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何青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太过扭曲。

若是让明少知道李海带了个小美人来找夏总,不管李海存的什么心,他们今天都别想好过!

可惜事态往往都会朝着人们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明惜泽看都没有看挡在身前的陌生人,清冷的黑眸准确无误的看向了林清言离开的方向。

李海正在急匆匆的将林清言往里带,却被内部的门禁拦下了脚步。

云迁总部戒备森严,每层从入口到各个部门都设有多个指纹门禁。

而早已不属于云迁内部人员的李海,自然过不去。

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李海僵硬了身躯。

李海突然反应过来,他不该因为心虚而乱了分寸。

在一众行动匆忙却不失秩序的云迁职员们中。

他和林清言两人被拦在门禁外的模样突兀至极。

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明少,他们在躲他,他们有问题!

“明少……”何青试图挽救。

明惜泽没有看她,他偏偏头,发尾的玉坠悠悠荡下。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隔开何青,“抱歉小姐,请让路。”

林清言回头,李海抓着他的力道大的几乎要勒断他的手腕。

而令李海如此紧张,或者说是惧怕的人,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林清言抬头,对上了明惜泽漠然的目光。

***

施青竹掐着点敲响会议室的门。

门边的秘书为他打开门。“施助?”

夏意迁正在训人,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向施青竹。“有什么事?”

施青竹笑了笑,无视了底下一众高管感恩戴德的目光,走到夏总身边。

他看了眼夏总手边早已凉透还一口没动的咖啡,正色道:“明老先生的生日宴在三小时后开始,在此之前,您可能需要些时间休息一下。”

“半小时。”夏意迁指间的笔轻点桌面,示意底下人继续。

以为获救了的王副总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夏意迁笑了下:“做检讨都不会,需要我教你?”

她的语气不重,听不出喜怒。

王副总的腿却打了弯,若不是身旁的人托了他一把,差点跌坐在地。

施青竹看了眼夏总身旁的文秘,得来对方一个轻轻的摇头,心下有了定论。

之前因为云建阳和夏汉书的事,云迁高层被扫下去一批人,弄得剩下的高层们人人自危,再不敢像往日一样当咸鱼吃红利,一个个的铆足劲要做出些成绩来向夏总证明自己是有用。

生怕夏总一个不高兴把他们也给扫了。

但云迁的组织架构完善,各部门精英分工明确。

手下太省心,掌舵者又有能力,这就导致某些老家伙领导当久了工作运营程序都忘了个干净。

这些家伙们突然开始亲力亲为的后果,就是把原本好好运行的项目都搞得一团糟。

身为夏家家主,同时也是云迁集团的最高掌权者,夏意迁的工作并不轻松。

她能安稳待在京都的时间都很少。

云迁集团在全球各地有上千家分部,夏总每年都会去海外几个重要分部进行巡查。

事实上夏意迁今日凌晨才回到国内,在连轴转了将近半个月后,夏意迁给随行的员工们放了三天假,自己却一刻未歇的回到了云迁总部。

然后一回来就看到这么些玩意儿。

施青竹将夏意迁手边的杯子交给做会议记录的文秘,示意她出去换杯热的,自己接了她手上的工作坐到了夏总身边。

将电脑上已经做好的会议记录整理排序。

施青竹眸光扫过座下面色惨白的众人,就是这些家伙害得夏总休息时间都没有。

或许,需要再清一波人下去了。

“三天。”夏意迁合上面前的电脑,已经连看都不想看这帮废物了,真的是好日子过的太久,脑子都氧化了。“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处理问题,三天后重开会议,若是交上来的报告还是这个水平。”

“你们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就给我怎么滚下去。”

坐享分红都不会,还想指点江山,嫌这几年捞的不够多!

“散会。”

直到夏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在会议室的众人提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他们互视一眼,连抱怨都不敢多言,急匆匆的赶回自己的部门。

三天,按理来说时间算不上紧。

能坐上高位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废物,只是长久以来的安逸惯坏了他们的脾性,突然开始运转起来难免会出错漏。

再加上自视甚高,不肯听取手下人的‘建议’。

以及——夏总的有意放任,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夏总的怒火,烧的可不是他们工作中的失误。

那些曾经靠着和夏老爷子的交情,或是走夏汉书的关系升上高层的人擦干一头冷汗,其中比较聪明的已经开始整理起自己手上的工作和股权、分红。

夏总这次,怕是要将整个云迁集团的内部彻底的清理一遍了。

在她清算之前他们主动退一步,夏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多少还会给他们留点颜面。

云迁每年都会吸收大量的高级人才,对高位虎视眈眈的人可不会看在他们年纪大的份上给他们留面子!

回到办公室的夏意迁喝了口文秘新端上来的热咖啡,眉眼缓和。

施青竹走到夏总身后,不知道从书柜的哪个角落里摸出一瓶精油。

倒了几滴在掌中,用掌心的温度晕开。

特制的香气弥漫,是雪松的冷冽浅香,像极了施青竹常用的定制熏香。

指尖覆在夏意迁太阳穴处轻轻按压着,施青竹狐眸微眯,“王度在位的二十年来经手的工程账目有数十亿的漏洞,您任职之后他收敛了些。半年前和政府合作的新区开发项目他曾想要插一手,最后没有成功。”

但他动了这个心思,就是不安分的证明。

夏意迁闭着眼:“夏汉书喂肥的狗……暂时先不动他。”

还不到宰他的时候。

“好的。”施青竹笑了下,不怀疑夏总的任何决策。

指尖的力道越发舒缓。“这个力道如何?”

被按的舒服了,夏意迁闭上眼,微微向后仰去,施青竹身上雪间青松般清爽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

“嗯。”

泼墨般的长发撒在施青竹掌心里,玉似的美人闭上了暗藏锋芒的双眸,无瑕面容上少了那一分凌冽,秾丽的唇色便愈发显眼起来。

一室的静默,长期不停歇的工作带来的困倦让夏意迁放缓了呼吸。

施青竹敛下眸,狭媚的狐眸在看着夏总时永远含着温润明亮的光。

喉结的滚动只有一瞬间的失控,手上按摩的动作依旧平稳。

夏意迁的指尖微动,萦绕在鼻尖的熟悉气息让她按耐下欲动的杀意。

在国外巡查的半个月里她遭遇了五场有预谋性的刺杀,身边的保镖队换了三批。

最后夏意迁亲自带着启君去挑了一个家族的老巢,才将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压下去。

见血的后遗症——若非三年的相处让她熟悉了施青竹的气息,就凭刚刚他呼吸频率改变的那么一瞬,她就会扭断他的手腕。

夏意迁依旧闭着眼,抬手安抚性的轻拍了下施青竹的手背。

她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别吓到了。

夏总掌心的薄茧从手背一擦而过,摩挲出令人难耐的酥痒,施青竹反手握住夏总微凉的指尖,又克制的松开。

夏总出国时施青竹并没有随行,但他清楚,这半个月里夏总绝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集团内部的事施青竹不可以随意插手,夏氏的安防系统由启君全面把控,他没有办法在这些方面为夏总分担太多。

但楼下的那些脏的污的,就没必要出现在夏总眼前了。

这个时候,明惜泽应该已经把人处理好了吧?

门边的可视门禁亮起,屏幕里文秘的神色微妙,“夏总,明少来了。”

夏意迁睁开眼。

施青竹已经起身去开了门。

明惜泽的目光在进入门内的瞬间便锁定在了夏意迁的身上,但空气中一股不可忽视的香气让他皱了下眉。

夏意迁不喜欢香水和熏香,她的身上有一股天生淡香,像是深谷中初融的冰雪,裹挟着飘落的花瓣,清幽冷淡。

让人上//瘾。

但那淡淡的冷香极容易被其他气味覆盖,就像是现在这样。

“明少。”施青竹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干净掌心中残留的精油,但已经浸入肌肤的香气却肆无忌惮的侵染了整个空间,张扬的昭示着它的存在感。

夏意迁坐直身,眉眼间倦意未消,少见的显出了几分缱绻之色。

“来了。”她抬起手,指尖是莹润的白。

明惜泽向来无视施青竹,他走到夏意迁身边,自然的将那一抹莹玉握进掌心。“嗯。”

施青竹嘴角弧度敛下几分,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的交叠,手背上酥麻的感觉仿佛还未褪去。

夏总身边怎么总有碍眼的人呢?

两个男人的意识在这一刻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夏意迁上下打量两眼明惜泽的穿着,将手从明惜泽掌心中抽出。

“等下要参加你爷爷的生日宴,你就穿这身?”

明惜泽满眼无辜:“不可以吗?”

他张开双臂,在夏意迁眼前转了一圈,给她展示肩上那条精致傲然,仿若活物的龙形绣纹。“昨天洛坊刚送来的新货,你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可以换一身。”

他想了下,垂眸看向夏意迁。长睫压下,看起来格外的乖巧,轻声又问:“真的不好看?”

夏意迁挑起他衣角的布料,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闻言勾起唇:“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

男人生的一副好模样,眉目是东方人特有的清隽深远,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

夏意迁笑看着明惜泽,弯起的眼尾柔和了清冷的轮廓,眼底常年不化的寒冰在这时也仿佛浸染上了几分温度。

“你喜欢我穿这身是不……”明惜泽和她对视着,眼中渐渐染上了几分痴缠,忍不住向她俯下身。

夏意迁眼角的笑意散了几分,却没有动。

“滴滴滴!!!”刺耳的铃声制止了明惜泽的动作。

施青竹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慌不忙的按掉闹铃。“夏总,到时间出发了。”

刚刚依在夏意迁的肩头,明惜泽的眸光瞬间冷了下去,“滚!”

施青竹笑颜依旧无畏无惧,没有半点心虚,就像刚刚的铃声不是他临时打开的一般,“身为夏总的特助,明少您好像并没有资格命令我滚……”

不等施青竹说完,明惜泽猛然起身,一脚向他踹去。

施青竹看明惜泽不顺眼,明惜泽又何尝不是想弄死施青竹已久。

佞臣!还是妄图犯上的佞臣,死不足惜!

夏意迁的动作更快,一把掐住明惜泽的后颈,指尖绕上他细长的发尾,将他的暴动压制在手下,轻松的就像压制一只猫儿。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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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眠捧着脱臼的手腕靠着墙,因为疼痛而轻声啜气着。

整个走廊里安静到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苏雅死死捂住了嘴,才压制住几欲冲出喉咙的惊呼。

她眼睁睁看着夏意迁似厌弃一般的拍了拍碰过段先生的双手。

犹如甩开不小心粘在袖口的一粒灰尘。

那可是段先生啊!

将吴梦和安落落踩在脚下,不过因为吴梦一句话的态度惹他不满就不顾安落落的身体而要将两人一起扔出去的段先生!

如今在夏意迁面前却将自己放低至尘埃,哪怕硬生生扯废一只手,连痛呼声都强压进喉底。

苏雅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总算意识到了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

夏意迁,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管旁人的畏惧和惊讶,夏意迁转过头,笑着向身后的吴梦问道:“解气吗?”

段玉眠嫌吴梦聒噪卸了她的下巴,她就卸了他乱动的手。

还有什么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更能让人感到痛快的呢?

吴梦在一瞬间的震惊后眼睛都亮了。

她原本以为夏总帮她出气最多是给段玉眠一个警告,毕竟夏总和段先生的关系不一般,论远近亲疏,她怎么也比不上段先生。

但夏总从不会让人失望,她说要给她讨回来,就是真的讨回来。

看着段先生因为痛意而微微泛白的面色,吴梦简直满意的无法再满意!解气的无法更解气!

但人都爱恃宠而骄,没人关心的时候打碎了牙都能往肚子里咽,可一旦有了人关心,那就是连蹭破点皮的委屈都受不得。

吴梦不说是解气还是不解气,只说:“段先生还说要把我和落落扔出去。”

夏意迁会意:“你想怎么做,把他扔出去?”

夏总笑的特别好看,一副你说是就动手的昏君模样。

吴宠妃压下心中的跃跃欲试,故意露出为难样,眼里却闪烁着激动的神采:“不用不用,其实只要段先生愿意和我道个歉,我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段先生,这句话,您听的耳不耳熟?

夏意迁眸中含了些笑意,听吴梦得逞的语气也知道她的话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不过她愿意纵容,吴梦和段玉眠比起来,她自然是更偏心前者的。

夏意迁确认道:“只要道歉?”不需要别的什么,比如道完歉后再把人扔出去?

有她给撑腰,她完全可以怎么大胆怎么来。

吴梦能得到段先生的道歉就已经很满足了,若不是有夏总,凭她的身份就算是今天被段先生扔出去了,第二天她的父母也只会压着她去和段先生道歉!

“只要道歉。”

还是胆子小,或者说,根本不敢想更过分的事。

夏意迁笑了:“好。”

段玉眠猛地抬起眸看向她,手腕上传来的是好多年未曾再经受的痛楚,残留着她肌肤熟悉的触感,一如往昔的光滑微凉,缓缓延伸至四肢百骸。

但到如今,她看向他的眼中除了一片漠然,就只剩漫不经心。

她在为了别人撑腰,她在为了别人让他道歉:“道歉吗?”

段玉眠的太阳穴突然泛起了剧烈的刺痛,如被无数细长的银针狠狠扎入脑中,针上附着着细碎的砂砾,在皮层下肆意滚动摩挲。

段玉眠低喘一声,笑了:“不。我拒绝。”

他拒绝的不是道歉,而是夏意迁对吴梦一目了然的偏心。哪怕身体因为潜意识对夏意迁的畏惧而僵硬了四肢,段玉眠依旧会被她对旁人的偏袒刺痛神经。

还挺硬气,夏意迁看了眼段玉眠控制不住的颤抖的手,好意提醒他:“我询问你只是因为出于礼貌,并不是给你选择的权力。”

段玉眠直视着夏意迁的眼睛,不说话。

夏意迁无奈叹息:“这样,我也公平一些。你之前给了吴梦两个选择,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等落落出来,你给她和吴梦道歉,或是我让人将你扔出去,你选一个。”

施青竹向旁边走了一步,确保段玉眠能一眼看见他,只要夏总下令扔人,守在楼下的启君60秒内就能带人杀上来。

保证‘扔’这个字是动词而不是形容词,李副院长为安小姐做完手术都不用出急救室,下个病人就是段玉眠!施青竹恶意满满的想到。

段玉眠眼睫颤了颤,眉心间的妖痣越发夺魂摄魄。

夏意迁不为所动。

吴梦倒是有一时被迷了眼,不由得在心中小小的感叹。果真是夏总曾经看上的人,这一张脸站在夏总身边,至少不会失色。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夏总最好看了。

吴梦悄悄看了眼夏总。

夏总不说话时眉眼间的温和便在无意识间渐渐褪去,玉石似的五官显出清冷沉寂的美感。

夏总的站姿放松,但身段好,再散漫背脊也习惯性的挺直,如崖间青松。

一举一动都显得很有教养。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玉一般的美人微微侧首,比墨玉还纯粹的双眸缓缓转动,沾染了些温和的暖意,落在她身上时,无端的透露出些安抚的意味。

让人特别安心,想要化作日光下的微尘绕着她转圈圈。

吴梦突然觉得段先生还是有些配不上夏总,谁都配不上这样的夏总。

所有人都在等着段玉眠做出选择,或是夏总耐心耗尽将他扔下去。就连段先生的保镖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发一言。

苏雅却看不下去了。

刚刚段先生才帮助过她,她又怎么忍心看段先生被夏意迁欺辱。

苏雅强制的压下心头对夏意迁的畏惧,因为前几次夏意迁的出手相助和温和的态度,让苏雅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的危险性。

哪怕前一刻夏意迁才对段先生动了手,但苏雅就是莫名觉得,只要有清言护着她,夏意迁就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种预感毫无逻辑,但她就是这样觉得。

在平日里会让她吃醋又忍不住得意,因为她知道清言只喜欢她一个人,不论夏意迁是什么身份,清言也不会多看一眼。

但在此时,夏意迁对清言的在意就是一块免死金牌,让苏雅有信心能在夏意迁手下救下段先生。

苏雅咬紧了唇,回眸看向清言,却发现他正望着夏意迁的方向发呆。

“清言。”

林清言恍然回神:“怎么了?”

苏雅拽住清言的袖口,轻轻晃了晃,撒娇的口吻是吃定他不会拒绝自己的娇纵:“我们去帮帮段先生好不好?不能让他被扔出去。”

苏雅说完自信满满的等着清言的附和,她觉得清言一定会像以往一样无条件支持她。

但林清言沉了面色,竟是有几分训斥道:“刚刚我们没有能帮到吴小姐,那么段先生自然也不需要我们帮,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

小雅没有发现自意迁姐出现开始就再没有人理过他们了吗!这根本不是他们有资格说话的时候,而且小雅伤了安小姐,意迁姐不可能放过不管。

她现在上去,只能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而且她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插的上手!

“你在说什么!”苏雅震惊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质问道:“段先生和吴小姐怎么一样,他帮了我们唉,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帮助过你的人!”

林清言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质问,只觉得一口浊气堵在了胸口。

怎么不一样?本就是他们先伤害了安小姐才会惹怒吴小姐,是他们有错在先,吴小姐报警抓他们无可厚非。

他不愿小雅在警局留下案底才求吴小姐想要私下解决,但原来在小雅心里吴小姐报警抓她就是错吗!

林清言咬紧了牙关才抑制住愤怒的情绪,他不想对小雅发火:“那你之前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帮吴小姐,她做了什么让你认为段先生伤害她,将她和安小姐一起扔出去是应该的!”

苏雅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清言会是这样的反应。

林清言还是心疼她,放软了语调:“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可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

苏雅根本不想听他说了什么,她的脑海里满是清言拒绝了她,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一向被林清言捧在手心里的苏雅怎么受得了。

她一把甩开了林清言的手,“你不想帮忙就直说,用不着指责我!”

苏雅愤愤的吼道,转身就向夏意迁那边跑去,

“小雅!”林清言急忙去拉她,但还是晚了一拍。

段玉眠一言不发,夏意迁的耐心耗尽。

他这一遇到不愿面对的话题就沉默以对的模样让夏总头疼,也不知他在国外呆了几年怎么养出这个毛病!

“扔出去。”夏意迁一声令下,施青竹立刻按下对讲机。

等在楼下的启君掐断通讯,五层楼的高度在一分钟之内抵达。

“夏总。”启君恭敬示礼,手下人训练有素的擒住段玉眠。

施青竹‘好心’开口提示:“三楼扔下去就行,那个高度死不了人。”

若是能摔死这祸害最好,残了也不亏。谁叫他不老老实实老死在国外,回来还要招夏总的眼!

启君看向家主,他不敢擅作主张,施青竹代表不了家主。

段玉眠丝毫不做反抗,只一意紧盯夏意迁。

夏意迁被他们看的有些莫名:“三楼会死人吗?”傻愣着看她做什么?

启君急忙示意手下行动。

“住手!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