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正的目的

虽然迪克坚称自己没什么大碍，但以防万一，蝙蝠爸爸还是给他做了个全面的检测。检测结果也证实，除了额头的伤口之外，就只有轻微的脑震荡。

蝙蝠爸爸又问了几个问题，包括他今天干了什么，为什么回庄园，以及之后打算干些什么。迪克基本上对答如流，只是有些记忆片段比较模糊。

不过这也正常，脑震荡患者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受伤前后的事情，不过通常持续的时间都很短。

布鲁斯见他情况比较稳定，就去处理今晚的事情，顺便整理目前查到的线索和疑点。

达米安明天有期末考试，卸完装备就被阿福赶上去休息。蝙蝠洞只留下了收尾的提姆，和怎么也不肯离开的伊妮德。

治疗仓修复完外伤之后，剩下的就只能靠迪克自己的身体素质，以及待在家里静养。

“伊妮，没关系的。”见伊妮德的眼睛都哭肿了，迪克轻声安慰，“一点小伤，养养就好了。万幸没有破坏我帅气的脸。”

“对不起，迪克，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敏锐一点就好了。”按理说，伊妮德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再加上她已经见过迪克一次，对他的味道应该很熟悉了。

但是迪克在回家前刚刚夜巡完毕，身上沾满了其他人的气味，伊妮德又太过紧张，没有分辨出来，这才酿成惨剧。

“不怪你，伊妮，是我功夫不到家，放松了警惕。这次也算长了个教训。”早就单飞多年的夜翼，身经百战，却被妹妹给放倒了，真的是有点丢人，“不过，话说回来，你力气好大，而且速度很快，布鲁斯给你训练了吗？”

迪克的眼神瞟向提姆，无声询问他布鲁斯是否要将伊妮德训练成罗宾。

“只是一些常规的训练，让她适应自己的能力。”提姆截住了话头，伊妮德虽然喜欢并崇拜一些超级英雄，却没有表现出向往的意思，布鲁斯也尽量不让她参与这些活动。

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普通人。

况且成为义警，就意味着与危险为伴，做好最坏的打算是义警的必修课。伤病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更别提打击罪犯时还会直面世间的黑暗，每一次都是对灵魂的诘问。

强大的体魄，坚韧的性格，要善良，但不能太善良；要有凝视深渊的勇气，也要随时注意不要被深渊蛊惑；要有坚定正义必胜的信念，更要有志同道合的伙伴。

这个家的每个人成为义警的原因各有不同，但最终是殊途同归。

对于布鲁斯来说，义警是复仇的火焰燃烧至罪恶的旷野；对于迪克来说，义警是振翅的希望诛尽世间邪恶；对于杰森来说，义警是刹那而逝的焰火于污秽黑暗之中绽放；对于提姆来说，义警是永不言弃的精神铸成希望的灯塔；对于达米安来说，义警是征服高峰的永恒攀登。

黑夜比白天更容易做梦，义警是活跃于黑暗中的实干家，也是最大的梦想家。

迪克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了些，就想坐起来。然后喜提“头晕，目眩，呕吐”大礼包。

等他吐完，阿福走过来把他按回治疗仓，然后开始清理地面，“理查德少爷，希望您还记得自己伤在脑袋上，并且还有脑震荡。任何行动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遗症。”

“但我明天还得上班。”年度劳模夜翼，重伤不忘搬砖。

“帮你请假了，一星期，好好在家养伤吧。”提姆坐在椅子上，滑到治疗仓旁边，看了一眼面板，接着滑回电脑前把数据记录下来。

迪克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我的全勤！我的奖金！”

提姆头也没抬，语气很平静，“就你那点工资，倒也是没有去的必要，大不了我给你补上。”

说真的，提姆并不是嘲讽，但迪克总感觉心上被扎了一刀，“提宝，我的心好痛啊。”

伊妮德本来在旁边有点昏昏欲睡，听到迪克喊心痛，一下子站起来，“心痛，怎么会心痛？是我打你的时候被花瓶碎片扎到了吗？”

提姆没忍住，笑出了声。迪克生无可恋闭眼，好的，心更痛了。

杰森这边，在他骑着摩托走后，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临时改变主意，溜了一圈蝙蝠侠和他的小鸟之后，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他和法尔科内家族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平时也没什么往来。况且这些年法尔科内的势力渐渐没落，现在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如果真的是法尔科内家族派来的杀手，怎么也不会把他往自己的地盘里引，这不明晃晃昭告天下自己缺心眼儿吗？

幕后之人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杰森让罗伊帮他查找一些关于法尔科内家族最近的消息。结果得知这个家族最近因为内部斗争，搞得乱七八糟，还损失了不少地盘。

杰森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追杀是为了让他入局，把法尔科内家的水搅的更浑。如果自己出事，蝙蝠侠绝不会坐视不理，势必会进行调查。那么双方就会互相纠缠，这时候幕后主使就能趁此机会，收割一波。

但是杰森不理解的是，东区的势力盘根错节，大大小小的头目混杂其中，想要在那边立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外来的势力，一定会被本地的势力所排斥，短时间内除非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是无法融入的。

吃力不讨好罢了。

“罗伊，如果是你，一个如此混乱的地方，捞不到什么油水，那还有什么能够吸引你。”杰森把问题抛给了军火库。

罗伊·哈珀思考了一下，回复道：“如果没什么钱，立足又困难，处理也麻烦，那么能够吸引我的，大概率是某种高回报的资源。”

高回报，X品？这东西回报率最高，但是一个外来势力想要插手其中，可以说难于登天。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高回报，却又不会被当地势力在意的呢？

杰森突然想到东区拥挤的房屋，糟糕的治安，以及随处可见的无家可归的人。

人！

他们打的是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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