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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苏晚晚一个人不舍,苏父和王三凤两个人也很不舍,昨晚睡觉翻来覆去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两个人叨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完美错过起床的点,直到王三凤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才意识到睡过头了。
“国伟,快起床,我们说过头了。”王三凤一边掀被子一边叫苏父起床。
苏父迷迷糊糊中一听睡过头,立马就精神了,赶紧睁开眼睛。
“你先去洗漱,我来收拾床铺。”王三凤看到苏父清醒后说道。
苏父点点头,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出门洗脸刷牙。
苏晚晚把早饭端上桌后,就看到苏父的身影,“爸,你起床了啊,妈呢?”
“你妈在收拾被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刷牙洗脸。”
“爸,你别急,慢慢来,还有时间。”
苏父听了也只是点点头。
这时,王三凤也已经收拾好被子穿好衣服出来了。
“妈,昨晚你和爸睡得不好吗?怎么你们的黑眼圈那么重。”苏晚晚看着王三凤萎靡不振的样子有些担忧。
“可不是么,昨晚你爸翻了一晚上的身,搞到我也睡不着。”王三凤有点脸红,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儿女面前晚起。
苏父洗完脸刷完牙出来,就听到孩子她妈推卸责任的话,一时之间哭笑不得,顾不得和她计较,催促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快去洗脸刷牙吧。”
王三凤没想到这话被苏父听到,一时脸红耳赤,赶紧扭身就走。
“怎么没看到老五,他还在睡吗?”苏父问道。
“五哥早就起来了,应该是出去买豆浆去了,算算时间,他也该回来了。”苏晚晚低头看着手表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等等他吧!”
“爸,如果你饿了可以先吃,没关系的。”
“没事,又没干活,哪里会饿。”苏父还是坚持再等等。
苏晚晚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干脆先把饺子盛出来晾凉,等会人齐就可以开动了。
王三凤洗漱完毕,出来就看见他们两个坐着干聊天。
“你们俩个干啥呢,怎么都不吃啊?”
苏晚晚看见王三凤,立马就起来帮她把凳子拉开,“我和爸在等你和五哥。”
“老五哪去了?”王三凤不解,这大清早的老五干什么去。
苏晚晚刚想回答,就听见前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听见五哥的声音了,应该是他回来了。”
不一会,就看见苏华清和肖惟楚的身影。
“咦,五哥,你怎么和肖大哥一起回来了啊?”苏晚晚不明白一个人出去怎么两个人回来。
“他搬到隔壁,我出门遇见就和他一起回来了。”苏华清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华清说得没错,我刚搬到隔壁,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嘿嘿,我过来蹭个早饭。”肖惟楚笑眯眯地说道。
“肖大哥,你什么时候买得房子?又什么时候搬到隔壁的啊?怎么没听你提起啊?”苏晚晚三连问。
“说来也是碰巧,昨天我不是在附近有事吗?就是去看房子的,我以后会在京市待得时间比较长,买个房子落脚比较方便。”
“这样啊!那你还有什么要搬的吗?要不要我和五哥来帮忙。”
肖惟楚摇摇头,他哪里舍得让苏华清搬搬抬抬,“没什么好搬的,到时候缺什么再买。”
“小肖啊,你搬过来隔壁那可真是太好了,大家知根知底,我也不用担心他们兄妹在外不安全了。”
王三凤满脸笑容地说。
苏父也很开心:“小肖,你一个人不好煮饭,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吃啊,别怕麻烦。”
“那就多谢了,以后我常来叨扰,华清和晚晚别嫌我烦啊!”
苏晚晚不觉有什么,不过是多煮一个人的饭而已,“肖大哥,你要是不嫌弃,就多来吃饭,人多吃饭还热闹。”
“怎么会嫌弃,好过我自个煮的猪食。”肖惟楚一点也不在意把缺点说出来。
苏华清无奈,家里人都热情欢迎,就算他反对也没用,他也懒得再说什么,直接把买来的豆浆放在桌上。
“来来来,先吃早饭,不然就凉了。”王三凤热情招呼道。
苏晚晚坐下后,先给苏父王三凤一人盛了一大碗饺子,虽然多出一个人,好在饺子包得不少,又有苏五哥买得油饼包子豆浆之类的,也够吃。
王三凤只低头尝了一口,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吃出了这是闺女的手艺,瞬间感到心疼:“晚晚,你这是多早起来包的饺子,早上随便吃点得了,干嘛这么折腾。”
苏晚晚只是笑笑,“没多大会事,反正又睡不着。”
“听话,等会吃完早饭,趁着还有时间,回房眯一会,不用送我们。”王三凤皱眉道。
“这怎么还睡得着,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不会累着自己。”
“就算睡不着,闭着眼睛养神也好,我不管,你再不听话,我就生气了。”
苏晚晚听出王三凤的语气不似作假,也收敛了笑脸。
“晚晚,你就听你妈的话,你妈也是心疼你。”苏父也在一旁帮腔。
肖惟楚:“是啊,晚晚,等会我和你五哥去送就好。”
苏华清撇了一眼肖惟楚,直把他看得紧张才收回眼神,“晚晚,你就别去了,车上也坐不了那么多人。”
苏晚晚听到大家都这么说,也就不强求了,“那好吧,等会我就不去送了,爸妈,你们一路平安,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给我写信。”苏晚晚知道他们心疼发电报的钱,干脆让他们写信就好。
“你也是,在外不比在家里,多长个心眼,有什么事找你四哥五哥,千万别被人欺负了不敢说出来。”王三凤又细细叮嘱一番。
苏晚晚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她不知道王三凤为什么老担心她会被人欺负,“妈,五哥和我一个学校,有他看着,你就放心吧。”
王三凤不理她,直接看向苏华清:“小五,平时就你和晚晚两个人在家,要多注意,出门要管好门窗,要好好照顾晚晚。”
苏华清性子冷清,听了王三凤地话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妈,你别说了,先吃早餐,这饺子可是我一大早就起床包的,你尝尝是我包的饺子好吃还是爸包的好吃?”
“我闺女包的饺子必需好吃,这心意都不是其他人能比的。”王三凤鼎力撑闺女。
“我吃着也不错。”苏父笑着说道。
苏华清就两个字“好吃。”
肖惟楚更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苏晚晚听了之后,笑开花,她心里有数,知道自己的手艺是比不上苏父的。
吃完早饭没多久,门口就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爸、妈,你们收拾好没,车已经到门口了。”苏晚晚着急道。
“昨晚就收拾好了,别急,我们穿个鞋子就可以走了。”王三凤从厨房边擦手边说道,吃完早饭,王三凤把苏晚晚从厨房撵出去,死活不让她洗碗。
离别的时候终将来临,不管苏晚晚有多么不舍多么难过,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坐上小车离开。
她第一次感受到离别的惆怅,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送走王三凤和苏父,苏晚晚也没有睡觉的心情,干脆找块抹布出来擦擦桌子,转移注意力,顺便还能打发时间。
擦完桌子后,苏晚晚还是提不起精神,也懒得折腾,干脆提着菜篮子去供销社看看有什么。
供销社不远,走个十分钟就到了。
门口已经排了一条长队,苏晚晚见状,赶紧跑上前排队。
“大娘,今天供销社有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人排队啊?”苏晚晚看前面的大娘慈眉善目,搭话道。
“我听我儿媳妇说今天供销社来了一批冻鱼,京市不靠海,不常见,这不,大家听到消息都跑来了,唉,也不知道轮到我还有没有?”大娘忧心如焚。
苏晚晚一听是冻鱼,就没有兴趣了,苏父不在这,冻鱼她可搞不定,“大娘,除了冻鱼还有什么吗?”
“冻鱼不好吗?我家已经两个多月没碰过荤腥了,我那小孙子都馋得不得了,不过除了冻鱼好像南方的水果也来了一批,具体有什么不清楚,你要不去前面看看。”大娘嘴上说着,眼里却紧紧盯着队伍。
苏晚晚一听有南方水果,那兴趣一下子就来了,“大娘,谢谢你,我去前面看看。”说完,也不管大娘什么反应,立刻就离开队伍。
苏晚晚前脚刚走,后面排队的人一下子就上前霸占位置,生怕苏晚晚后悔。
苏晚晚走上前,发现买水果的人不多,一眼就看得出来,买水果的人穿衣打扮和普通人不一样,看样子都是有钱人,大概这年头大家还是喜欢吃肉多一点,这正好便宜她。
“同志,买水果要不要票?”苏晚晚看着柜台上的香蕉、芒果、番石榴露出渴望的眼神。
柜员懒懒地看了一眼苏晚晚,她不觉得眼前的年轻女子能买得起,“不要票,不过价格很贵,你买得起吗?”
苏晚晚一听不要票,也不管柜员态度不好,乐滋滋的说道:“同志,麻烦每样给我来两斤。”
其实要不是怕引起骚动,苏晚晚还想多买一点。
柜员听到苏晚晚这么大口气,不由地想,难不成是她看漏眼了,“香蕉八毛钱一斤,芒果一块二一斤,番石榴六毛一斤,你确定要买吗?”
苏晚晚听到这个价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干脆利落地掏出相对应的钱递过去,“是的,每样来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