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我和缘一走在前往下一个城镇的路上。路上,缘一表现的很安静,不久前好不容易有点的活泼气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样子是被我吓到了。

嗐。

好吧。

我承认我是有恐吓威胁的意味在里面——但这本质上还是因为小孩自己承压能力太弱。

我要培养的可是“钻石”。

现实中,钻石是自然界里最硬的矿物,是立方结构的天然晶体,这造就了钻石的坚不可摧,但......

我侧眸看了面无表情,眼神黯淡的小孩一眼,有些苦恼。

——钻石从硬度上来说确实是最硬的,但也很脆。脆到如果被铁锤敲一下,就会碎裂的程度。

我曾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样当作钻石培养,就从某方面而言,他们很让我省心,我压根不需要教他们人生道理,只需要指引就行了,他们有着很坚定的自我意识和认知。

但现在,我得承认,中也和太宰那部分的省心让我飘了。飘了的我居然选择用同样的方法来教育缘一。

缘一和那时候的中也、太宰不一样,前者目前还是小孩子,后者我捡到的时候都已经是十五十六的少年人了,具备了最基础的自我人格。

而且......怎么说呢,我觉得缘一和我第一个养的孩子与谢野晶子有点像。

这个“像”指的不是他们的外表,也不是性格,更不是对人的态度。而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无形中的相似。

虽然我对自己的教育方式很满意,但经历过“血”的教训后,我明白有些人确实适应不了我的教导方法,如果强行压迫,就会像弹簧一样,反噬起来真的很痛。

唉。我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其实挺喜欢晶子那孩子的(能力是真的好用)。

奈何人后来跟福泽谕吉跑了,这不异于对我造成了二重背叛。

第一重是与谢野晶子,第二重是福泽谕吉。

实话说,我是很讨厌福泽谕吉。我和他根本哪哪都不对付,尤其是三观,我认为为了大局可以接受适当的牺牲,也就是所谓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但福泽谕吉认为哪一方都没有牺牲的义务,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在艰难的难题都有最接近“全面”的答案。

我只想说放|屁。

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但时间它会等人吗?在紧急情况下,面对只有二选一的情况,就算是圣人也只能选择损失最小的一方!

还记得那会我和福泽谕吉就为了这些个观点,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不过尽管如此,我也从没想过要福泽谕吉的命。

我们可以吵架,可以拳脚相向,但利刃绝不会面朝对方。我知道福泽谕吉永远都不会拿刀尖指着我,他最气的一次也只是拿刀背砍我,而那次我做出的最优解差点害死了一船普通人。

总之。如果一定要拿个什么做比喻去形容的话。

——我能接受最信任的下属的背叛,包括不限于我最宠爱的两个孩子,太宰和中也。但绝接受不了福泽谕吉的背叛。

如果我被福泽谕吉在背后捅刀了,那我一定是含着不甘和愕然倒下的,并且到死都不会相信福泽谕吉是自愿的,他一定是被人控制了。

所以,晶子跟福泽谕吉跑后,我是真的很气。换成随便的其他谁,我都不会这么气。

于是气不过的我当天晚上就爬了福泽谕吉家的窗,和福泽谕吉赤手空拳的干了一架。

福泽谕吉这家伙确实讲义气,我招招冲他脸上招呼,但他也只是防御,然后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你又要闹什么”。

——整得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一样!

反正那天我和福泽谕吉两个人都没好到哪里去。好吧,我承认,我比他要严重些,到了直不起腰的程度。不过这腰上的伤不是福泽谕吉造成的,是我自己扭到的。

面色阴沉的威胁了银狗比不许说出去后我就走了——一边揉腰,一边开着车离开的那种。回家后我整整躺了三天才勉强下得了床。

至于银狗比,他的脸和脖子以及露出的手臂都被我抓伤了,算是破相了,所以还是我更胜一筹。是我赢了!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