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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书生的邪性cp里杀出聂小刀,接连几日都没让柳思思寻到机会继续软化沈客卿。
无论寡妇出现什么状况,聂小刀永远冲在第一线,不留死角地代表沈家唯一男丁对隔壁邻居进行帮助。
恨得柳思思咬牙切齿。
聂小刀这么机灵,系统忍不住夸,“好小子。”就是要顶住,坚决不让世上多出一对狗男女!
苏百龄倒不像阿黄那么想法乐观。她睨聂小刀对阵柳思思得意洋洋的模样,拂手抹了镜中的影像,懒懒道,“小聪明,虽有效,却不会长久。”
转身出云光宫。
等在宫门口的天冬见少谷主出来,非常熟稔地跟上。一个面瘫不苟言笑但从内到外百分之百维护主人的侍女,一个坐轮椅时常对人吐出‘你XXX的样子,真美’的小医仙,这组合在天黑之后出行,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系统追在后面,“主人,你要去哪里?”
阿黄自闭期间,已然被长桑谷的潮流抛弃。
“去哪里?”苏百龄重复它的问题,如同吃饭喝水般平常的语气,“当然……”
“是去和我那四十几房好好聊聊人生叙叙旧。”
“既然收了他们,怎么忍心让人独守空房?”
阿黄打了个冷战。她仿佛十八房小妾地主老爷上身,突然吐出如此尺度言语,让它一瞬间恍惚自己是不是幻听。
当初傲月归位乍闻自己广开后宫的风评,差点把它掐死。她如此高岭之花,怎么极短时间就抛弃洁身自好的作风,用辞私货夹带超标且资深风月老手的口气?
宿主强势如神的形象,这样搞,是会崩塌的啊。
等它跟着主人一起驾临拂兰香榭,小医仙连点四位靓仔过夜,阿黄整个都宕机了。
什么鬼?!
它和天道虽然色胆包天,借着苏百龄名义收受美色,但可从来不敢真让那些靓仔沾宿主的身,虽然它们为她讨了四十八房,但他们名存实亡也就是花瓶罢了。
傲月这是啥意思?难道她继承了01号世界天道执掌人的狗性格,凡是打自己标签的人和物都要尽其用不能浪费?因为四十八房讨都讨了,养着不用就是吃白饭,所以come on,baby,每天干脆搞一把?
还一次四个!
它对宿主的肾没有什么怀疑,但三千世界里,真的没有哪个世界的天道执掌人讨四十八房天天认真睡的!它们糊涂乱来,宿主怎么也跟着糊涂乱来!它真的知道错了啊!
阿黄悔得几欲呕血,旁观的天冬却一把扯过少谷主的灵宠放老远,生怕它打扰主人的兴致。
从前有多中意长桑谷npc的脑残护主,现在就有多想蓐住他们脑袋把里面的水倒出。阿黄爪子抓着灯座打颤。
完了完了。它想。它冰清玉洁高岭之花强势如神的宿主……也要失足了。
没有人理会一只疯狂脑补的宠物。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快乐。
少谷主在外面邂逅一只狐狸精,为他腾空一座楼,拂兰香榭里早就沸腾,要不是怕像那四个受罚的惹祸,门口的护卫根本拦不住争宠的大军。
但现在小医仙她自己送上门,还点四个伺候。这证明什么?狐狸精的本事也没那么夸张,他根本满足不了苏百龄!
都是奔着吃软饭的,机会一来,当然冲。没被选择的只能按捺住情绪,选中的摩拳擦掌就等一展技能。
历史是多么令人惊讶的相似。
天冬已经是个成熟的软饭男处理机器。她目不斜视,靠着墙站得笔直。
少谷主跟前花红柳绿,小白脸们各种装嫩卖痴,还带拈酸吃醋。组团一起伺候富婆是头一遭,没有经验再加上直奔主题还有点放不开,于是大家决定先言语撩骚表表对富婆的情谊。
这年头,为傍上金山银山有无尽仙丹的富婆,他们演得尤其卖劲,像爱荣华富贵一样热烈爱着少谷主。
软饭共享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软饭能分到自己几碗。
他们早已合计好,要先解决外患——花满楼的狐狸精。
一个说,“自从来医谷,还是头一回少谷主垂怜,肯迈进拂兰香榭看我们两眼。”
一个说,“我们日日在楼中盼着少谷主来,月升月落,多少夜寂寞心冷。”
一个说,“少谷主好生心狠,孤枕寒衾地让人在失望等待里憔悴消瘦。”
最后一个说,“莫不是外面的花更迷眼,而我们寡淡无味得紧,少谷主厌了?”
一个二个好吃好喝平日撒泼撒浑,满脸红润,要不是筑基后不易肥胖,怕早圆了不知几圈,吃着白饭还敢大言不惭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被美男们的魔爪关照过的天冬嗤之以鼻。
少谷主稳如老狗,仿佛万花丛中过的熟手,非常寡情的反应。
“哦?”她目光微转,看着美男子们委屈求怜的作态,面上一派平静,“原来你们这么希望我来?”
“自然是。”四个异口同声。接着一个道,“若不是少谷主被野花勾走,流连外间,怎么会见不到我们的失落伤心?”
“倒怪我……”小医仙冷艳的脸上浮出笑意,嘴角也噙着笑的弧度,视线落到他们脸上,仿佛也含了情。“冷落你们如此。实在不该。”
“近来是来了有趣的新人,总要多几分关注。”
她太平易近人,又一副怜香惜玉低头解释让他们消气的作派,好似真被他们的情谊他们的姿容打动。惹得四个男子胆子迅速膨胀。小白脸本来就有得寸进尺的品质。
长桑谷的继承人有张出色的脸。虽然她是个残废。虽然她好色无德。但外面多少门派山头都腆着脸要求她。
相互间眼神一汇后,一人口气很酸地开口,“也不知那花满楼的萧公子究竟有多独特,竟能让少谷主为他独置一楼,实在让我们羡慕。”
“萧楚河么?”苏百龄露出神秘笑意,“他是挺特别。”
俨然一副宠溺姿态,立刻拉响小白脸危机警报。“少谷主这么一说,真教人心中酸胀,萧公子……”他左顾右盼两眼,不服输的神态,“萧公子真这么好吗?”
少谷主垂下眼打量蹲在面前的男子,宛如在世端水大师,“他有他的好,你们也有你们的好,各有千秋。”
富婆既和蔼又有耐心,气氛越发自然。左边的奔着知己知彼立刻吹耳边风。
“少谷主何必哄我们?”似嗔似怨,“若真是那什么各有千秋,少谷主何至于流连忘返,旧人这么久也不想念?想来萧公子必是方方面面胜过我们,才教人乐不思蜀。”
成语用得还挺溜。这打情骂俏简直让鸟几欲抓狂。
关于狐狸精的话题开了头,四个小白脸不依不饶,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如柠檬精酸着萧楚河的资本。
“萧公子怕是昳丽非常。”
苏百龄:“尚可。”
四人对视一眼,敌情打探尽在不言中。
“萧公子他能言善道甚是动听?”
苏百龄笑,“动听不了。”莲言莲语倒是会。
“那萧公子他对少谷主千依百顺?”
苏百龄摇头,“不挨边。”
蹲着的那个扒着少谷主衣袖,十分委屈,“他既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事事恭迎,少谷主还这么宠他?”其余三个立刻道‘是呀’,并洋洋洒洒吐出‘哪像我对少谷主……’句式。
你爱他不如爱我们,既不听话也不温柔小意的软饭男算什么软饭男?
被表春心的富婆托起面前蹲着的男子脸,极像个脚踏多条船的海王烦恼叹气,“没想到你们这么介意。引人伤心,我是不想的。”
在男人们火热期待的目光中,少谷主拍拍那男子的脸放开,颇有安抚的意味。
“萧楚河的话……”她目光幽幽,“可不像你们那么乖,不是什么糖舌蜜口,也不是什么小绵羊解语花。”
“那少谷主还……”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萧楚河自然也有他的长处。”
“那他到底什么长?”吃软饭的能有什么长?!楼中夜话,富婆小白脸之间何妨带出点颜色,“莫非他长之处我们就不长?偏他一人最长而拂兰香榭无人能与之比长?少谷主尚且没有放我们一论长短,这样偏心,我是不依的。”
天冬抖了抖眉毛。大黄鸟心如死灰一头撞在灯柱上。
被对方暗示他很长的富婆却全然一副小场面的淡定。只见她仿佛回忆似的静了一刻,用谈论天气的平常语气点评萧楚河的长处,“他精神奕奕,能通宵达旦且不知疲倦。”地刷碗。
“有无穷干劲精力健旺,埋头卖力的样子,实在深得我心。”
阿黄又撞灯柱。天冬无比淡定。
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对狐狸精如此过人的实干能力,小白脸们愤怒了。
“这算什么,倘若换了我们,可以比他更优秀!”
“哦?”少谷主挑眉,“你们要如何比他优秀?”
那四个男子便齐齐邀宠,“只要少谷主能给我们与他一较长短的机会,通宵达旦算什么,我们可以更持久,论在床上的功夫,即便废寝忘食三天不下,也不在话下!”
阿黄哐哐撞头,恨不得立刻去死。
苏百龄瞧它一眼,转过目光看亟待证明自我的小白脸们,核善反问,“真这么自信?”
异口同声的‘自然’掷地有声。
萧楚河的持久得集一谷锅碗瓢盆,这床上的持久不持久……实在好安排。
苏百龄指节在轮椅扶手扣了扣,沉吟,“三天三夜?听起来有些挑战。但我信你们过人的本事。”她立刻转头,对期待良久的天冬道,“那就……”
“绑在床上,不吃不喝不睡,三天后再看。”
正好药庐的弟子们缺少观察对象。
至少免了浪费三天白饭。
以头撞柱状若疯狂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