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1. 青铜与红铜色的挂毯(4)

猫头鹰小队骑着扫帚从上方进攻,撞开顶层的窗户闯入小楼,马修的队伍提前把这里的防御开了个口子。

龙组紧跟其后,猛攻下一层,迅速摧毁这栋楼唯一的壁炉,破坏掉罪犯通过飞路网逃跑的希望,随后进一步摧毁建筑的核心防御结构。哈利后来得知,在这一层的战斗中两位队员受伤,其中一位伤势严重,六名卢克斯巫师被杀,一人被捕。

随着小楼的防御松动坍塌,飞马组进入最下层,听从命令有条不紊地开始清扫这一层,他们头顶上的咒语的火花和声音并没有干扰到他们。阿布拉克斯捉住了一个灵魂破破烂烂的米黄色的人,格朗尼安拿下了另一个苔绿色的人。

哈利打破了通往地下室的防御,队员保持沉默,一个接着一个下楼。

踏进这一层的瞬间,哈利听到了一个声音,充满无辜的声音,颤抖着在楼梯上回响。

“走开!都走开!”

哽咽的啜泣声,来自一个深紫色的小小的灵魂,年轻、强壮、却不完美,蛛网一样的裂缝侵蚀了本该美丽纯净的表面。紫色的光扑向阿布拉克斯,阿布拉克斯迅速用捆绑咒束缚住了对方。

瑟斯特拉咒骂了一句,哈利看见更多的灵魂,都很小,在钢筋水泥的黑暗中异常脆弱,面对着麻木不仁的成年人的灵魂。

他们一个挨着一个,一些在彼此之上,都被仔细地悬浮在两边,哈利从他们中间走过,看着每一个灵魂,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他注视着灵魂上的每一个缝隙,每一条裂痕,有一些已经完全碎掉了,像卢娜·洛夫古德的灵魂那样四分五裂。

哈利他们进入地下室,躲藏着的两个成年人发起攻击,咒火飞向入侵者,恶毒的红色咒语毫无掩饰,小孩子们被迫围在两人周围,被当做盾牌。

阿布拉克斯犹豫了,但阿瑟娜无动于衷,她的铠甲咒抵挡住迎面而来的咒语,格兰尼安试图击晕那些孩子,乱飞的咒语下这些惊恐的小孩子瘫倒在地上。

咒语击中了瑟斯特拉的肩膀,另一个卢克斯成员从右侧攻击。哈利守在后方,感受到眼前全部的压力。阿瑟娜继续反击,格朗尼安在她身边,就像平常的决斗练习一样,阿布拉克斯挡在瑟斯特拉前面,后者橙色的光因疼痛而颤抖,他被钻心咒击中了,发出痛苦的尖叫。

现在双方都走投无路,一方无法逃走,另一方却绝不肯退让。哈利的手指攥紧了那根朴素的绿色手杖,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力量上升、扩张,望着房间另一边,一些人为了财富和欲望而残酷对待的无辜者的灵魂。

就在阿瑟娜的魔法击中其中一人的时候,哈利抓住了那个可怕的充满诱惑的红色的光芒,灭掉了它,最后一声尖叫回荡在房间里,红色的图案变成了白色,消失在死亡中。

紧接着,哈利抓住了那个灰绿色的灵魂的图案,迫使那个生命停止跳动,把它的变成了玻璃碎片般的东西,变成一片惨白,那个卢克斯女巫在她的生命结束之前,发出了一声窒息的、痛苦的尖叫。

哈利离开了他的位置,走过瑟斯特拉和阿布拉克斯,注视着最后那道光,对方带着一种激烈的芥末黄色的力量,与格兰尼安和阿瑟娜对峙着,优雅地进攻。

这个巫师显然是一名卢克斯的领导者,他经验丰富,敏捷和优雅的动作下,谋杀如同一场可怕的舞蹈。

哈利听见那人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他那带着口音的声音几乎是耳语,如魔咒一样造成同样巨大的伤害。

“这些小家伙真可爱,是不是?也许你会像我一样喜欢它们。”又是一阵笑声,哈利看到决斗地点的后面有更多的小孩子被关在白色的金属笼子里,蜷缩成一团,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愤怒地尖叫。

更多的孩子,更多破碎的孩子。

愤怒席卷了他,几乎要把他整个吞下去。哈利让自己停下来观看,等着格朗尼安和阿瑟娜的战斗,咒语像闪光灯一样四处乱飞,直到格朗尼安发出一声痛苦的□□,充满威胁的红色的咒语差点吞噬了他的心脏。

站在同伴前方的阿瑟娜的蓝色一如既往的坚定,用憎恶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盯着他。”

这么一件看似无害的事情。

但是哈利明白了。他翠绿的光芒侵入黄色的图案之中,挤压着它,游刃有余的巫师突然趔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上,他的呼吸一瞬间停止了,哈利看着他,看着那个看起来正常的男巫,贵族的脸上覆盖了痛苦的线条,被疼痛扭曲的表情如同一张鬼脸。

随后,哈利停止了它,他的同伴们沉默地看着,孩子的哭声散落在碎裂的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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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仓库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六个孩子,锁在笼子里,那些幸运的孩子还没有被注射迷情剂,还保留着自我的思想和反抗的意图。

那些在楼梯上被击昏的孩子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当治疗师把他们带出来的时候,哈利看到了印刻在他们灵魂上的残忍的证据。

这场战斗结束,他们活捉了几个魔药师,剩下的人躲在乱成一团的令人窒息的保护咒里,哈利把保护咒变成了柔和的雨水,落在他们的皮肤上,洒下一层精致的蓝色水晶。

飞马组所有成员都没有大碍,在傲罗到接管现场之前就接受了治疗师柯珊特的治疗。

从进攻开始到结束只过了短短的一个小时,离开前,阿瑟娜将一只手放在哈利的肩膀上,她纤细的身体蕴含着力量的支柱。

“大家一起来喝点。”

这是一道命令。哈利跟着他的队长,在一场身体安然无恙、但心灵上却伤痕累累的战斗之后,他想他能尝到和同伴醉酒的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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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光把他推向孟加拉绿色,笑着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哈利浑身发热,喉咙发烫,口干舌燥。

一双手扶住他,直到绿色变成了黄色,凉爽的魔法把他包裹了起来。

“这样不好,波特少爷。”温柔的话语,温柔的双手,“这样喝不好。”

突然,白色的丝线在他身上升起,黑色的星星闪烁着光芒,哈利闭上眼睛,无助地任由对方行动,他的脑子里拼命地跳动着,试图理解那彩虹般的影子。

但是黑色的光跟着他进入了黑暗,他的世界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不断变化的、神圣的、不可能的图案,他无法逃离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