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棠还没懊悔完,一旁的迟子晴面色奇怪地目送景墨走了,然后转过脸来问:“你和他认识?”
迟棠还恍恍惚惚的,有些没回过神的样子:“什么?”
“他为什么和你说好久不见?”迟子晴追问,好像不把这个问题问清楚不罢休似得。
迟棠看了迟子晴一眼,整个人顿时回神了不少,淡淡地说:“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她和景墨是见过,上次送景墨回去的那段路就花了两个多小时,她还和景墨吃了饭,可是这些她凭什么告诉迟子晴呢?
只消看迟子晴那扭曲的表情一眼,迟棠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肯定是在嫉妒自己,竟然之前就认识景墨,又怨恨那样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是自己抢了她的机会一样。
“姐,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的吧?”迟子晴故作轻松地说。
迟棠瞥了一眼镜头,发现镜头正对着徐晴晴那组,于是她先偷偷把麦掐了,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你想说什么呢?说我实际上和景墨早就认识,却在节目上装作第一次见面?还是你想知道,我和景墨到底有多熟悉?呵……我们两工作那么忙,从未在一个剧组待过,也没怎么出席过同一个活动,你希望我们有多少交集?”
迟子晴一愣,没想到迟棠会突然变了脸。
这时候毕竟在录节目,迟棠顾忌镜头,一般都会尽量维持表面和平的。
不等迟子晴反应过来,迟棠又冷漠地说:“不管我和他有多熟,都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说完,迟棠重新打开麦,镜头扫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而迟子晴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才仓促地露出营业表情,可她刚刚那愤怒恶毒的表情,已经被镜头框进去了,出现在了每一个直播间观众的面前。
景墨带来的巨大流量还在,直播间蹲着的观众已超过两千万。哪怕刚刚扫过迟子晴的镜头只有不到两秒,但她扭曲的表情依旧惊到了许多观众。
【这人谁啊,看上去好凶!】
【她刚刚是瞪着迟棠吧?迟棠哪里得罪她了吗?】
【给新观众们科普:刚刚那个人是迟棠的妹妹,亲的那种,是靠着迟棠上节目的。至于为什么瞪迟棠,谁也不知道,反正她对迟棠这个姐姐没多尊重就是了。】
【什么毛病?靠着迟棠上节目还瞪迟棠?她有什么倚仗吗?】
【真是亲妹妹?看着也不像啊!两个人颜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是堂妹!堂妹堂妹堂妹堂妹!多刷几遍,希望大家都看到。】
……
老观众习惯了迟子晴和迟棠的塑料情,新观众还一时难以接受,弹幕里议论纷纷,于是迟子晴上一期的“亮眼”操作,又被科普了一波。
一直到景墨换了衣服出来,大家的注意力才被转移了。
“我一直以为咱们这种衣服,谁穿谁难看,没想到还真有人能穿出大牌定制的感觉!”秦酉天毫不客气地赞美说。
杨晓娴说:“我倒觉得不是大牌定制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如果咱们真是这儿的人,这样的应该是附近十里八乡最招媒人的小伙子。多精神!”
景墨穿着深绿偏点蓝色的T恤衫,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脚上也换了一双系带布鞋,慢慢地走过来的样子,还真挺有乡村小伙子的感觉,不过是那种特别亮眼的俊后生。
景墨扮什么像什么,这点是让人特别服气的。有些人帅是帅,可是无论穿什么扮什么,都是他自己,这种人挑造型多了。
魏洋瞅着景墨要站到迟棠身边去了,他赶紧换了一边站着,说:“我可不敢站在墨哥身边。”
引来大家一阵笑。
迟棠跟着笑了笑,突然呼吸一滞,感觉景墨已经在她左边,大概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
这个距离在心理上在亲密范围外,但熟悉范围内。看起来两个并没有特别亲近,但也绝不疏离。
度把握得刚刚好。
好一会儿,迟棠才悄悄吐气,又悄悄吸气,不料带着景墨味道的空气,猝不及防地就充满了鼻腔,迟棠整个人都麻了。
“只是录节目,只是录节目,工作需要工作需要。”迟棠心里不断给自己默念催眠,好让自己尽快摆脱这种状态。
景墨站到迟棠身边后,张导还特地让摄像将镜头对着两个人,把两个人框进去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两人站在一起,显得好配啊。
张导不愧是最懂观众心思的综艺导演,这个镜头一放,果然又让不少人原地垂直入CP坑:
【太配了太配了太配了!我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光站在一起,就让我脑补出十万字小说!】
【姐妹笔给你!求你快写!】
【这两人的气场怎么那么合适!怎么会的!】
【剧还没拍,我却恨不得现在就能看了,太折磨人了。】
【民政局我已经搬来了,求他们原地结婚!】
……
CP大军的势力过于强大,唯粉的声音显得极为微弱,后来干脆消失不见了。
景墨以前不是没有搭过女演员演一对,可作品里不是意志坚定的革命夫妻,就是反映社会现实、情感复杂的都市男女,再要不就是心怀鬼胎的宠妃和傀儡皇帝,让人下不去嘴去磕,气场也从没有这么合适的。
但这次,真如弹幕所说,两个人光站在一起,就让人觉得是一对儿淳朴干净的乡间恋侣,忍不住脑补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三年抱两的平淡温馨的生活。
张导故意废话了一会儿,好让镜头有时间拍这两人,等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进入正题:
“咱们现在所在的百花村,因为地处偏僻,所以经济比较落后,所以村中的青壮年都选择外出打工赚钱。现在村里人大多是老幼,有不少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三组嘉宾将分别入住三个家庭,和他们生活几天。”
“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这次没有具体任务,我们会根据你们入住家庭的成员的感受,来给你们打分。”
或许是因为这个群体太脆弱,张导觉得把他们的生活当成一种游戏,是不尊重,所以才没有安排任何可有可无的游戏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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