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3. 黑色星星之间的白色阴影(2)

“儿童故事。”赫敏平心静气地说,低头望着堆在哈利腿上的隐形衣,柔软的银色褶皱从他的腿上滑落下来。“神话和传说脱离事实是很正常的,看看梅林和亚瑟的俗世故事,当我们进入巫师世界,我们就会发现所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真假假的。但这个,这东西。”

赫敏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隐形衣本身,即使坚不可摧,似乎也不那么奇怪。有许多咒语也能做到隐身,比随身携带一大块织物方便得多。

但是石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这些故事是真的,那么在使人起死回生方面,它可能比哈利自己用视力所能做的还要多。

“你还没有测试过吗?”赫敏问道,尽管在他摇头之前她就知道答案了。“好吧。好了。”她又停了下来,思绪万千。

他们应该测试它吗?

他们会先召唤出什么?

“我希望我能弄清楚是如何创造它们的。如果我们能召唤出什么人出来,我想找一找佩弗利尔,也许我们能能从源头得到答案。”

他们猜测这各种可能性,赫敏感到兴奋的激动一直涌到她的骨头。

“我们可以和任何人交谈。我们可以和爱因斯坦说话!和尼古拉·特斯拉!和梅林!和任何人!”

哈利冲赫敏咧嘴一笑,他的黑头发太长太乱了,急需修剪,佩妮姨妈绝望地希望他能抽空把头发剪了。

“我知道。”

“可是为什么伏地魔会拥有它呢?他是怎么得到这块复活石的?还有你父亲,他怎么有那件斗篷的呢?”

哈利低头看着他的膝盖,盯着绿色的球体,如果她自己不是也那么着迷,她可定会吃醋的。

“故事中说,伊格诺图斯把隐形衣传给了他的儿子。安提俄克被杀后,他的魔杖被偷走了。剩下那样东西肯定也被三兄弟的孩子继承了。我听说很多人都研究过他们的血统,寻找圣器,我爸爸和伏地魔可能正是他们的后裔,另一种可能,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某位祖先意外得到了它们。”

赫敏双手紧握在一起,仔细地看着哈利的脸,试图看出哈利的情绪。

“你可以问他,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可以……跟他们谈谈。”

赫敏看到了惊喜的绽放,她感到有点难过,因为哈利自己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我想我能。”哈利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奇,“它还没有被完全理解。”

“当然,如果它管用的话。”赫敏赶紧说,告诉自己不要期望太高。毕竟,这个故事还声称,那些返回的人没有……嗯,活着。谁知道石头会带回来什么?赫敏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读过的一个故事,关于猴爪上的三个愿望。

第二个愿望是让一个儿子起死回生,让一个多星期前在可怕的事故中死去的儿子复活。

但是,最后一个愿望却是把活过来的儿子再送回去。

“死亡。”哈利的声音里带着沉思和困惑,“在故事中,这是一个真实的人。”

“不可能。”赫敏皱着眉头说,“更有可能的是,这只是为了唤起孩子们的兴趣。”

“然而,所有的圣器在某种程度上都与死亡有关。一个带来死亡,一个逆转死亡,一个阻止死亡。我想,称之为对抗死亡并非偶然。佩弗利尔兄弟一定对死亡和灵魂魔法有过深入的研究,也许其中某位甚至可能有和我相同的视觉形式,能看到灵魂去某个地方的能力。他们可能已经解开了这个谜。”

哈利的声音提高了,赫敏不由自主地看到他的手反射性地在隐形衣上移动着,就像她父亲不自觉地抚摸他的猫一样。

“这样的事情可能会颠覆宗教。”赫敏低声说道,“为什么他们不发表自己的作品呢?会不会流传下来某些有关他们发现的书?”赫敏向前倾着身子,希望能与哈利的目光相遇,尽管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能更清楚地看着她。“为什么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成为‘死亡的主人’呢?因为如果他们做到了,他们现在应该还活着,对吧?如果其中一人从未拥有这三件物品,那么就没有人拥有,因此,没有人能知道同时拥有这三件物品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哈利靠在椅背上,眼睛闭上,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除非这个传说是故意编出来的,也许是伊格诺图斯自己编的,因为据说他是活得最长的人。这是一个警告,以防有人能完成这一壮举,再加上足够的花言巧语,传说流传多年,留下足够的事实,在合适的人提出合适的问题能得到帮助。这将是一个明智的策略。”

“把它写下来更简单。”赫敏喃喃自语,“一本人人都能读的书。”

“有人创造了复活石吗?”哈利继续疑问,赫敏交叉着双臂,僵硬地站着。

“伊格诺图斯不会说他是怎么创造出来的,他只会说他做到了。但是,即使他想要避免公众的恶名,他肯定至少会给他的后代留下遗言。为什么要隐瞒事实,为什么要编造一些传说呢?”

哈利皱起了眉头。他喜欢辩论,赫敏也一样,这让他们之间的对话有时很有趣。这有时也让他们感到沮丧,因为在其他人眼里,似乎是两个固执的人之间旷日持久的争斗。

“他可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的,或害怕。留下纸条可能会把他的家人置于危险之中。”

赫敏听了这话,不禁□□起来。

“我们可以推测一整夜,哈利,晚饭肯定要凉了。我们到底要不要试试这块石头?我们所有的答案都可能就在那块黑色的小石头里。”

哈利咧嘴一笑,睁开眼睛盯着赫敏。“我不饿。”

赫敏不禁报以微笑。”我也一样,让我们试一试。”

哈利毫不迟疑地站了起来,把斗篷放在一边,向赫敏伸出一只手,温暖的皮肤接触着她的,哈利把她拉了起来,把她拉进一个即兴的拥抱。

“今天我告诉过你我爱你吗?你带记事本了吗?”

赫敏对这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嗤之以鼻。

“是的,然后,是的。”

哈利微笑起来,带着激动的恶作剧的微笑。

“那么,我们要到实验室去,我的女士。”

“马上,我的大人。”赫敏握住哈利的手,一本正经地回答。

在走廊里,克利切转翻着白眼,转身离开。

温暖的咒语是家养小精灵的标准技能,这可不是白来的。

————

“卡德摩斯·佩弗利尔是创造或接受复活石的人。”哈利开始说道,他们站在简单的石头实验室内,赫敏的光照亮了这片空地。“他试图把他的未婚妻带回来,但是在故事里,当她回来的时候,虽然她没有死亡,但她也不再是活着的了,最后卡德摩斯因悲伤而自杀。她可能也会在恢复生命时感到了痛苦,或遭受了创伤。”

赫敏看着哈利,他摘下戒指,把戒指里的石头拿了出来。这是一个简单的八面体,暗黑色。赫敏可以肯定地说,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它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光,不过她没有像哈利那样仔细地研究它。

她只是对它没有那么着迷而已。

“实话说,我们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这个传说的任何一部分都可能是误导。故事里说,要转动三次,所以我们开始吧。”

哈利慢慢地旋转着魔法石,手指巧妙地操纵着八面体,一边念着一个名字。

“卡德摩斯·佩弗利尔。”

赫敏看到有什么东西变了,她轻声说了一声,旁边桌子上的自动记录羽毛笔记下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石头里闪着一个符号,银色的线条,三角形中间有一个圆形,圆形中间有一根直线。这是死亡圣器的符号。需要做笔记,这个现象让我相信,这些物品确实是在同一时期创造的,或者至少卡德摩斯知道他的兄弟们的发明。”

哈利把石头转了三次,赫敏吸了一口气。

银色的雾在他们面前聚集,旋转着。

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利?”赫敏轻声问道。

“我看到了圣器图案的扩展和波纹,然后分裂开来。”

“我看到了银色的雾,像幽灵一样,然后就消失了。”

哈利抬起下巴。

“让我们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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