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没有标题

不管引起了怎样的风波，小贝拉终究是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摩天轮。米拉尼转得很慢，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她想多陪贝拉一会儿，而且游乐场这个地方，也让她想起野得像只小狼崽子的劳拉。

劳拉啊。米拉尼望着高高耸立的摩天轮，露出了怀念与苦涩并存的笑容。如果再一次到访别的时空，她可不想再与那时空的人产生交集，如果再像现在一样放不下又见不到，米拉尼这玻璃心很可能就要片片碎裂了。……可是不去交集，不去认识这些让人放不下的人，会更加遗憾吧

被围观习惯了的米拉尼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围观群众炽热的眼神和无情的闪光灯，等她把小贝拉从摩天轮里抱出来，先是一个父爱如山举高高迷惑围观群众，接下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冲出重围，这骚操作连寡姐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系统告知的交换时间是晚上八点，米拉尼邀请辛苦跟踪的寡鹰二人组与他们父女在一家路边披萨店共进晚餐，一大一小连吃披萨的动作都如出一辙，跟托比亚比起来，米拉尼倒更像这孩子的亲爹。

“现在是五点半，吃完大概六点十分左右，结合那边那辆车的车速和这个时间段市区有关路段的拥堵情况，我们可以在七点半到达神盾局大楼。”米拉尼心不在焉地说着，手下仔仔细细地给贝拉挑去了披萨里的青椒。

“布洛克小姐，好孩子不能挑食哦。”娜塔莎轻松愉快地眨了眨眼。

贝拉捧着那角去了青椒的披萨小口小口地吃着，米拉尼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青椒是□□啊，万恶的□□，放了青椒的披萨是没有灵魂的。” 贝拉赶紧狠狠点头表示附议，米拉尼则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娜塔莎和巴顿对视一眼，也不由相视一笑。

如米拉尼所说，他们真的顺利借用了（喂！）那辆车，也正好在七点半到达了神盾局大楼，至于这辆车——会有专人联系车主的，嗯。

米拉尼一行人被一个叫做斯凯的妹子引到了神盾局的某个秘密房间，她在这里见到了用着属于她自己身体的托比亚，well，幸好他打扮得还算正常，就是这眼神幽怨得像女鬼一样。作为神盾局长，尼克弗瑞在这里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史塔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这真让人摸不到头脑。

“Ah，别管我，我是来凑热闹的，你知道我对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很感兴趣，毕竟被外星人交换灵魂的事件不是每天都有。”这位天才花花公子慈善家钢铁侠史塔克先生眨了眨他那迷人的蜜色大眼睛，仿佛他说的是真的一样。

无论如何，交换总是要开始的。贝拉被斯凯带了出去，恋恋不舍地频频回头，米拉尼向她安抚性地微笑，大门关闭了，距离晚上八点还有十分钟。

米拉尼和托比亚对坐着，相顾无言。

“哼。”对面的傲娇少女对米拉尼使用了嘲讽的冷哼，“别以为受贝拉喜欢了不起，她还是最喜欢我的！”

桀骜小哥双手环胸：“well，如果是这样充满了偏离轨道的女性韵味的你，那可不一定。”

眼看着对面那货还要用她的脸说出什么幼稚的话，米拉尼赶紧先行霸占了发言权，“这些天你为了破坏我的形象可算是煞费苦心啊，不得不说你成功了，你怎么都算是个大城市的白领，品位也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你故意的吧”

周围几个人自动进入了看戏模式，托比亚底气不足道：“是又怎么样”

“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啊！”桀骜小哥.米拉尼露出了一个鱼塘主般的笑容，“安东尼.沃夫曼，XX州XX警局安插在当地最大犯罪组织的卧底，协助警方成功剿灭该组织，然后携妻子女儿隐姓埋名到别处居住，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你们遇上了该组织的残党，他对你这张叛徒的脸印象深刻，在你妻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伏击了她，妻子死后伤心欲绝的你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也是为了贝拉的安全，宁愿将自己弄成那副愚蠢的样子。至于为什么毁我形象——果然还是嫉妒我更受小贝拉喜欢啊～”

“然后你他/妈的用这张脸带着我女儿手转摩天轮，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我女儿了，这真是谢谢你啊，布洛克小姐！”托比亚放弃了造作的伪装，他颓然地扶着额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疲惫感。他发现不管是史塔克还是鹰眼，一屋子的人都没有对他的身份表达出什么惊讶来……也是，他们可是，特工中的超人啊。

米拉尼看了看时间，嗯，还有五分钟。她继续淡定地叙述着：“这个不用担心，我查了当年所有知道你这张脸和你的身份的人，他们大多数死于械斗，枪杀什么的，倒数第二个去年死于胃癌，最后一个前几天为了保护老狼也已经死掉了，所以说不要去道上混啊，很危险的。”

“啊，还有一件事。”米拉尼眼看托比亚松了口气，于是浮夸地一拍大腿，若无其事道：“贝拉说她还是喜欢穿粉色以前的daddy，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很开心。”

再没有任何矫揉造作，扭捏作态的伪女性化言行，托比亚仰起头，眼眶微微泛着红色，良久才哽咽道：“贝拉……可以说话了啊。”

一室静默，隐隐的感动流转着，时间渐渐接近晚上八点，等到秒针最终指向12的那一刻，米拉尼眼前疾速掠过很多景象，光怪陆离，最终又归于黑暗。

“嘶——”一身深色休闲装的托比亚首先呲牙咧嘴地痛呼起来，“布洛克小姐，这是你手转摩天轮的后遗症吗，我全身都拉扯得很疼……”

“这是，换回来了？”史塔克愉快地围观着，他发现这次的布洛克一睁开眼，和之前那位气势都不一样——那眼神桀骜不驯，孤高自矜，锐利得像一柄出鞘的宝剑。

事实上只是有点手足无措只能用面无表情来掩饰的米拉尼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啊，还是原装正品用起来比较适合。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对托比亚傲慢道：“你的身体真的是弱得可以，只是被拉扯得有点疼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因为贝拉，光是你毁我形象这件事我们都得好好算算账。”

“嘿，我们完全可以不讨论这件事情，我亲爱的布洛克大帝～”托比亚油滑地笑了笑。“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做了什么呢？”

米拉尼失笑，指了指毫无愧疚神色的钢铁侠，“伟大的钢铁侠，史塔克先生特意发来的文件，当然得打开看看。”米拉尼自己也感觉很奇怪啊，“米拉尼布洛克”和钢铁侠很熟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弗瑞大佬都意味深长地瞟了史塔克一眼，更别提黑寡妇和鹰眼那溢于言表的鄙视了。“托尼，你这是煽风点火。”

“明明是保证公民的合法知情权不被侵犯。”史塔克义正辞严。

————

分离无法避免。

米拉尼不知道贝拉有没有看到自己和她爸爸被一块肥皂交换灵魂的全过程，不过她清楚贝拉是知道她是谁的。

卸掉一身娘气的托比亚意外地是个气质温和的男人，神盾局的斯凯妹子根据命令将小贝拉带了进来，托比亚蹲下来仔仔细细看着他最宝贵的女儿，贝拉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不是很好吗，很完美的结局。米拉尼勾起了唇角，向各位特工打了个手势，就走向门口，准备离开了，不料贝拉竟然急切地开口说话了。

“Don\'t go……”

奶声奶气中带着祈求的的萝莉音估计会让一大堆萝莉控萌得暴毙当场，可是冷酷无情的米拉尼不仅没有回头，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她仅仅是顿了顿脚步，便继续大步流星地前行了，仿佛时间没有任何事物是足矣牵绊她的。

米拉尼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贝拉长得可爱，本来就惹人怜爱，这鼓着脸泪水涟涟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托比亚将她抱起来，温和而严肃地说道：“贝拉，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能永远陪伴我们的，就算是爸爸有一天也会衰老死去，你要变得强大，拥有一颗强大的心，那时候一切都不是阻碍……”

“嘿，那是什么意思？”巴顿小声问着旁边的娜塔莎。“布洛克小姐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娜塔莎觉得鹰眼今天智商下线，但是为了多年感情，她还是大发慈悲地解释了一下。“布洛克的敌人太多了，普通人就连认识她都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克劳德的大概意思就是等到贝拉成长到不怕人找麻烦，就可以去找布洛克了。”

“孩子这么小，她听得懂吗？”

……娜塔莎不想回这个愚蠢的问题。话说回来，布洛克她明明那么在意贝拉，分别对她来说一定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为了对方的安全她却走得这样干净利落，毫不迟疑……真是个果决又温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