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小黑鱼取好了名字,颜淡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就抓着余墨的手,拉起衣袖就要去检查余墨之前被蜡烛烫到的伤口。
着急问道:「刚才烛火不小心烫到你了,我看看,要不要紧?」
余墨紧张地把手抽出来藏在身后,慌张地朝颜淡说道:「没,我没事。」余墨心想:她写了九鳍,必然知道九鳍水火不侵,若让她发现我并无受伤……
余墨悄悄朝手腕处施法,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处烫伤的痕迹。
颜淡一脸不信:「怎么可能没事呢?你们水族虽然能灭火,但还是怕火烧的呀!快伸出手让我瞧瞧!」见余墨还是不动,便上前拉起他的手腕,一下就看到了伤处。
颜淡面露自责,对着伤口轻轻吹了一下,抱歉地道:「看着还挺严重的,对不起呀。来,我给你上点药吧。」随后拿起桌案上的药瓶,一边给余墨上药,一边轻轻吹着伤口。
余墨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细腻清凉的感觉,看着颜淡拉着自己的手仔细地给自己涂药,心里一阵暖流,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余墨凝望着颜淡,郑重地问道:「我如今有名字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颜淡灿烂一笑,语气轻快地道:「我叫颜淡,厚颜无耻的颜,风轻云淡的淡。」
余墨闻言一笑。
【衍虚天宫:院子】
芷昔昨晚熬夜,一觉睡到中午,随后又赶去妙法阁当值,还好今日萤灯不在妙法阁,不然芷昔定然逃不过一顿罚。等忙完妙法阁事物,芷昔才匆匆赶回来,准备把昨晚缝补好的腰带还给应渊。
应渊一袭帝君装束,英姿挺拔地站在廊下,神色冰冷,凝望着天边的一片晚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此时陆景走到应渊身后,恭敬地行礼禀报:「帝君,芷昔仙子求见。」应渊神色不变,平静地问道:「所为何事?」陆景回答:「说是腰带补好了,帝君是否一见?」
应渊想了想,平淡说道:「叫她进来吧。」陆景:「是。」
【衍虚天宫:书房】
应渊坐在棋盘前,拿着芷昔补好的腰带仔细查看。只见腰带上缝着几道扭扭歪歪的橙黄色丝线,跟腰带和混元玉本身的颜色完全不搭。
芷昔站在应渊面前,紧张地看着他,希望应渊能满意。
只听应渊不紧不慢地评判道:「这针脚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一言难尽,不过还是比上次要好一点。还有,这丝线的颜色本君不喜欢,拿回去重新缝。」说着便顺手地把腰带甩回给芷昔。
芷昔本来规矩地站着,见有东西朝自己甩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芷昔低头看了看手中被扔回来的腰带,还是耐心地问应渊:「那请问帝君,您喜欢什么颜色?」只见应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意地回答了一句:「随缘。」
芷昔听见这不算答案的答案,有一瞬间无语,心里恼怒:『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要求,万一下次不满意又要我重新缝,那我何时才能离开。』
芷昔只好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容,虚心请教般道:「这腰带已耽搁了许久,想必帝君也是着急要戴。芷昔愚钝,还请帝君把要求说得详细一点,这样芷昔也不用日日来打扰了。」
只见应渊头也不抬,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棋局,语气淡淡地说出让芷昔惊讶地话:「虽然急,但宁缺毋滥,反正你日后也要天天来。」
芷昔闻言呆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想都没想地直接问了一句:「天天来?」应渊没有解释,只是朝芷昔挥手了辉手,吩咐道:「过来,破局。」
芷昔无法,本来也是自己理亏,只好收拾好心情,把腰带叠好,收进衣袖里,随后款款走上前,坐到应渊对面空着的垫子上。
芷昔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棋局,心里惊讶,不禁出言问道:「这盘棋局比帝君上次给仙君的那盘棋要深涩奥妙许多,敢问帝君是从何处寻来的?」
应渊依旧注视着棋盘,语气凝重地道:「是我自己设计的,你看看,可否能解开。」
芷昔上辈子不懂棋,感受不到下棋的奥妙之处,如今芷昔精通棋艺,看见这从未见过且有难度的棋局,也是跃跃欲试。于是便朝应渊说道:「那小仙便试试。」应渊这才抬头看着芷昔。
芷昔说着便从棋篮里取出一颗黑子,看着棋局沉思许久,脑海不停地闪过许多种方式,皆不得解,眉头渐皱。突然,芷昔眉头一松,露出一抹微笑,看了眼应渊,随后从容地在棋局的角落处下一子。
应渊看了眼芷昔落子的地方,嘴角微扬,看向芷昔,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芷昔见应渊这万年冰块居然对自己笑了,而且笑起来还异常好看,不禁恍惚了一下。
回过神来见应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芷昔立马移开眼神,低头看着棋盘,因此没有看见应渊注视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宠溺。
随后两人便开始对弈起来。不知就里的外人看到这“温馨”一幕,可能会觉得:岁月静好,莫过于此了。
【天膳殿】
夜色如水,夜景空镜。
后厨里,余墨坐在桌子前,颜淡捧着一碟香气四溢的蛋炒饭走来,朝余墨道:「这九重天的食材啊,可都是可以滋补灵力的,吃吧。」说着便坐到余墨旁边。
而余墨扇着扇子,一脸拒绝,神色正义地说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说了,我绝对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你还偏要我坐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