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八百万!”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一千七百万!”

灯火璀璨的拍卖厅内,加价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分割开来的包厢内,众多火热贪婪的视线齐齐聚集在中央拍卖台上。

金色牢笼内,一人身蛇尾的秀丽女子伤痕累累,赤.裸的上身只有长发遮挡,青色的长长蛇尾无力地想要保护自己。

“三千六百万!”顶层六号包厢传出的声音,让所有还有心竞拍的拍卖者熄火。

每个顶层包厢的势力他们都清楚,犯不着为个玩物开罪。

况且,“桑德拉家族掌握着哥谭七成的情.色行业,我们只需要等候光顾便是。”

方才还在举牌的男子跟自己的同伴交流着,“是啊,桑德拉三少爷手底下的调.教师可是出了名的手艺高超。”

不少包间里都有着内容相似的交谈,然而,他们并不清楚,他们口中的桑德拉家族三少爷,并不是刚才喊价的人。

被打晕后五花大绑的桑德拉三少爷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他的六号包厢里大刺刺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饮料水果,按下加价键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幼童。

此人正是嫌弃护卫队五人速度太慢,率先偷跑出来的哪吒。

“哪来的道行不足的小青蛇被人捉住,真可怜。”哪吒嘴上说着可怜,面上却是一片漠然,还能悠悠闲闲地干掉两个果盘。

“五千万!”伴随着拍卖师的高声喊叫,哪吒侧头转向隔壁五号包厢,眉心金光一闪而逝。

啊哈,冤大头来了,做正事。

最终台上的蛇人少女被五号包厢以八千万高价拍走,而此时的哪吒已经消失在包厢内,转而来到拍卖场后台。

大小不一的特制牢笼内,昏睡着外形各不相同,但皆是面容姣好的似人生物。

“人性的罪恶,不管那个世界都一样啊。”五指微张,火尖枪在手,哪吒反手一刺,一个正准备按下警报的武装大汉捂着脖颈倒下。

“当啷——叮!”枪身一横,再一转,哪吒挡开从暗处袭来的几枚飞镖。

后台光线昏暗,可哪吒的视力不受影响,因此他低头清楚看见脚底下的暗器形状熟悉。

纯黑的蝙蝠形状。

来这个城市之前,金二提过的暗夜骑士,哥谭守护者,蝙蝠侠特有的蝙蝠镖。

“你要阻我?”哪吒冷声道,不过抬头看到从黑暗中走出的高大身影时却是微微一愣。

不是说哥谭别称罪恶之城吗?

怎么一来就接连看到两个人形功德金光团。

五号包厢的冤大头是一个,面前这个是一个。

面前这个还是个曾有一面之缘的。

哪吒的记性不差,身前这个由远及近,压迫感极强的男子一身漆黑,头上的猫耳又特点明显。

“哪吒,你不该来这里。立刻离开!”哥谭出名的喉癌嗓音沉沉响起,蝙蝠侠锋利的蓝眸往地上的尸体一扫,面具下的布鲁斯皱紧眉。

见到熟人,哪吒本来还挺高兴的,结果熟人一上来就用飞镖跟他打招呼,还让他走,哪吒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冷脸也维持不住,气愤的小眼神往布鲁斯身上不断甩去。

哪吒不开心,他就要人陪他不开心。

眉心微光闪烁,哪吒面色一转,十分感兴趣地问道:“蝙蝠侠,你听说过白蛇报恩的故事吗?”

布鲁斯曾在中国修行过一段时间,又因为哪吒的现世,对种花家神话典故专门浏览过,著名的白蛇报恩自然知道。

可是,哪吒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什么意思?”布鲁斯走近几步,彻底消除和哪吒之间的距离,用身高对哪吒形成压制。

哪吒费劲地仰着脑袋看人也不生气,两个大眼睛转了转,手中的武器消散,一只小胖爪直接扯上了布鲁斯拖地的披风。

“你带我回家做客,请我吃好吃的,我就告诉你。”

此时的布鲁斯真实身份也只有正联少数人知晓,复联那边或许有过猜测,但布鲁斯肯定,他们不会把不确定的消息告诉哪吒。

所以,对于哪吒突如其来的要求,布鲁斯想都没想就打算拒绝。

总不能带哪吒回正联基地,蒙面义警组成的正义联盟不适合跟他国仙神交集太多。

“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世界第一侦探就是这么自信。

说完布鲁斯就想抽出自己的披风,离开去收集情报,不妨哪吒跟个猴子一样顺着他的披风就爬到他背上挂着。

垂眼看着哪吒扒在自己肩部的手,小小一个,光滑白嫩,是不同于哥谭孩童的手。

布鲁斯的控制欲让他在哪吒出现当天,就翻查了所有相关资料,后续也在不断更新。

可他对哪吒的观感十分复杂。

具有强烈正义感,行事冲动做事不顾后果,却又实力强大,在布鲁斯的预计当中,唯有超人可与哪吒一战,但与超人不同的是哪吒没有明显的弱点。

一旦哪吒为人所控制,或是把枪尖对准人类,那对地球来说是不亚于外星人入侵的灾难。

哪吒在蝙蝠洞的警戒等级是跟超人相同的,甚至防止哪吒反水的备用计划更多。

然而布鲁斯在面对哪吒时,内心总是会想起自己那个与哪吒性格诸多相似的孩子,以致于他对哪吒冷不下脸。

脖颈上哪吒呼吸间的热气是他鲜活存在着的证明,而属于布鲁斯韦恩的杰森早已长眠于冰冷的地下。

布鲁斯想起杰森,一时沉浸在悔恨交加的情绪里,直到哪吒叫他。

“笼子里面有些是变种人吧,查尔斯跟我提起过他的好友艾瑞克脾气不太好,你还是尽快联系他比较好。”

拖延这么久,萧六他们应该已经把被从种花家掳掠走的幼年精怪救回了,剩下这些人就交给地头蛇处理的好。

想起金旺给他看过的万磁王拆桥视频,哪吒真心建议蝙蝠侠把这些变种人交给查尔斯解决,不然他怕哥谭的跨海大桥一夜没。

正巧这时布鲁斯耳机里传来消息,哪吒乖巧地顺着黑披风滑到地面,放他去做事。

布鲁斯转身前视线在地面上的尸体停留一秒,“不许再在我的哥谭杀人。”

哪吒:“……?”这个反应怎么跟金二说的不一样?

来哥谭前,金二特地千叮万嘱过哪吒,强调蝙蝠侠是个不杀主义者,尽量别在哥谭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实在杀了,就拿出他准备的文件资料。

蝙蝠侠停下脚步的那一瞬间,哪吒的手都摸到兜里了,结果,他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揭过了?

哪吒狐疑地望着蝙蝠侠隐入黑暗,直觉告诉他这只蝠不对劲,他想要秋后算账!

那自己还要不要告诉他,五号包厢那个冤大头即将被一条美人蛇缠上呢?

听陈三说他俩关系很好,暗地里还有着不可告人的金钱关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