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休息之后的辩论中,特里普勋爵的威胁论反驳失败了,他没能辩倒纳威对不咬小镇的陈述,关于狼人的讨论要再推迟一个季度。
不咬小镇暂时是安全的,他们的努力改变了不少身处高位的巫师对狼人本性的看法。
要改变目前令人窒息的反狼人法案,首先得改变人们内心的看法,要让人们认清事实,而不只是一味地恐惧。
这需要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看法的改变很可能在之后的几年之中,依然保持不变。
狼人之中难免会出现杀人犯,家养小精灵中也可能会犯偷窃或谋杀的错误。当这种情况发生时,维护正义的将是法律的力量,而不是善变的公众一时的冲动。
哈利回到安静的格里莫广场,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走进了他的实验室。把笨重的长袍和手套搭在椅背上,橙色的龙皮靴踢到角落里。
他舒服地坐在一张紫色的椅子上,呼唤隐形衣,它飘过他的身体,黑暗的光芒将他覆盖。
现在他有一个安静思考的地方了,丝绸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在这里他可以安静地思考人体实验。
这是他一直不愿意涉及的领域,在他发现了自己独特的视线之后,一直回避的高墙。
通过对人类图案的实验,他也许能治愈狼人和吸血鬼,也许能学会如何愈合,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复制和替换,他也许能够学习如何改进或复制遗传信息,治疗麻瓜的和魔法的疾病。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可能会制造出怪物,他将学会如何去毁灭,而不仅仅是修复。
而那些被他试验的人,无论自身如何愿意,无论是出于什么正当理由,无疑都会经历痛苦,甚至会在过程中死去,也许不止一次。他可以把他们的生命握在自己的手中。
做动物实验时,他总是向自己证明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总是在最后把它们恢复到自然的状态。
至于在伏地魔灵魂的魂器碎片上的实验,哈利相信自己行为的正确性,伏地魔是邪恶的,他对他自己造成的伤害已经超出了哈利实验的损伤。
但是,如果没有人会因此受到永久伤害,他需要做的事又有什么错呢?如果这样做,他可以拯救生命,可能改善整个物种的生命,可以改变成千上万的人,包括巫师和麻瓜,那他为什么不做呢?
这对他来说是合乎道德的,合乎道义,合乎常识。
他自己也觉得没有理由再犹豫了。夏天快到了,他会有许多时间。
他会从尸体开始,学习人类的图案,从外部到内部,如果可能的话,他需要了解有魔法的人与麻瓜的不同之处。
他要去了解,去观察,去学习更多。
没有什么比了解吸血鬼和帷幔更让人着迷的了,一个凡人的身体里能够容纳一个不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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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像春天的雷雨一般迅速流逝,学校的考试是另一个重要的问题,赫敏对大学的重视远远超过了哈利。
哈利认为上大学只是对学位的投资,为了将来的麻瓜事业。但在赫敏眼里,大学是对她的价值、能力和知识的考验。哈利只准备考得足够好,而赫敏则更努力地成为班上最好的学生,成为她所有教授的眼里一颗耀眼的明星。
还有同学们的嫉妒,赫敏发现现在很多同学和她小学班上的同学一样小气。尤其是在她把班级平均成绩拉高之后,他们私下的议论也更恶毒。
哈利听着她的抱怨,有种陪她去上一节课的冲动,把那些人都变成老鼠。
在一起的时候,哈利对赫敏习惯的关注要多得多,他对她的课程的了解比他自己的大学课程也要多得多。
他注意到,她在学校需要用洗手间时,总会幻影显形回到格里莫广场,她对公共卫生间有强烈的厌恶,这种厌恶源于她和巨怪的过去。他注意到她喜欢每天早上坐下来和克拉肯聊天,上课前只喝一杯热茶。她每周至少会提到一次她想要一只宠物的愿望,最好是一只猫,有时候也会是一条狗,不过绝不会有带鳞的动物。
她学习的时候会把头发扎到脑后,疲劳的时候会从额头一直揉到脖子,她喜欢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休息,收听魔法收音机。
她兴奋的时候,她的色彩会发出最明亮的光芒,闪烁的蓝紫色的力量。她睡着的时候,光芒跳动得很慢,以稳定而明亮的光芒照亮他的房间。
她不喜欢夜里被毯子或隐形衣盖住脚,喜欢把她冰冷的脚贴着他。他并不是在抱怨,她靠着他的手的皮肤很柔软,她贴着他的脖子的呼吸很温暖,相比之下,冰冷的脚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知道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他想知道她是否觉得他同样迷人,他不知道她是否介意他喜欢穿着隐形衣睡觉,是否介意他经常不吃午饭,是否介意他常常忘记时间。
他着迷于这样一个想法,他感受到的爱不仅仅是由快乐的荷尔蒙引发的情感反应,他爱她不仅仅是因为她让他感觉舒适。而是别的什么东西,是用科学术语很难定义的东西。
魔法世界中有很好的描述,真爱是一种将自己奉献给他人的冲动,把他们的需求放在自己之上。
他读过不少书,关于魔法结合仪式和各种巫师结婚仪式,奇怪的是,他最喜欢传统的仪式。人们不会说很多誓言,但会有很多魔法,把两个自愿的灵魂绑在一起,失去其中任何一个都会让另一个灵魂受伤。
也许,把自己和另一个人如此永久地绑在一起是愚蠢的,但哈利忍不住想要,与其说是一种约束,不如说是一种声明,他内心感受的外在的证明。
尽管这样想,并不是说哈利有足够的勇气向赫敏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完全没有准备好。
但是会很快的,也许。
会很快。
“飞出云层了吧,格里芬。”瑟斯特拉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地把哈利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他们站在傲罗的外围,飞马小队只需要等着简单的突袭之后就能解散。
对角巷里有两个商人被绑架了,绑匪要求赎金,还要求释放几个月前被魔法部逮捕的两名卢克斯·松伯的魔药师。
魔法部悄悄派了两个救援小队,傲罗部门合作获取了对方的位置。猫头鹰小队打头,飞马小队在后面防备陷阱,尽管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他们。
“你在想什么?”瑟斯特拉问。她现在的声音是男性的,模仿着部长的腔调。
哈利被瑟斯特拉逗笑了,他耸了耸肩。“在想什么时候求婚女孩子会同意嫁给你。”
瑟斯特拉摇晃了起来。“哇!你是认真的吗?”
哈利朝魔法部闪闪发光的紧急防幻影移形咒的边缘望去,只见巫师们走来走去,魔杖上闪烁着咒语。
“是的,已经考虑有一段时间了。”
瑟斯特拉低声哼出一支轻快的曲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嗯……我也不是什么专家。”瑟斯特拉说,举起橙色的手,“但是,作为一个女孩,我希望嫁给我的男人有一栋房子或公寓。”
她举起手指,一根一根地数。“还要有份好工作,因为,你知道的……孩子什么的。我希望他对他的妈妈很好,一般来说会照顾妈妈的人对其他女人也不会差,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他的妈妈是一个疯狂的纯血统女巫……”瑟斯特拉被自己的冷笑话逗乐了,继续说,“他还得喜欢动物,不介意经常被宠物弄得一团糟。当然,如果他愿意探索自己的性取向……”
哈利惊讶地咳嗽起来,瑟斯特拉沉重的大手拍着他的后背,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是易容马格斯嘛。我就是说说,我还没找到这样的男朋友,但女孩是可以梦想的,对吧?我一直想试试……”
“够了!”哈利迅速打断她的话,“这就够了,真的。谢谢你!”
瑟斯特拉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化,随着动作起伏,身体开始收缩,变得更加苗条,更加女性化。
这一次她的声音没有了笑,而是用年轻女人的声调柔和地说,“不过,严肃地来说,我希望嫁给一个像我一样爱我的家人的男人,和我喜欢一样的东西,和我想要一样的东西。你知道的,人们不可能在所有事情上都达成一致,但……在大事上,在重要的事情上,我们要一致。婚姻对我来说,只是对我已知事情的一种肯定,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哈利笑了,但还没等他开口,瑟斯特拉的语气又变了,突然变得粗大。
“不过,如果一个男人发现他的约会对象是个易容马格斯,他提出问题甚至能让你自己惊讶。有个家伙想知道我能不能造出三个□□!”
哈利笑了,原本严肃气氛瞬间消失。
但哈利还是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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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瘦的女人,瘦得像条皮鞭,深绿色缎子长袍剪裁得体,凸显身材。
她喜欢被人崇拜,也喜欢被人害怕,喜欢信徒们跪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喜欢看他们的眼睛无助地从她身边扫过。
长袍上的咒语,涂在指甲上的药剂,喷在皮肤上的香水,都在发挥着作用。她从来就没有强大的魔法力量,也不需要那些,她那狡猾的头脑和柔软的双手就足以统治她的私人王国。
他们想要她,即使她会为了他们的失败而杀死他们。
他们乞求她的触摸,即使她用魔法的尖刺惩罚他们。
他们失败了,他们将在她的花园里受到惩罚。她的帝国在英国的分支正在瓦解,她的企业强大的根源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挖掘出来。
卢克斯·松伯是她的孩子,她的作品,她的情人,它是一棵活的藤蔓,由全世界巫师的贪婪和欲望组成。
它不会被英国政府消灭,她会确保这一点。
如果有人威胁到她的所爱,她就毁掉他们的所爱。如果他们消灭了它的一条根茎,她就要杀了他们。就是那么简单。
以牙还牙是她很久以前就学会的艺术,在她几十年的生活中不断完善。
她只需要知道谁是她的眼中钉,只需要知道她要连根拔起扔进火里的杂草的名字。
卢克斯·松伯。让他们的光芒照耀大不列颠的土地,揭露敌人的真面目。
对方不可能永远躲起来,再深的阴影也无法完全掩藏痕迹。
她已经迫不及待。
作者有话要说:哈赫太甜了太甜了太甜了(在床上抱着电脑滚成一条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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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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