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咔嚓

托尼·斯塔克赶往哥谭时,由于事发突然,他并没有做全准备。

而没有做好准备的后果就是,他刚一落到韦恩大楼的楼顶,就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蝙蝠侠朝他甩出了一个蝙蝠镖。

没错,大白天的蝙蝠。

托尼·斯塔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堪堪避过那只凌厉的蝙蝠镖,可是接着从蝙蝠标里出来的东西却像有生命知道目标是谁一样,直接扑上了他胸前的反应堆。

在他昏迷的前一秒,他看到另一个走上前来的斯克鲁人打开他的面罩,摸了摸自己的脸,

“新的一天,新的钢铁侠。”

随后看到对方直接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老蝙蝠果然也被斯克鲁人换掉了!

托尼·斯塔克的这个猜想在他被带到一处仓库内之后直接印证。

他醒过来后,看到蝙蝠侠的头套已经被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在哥谭能迷倒万千人的脸,此刻正被吊在绳索上。

“昏迷了二十多个小时,终于醒了?”

布鲁斯·韦恩没了以往作为布鲁斯·韦恩时的不靠谱和随意,此刻眼下有了淡淡的乌青。

——老蝙蝠晚上经常不睡觉,难道不该是大熊猫那样吗?

托尼·斯塔克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你什么时候被抓过来的?”

说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后,这才低头看了下自己周围的状况。

然而等他看清楚之后,瞳孔紧缩,尝试再次启动战甲,却发现无论如何他都联系不上Jar。

托尼·斯塔克被绑到了一处不知名的仪器设备上,最关键的是,一根拇指粗的电线连接着他胸前的反应堆,并且延伸到他看不到的背后。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尤其是在剧烈挣扎之后一阵电流直接涌上来,与胸口的反应堆相互作用,直接让他体验到了什么叫电流涌动,全身酥麻。

“Sonofbit、ch!”

这次的咒骂声音更大了。

对面除了脑袋一身黑的布鲁斯·韦恩不赞同的看着他。

托尼·斯塔克重新缓口气,他这次没有继续挣扎,而是重新看了看周围,没有斯克鲁人在看守他们。

“你什么时候被抓到了这里?”

他开口询问对面可能是他唯一一个的同类。

“很久了。”

布鲁斯·韦恩尝试了很久,“在我和你通话那天晚上。斯克鲁人想我注射了他们的药物,现在的我依旧没有力气。”

讲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气喘吁吁,整个人看起来难受极了。

“你,怎么回事?”

托尼·斯塔克盯着对方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这么久以来,老蝙蝠唯一一次主动联系过来也只有牵扯到卡梅拉的那一次。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卡梅拉?

托尼·斯塔克想的出神,然而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他却遭到了布鲁斯·韦恩质疑的眼神。

“等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怀疑我是他们假装的?”

他愣了一下,在看到对方不置可否的样子后,脸上充满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按你的防备来讲,那么对我来说你也可能是他们假装的。”

托尼·斯塔克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的憋闷无处发泄,他只能皱着眉看向对面的布鲁斯·韦恩用以同样的方式反击。

可是在他话刚讲出来,他忽然想到了卡梅拉……自闭青年在被他这么怀疑时,也会是他这样,心中会有些失望吗……

托尼·斯塔克闭上了嘴。

他低头看着现在依旧处于瘫痪状态的Jar和战甲,迅速思考着该如何挣脱现在的禁锢,可是反应堆……

——!这该死的反应堆!

他没有办法脱离胸前这个小小的东西。

在他尝试挣扎时,仓库的大门被人推开。托尼·斯塔克停止了挣扎,他抬头看向来的人,又以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

为首的斯克鲁人带着特殊的头饰走在最前方,像是女领袖。而让托尼·斯塔克最惊讶的是,卡梅拉竟然会和她以及另一个斯克鲁人跟在她身后。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几乎是在刚看到那头银灰色短发时就将人认了出来。此刻托尼·斯塔克一扫之前的玩笑态度,认真地看着站在后面的卡梅拉对他发问。

“而且是作为斯克鲁人一方。”

*

而阴暗潮湿的房间内,真正的卡梅拉终于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一点装饰也没有的房顶,在大脑中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但是只凭一个房顶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听到了周围有人走动的声音,对方似乎看到他醒过来了,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

卡梅拉双手微微握拳,听着脚步声慢慢来到自己视线以内的地方,这才看了个清楚。

——这是……斯克鲁人?!

他在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之后瞳孔紧缩,连同自己的呼吸都情不自禁一滞,快速估量着自己当前的处境。

“相机之力监管系统?这并不符合我们来到这颗星球到现在的科学发展速度,这是什么?”

来到他面前的这个斯克鲁人这样讲着,伸手覆上了他的头顶。记忆如潮水般像这位斯克鲁人涌去,下一秒,一个崭新的“卡梅拉”站在了一旁。

“卡梅拉·弗洛伦斯,成年男性,特殊能力……”

不仅是样貌一模一样,就连声音,甚至是他讲话的方式,说话时的神情,都和自己完全一样!

卡梅拉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完美复制品,惊讶于对方甚至能复制自己的感情起伏……

“你们不怕我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吗?比如,托尼·斯塔克?”

“也许你可以逃出去,但是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卡梅拉看着“自己”脸上的紧张和羞怯一扫而光,头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轻蔑地讲出了这句话。

而听他这么讲,卡梅拉尝试着挣扎了起来,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挣不脱绳子的束缚。

“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告诉的托尼·斯塔克就在隔壁,但是你真的以为他会相信你吗?”

——现在,快点启动监管系统,不管哪个英雄,快点启动啊!

卡梅拉没有理会对方的干扰,心中无声呐喊着,然而很久时间过去了,大脑内一片寂静。

没有超级英雄位于打斗现场……

“不管怎样,你们不会得逞的。”

他缓慢而坚定地看着这些人,一字一句否认。

卡梅拉皱眉冷冷地看着这些绿色生物,“你们也许现在能将我留在这里,但你不可能永远将我困起来。”

“由于你的监管系统,当然不会被困在这里。所以我们会速战速决,将你还没有被召唤走的时候快速将你解决掉。至于你的身体,我们会将你和美国队长蜘蛛侠一起带回我们的飞船上研究。”

——果然,美国队长与蜘蛛侠有问题。

他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卡梅拉笑了一声,

“但是在解决掉你之前,或许你想看一场好戏。”

说完,屏幕上出现了隔壁房间的影像。

卡梅拉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后立刻愣在了那里。尤其是,在听到画面里,对方谈话的内容之后……

他看着“自己”变成了一位斯克鲁人,并且对着托尼·斯塔克扬言道,

“卡梅拉?在他和你第一次见面就已经不存在了。”

——不,有的……

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托尼·斯塔克不要相信……

“你指望我会相信一个斯克鲁人的话吗?”

他听到托尼·斯塔克的回答,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和他同样的想法,斯克鲁人,能信吗?

或许,画面中的也是他们演给他看的呢……

卡梅拉闭上了眼睛。

画面里再次传出他们讲话的声音。

“不管你信不信,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斯克鲁人的女领袖背着身子走了一圈,来到托尼·斯塔克面前,伸出绿色的手直接攒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

“我要向你为斯克鲁人打开地球的大门表示真诚的感谢。二十多年了,斯克鲁人祖先的寓言即将成真!”

说到后面,语气激动不能自己。

“虽然但是,请先把这几根竹子拿走再说。”

托尼·斯塔克皱着眉十分嫌弃地向后躲了一下,随后反问,“向你打开地球大门?Lady,你怕不是梦还没有醒。”

女领袖看着他的眼神别有深意。

“你为何不看一看斯塔克工业的反应堆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

卡梅拉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窖。理智告诉他屏幕中的画面自己要保留怀疑态度,可是直觉……

直觉却要他相信托尼·斯塔克。

可是,无人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卡了好久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