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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出现了很多与原著不符的人物,但是这个软糖原著里还真有!并且还是一个重要的配角。
上一届状元郎便是魇魂兽最后杀的那个人!魇魂兽特地挑在长安乞巧节杀了他,才将自己彻底暴露,被主角团抓了个现行就地阵法。
也就是说林雨眠若是真的重生了,要下手的对象就是他!
和畅当即喊道:“游大人!等会再打。”
沈以泽抓住她的衣领,“小畅,此乃大晟内政,我们插手不得。”
“放开我!”和畅挣扎出来,她身量未长,勉强踮起脚增加点气势,“现在倒在地上人里面,有一个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我也想为长安百姓做一些事情。”
沈以泽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好像有点不认识一直跟在身后的小尾巴了?
“软糖大人,是哪个软?又是哪个糖?”和畅最后确认一下,她实在是怕了各种崩设定的原著。
“乐器阮,荒唐的唐。”游可为不解道,“和修士认识?”
“不认识。”和畅冲他眨了眨眼,“但我能让他把挖心案交给钦天监。”
阮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缓缓站起身,拍掉衣袍上的尘土,眼带讥讽地从他们身上扫过,“我说钦天监突然生出了熊心豹子胆敢与大理寺作对,原来是和前朝的护国门派搅和到一起去了。难道……想让大晟也走一样的结局吗?”
这话实在诛心,跟指着鼻子喊叛国也没有区别了。
承影剑剑光一闪,所有出了鞘的侍卫佩剑瞬间断成两截,劈里啪啦落了一地。
沈以泽压抑着怒火,“监正大人羽箭传信,长安有妖作祟犯下血案。天机派自祖师爷创派以来,秉承为天下苍生修道,已然百年有余,启朝或是大晟朝于我等均无异。”
阮唐揉了揉嘴角淤青,眼尾向上一挑,仿佛锋利的小钩子:“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启朝天降大灾瘟疫横行的时候,举国修道又有谁真正救得了他们?而所谓的天机派又在哪里?”
承影剑发出剑鸣,抑制不住的剑气涌动,沈以泽扣住剑柄的指甲微微发白。
——真是会说话,难怪魇魂兽要杀你,就你这嘴,死的不冤啊。
和畅插话道:“那些前尘往事我们怎么知道?也许当时的天机派当权者同启朝一起覆灭了也未可知。”
阮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不屑道:“天机派沦落到让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出面,若说全军覆没了倒是也未必不可能。”
“看来阮大人对我天机派误解极深啊。”和畅丝毫不在意,冲他勾了勾手指,“但是我有一笔能够救阮大人于水火的合作想谈谈,毕竟阮大人之前可以用无辜的平民来搪塞那些死者的家属,但是这回绝对不行。”
阮唐冷笑道:“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胡编乱造的能力一流,不知道进了大理寺还敢不敢说这话。”
你一个小配角还敢威胁女主?
和畅也学着他的语气,冷哼一声,“我就说一句话,阮大人再决定要不要请我去大理寺做客吧。但是你确定要让他们都听到吗?”
侍卫首先挡在她身前,“寺卿大人,小心有诈。”
“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想必天机派和钦天监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朝廷命官动手。”
阮唐瞟了一眼沈以泽和游可为,越过侍卫。
和畅凑到他耳边:“谢长风,真名王天纵,太原王氏的王。”
太原王氏先祖陪着大晟皇室打下来的天下,子嗣后代绵延昌盛,朝中大半武将出自王氏,可谓世代簪缨。
王天纵乃是嫡系幼子,因体弱多病,自幼被送往梅山。勋贵之家嫡系子弟能去修道,足以见得宠之深。
阮唐眼尾的小钩子不见了,面色巨变,“这不可能,王家怎么会让嫡系子弟混迹江湖?”
和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掉在地上的谢长风佩剑捡起来递给他,剑柄上一朵盛开的虞美人。
身为大理寺卿,阮唐自然知道虞美人是王氏的族徽,是家族嫡系的身份象征。
“随便找个人顶罪,寺卿大人还想用那等糊弄法子糊弄王氏吗?若是挖心案再起,您想要如何应对王氏的怒火?”
和畅身量不高,踮起脚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忽然大声亲热道:“阮大人觉得我分析的
可对?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凡人能做出来的?”
阮唐盯着那朵虞美人看了许久,憋屈地挤出一个笑来,“不愧是半步成神沈掌门的弟子,阮某也认为此案疑点甚多,非凡人所能及。那么剩下的,便全依仗天机派了和钦天监了。”
游可为大为惊奇,“大理寺愿意将挖心案交出来?给钦天监?”
阮唐故作亲密地揽过他的肩,毫不犹豫道:“大哥说得什么话,你我同朝为官,只愿为百姓鞠躬尽瘁。此地妖气过重,不是我们凡人能够处理的。长安命案交给钦天监,才能妥善解决。圣上那边,我去禀告。”
和畅叹为观止,这前后也就几个呼吸时间——看来就算到了仙侠界,官员戴高帽,变脸的功夫一样了不起。
阮唐说完话,生怕他反悔一般,便带着侍卫飞快地离开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
沈以泽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他清楚小弟子是第一次来到长安,哪里来的本事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大理寺卿改了主意?
和畅神秘一笑,“我只是告诉了他谢长风的真名,叫王天纵,太原王氏的王。”
游可为恍然大悟,刚消下去的无名火又腾腾燃起,“我说阮唐一心钻营功名地位,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原来是碰上了权贵子弟,不敢糊弄,怕得罪了王氏。”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有重瞳。”和畅指了指双眸,弯弯的月牙眼眸又黑又亮,将月华浓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以泽两指在她眼前拂过,蹙着眉头不说话。
和畅见他一脸肃容,还当他要说出什么关于重瞳的负面影响。
没想到他依旧是老话,“跟我回去,我没有同意你离开天机派,以后莫要与背阴山再有牵扯。”
而后他没有给和畅说话的机会,掉头便走,“红螺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找的了,方才承影剑刺向猫妖的时候,收集到了她的尾毛,我让你师姐将魂引香灰带过来,应该可以找到她。”
和畅偷偷冲他的背影踹了脚,谁跟你回去,谁是狗!
游可为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笔,颤着声道:“果然这才是半步真神的风韵,和修士,你家师尊能签名吗?”
和畅:“……前师尊。”
“和畅,就算你与我置气,但你师兄呢?你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你连他也不要了吗?”沈以泽的声音从前头飘来。
说起师兄,那可是另一个万恶之源,我更要跑了!
和畅刚转身,一把锃亮的长剑钉在她胸前,是承影剑。
“还要我来请你不成?”
狗就狗,人类的好朋友。
和畅飞快地说服了自己,而后乖顺地跟在沈以泽后面。
厚重的朱红木门关上了最后一缕烛光,和畅最后望了一眼神像也转身离去,却没有注意到手腕上纤细的红线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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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府
大晟朝皇帝最忌讳鬼神传说,连带着钦天监也是形同虚设,没落得不成样子。
钦天监府邸也不大,唯一值得称赞的便是府内的绿树奇花异草格外繁盛,成片成片的。
便宜师尊和师兄都外出去追踪猫妖,也没人能管束和畅。
她闲极无聊地四处瞎逛着,踮起脚轻嗅一朵蓝色花瓣的花朵,清新淡雅还带着点甜味。
哪怕是在2022年,蓝色的花都很不常见,这里居然开了一树,而且大片大片地开满了枝桠。一看便是精心打理。
“这些该不会是那个游大人亲自养的吧?他也太闲了。”和畅碎碎念了一句,“看来钦天监真是个闲职,简直像个种花匠。”
“小师妹?你怎么出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和畅一个激灵,拔腿便跑。
结果眼前黑影一闪,那人就挡在了面前。
和畅:“……”
你们不是为了天下生民修道吗?学法术是为了堵人吗?
“小师妹,怎么回事?听到我声音就跑?你莫不是又要逃跑吧?莫要同师尊置气,那什么叛出师门的话也是能乱说的?”
眼前这人虽然长着一张秀气的娃娃脸,却是天机派的大师兄顾澈之。
只是手握剧本的和畅却知道,正是他一手将女主养大,养着养着便对其情根深种,奈何女主一颗心思全挂在男主师尊身上。所以最后师兄因爱生恨,黑化成了全书的大反派,结局还害得女主惨死。
“停停停!师兄,我不说了行吗我没有想跑,我只是累了出来逛一逛。”
和畅赶紧双手合十在胸前拜,这师兄念叨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说好的心机深沉大反派呢?
岁月对这个男妈妈做了什么?
“好好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几岁呢?”娃娃脸师兄眼睛一瞪,继续念叨,“那你符咒可练了?我就知道你定然又没有好好修练,我说你这些年越长大越不懂事,成天跟在师尊……”
和畅耳朵“嗡嗡嗡”直响,她算是明白什么叫话多且废了。难怪女主死都不喜欢他,谁会喜欢一个男妈妈?
“我练……我练……”
“让你练符咒也是为了让你再遇上危险可以保护自己,万一再碰上红螺寺的妖可如何是好?你都不知道……”
和畅随手摸出一张符咒,只要让“男妈妈”看到她在好好练习,应该就能闭嘴了吧?于是她像模像样地捏了个诀印,“师兄,师兄,你看我已经在练了,我需要安静。”
“嗯,还算有点样子。”顾澈之随意地回头望了一眼,然后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只见那张澄黄的符纸上的鬼画符闪过红光,而后一簇火焰燃烧起来,落在了花树旁。
“男妈妈”终于消停了,和畅赶紧又摸出一张符纸,敷衍地继续练习,“师兄,你看我一直都在努力练习,所以你看我需要安静。”
“别练了!快住手!”顾澈之惊慌失措地按下她的手印,“你再练下去,这棵树就要被你烧死了。”
火焰在树底下张牙舞爪地吞噬着本就不粗壮地树干,火苗不停地上窜舔舐着那些散发着幽香的蓝色小花。
和畅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什么情况?她能用符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