有一个来自斯塔克工业总部。”
“什么？等等，你说哪儿？斯塔克工业总部这不可能，你除非说另一个信号源来自韦恩企业总部那还说的过去。”
托尼·斯塔克皱眉，“我的意思是，这简直天方夜谭。他们来到那里干什么？偷取斯塔克工业的科技？难道会变形的外星人科技水平不如地球？”
一旁沉默很久的娜塔莎开口，
“然而事实上是，另一处斯克鲁人的信号源的确来自哥谭，还有一处位于曼哈顿区的法师圣殿。”
“你可以自己去弄清楚。但是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尼克·弗瑞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看了托尼·斯塔克一眼直接转身登上直升机，在有心人再次发现他之前离开此处。
托尼·斯塔克放在胸前的手慢慢移开，仔细回味着对方临走之前留下的这句话中的含义。
三处信号？
——斯塔克工业总部有斯克鲁人？入侵地球？他在讲什么？怎么入侵？
而且，斯塔克工业最值得侵入的军火部门早就在之前就被关闭了，他不相信这群斯克鲁人新冒出来是为了最近新制造出的有翼飞行器感兴趣。
——不过，说不定呢？
托尼皱眉转身回到房间内，越想越觉得荒谬。在他还在思考这三个人留下的信息时，一辆车子停在了门外。
佩珀·波茨拿着两个文件夹找到了他，托尼·斯塔克果然在这里。
“波茨小姐，中午好。”
Jar主动出声问好，同时提醒了正在想事情的托尼·斯塔克。
他听到声音快速回头，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托尼·斯塔克已经开始戒备起来。
他看着穿着一身正装的佩珀·波茨走了过来，带着她习惯性的语调，
“oh——托尼——”
——确认，这的确是佩珀。
托尼·斯塔克重新靠回椅背上。
佩珀·波茨将文件放在了面前，推给托尼·斯塔克。
“我需要你签两份文件。”
“可以，干什么的？”
托尼·斯塔克保持低头的姿势，抬眼看了她两下。
其实他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想要去知道是什么的意思。但即使佩珀知道托尼·斯塔克是这样，依旧会为他解释。
“这是你上个月——”
她只是刚刚开了个头，门外传来了一声门铃声。
托尼·斯塔克本来兴致缺缺听她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听到这声门铃声快速站了起来，对着佩珀·波茨扯出了一个标准斯塔克氏微笑。
“Sorry，早上定的披萨。”
“……”
佩珀只好停下来，等他去取完。
托尼·斯塔克走到门口，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送餐员工正拿着方盒子在等人。他看到门打开之后，重新确认了一下订单上的姓名。
“你是托尼·屎大颗吗？”
托尼·斯塔克：……
“事实上，是托尼·斯塔克，不过没关系老伙计，看在你这顶帽子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说完签了字付了钱。
“帽子不错。”
然后直接从里面拿出来一块咬在嘴里，刚迈出去一步之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送餐员工。
——唔，说到帽子……
慢悠悠走回到餐桌前。
佩珀·波茨无奈地看着他，准备往下说，但是下一刻却又被打断。
“佩珀，你知道哪里能买到适合年轻男生的鸭舌帽吗？”
佩珀·波茨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只好用一个尴尬但又得体的微笑表示疑问：“哈？”
“唔……没什么，只是问问，当我没说好了，你继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上个月，上个月什么？”
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吃完这一块披萨后拿出钢笔十分潇洒地写下了“TonyStark”。
“上个月你研究出的你胸口那个东西的替代品，之后你提出了新型能源供给的方案。”
佩珀·波茨微笑了一下，
“他们在你给出大致方案的基础上完整了细节，交给你审查，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直接签字了。”
托尼·斯塔克挑眉点点头，打开了结构图的第一页，忽然想到了一件最关键的事情。
“等等佩珀，你说，新能源？”
没有过多解释，他直接启动战甲飞向斯塔克工业。
*
卡梅拉这次中间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被忽然拉去当什么摄影师。
他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将视频再三确认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看起来不可能拍到的角度之后，这才将拍到的视频和照片传到负责人的邮箱中。
眼见着进度条逐渐拉满，今天的新闻视频成功发给了报社。
“很好，接下来就只等着报社网上先出新闻，然后拖到二十四小时了。”
二十四个小时之后，他倒要看看监管系统是如何强制性上传的。
卡梅拉看着依旧在电脑上播放着的录像，一切都计划的十分完美，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自己脖子上小摄像机挂了一上午，感觉酸疼，于是伸手揉了揉。
直到他看到画面中一个人影快速闪过，卡梅拉迅速坐直了身子，揉着脖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凑到电脑前仔细观看。
他甚至将播放速度调到了最低，即使这样，依旧只能看到一个很快的东西过去，但是至少他能看出那头银色的头发。
“快——快银？”
卡梅拉想到了系统当时的提示音，【快银以位于打斗现场，是否进行拍摄】，现在看来就是皮特罗了。
他十分好奇皮特罗·马克西莫夫的速度，本来觉得十分抗拒的中二相机之力以及充满bug的监管系统，现在他倒也开始没那么排斥了，反而释然地想着，既然摆脱不掉，不如就拿来当兼职工作用好了。
毕竟能力这么适配，看来命中注定要当一个摄影师了。
卡梅拉这么想着，在镜头再次扫到那个穿着金红战甲的人之前快速关掉了视频。
没休息多久，系统忽然又响了起来。
【钢铁侠战甲启动……】
卡梅拉：……
欲哭无泪.jpg
他才刚回来谁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啊……
卡梅拉整个人向桌子上凑过去，双手在桌面下来回握起。他皱着眉，抿起嘴巴微微撇了一下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下巴抵在桌面上。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他嘴中呼出，本来还在用下巴支撑着脑袋的姿势随着这声叹气一下就倒了下去。
卡梅拉左侧脸贴着凉凉的桌面，绿色的眼眸在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虽然不想去，尤其是他刚回来的这次算得上是心虚地落荒而逃——心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这监管系统的bug又让他毫无办法。
卡梅拉等着自己被系统再次弄到托尼·斯塔克面前，大脑乱糟糟的，甚至已经开始在脑中模拟接下来见到他的场景好让自己有所准备。
他安静地等着，等待自己再次出现在对方跟前。
然而这次系统停顿了很久，久到卡梅拉都觉得十分不对劲而坐了起来，这才听到系统继续说下去，
“战甲已取下。”
接着便又没了声音。
卡梅拉：……
这更加坚定了他认为监管系统有着很多bug的看法。
卡梅拉再次放松下来，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算着正常从校区到这里所需时间，彼得·帕克上完课应该回来了。
但是他今天似乎要继续去斯塔克工业实习来着，不知道会不会中间回来放东西。
卡梅拉正在苦恼被遗忘在教室的课本该怎么拿回来，下一秒，玄关处传来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彼得·帕克抱着熟悉的三本书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