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密室

宋朝隅故作惊讶地回眸,起身与赵鸣野对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阿鹿来了。”

“阿鹿怎么能这般猜忌孤呢,孤将他抓起来不过是因为今早他动了孤的早膳,紧接着孤的人便在早膳之中验出了砒.霜。”

“他要谋害孤。孤便把他抓了来。”

她知道他不会相信,但她不在乎他信与不信,无论如何,只要仲冬落入了他的手中,无论她要他做些什么,他都要做。

“我没有!”仲冬蓦地出声大喊。

宋朝隅回眸望向仲冬,眼神狠厉,“孤与阿鹿说话,还轮不上你来插嘴,要么好好闭上你的嘴,要么孤割了你的舌头。”

仲冬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地又补了一句,“殿下不要听信她的话,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赵鸣野深吸一口气,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继续找死,仲冬这才安静下来。

宋朝隅回眸看向赵鸣野,轻笑着问道:“阿鹿觉着呢,孤是在污蔑他吗?”

“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臣以陛下为准。”赵鸣野低垂着眉眼,向宋朝隅行了一礼,“只求陛下饶仲冬一命。”

他的话说得漂亮,说着宋朝隅说什么便是什么,其实心中还是相信仲冬并未对宋朝隅的早膳下毒,这一切不过都是宋朝隅随意编了个理由污蔑他罢了。

宋朝隅却十分受用这样的话,她抬手扶起赵鸣野,“阿鹿乖了不少,也会说话了。”

她对放了仲冬的事避而不谈,赵鸣野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

她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赵鸣野的剑眉皱得愈发深。

宋朝隅望着愁眉不解地赵鸣野,忽的笑开了,她抬手抚平他眉眼间的褶皱,“阿鹿皱眉便不好看了,你可是在担心孤不会放了仲冬?”

赵鸣野越发不解。

她笑得意味深长,牵着赵鸣野坐到一旁,她拿起她带来的精致的木盒,将其打开,其中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十二把拇指长的飞刀,刀刃锋利,闪烁着寒光。

赵鸣野望着宋朝隅,欲言又止地问道:“陛下这是要做些什么。”

他在衣袖之下握紧了双拳,她拿出了刀,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来玩个游戏如何?既然他要害孤,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孤也不能轻易地放了他,不然如何服众。”她抽出一把一把飞刀递给赵鸣野,又拿出一把握在自己的掌心。

“这里总共是十二把飞刀,你与孤轮流向他的脖颈之上投掷飞刀,若是这十二把飞刀未能将他杀死,孤便放了他如何?”

“若是他死了,可便怪不得孤了。”

宋朝隅绕到赵鸣野身后,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飞刀冰冷的刀刃轻轻划过他的喉结,“若是你故意想要饶他一条生路,孤立刻割断你们两个的脖子。”

赵鸣野望了仲冬一眼,紧张地握紧了双拳,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她话放在这里,他不可能再如此做保他一命,即时他真的次次未中,宋朝隅的目的没有达成,她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仲冬。

她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她要杀了仲冬,他最好识趣一些,答应她的条件。

他抬手握住宋朝隅横在他脖颈之上的手,声音清冷,“陛下不如直说,想要臣做些什么。”

宋朝隅挑挑眉,讽刺地轻笑,“阿鹿在装傻吗?孤想要的,从始至终不都只有一个吗?还是说,阿鹿觉着装傻,便能逃过一劫?”

赵鸣野抿了抿唇,握着宋朝隅的手越来越紧,他试探地问道:“陛下想要的是臣?”

“是啊,孤图谋的一直是你?”宋朝隅挣脱赵鸣野的钳制,手越发不安分起来,顺着他的衣领便探入了他的月匈口,“你意下如何?你若是从了孤,孤便放过他如何?”

赵鸣野被宋朝隅得面色通红,却罕见地没有挣扎,他抬眸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仲冬,又飞快地垂下双眸,敛去神色。

仲冬拼命地向他摇头,他却装做并未看见。

他抬手扯住宋朝隅的衣带,语气中带了几分乞求,“我们换个地方。”

宋朝隅见目的达成,立时笑了起来,她抽出在他领口之中的手牵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勾了一下,如同羽毛一般划过,像是在赵鸣野的心尖拂过。

她牵着赵鸣野的手向内室走去,内室之中有一约莫着十五尺宽,二十五尺长的四方的浴池,浴池里雾气升腾,旁有龙首不断地吐露着热水,不远处有着一张罩着红纱的喜床,周围灯火通明,纵是赵鸣野,也能在这里看得清晰。

赵鸣野望着一旁的喜床,神色晦暗不明。

她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图谋今日。

她真的令人疯狂,令人讨厌又令人欢喜。

“阿鹿要与孤一起洗吗?”宋朝隅望着赵鸣野的侧颜,缓缓开口。

“臣全凭陛下做主。”赵鸣野神色淡淡。

只要能让他救出仲冬,一切都无所谓。

宋朝隅轻笑一声,语气妩媚勾人,“孤想与阿鹿一起。”

她转身站到赵鸣野身前,张开双臂,“孤的贴身宫女不在,阿鹿替孤更衣吧。”

赵鸣野抬眸望了宋朝隅一眼,又极快地低垂着眉眼走上前去,抬手覆上她腰间的衣带,他指尖微颤地为她更衣。

火红的衣袍顺着她的肩膀落,露出了雪白的里衣,里衣之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他低垂着双眸,面上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染上灼热。

赵鸣野的双手徘徊在里衣之外,不知如何下手,他似是询问一般望向宋朝隅的双眸。

宋朝隅佯装不明所以地反问:“阿鹿沐浴难道要穿着衣物吗?”

他的面色越发红艳,极快地撇过眼去,将束缚褪去。

软玉在前,勾得他心中越发慌乱。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错误的,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僭越。

宋朝隅随手扯去墨发之上的金簪,墨发如同瀑布一般落下,披在光滑白皙的羊脂玉上。

她抬起雪白的双腿,步入浴池之中,在雾气氤氲之中一双凤眸异常明亮,她定定地望着赵鸣野,朱唇轻启,“阿鹿,一会儿水该凉了。”

“遵命。”赵鸣野依旧低垂着双眸,声音喑哑低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他在宋朝隅的注视之下褪去衣物,步入水池之中,在他入水的一瞬间,宋朝隅便从背后环住了他的月要肢,双手越发不安分。

浴池之中雾气蒸腾,笼罩着两人看不真切。

赵鸣野只觉得身上有火在烧。

赵鸣野垂眸望向她越发放肆的双手,脑中纷乱,“陛下这是做什么?”

宋朝隅附在他的耳边轻啄一下,“替阿鹿洗干净。”

赵鸣野闭上双眸,任由宋朝隅的放肆,任由脑海之中思绪翻飞,任由着爱意疯长肆虐。

这样也好,一切都回不去了。

宋朝隅转到他的身前,将他逼到浴池边,浴池旁的地面冰凉,赵鸣野几乎一瞬间便回过神来。

他睁开眼,两人的发丝被水浸染,湿漉漉地披在身上,在宋朝隅垂首的一瞬间,再次垂落入水。

宋朝隅吻向他的双唇,他任由着她为所欲为。

两人吻得几近癫狂,口齿交接之间,唇瓣划破,鲜血顺着两人的唇角渗入口中。

宋朝隅玉手探入水下,赵鸣野咬紧牙关,侧过头去。

只是这个动作却不知为何,惹怒了宋朝隅,她神色阴沉抬手捏住赵鸣野的下巴,“你躲什么?孤问你躲什么?”

“你便这般厌恶孤?”

她的声音极冷,带着浓重的疑惑与恨意。

赵鸣野面色酡红,眼里压抑着风暴,“臣没有。”

宋朝隅嗤笑一声,并不相信,她猛地甩开赵鸣野,“孤看你难受得很,既然你这般清高,便离孤远一些。”

“你在这里,自己来,如何?”

宋朝隅的眼里满是疯狂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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