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白色的火焰与阴尸(5)

在开学前,赫敏花了一个星期的空闲时间整理出一个新文件夹,一叠崭新的白纸里迅速填满了笔记和未经验证的假设,还有失败的实验结果。

哈利不只在一只鸽子身上练习过,他还测试了其他几种哺乳动物,大多数是流浪猫或流浪狗,偶尔还会有被扔进来的猫头鹰,以及各种各样的植物。这些实验足以证明动物体内的死亡是一种暂时的状态,可以通过恢复成正常图案来逆转死亡。然而,这些实验并不足以说明复活的动物是否还保留着原来的性格。在植物中,加速它们的图案通常使树枝或茎生长出新的芽或叶,不一定能恢复旧的生长。

但在哈利的实验中,旧的图案重新变年轻了,往好了说结果是不稳定的,往坏了说是彻底的失败。

“看上起,这个结果在医学上毫无意义。”在宽阔的图书室里,哈利对赫敏说道,此时赫敏坐在她的书桌前,“旧图案的光只是移动得慢一些,尽管它的心跳可能和年轻时一样快。当我复活一个生命,加速生命的光的时候,复活的生命会以指数增长的速度损耗身体。在某些情况下,仅仅几天,它们就死了。要想真正地复活,唯一的方法是不仅改变光的速度或年龄,而且还要把旧的图案转换成新的图案,需要一个完全年轻的身体。如果不先杀死图案,让尸体变得更年轻,然后再以更年轻的速度加速它,就做不到完全的复活。”

赫敏用钢笔在桌上敲了敲,眉头皱成一团,陷入了沉思。

“所以,在植物中,有两个因素起到了作用,生命的光,以及基因中不会老去的图案。在动物中则有三个因素,随年龄增长而减弱的生命的光,由物种决定的基因图案的色彩,以及随着年龄改变的基因图案的几何状态?”哈利点点头,赫敏继续说,“在人类身上,有四个因素。生命的光,有时也能展现人的情感,没有灵魂的图案是白色的;身体年龄决定的图案的状态;还有灵魂,每一个灵魂都有独特的颜色,和独特的形状?”

哈利笑了,摇了摇头。“人类几乎不可被归类。每一个人的颜色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的形状也各不相同,而且每一个人的图案的老化速度也不一样。如果试图永久地消除人类图案的衰老,那就不得不冒上极大的风险,在改变的过程中很有可能意外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赫敏翻了一页,在手画的一张简单的图表上又作了一个记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实验是从小动物开始。没有灵魂因素的影响,可以排除独特的几何形状。”赫敏皱着眉头看着纸张,“不过,一想到魔法生物没有独一无二的灵魂,我就感到不安,很显然每一个魔法生物都有独特的个性。其他动物也是如此。我一直以为,每个人死后都会去类似天堂的地方。”

“我不确定死后的世界是不是天堂。”哈利说道,“也许死后连个去的地方都不会有。”他凝视着远处,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不过,如果人类仅仅因为有着独特的灵魂就会去死后的世界,这并不意味着魔法生物和其他动物不会有相似的意识。我一直想知道,当我改变图案时,动物的意识是否会发生变化,变得年轻的图案是否拥有原来的记忆。赫敏,我在改变他们的大脑。实际上,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把他们变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赫敏放下笔,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想说魔法可以解决一切,但魔法仍然是科学,仍然遵循规则。以任何方式改变大脑都会影响到人的思想。你研究过身体不同部位的特定图案吗?也许可以改变除了大脑以外的其他部位?”

哈利无奈地站在原地。“我想过了,但现在还做不到。从外面看,我几乎看不出身体各个部位有什么不同,因为它们共同构成了身体的图案。如果要研究这些……”哈利脸色变得苍白,但还在继续说,“我就必须在它活着的时候,分别观察每一个单独的器官和骨骼,看看它们是如何适应图案的。而且不只一次,每一次我都会需要衰老的动物。我将重新检测人和动物的身体,记住每个单独部分的图案。也许每一个标本的器官和尸体都不一样……这项巨大的研究会花费数年的时间专门研究才能弄清楚。复制已知的图案很容易,但是改变它们……需要对各个部分有更多的了解,这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

赫敏合上笔记本,整理着桌子,双手不停地移动,在脑子里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你用石头创造了一条龙,却不了解这些知识?”

哈利俯在赫敏的书桌上,回答她的问题时,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这很简单。首先,它没有生命,它是由我自己的力量推动的,在决斗中这并不是最好的魔法,因为在几分钟内就耗尽了我的力量。我只是复制了我在比赛中遇到的龙的图案,这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图案,很容易记住,我把这个图案复制在我脚下的石头上,这样它就有了石头的颜色,又有龙的图案。它不是很灵巧,我当时有点分心了。一旦我停止给它能量,它又分解回石头。龙不能用石头身体存活,即使它的每一块图案都在合适的地方。如果我试图加速它的图案来救活它,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发生。”

赫敏附和着哼了一声,抬头望着哈利的脸,哈利俯身过来,似乎在看她的手指,眼睛前后闪烁,但很难确定聚焦在哪儿了。

赫敏笑了笑。“一起吃顿午饭如何?我们要和克利切谈谈,至少要试一下。如果一切都失败了,我们会让他回到当前的状态,再重新考虑更多的帮助。”

然而,赫敏想着,如果没有一份平等的合同,她不会雇佣任何一个家养小精灵,她相信哈利在这一点上会同意她的看法。

哈利愉快地笑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