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魔法的吸引

杰森载着伊妮德一路狂飙，身后跟着伊妮德的尖叫声，像是一缕来自布切吉山脉的清风，夹杂着阳光和雨露，吹进这个弥漫着化学烟雾和灰尘的罪恶之城。所过之处，泛起点点涟漪。

最后他们停在韦恩塔附近，哥谭的地标性建筑之一，也是哥谭最前沿的建筑，尤其以十三个滴水兽最为出名。

杰森带着伊妮德登上了塔顶，从这里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哥谭市。在此之前，杰森还给伊妮德买了哥谭打卡必备火辣热狗。

“可以少吃一点，你要是因为这些垃圾食品而没办法吃晚饭的话，阿福又要唠叨我了。”

伊妮德拍着胸脯保证自己饭量很大，哪怕再吃三个也不会吃不下饭。

然后在杰森神秘的笑容中被辣到哭泣，猛灌了两大杯牛奶，杰森则两口解决掉剩下的热狗。连眉头都没皱，甚至还有些愉悦。

“呜，明天早晨将会是我的受难日。你是怎么受得了的，你的胃是铁打的吗？”

杰森唇角微微上扬，“每个人口味不同吧，多尝试一下就习惯了。”

二人坐在塔楼顶部，看着落日一点点西沉，天边是绚烂的橘色，触碰哥谭之后被染成静谧的蓝色，往深处去，融入黑暗之中。

“那些小怪兽是什么？”在塔底的时候伊妮德就看见它们了，长得，怎么说呢，很有特色。

“滴水兽，勉强算是哥谭的吉祥物吧。”杰森懒洋洋的回答道。

伊妮德却一下子来了兴趣，“真的吗？那我去摸摸它们会有好运吗？”

那玩意儿里面埋的是排水管，杰森不太确定会不会起反效果。不过小彩虹提的也不是什么难以达成的要求，杰森当然选择纵容她啦。

等到伊妮德把每个滴水兽的头都摸了一遍之后，杰森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如果这样做真的有用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些滴水兽就会被摸得锃光瓦亮。而他会把它们全部偷走，摆在家里供起来，祈祷早日打爆小丑的狗头。

杰森也了解过伊妮德的成长经历，基本上算是一帆风顺，无病无灾，所以他不明白伊妮德为什么要求好运。

“是给我妈妈求的。”伊妮德的声音轻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气中，“虽然姥姥一直说妈妈已经去世了，但是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她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来看我。”

妈妈，这个词在杰森口中跳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曾经也对自己的母亲有无限的向往，可最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空虚。此后，这两个音节每每翻腾，都会有细密的疼痛在血管中涌动。

“好了！在你爸爸把我活吞了之前，我得把你送回去。”在气氛逐渐走向低沉之前，杰森率先行动起来。

他们回到街上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暗下来，混乱的苗头就已经开始在城市中冒头了。街上的流动人群开始慢慢增多，灯红酒绿，车流不息，一种堕落的气息在繁华的城市中弥漫。

“砰！”，一声木仓响打破了平衡，街上瞬间乱了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人们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杰森一把将伊妮德拉到路边，挡在她身前，将她与混乱隔开。

“小心，跟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

伊妮德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能慌乱的跟在杰森身边。

混乱就是冲着伊妮德来的，这只彩色的小蝴蝶在黑白交织的城市中太过显眼，她扑闪着翅膀，却不知道往何处飞翔。

韦恩塔在哥谭的市中心，这时候又是下班高峰期，车流混着人流，很容易就能扰乱人的判断。

人群仿佛有目的般裹挟着他们移动，杰森感觉有人试图在其中浑水摸鱼，将伊妮德从他身边带离。他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判断出哪些是不怀好意的人，只能一边尽力护住伊妮德，一边寻找出路。

危险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把刀从人群中刺出，朝着伊妮德的脖颈而去。杰森反手捏住那人的手腕，用力翻转，扭掉武器，一抬腿把人踢到墙上。

这个人不过是个开始，源源不断的杀手从人群中冒出来，杰森顾及到周围的平民，不能用木仓，整个人都没办法伸展。

伊妮德也艰难的躲避着，她不能在非亲属人群面前显露她的特殊，这是联合委员会当初与人类政府订立的规则之一，作为叫交换，人类政府会与异人和平相处，同时进行资源置换。

一颗子弹在这个时候突破杰森的防护，杰森全身肌肉紧绷，顾不上被杀手们手中的刀，快速扑过去准备挡住那颗子弹。

但子弹从缝隙中溜走，眼看就要击中伊妮德，却好像碰到了什么屏障，瞬间溃散成星星点点的沙，消失在空气中。

警笛声传来，那些杀手又整齐有序的收起武器，四散开来，融入人群之中。

杰森立马冲到伊妮德面前检查她有没有被伤到，直到确认没有任何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

“杰森！你受伤了！”伊妮德担忧的拉着杰森的手臂，想找找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包扎一下。

但是她今天就穿了一条裙子，唯一的口袋还在爸爸的西服外套上，里面空空如也。

她一狠心，撕掉裙子的一角，快速缠绕在杰森的手臂上。

“谢谢你，小彩虹，不过我们得快点走，警察介入的话就麻烦了。”

说罢，抓起伊妮德就往他的摩托那里跑，给伊妮德扣上头盔，二人骑上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程路上，伊妮德兴致不高，她还沉浸在刚刚的风波之中。

杰森为了让她振作一点，主动找起了话题：“So magic gril?（所以，你是魔法少女？）”

伊妮德回过神来，缓缓开口：“那是我妈妈留下的保护魔法，如果我有生命危险，它就会被触发。”

表现出来就类似刚才那样，子弹被魔法转化，变成其他没有杀伤力的东西。

“你妈妈挺不错的，我妈妈只给我留下了一身的碎骨头。”

伊妮德小心的询问为什么，因为杰森的语气虽然轻松，但伊妮德能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就像一只努力升空的气球，尾巴上却绑了一块石头。

“我猜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能成为妈妈吧。” 回答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从喉咙中硬挤出来的。

伊妮德心里涌起一股无能为力的难过，哥谭沉重的空气，裹挟着他的话语，用力往人的心上砸去。

沉默了一会儿，杰森对伊妮德说：“你应该趁早离开这里，哥谭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是黑白的世界，只会吞噬掉所有鲜活的色彩。”

“不会的。”伊妮德收紧抱住杰森的手，把头轻轻贴在他宽厚温暖的后背上，“你不就是哥谭吞不掉的色彩吗？”

伊妮德和杰森之间有种莫名的连接，不是类似她和布鲁斯之间的血脉相连，而是一种灵魂上的共鸣。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眼见到杰森的时候就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

杰森也有类似的感觉，在知道伊妮德身上有魔法之后也就不奇怪了。两个身上都携带魔法的人更容易互相靠近，也更容易和对方交流相处。

不过他灵魂中的大种姓之刃让他隐隐察觉到这种吸引的背后不仅仅是魔法的原因，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只是无法被现在的他所捕捉。这也让他有些不安，害怕会对伊妮德不利。

本来杰森打算把伊妮德送回韦恩庄园之后就离开，可惜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被蝙蝠爸爸知道了，他在庄园门口看到提姆的时候就明白今晚大概是没办法走掉了。

杰森一手拉着伊妮德，一手揽着提姆进到庄园里，“希望我的房间还能住人，不然我只能和小红挤一个房间了。我真的不想住狗窝。”杰森打趣道，“哦，不对，狗窝估计都比你的房间干净。”

提姆翻了个白眼，争辩到：“那你干脆今晚和提图斯一起住算了，省的阿福每隔一天都要给你打扫房间。”

“还有，你的手臂怎么样？”

“不碍事，小伤而已。更何况还有妹妹贴心的包扎，估计明天就好了。”

提姆突然觉得包扎的布条有些碍眼，冷笑一声：“等你伤口感染的时候就知道它到底好没好了。”

伊妮德也赞成提姆的意见：“杰森，还是消消毒吧。我听说人类的身体很脆弱的，一个破伤风就能要命的。”

“行吧，我去包扎，你去吃饭。”杰森摆摆手，把伊妮德支开，好去蝙蝠洞找布鲁斯。

今晚的动乱绝不是意外，有一股不属于哥谭的势力在接近伊妮德。这股势力更危险，也更琢磨不透。更重要的是它让人难以掌控。

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或许蝙蝠家的通病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控制狂，哥谭地界上的一切都被划归到自己的保护范围内，而且他们是不会允许别的势力插手其中的。

“那你呢？”虽然肚子已经很饿了，被提姆领着往餐桌走的伊妮德还是不忘关心杰森。

提姆有些不爽，他承认二代罗宾的魅力无人能够抗拒，他自己也不能。

可是，怎么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明明伊妮德和他是最先认识的，为什么和杰森见了一面，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了？

达米安抱着阿尔弗雷德猫也往餐厅去，他听了一会儿三人的谈话，幽幽的吐出一句：“一顿不吃是饿不死人的。”

伊妮德听不得达米安讲话，马上就要回嘴，却被提姆制止了。

“好了，先去吃饭吧，再不去小心达米安晚上饿的爬起来啃人。”

“哼，我是素食主义者，就算要啃人，也一定先啃你，>tt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了一点设定上的ｂｕｇ，不影响阅读。

看到有台湾的小伙伴留言了，但是很可惜后台没办法显示。还是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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