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91. 混合着金属与魔法的栗色（2）

“你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你是谁了。”阿瑟娜平静地说，她把液体倒进哈利面前的玻璃杯里，然后穿过她狭窄的办公室，在桌子后面坐下。

“很难隐藏。”哈利回答，伸手拿起杯子闻了闻，发现杯子里的是烈性威士忌，他皱起了眉头。

以他现在的年龄，喝烈性酒太早了。

“别皱眉了，这是应得的，毕竟辛苦训练了整整一个上午。”说着，阿瑟娜喝了一大口，哈利注意到她深沉的蓝光是如何吞噬掉浅蓝色的液体图案的。

如此美丽，有着各自的色彩。

“你这样盯着看，会让女孩子脸红的，波特大人。”阿瑟娜的声音里又充满了欢乐，哈利松开了眉头，尽量消除脸上的尴尬。

阿瑟娜喜欢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逗哈利生气，如果哈利表现出来，阿瑟娜只会得寸进尺。

“你想和我说什么？”

阿瑟娜的光线随意地一闪而过。“你应该知道我们很满意，格朗尼安也认为，你已经准备好接受实地考察了。”

听到这话，哈利轻轻地笑了。“我怀疑部里是不是在等我准备好，他们还没有我的消息呢。”

“我见过你的决斗，格雷【注1】和我都听说了翻倒巷爆炸的事件，你很有天赋。尽管我还没发现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任何一位勋爵参战都是一种政治风险。”

哈利不知道他是否能把自己和部长之间复杂的关系解释清楚，谣言、猜测和致命可能性的暗示的交易。

“我只是一位民间专业人员。”哈利终于开口了，阿瑟娜哼了一声。

“你还是不信任我们，我见过你破坏保护咒的能力，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还见过你以惊人的快速的变形术。这是你的资历，是的。但是其他的巫师也可以快速变形，甚至可以进行多个复杂的人体变形术，我们有整队的队员。傲罗先锋队里很少需要专门的保护咒破坏者，而且一般操作是直接破坏。你，波特先生，并不是必需品，你是一个奢侈品，一个……一个黄金猫狸子，但是对我们来说一个普通的就足够了。”

“黄金猫狸子？”哈利咧嘴一笑，一只蓝色的手挥了挥。

“忘记这个，我只想表示我不是个白痴。罗巴德找你是有原因的，魔法部想从你这里得到点什么，而你也得到了回报。我不喜欢被利用，也不喜欢一无所知。原谅这个类比。”

这回轮到哈利挥手表示不介意了。“我对失明并不敏感，我也不认为你是个白痴，你是对的，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阿瑟娜身体前倾，随着空气中压力的增加，哈利能感觉到她的力量的集中。

“证明给我一些东西。你在我的队伍里，就是我的责任。”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看着他的手。

“你已经知道的比大多数人都多，我不能确切地告诉你部长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哈利打断了阿瑟娜试图的插嘴，“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来这里是善意的，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遵守这些规则。人们害怕我，甚至包括部里的人。”

“那么，你是想假装你是无害的吗？”阿瑟娜的声音里带着怀疑，“我并没有看出来。”

“不，只是我是驯服了力量，不是下一个黑魔王。”哈利说这话时面带微笑，但哈利看到对方身上的肾上腺素在闪烁。

阿瑟娜向后靠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如果你真能一眼杀人，你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训练你，好让你在实战中活下来呢？”

这是过去几个月里，在体能训练特别艰苦的时候，哈利不时热切地问自己的一个问题。但他有自己的理由，让他的努力物有所值。他需要学习，毕竟没有任何一种能力是完美的。也许有一天，他的个人能力会变得毫无用处，或者受到阻碍，他不可能通过杀死灵魂或摧毁物体来解决所有问题，他不得不去练习使用魔法的其他方法。

还有魔法部本身，他必须表现出他能很好地与他人合作。

“这是我善意的表示。”哈利温和地提醒她，这是一种没有回答的承认。

阿瑟娜叹了口气，她用手指轻敲交叉的双臂，光芒闪烁着，肾上腺素随着心脏的快速跳动而激增。

但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语气如钢铁般的强硬。

“如果我的人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严重的危险，波特大人，我估计会看到一排尸体。不问问题，不考虑后果，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我不在乎政治、言论和姿态。你明白吗？”

“我清楚。”哈利没有笑，魔法注视着阿瑟娜，他看见一个身材矮小、力气很大的女人，头发编成长长的辫子，杏仁眼中充满了坚定。“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哈利想起勒梅的话，他说死亡是一个美妙的地方。

但努力活下去的想法是正常的，活着的人不会想要明白失去所爱的人的重要性，连哈利自己也不愿意去明白。

“我甚至怀疑你能完全阻止它，但我希望你能试一试。”阿瑟娜指着哈利没碰过的杯子，“别让我一个人喝酒。”

哈利伸手去拿紫色的水晶图案，慢慢地吞下淡蓝色的液体，感到喉咙里有灼烧感。

他没有消除阿瑟娜的成见，她知道他能轻而易举地杀人，这就足够了。没有必要把他的复活的能力也扯进来。

————

“所以。”赫敏说道，突然感到一阵紧张，扭动着双手，“所以，我的秘密。”

哈利朝赫敏笑了笑，他的头发还乱蓬蓬的，坐在格里莫广场厨房里的小桌旁，一件宽松的长袍随意地披在肩上。

他又起晚了，现在才下楼吃早饭，现在都快到中午了。

“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哈利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刚说完，克利切就走到他面前，放下一个盘子，里面装满了煮得过熟的香肠和鸡蛋。

赫敏皱起鼻子，香肠看起来像黑色的砖头。哈利怎么能吃这样的食物呢？

“是的，我找到了。”哈利开始吃东西，赫敏坐了下来，闭着眼睛，手指灵巧地握住了他的银叉子。“你今天下午有安排吗？”

哈利睁开眼睛，目光迅速转向克利切站的地方。赫敏现在注意到家养小精灵站得笔直，挺直了肩膀。

“我原本打算去对角巷，看看那家新的精灵工作公司，它是上周开业的。”

克利切嗤了一声，准备清洗的锅碗瓢盆碰在一起发出很大的叮当声。

“哦。”赫敏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下巴，“我们也可以，这件事应该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赫敏感到哈利的力量轻轻抚摸着她的皮肤，他的眼睛突然闪烁着光芒。

“你能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吗？”哈利笑着问道。

赫敏咬着嘴唇，挪近了一些，一只手想去捏他的膝盖。

“霍格沃茨，我发现他们有一件手工艺品，叫厄里斯魔镜。”

赫敏看到轮子在转动，朦胧的睡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厄里斯？欲望的魔镜？”【注2】

“我不想让你抱太大希望，一开始我不确定它是否还存在，后来不确定我是否能找到它，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它是否有效。但它应该表现一个人最大的欲望，这可能很危险，因为……”

赫敏还没说完，哈利就转过身来，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声音压在她的脖子上。

“哦，维奥拉，我爱你。这太……奇妙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赫敏微笑了起来。“你起码要穿得像样点？”

哈利困惑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站起来，把吃了一半的盘子扔在一边，向门口走去。

“不要让他带一个女性小精灵回家。”那刺耳的声音吓了赫敏一跳，她转过身来，看见克利切朝她冲过来，一只细长的手抓着一把油腻腻的抹刀，就像一把剑。“绝对不要！克利切不愿意把错误的东西放进克利切的房子里。”

赫敏眨了眨眼睛，试图理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呢？你可以否决任何选择……”

“克利切是一个高贵的小精灵！”说完，克利切转身跺着脚朝水池走去。

赫敏叹了口气。

家养小精灵是母系。这是有道理的，年长的精灵会对任何试图命令他的精灵不满。

不过，一点竞争可能对它有好处。

“我准备好了！”哈利叫道，快速走下楼梯，赫敏笑着跳了起来。

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格雷（Gray）是格朗尼安（Granian）的昵称。

【注2】这里原文对话是这样的：

Hemin: The Mirror of Erised.

Harry: Desire?

为了解释这个英文梗，某衣生生把一个词翻译了两句话（捂脸感谢在2020-07-11 21:18:06~2020-07-12 22:4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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