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规避了第一个男女主的虐心剧情点,还顺便帮卫含章免于日后被偏执男主处处针对,谢岁岁觉得自己立了大功一件,少说能抵一个月kpi。
等宴毕再见到卫含章,谢岁岁自觉同他说话时腰杆都能挺直几分。
卫含章看着趾高气扬的谢岁岁,有点不明所以。
他本来以为谢岁岁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也没什么相识的人,难免会有些局促,还在一旁担心了许久,宴席也心不在焉,就怕小姑娘受了委屈。
结果现在一看,人家不仅不委屈,还颇有些嚣张的气焰,卫含章一边放了心,一边暗自好笑。
小姑娘一脸自得的样子,连脸上都像写了“快来问我”四个大字。
卫含章笑着问:“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谢岁岁眼波一转:“王爷,我帮了你一个大忙。”
卫含章:“哦?”
谢岁岁继而说:“总之就是个大忙,王爷该怎么感谢我呢?”
卫含章略微沉吟:“可你不说,便不好权衡了。大恩有大恩的报法,小恩有小恩的报法。”
谢岁岁毫不犹豫:“大恩,特别大的那种。”
帮他也许可能免了和男主的修罗场,虽然是男主单方面的修罗场。但规避了女主被下药后那含羞带怯的一瞥,也就避开了日后盛京城里的流言,男女主之间少了个虐心点,男主也就没有和他的恩怨。
这不得算个再造之恩吗?
顶着谢岁岁期待的目光,卫含章一拱手:“大恩不言谢。”
谢岁岁:就这?就这?
靓女无语。
眼见着谢岁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卫含章笑着用扇柄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臂,不再逗她了:“看看这是什么。”
谢岁岁抬眸,卫含章的另一只手上,卧着一只雪白的小猫。粉粉的鼻尖微动,正是酣睡的样子。
修!猫!咪!
瞧她很是欢喜的样子,卫含章将小猫朝她的方向送了送,说:“手下人寻来的,瞧着这整天吃了睡的样子很像你,本是打算做你的生辰礼物的,你倒是聪明,今天便开口要了。”
谢岁岁小心翼翼的接了,柔软温暖的触感盈满掌心。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挠了挠它小小的耳朵:“谢谢王爷,我很喜欢。”
卫含章收回手,指腹微捻。刚刚相接的时候,小姑娘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的指尖,有些酥麻微痒。
“王爷给它取个名字吧。” 小姑娘明亮的眼望着他,同样带着些许柔软的意味。
“就叫岁岁好不好?” 他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谢岁岁微恼的瞪他一眼。
“那就叫平安吧。” 卫含章笑着说。
这回还算靠谱,本来古人取名也就是旺财来福什么的,叫平安勉强算不错了。
看谢岁岁低头,鼻尖在小猫的身子上磨蹭,卫含章淡淡想,平安是个好名字。
岁岁平安。
可惜谢岁岁没有get到这个寓意。
把平安丢给她,卫含章便回房沐浴休息了。
谢岁岁望着那一小团,叹了口气:“可怜的小猫咪,你爸爸就这么丢下你了,果然再漂亮的女人也免不了丧偶式育儿啊。”
卫含章:……请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等捣鼓好平安的小窝,夜已经深了。谢岁岁最后看了它一眼,也熄灯睡下了。
幸好平安比较乖。谢岁岁这么想着,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谢岁岁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她现在就想让卫含章过来看看他的好大儿,哪有小猫咪白天睡大觉,晚上蹦野迪的。
平安闹了一夜,此时又乖乖睡下了。
谢岁岁望着那乖乖蜷好的一团,叹息着起来更衣。
等磨蹭到前厅时,卫含章已经入座许久了。见谢岁岁一脸被吸干了精气的样子,卫含章一顿,问道:“昨晚上房揭瓦去了?”
谢岁岁闻言,无力的望他一眼:“是呀,毕竟不像某些人,把孩子丢下就回去睡觉了。”
卫含章:“孩子?”
谢岁岁坐下,瘫靠着椅背:“平安啊。”
卫含章失笑,给她夹了一个水晶饺:“若是它不乖,今晚便交给本王来带吧。”
谢岁岁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准打它骂它。”
卫含章颔首:“遵命,孩子它娘。”
谢岁岁的脸腾的红了,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赶忙端起茶盏吨吨吨灌了半盏茶水压了下去。
等用完早膳,卫含章便更了衣,带上谢岁岁出发去围场了。
今日没什么特别的事,照例是一众人比狩猎,按猎得的猎物评小魁首,三日中至少两日夺得小魁首的人,便是此次秋狩的总魁首。
昨日是新科武状元猎了只麂子拨得头筹,今日若他能再得一次,那此次秋狩的魁首便是他了。
有好事者私下押了局,赌武状元能否一举夺魁。
谢岁岁得知,也想去压。比起其他在赌的人,谢岁岁早就知道结果,真去赌了那必然稳赚不赔。
结果被卫含章轻飘飘一瞥,谢岁岁便老老实实停住了脚步。
忍了又忍,谢岁岁实在忍不住了,望着一旁阖眸打扇的卫大爷,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去押?大家都在押的。”
卫含章半眯着眼睨她一眼,半晌慢悠悠的开口:“为人母者怎可赌博?岂不是带坏孩子。”
谢岁岁握紧了拳,这梗还就过不去了是吧。
幸而此时卫含章周围没有别人,不然说都说不清。
等参与秋狩的人回来了,有宦官立时上前清点。不出所料,今日武状元又猎了一只白虎,再次夺得小魁首。
至此,此次秋狩的魁首已毫无悬念。
谢岁岁惊叹一句:“他好厉害,竟然能猎这么大一只老虎。”
卫含章似笑非笑瞥她一眼:“唔,尚可。”
谢岁岁又道:“除了你,很少有人能和他一比了吧。”
卫含章摇摇折扇,说:“不,还有一人,比本王和他都厉害。”
谢岁岁想了想原书,想不到还有谁。
就算是原书男主夙寒渊,也是更擅长权谋与一手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若单论骑射,天下鲜有人能与卫含章相比。
当年卫含章一人一箭,轻骑快马,偏坐金鞍,手调白羽,挽弓如满月,射杀五单于。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单看这样的文字,便能想象到少时的卫含章是何等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她看卫含章收回眼神,又八方不动的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宫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出那人究竟是谁。
谢岁岁便也移开了眼,百无聊赖的等着开饭。
还是早点吃完早点回去看看平安吧。再说一次,谜语人滚出拆那。
卫含章余光里瞥见小姑娘忿忿的收回眼,暗自好笑的摇摇头,手指一错,展开洒金的扇子,轻扇两下。
还能有谁?不就是她。
猎虎不过雕虫小技,尔尔罢了。能猎到他的人,才是世间最好的猎手。
可惜这个小姑娘,啧,不太聪明。
卫含章漫不经心的想,撩人而不自知,猎心而不留痕,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可怜的小平安,什么时候才能父母双全呢。
等到宴席散了,再回到行宫,已经月挂中天。谢岁岁逗平安玩了一会儿,有些困倦,便让坐在一旁看书的卫含章把它带回去。
“说好了的,今晚你带平安睡。”
卫含章一手托着平安,一手轻轻在它眼前晃动,惹的平安够直了身子去扒弄他的手指。
谢岁岁还要再说,卫含章打断她,淡淡道:“不准打,不准骂,对吧。”
谢岁岁被噎回去,点点头。
卫含章用宽大的衣袖将还在闹腾的平安拢住,转身走了。
谢岁岁舒了口气,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话说卫含章带走了平安,回到厢房,便先将平安放在软塌上,打算去更衣沐浴。
他蹲下身,看着开始自娱自乐抓挠软塌的小白团子,顿感有点不妙。
抬起袖子一看,果然,袖缘上的云纹被挑出了几根银丝。
卫含章伸出手指,轻轻点着小白团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了些,低声说道:“平安,敢挠坏了爹爹的衣服,你娘亲都把你惯坏了。”
果真慈母多败儿。
平安懵懵懂懂的望着他,咪呜咪呜的叫唤,张嘴便想咬卫含章的手指。
卫含章将手举高了些,平安够不到,兀自扑腾了一会儿,便不再搭理他。
卫含章起身,留平安自己在软塌上玩耍。见他要走,平安抬头,又开始细声细气的叫唤。
他再次俯下身,温柔的揉揉平安的脑袋,退后两步:“乖,自己玩一会儿,爹爹马上就回来。”
等卫含章脱了衣泡在池中时,想起刚刚哄平安的话,忍不住抬手捂住眼。
不知是热气氤氲还是什么,他如冠玉的脸上飞红染霞,格外勾魂夺魄。
自己在外面喵喵喵的平安: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铲屎官脑子有问题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等沐浴完,绞干头发,卫含章抱着平安上了床,将平安放在枕边,侧头看着勾弄他衣袖的平安,轻声说:“小平安,再不乖乖睡觉,爹娘就去重新养个孩子。”
平安唰的收回爪子,弱弱的咪呜一声,蜷成一团,靠着卫含章一动不动了。
卫含章满意的回头合眼,淡淡想,教养孩子这种事,果然还是靠他才行。
平安、谢岁岁:……请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