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原书中的女主就是那医圣的弟子,名叫白衣。

医圣逝去后,白衣就带着自己的师妹四处云游。后在江湖人中听到皇室的人在寻找她的踪迹,请求她出面救治原主,这才现身京城。

在医治原主的过程中,白衣与太子日久生情。

白衣是医圣的弟子,又是原主的恩人,皇上和太后都对她十分满意。见两人情投意合,皇上亲自下旨赐封白衣为太子妃,成全了这段姻缘。

白衣是一位有才的女子,不仅医术高明轻易化解了南方的瘟疫,还给太子提了许多的建议,让太子躲过了几次危机。之后,太子登基,白衣为后,用自己的医术造福天下百姓,与太子共守河山,创造了几十年的太平盛世。

而剧情被邹婉玲打乱后,白衣连面都没有露过,而太子也曾迷恋过邹婉玲一段时间。虽然最后因为自己的皇叔也喜欢而放弃了,但心里一直对其念念不忘,在奉旨娶了太子妃后,对太子妃十分冷淡,导致登基后帝后不和。

自然,也就没有了之后的太平盛世。

【所以这个任务很重要,完成后能加十万积分。】

“这么多?”上个世界走完他才加四万积分,现在一个任务就能有十万,划算。

第二天,阴绵的天气终于过去,在夜里新抽出的嫩芽在阳光下色泽鲜明,养眼极了。

萧南坐在自家的花园里,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手里书卷,身后则是几个拿着粗棍的下人,听从命令一早就来这里站着了。

小鸟正叽叽喳喳地叫着,下一刻就被重物落地的声音给惊飞了。

下人们握紧了手里的木棍,目光如炬地看向花园的一个角落,那里是一丛被压倒的粉色小花。

“还等什么,没看到贼人都翻进墙来了吗?”萧南唇角上扬,女主可真是让他好等。

邹婉玲环走了王府一周,只找到这一处墙比较容易翻越,只是没想到因为昨日的雨,墙上还有些滑腻,刚坐上墙头就栽了下来。

她还未来得及起身就突然被人从地上架起,脚直接离地。

见架着她的人粗腰粗臂的她有些慌了,晃着腿挣扎,“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可惜根本就没人理她,直到她看到轮椅上面如冠玉的人,像看到救兵一样呼喊道:“王爷,快救我!”

话音刚落,她就被人粗鲁的扔在了男人跟前,周围是粗棍落在地上的沉闷声。她好像才明白过来这里是王府,而眼前的男人是王府最高的存在。

自己被这些下人架过来,肯定也是男人授意的。

“为什么...”邹婉玲抬头看向男人,刚刚从墙上摔下来弄伤了膝盖,正隐隐作痛,她强忍泪水看着俯视自己的男人,责问他:“我只不过想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萧南手肘支在石桌上,撑着头,垂眸看着楚楚可怜的女主,一点也没被影响到。

反而质问她:“你是何处来的贼人,为何鬼鬼祟祟地翻进王府?”

“我不是贼人,王爷,我们之前见过的呀!”邹婉玲懵了,她来王府这么多天,吃了这么多闭门羹,感情别人根本就不记得她。

为了不被当做贼人抓起来,邹婉玲赶紧自报身份,“我爹是邹信,我是邹家的嫡小姐...”

这还挺自信是怎么回事?

萧南觉得这女主怕是不知道自家爹官职的大小,原书中也没有提到邹信这个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原主作为一个王爷,别说一个小七品,就算是朝中的四品官员他也不一定记得名字。

所以,不认识的就一律当贼人处理。

“邹信是谁本王不认识,但你的的确确闯了王府,看你穿着也不像是来刺杀的,本王就大发慈悲饶了你这次。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就责打二十棍吧。”

“什么!我不要!”邹婉玲爬近萧南,企图抓住他的脚,被下人擒住,泪水盈盈地挣扎着:“王爷,其,其实我是因为倾慕于你,多日求见你都不肯与我一见,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王爷...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呀!”

邹婉玲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什么能治好腿疾的话,也没人会相信,还很有可能会被乱棍打死。既然如此,那不如先打感情牌,像这种常年坐在轮椅上的人,即使身份尊贵,内心也是敏感自卑的…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他面前献出一份单纯真诚的爱意,相信他一定会无比感动。

邹婉玲调整了一下脸部的角度,柔声地喊道:“王爷…我对你是真心的。”

萧南看向她,皮肤瓷白,脸上沾了几丝乱发,眼角通红,泪水隐隐欲落,真是有一番凄凉的美感。怪不得原主会相信她的话,真是该弱则弱,而且还弱得美,让你生起怜悯之心。

唉,对付他演技还是太差了些。

萧南面上动容,“真的?”

邹婉玲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点头:“自然,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欺骗王爷。”

“既然这样...”萧南佯装低头思索,再次抬头时视线盯着邹婉玲的脖颈处,“那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呢?不如,把你脖子上的东西送给本王当作定情信物,这样本王才会真的相信你说的话。”

一提到脖子上的东西,邹婉玲反应激烈:“不行!这个东西是我娘去世前留给我的,比我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那你有什么诚意,莫非刚刚的话都是在骗本王?”萧南甩袖,眼里含着怒气,不给邹婉玲解释的机会。

“来人,将她押下去,打完再将她扔出府。”

“是!”

邹婉玲还在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想要解释的时候已经被下人用白布塞住了嘴,狼狈地拖了下去。

萧南满意地收回目光,其实那项链他要来也没用,空间泉水是认主的,除非邹婉玲死了,别人才能将血滴进项链,重新激活空间泉水。

女主不能死,要想消除这个金手指,他还得重新想办法。

这下耳边清净了,萧南又拿起书卷看了起来,别说,这里的小说还挺好看的。

“王爷。”

李管家从前厅过来,听说王爷在此便寻了过来。

“什么事?”萧南的目光仍在书上,李管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书名,这不是才在京中流行起来的话本么,什么时候王爷也爱起了这个。

李管家也不敢多看,只一眼便弯腰恭敬行礼,道:“太后娘娘派人来说,后日宫里有一场宴会,让您一定得去。”

什么宴会,只是给他选妃的一个借口罢了,去就去吧,好戏不容错过。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替本王准备一样东西....”

这边,邹婉玲脑袋依然有些混沌,居然真的被打了二十棍扔出来了,身上的痛让她坐在地面久久不能回神。

半响,她才从地上爬起来,二十辊虽然没有流血,但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不能看了。余光里,路人停下来交头接耳,对着她指指点点,甚至有些嘲笑声钻进了她的耳里,让她无地自容。

她看了一眼王府的御赐牌匾,咬牙记住了今日之辱,他日就算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会心软了。

低着头迅速离开王府前,到没人处,邹婉玲才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臀部。

“邹小姐?”

邹婉玲闻声一抖,收回了身后的手,举眸望去,正是一个月前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齐公子,又遇到了,好巧呀…”邹婉玲笑得勉强,为什么要在这种尴尬之际遇到。

褚齐元也没想到自己抄个小道去皇叔家,还能在这遇到故人。

“邹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贼人?”

邹婉玲一听到贼人两个字就青筋直冒,后槽牙咬了又咬,生硬道:“没有,是刚刚不小心摔的。”

“这样呀,那要不要在下送邹小姐回去,正好我也没什么事。”褚齐元还惦记着这位邹小姐那天的一番言论,现在见到人更是心里直痒痒。

反正皇叔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见,今天就先送邹小姐回去,顺便在路上探讨一下‘官民平等’。

邹婉玲想着也好,便答应了下来。

碍于自己现在的糗样,邹婉玲让褚齐元带自己走小路。

走着走着,褚齐元就开始搭话了。

“邹小姐,你来翊王府附近可是有何事?”

邹婉玲皱眉,提起王府又怒火中烧,“齐公子,你可知当今翊王有腿疾之事?”

褚齐元脚步一顿,“知道。”

“哼,那你可知翊王这个人铁石心肠,为人阴狠?”

“荒唐!”褚齐元停下,不满地看着邹婉玲,“这话邹小姐是听谁说的?”

邹婉玲被吓了一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又不是说你。”

“我,我只是想说翊王不是那样的人,邹小姐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

“嗤,怎么就是胡言乱语。我这一身伤可都是拜他所赐,还能冤枉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