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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弓知道五条悟不喜欢酒精,但没想到他还会醉,打败最强的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蛋糕。
走近五条悟他没有被惊醒,爬到床上他也没有反应,真弓开始拿起玩偶往他身上放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五条悟被玩偶埋在了下面,真弓拿出手机给自己的杰作拍了张照。
因为旁边躺着一个自己忌惮的大活人,真弓花了比以往长一倍的时间才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真弓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起身的时候玩偶从自己身上噼里啪啦的掉下。
眼神渐渐清澈,真弓像是有感知一样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一个小时前五条悟发来了一张她被淹没在玩偶下的照片。
配文——这是你喜欢的葬礼的样子吗?
真弓把自己昨天晚上拍的照片也发了过去,相比五条悟明显还没翻篇的情绪,她的配文就像一个软软的拳头砸在了胸膛上,让听着无聊会议内容的五条悟微微发愣。
——是我想抱着悟哥哥的样子。
仿佛一片叶子落入了平静的心湖,泛起多大的涟漪只有自己知道。
第二天校长的儿子请假了,据说是在楼梯上玩闹的时候摔了下去,但不巧摔断了腿。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准备回到学校,结果在路上又遇到了车祸。
这些都是老师们可以听到的内容,但实际上他在医院那一周还遇到了厕所爆炸、走廊上积水滑倒,在室内被门卡、在室外被鸟拉头上的事情。
这种倒霉程度足以让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动摇了,从千葵那里又额外得知,校长已经用尽自己半生的人脉联系上了咒术师,他那嚣张的儿子现在床都不被允许下,因为只要开始动作就会发生各种想都想不到的意外。
真弓本来想在咒术师到之前再加一把火的,但现在宿傩的手指已经被交换到了千葵手上。
使用术式缓慢的吸引空气中的咒力也可以做到,但一来花费的时间太长,二来使用的道具太多也容易留下把柄,所以果然还是自己的咒力使用起来最方便啊……
无聊的转了一下手中的笔,真弓低头看向笔记本上的术式难得的没有去推演。
她隐约感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符合自己一开始的预期,她离开加茂家进入普通人的学校不是为了这些往日熟悉的东西,她应该是为了什么更加广阔的、之前没有体会的事物才做出这次冒险的。
普通人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迷茫的真弓看向了自己的手,下意识熟练的做出了几个咒术师用来引导咒力的手势,其中就包括一周前启动诅咒时的那一个,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叫响了她的名字。
“真弓。”
真弓眼睛微微睁大,看向站在教室门口的五条悟,他打断了上课的进度但老师看着他莫名也不敢说出什么。
“没关系,我帮你们请假了,带你去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说着五条悟把假条递给了老师,真弓也只能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在一群同学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一出来她就看到了站在门边但刚刚被挡住的一个人——是脸色稍有不情愿的伏黑惠。
微妙的不安攫住了真弓的心脏,五条悟的突然来访就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伏黑惠的表情好像也预示着什么。
真弓问五条悟要带他们去哪里,五条悟坐进车里后往后一靠,声音有些敷衍。
“嗯……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辅助监督的车开的很平稳,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真弓也猜了出来。看了一眼表情莫名,称不上生气也称不上轻松的五条悟她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伏黑惠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比以往都要安静的女孩,想了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颗眼熟的糖塞进了她手里。
糖还带着人的体温,真弓因此微微回神,看向不知为何也被一起带来的伏黑惠,他一副成熟的样子点了点头,就好像在回应她的不安说着[没关系的]。
真弓心情一迟缓,看向手中的糖也表情放松了下来,剥开一颗扔进嘴里,她把剩下的又塞进了伏黑惠的口袋。
“你留着就好,我不吃的……”伏黑惠表情别扭,耳朵还悄悄红了起来,真弓握住了伏黑惠的手,力道让他无法轻易抽开。
“我的口袋装不下了,惠帮我装着吧,拜托了。”
伏黑惠轻轻反抗几下,无果后只能认命被拉着。
五条悟把两个人的神态和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在看到真弓因为他的态度没有和他说话但却意外亲近伏黑惠的时候后悔了刚刚那样表现。
她其实挺脆弱的不是吗?没有咒力保护自己,上次还进了医院,周围都是暗杀的人也没有什么安全感。再说了她本来就是小孩子,即使表现的很成熟也不能真的用成年人的标准要求她。
——她现在不会在心里哭吧?
不知不觉间五条悟的想象逐渐离谱了起来。
等到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真弓猜到的那个地方——东京市立医院,是她上次去的那个,也是校长的儿子现在待的地方。
乘坐电梯上到五楼,确认房间号后五条悟敲响了房门。
病房内有人匆匆忙忙想要来开门,但紧接着就是一声摔倒还打翻了一堆东西的声音,五条悟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起身的校长讪笑着抬头结果在看到五条悟身后的真弓和伏黑惠时表情瞬间僵硬。
“你们两个怎么会……”
“啊对了,这两个是我的助手。”
五条悟直接打断了校长的话,往旁边躺在病床上的男生一瞥就差点笑出来。
男生正一脸恐惧的看着走进来的真弓,真弓看似平静实则避让的没有和五条悟对视。
其实在听到委托人身份的时候五条悟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真正看到现场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简单来说这个男生被诅咒了,诅咒的内容和机制大概是每当他出现恶念和恶行都会喂养身上的诅咒,诅咒越来越大他的负担就越来越重,到最后直接影响到了他的运气。
虽说五条悟也认可这种自作自受,但在咒术师还年幼的时候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要不然就会野蛮生长到一种不可控制的地步。
五条悟向校长解释了一下他儿子的状态,诅咒和咒灵不同无法被祓除,只能被解除或者无效化。
对其他的咒术师,尤其是现在已经不了解诅咒的咒术师来说,这确实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大概只能等待诅咒中诞生了咒灵,然后祓除咒灵才能解决,但他这个样子绝对活不到那个时候。
五条悟把两种解决方法都告诉了校长,校长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
“当然是第一种!我找你来就是救我儿子的,结果是一个不靠谱的家伙带着两个小鬼!”
真弓闻言稍微抬眸看向了五条悟,他居然是以普通咒术师的身份来的吗?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也因为校长的话落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因为没有笑意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冰冷。
[那就不要管他好了,作茧自缚]
真弓像是看物体一样的眼神看向了病床上的人,五条悟注意到她的神情伸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那就让开一点,真弓你来帮忙。”
真弓在被按着头的情况下扒着五条悟的手朝他看过去,就像是在问他有什么好准备的。解咒也不需要跳大神,不用给他准备祭司用的东西吧?
五条悟看向真弓露出了一个即将准备恶作剧的笑容。
“让光太君安·静的接受治疗,可以的吧?”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真弓装着特质钢笔的口袋,这只钢笔的墨水是她拿自己的血做的,也是可以直接用来书写咒文的介质。
她用血写好咒文,其他咒术师用咒力启动,这也是五条悟猜测的她这次诅咒他人的方法。
怎么说呢……虽然确实可行,甚至还让五条悟没有意识到她手里有宿傩手指这样的可以提供咒力的东西,但这只笔她做好还没两天呢。
内心默默吐槽着,真弓拿出笔拉开了笔帽,在宏海光太怀疑的表情下在他胳膊上写下了一连串意味不明的符号。
起初他并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直到五条悟把咒力输进了他的身体,启动了禁锢和噤声的术式后就开始暴力的解除起了诅咒。
不能说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法,但一定是最疼的一种。
而且因为脸部被五条悟的身体遮挡,身体又被限制了动作,宏海光太痛到眼睛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他的父亲也没有意识到。
另一个角度看到一切的伏黑惠第一次有点想要远离这两个人。
被咒力强行洗了一遍的宏海光太虽然痛到想死,但实际上他还是以一种容光焕发的状态晕了过去。
校长相信了他儿子现在的状态是被治好了,千恩万谢的把三人送出了医院,因为自己一路上没有摔跤甚至还感动的额外打过来一笔钱。
五条悟带着两个人走向医院的停车场,拉开车门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抓着真弓的后衣领防止她跑到另一边去。
等伏黑惠进去后他才放开真弓,结果就在他转身上车的一秒内真弓就和泥鳅一样钻到了副驾驶上。
“……你动作挺快啊?我又不会打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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