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69章 第六十五章 时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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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觉得，斯瓦娜大概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
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她用这种方式说话了是吗？
以前她也会说这些，最初听的时候，他觉得是裹了一增凝固的糖浆，外表通透，像极了阳光下她那双蜂蜜般的琥珀眼眸。当你看进深处，却会觉得在那背后的不知是同样的甜蜜，还是渗着毒药的匕首。
多疑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的生活，他们的常态。
但是，后来作为同学、作为红罗宾，他慢慢见识到“斯瓦娜·卡特”这个人更多的面貌。比起对自己的事，她这个人对别人的事更上心。看着另有目的，真正的想法却让人哭笑不得，像极了小孩子。
然后，又有了今天晚上的对话。
在万里冰川之下、糖壳之内的，他看到的既不是抹了毒药的刀，也不是流淌的蜜糖，而是比他曾经所想更加单纯、更加迟钝的……真心？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形容，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她的真心。
毕竟她这个人，在某些地方上还挺会掩藏的。
“提姆？”斯瓦娜喊了他一声，接着默了默，有些犹豫地问：“……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太合适吗？”
猫咪谨慎地收回了脚脚——提姆忽然有这个想法。
他能猜想出她突然自我怀疑的原因，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对她还是不够了解，哪怕他能记住她的身分资料档案上每个细节，他也没想过她会在这里退缩。
“没有。”他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接着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什么？”
“你有点小心翼翼了。”他不由得弯起了嘴角，突然却想起自己是在对一块水晶说话，又有些尴尬地收起笑容。
可提姆不知道的是，其实红水晶不光能像手机一样让他们通话，建立了连系后，斯瓦娜还能随时看到他那边的情景——当然，她平日没有那样做。
现在只是为了更好地沟通……没错，给自己找对了理由后，她边托着下巴，边把他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
有点可爱。
她这样一想，却又意识到这个想法好像不太对劲。
人类都是怎么形容异性的呢？她想了想，高中路过球场旁时，那些啦啦队的女孩子打气时喊的都是什么？……英俊？强壮？有魅力？
她低头瞧了眼平板上的“红鸟侦探”，又抬头打量着雾气凝出的镜面上的提姆，注视着他不太自在的神色。
她登时有了结论：他就是很“可爱（Lovable）”啊。
让这样的她都觉得可以去爱的那种。
啊，对了，刚刚他的表情也可以作为参考，画到之后的图里。
或许是她沉默得太久，只有一些奇怪的动静声，让提姆觉得有些奇怪。他正想发问，却听见她说：“抱歉，刚刚有些走神。我只是……不希望我说的话会让你感到不快。”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提姆觉得，她继续这么客气的话，倒让令他有点不太习惯。
“那真的太好了。”斯瓦娜一改之前的态度，“因为我也不觉得我会改。”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很好，这是个以退为进的陷阱，提姆不禁笑了笑。
然而不用多久，他的笑容就慢慢僵硬起来。
他听力向来很好，回想起来，刚刚她沉默时，他是不是好像听到了某种熟悉的、硬物轻碰的声音？就像是今天晚上、休息室内，她在平板上作画时，那电容笔触碰在平板屏幕上的“嗒嗒”声？
“我想，”他忍住嘴角的抽动，“你不会是在画画吧？”
“嗯哼。”斯瓦娜看到他的表情，有些想笑，但又不想暴露，只好憋笑道，“你想知道我在画什么吗？”
谢谢，他不是很想知道。
尽管如此，提姆却已经开始投降了，无奈地配合问道：“是漫画吗，G小姐？”
斯瓦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她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她的帐号缩写。她勾线的手一顿，弧度就歪了。她故作平静地按了按撤销箭头，重新下笔前便回道：“你猜？”
提姆没打算一直只跟她谈话不干正事，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后，边说：“你知道吗？你有一个习惯，没有立刻否认的时候，基本就等于肯定了。如果是错误答案，你会直接反驳，或者说其他话来应付我的。”
说到最后，他的嘴角都上翘了几分，让斯瓦娜觉得他像只得意洋洋的自信小红鸟。她因此又来了灵感，默默多开了个空白画档画了起来。
同时，她也没忘了作回应：“也许只是我不想有问必答，总是我来回答，这不公平吧。我记得我的‘G’并不是指‘giveaway（免费赠品）’?”
“但你之前给了我一个承诺（gave me your word），就在宴会厅的时候。”提姆反驳得相当轻松，“一个请求，或者，一个问题。”
斯瓦娜难得地噎住了。
她今天思绪有些凌乱，却也没失忆，立刻就想起那个情景，以及在那之后的对话，“你不是已经说出你的请求了吗？”就是让她下次别牺牲自己去救他那种……她不喜欢的话。
“你不是没有答应吗？”提姆浅笑着，手从无线滑鼠移到了红水晶上，把玩在掌心和指间，让以水晶为主视角观看着的斯瓦娜有些头晕眼花。
她只好把视角关上，缓了缓才回道：“那个情况也还没发生，即使我没有答应下来，你也不能说我做不到。”
因为她已经消去了画面不知道，也不知道在她这样候后没多久，提姆就把红水晶放下来了。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提姆的声音响了起来。但这一次，声线中却带了些警告：“斯瓦娜，我想，你不是又在观察我了，对吧？”
斯瓦娜：……会魔法的人到底是谁？
若非她肯定如今她身处的是自己的领域，提姆也不是能利用红水晶的魔法师，她还以为自己被反向监视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说对了。”
斯瓦娜想跟平日一样蒙混过关，但她发现这已经是做不到的事了——她刚刚忘了否定。
不过，就算真的反应过来了，她也不会直接出言否定，因为那等于是说谎了。
她也不再隐瞒：“我能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吗？”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他很轻地哼笑了一下，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个答案交换一个，我想，这应该比较‘公平′了，是吗？”提姆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记得我名字里的‘D’也不是‘dole（施舍品）的意思？”
其实这不难推测，斯瓦娜好几次话中停顿和回应的时机都让他感到不太对劲。他一开始还没有怀疑，直到他碰上水晶后，她不自然地沉默了一下。这样一想，如果之前那些是基于他的表情而作的反应，那就合理了。
更重要的是，他以前就考虑过这水晶到底有什么功能，这次是趁机诈一诈她而已。
斯瓦娜不知道自己居然落了套，她这时候只想起了黛比向她推荐过的一部老旧动画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那时候她觉得这句话说得挺对的，魔法侧的问题就该由魔法侧来解决。可是，被提姆用相似的文字游戏反击了后，她就不太想赞同对这句话了。
他不会魔法，但居然用她的话打败她。
斯瓦娜思索了一小会儿，试图还击：“可是，你现在的姓氏不是韦恩吗……虽然你当初没说出来？或许，韦恩的‘W’在这里可以指‘write-off（一笔勾销）’？”
提姆笑容一滞，听懂了她的意思。
斯瓦娜翻的不是他们刚刚的帐，而是他之前瞒骗她的旧帐。
“虽然我不觉得可以，但我希望我们那一笔‘坏帐’可以如此。”他只好这样说道。
斯瓦娜终于扳回一城，松了口气并道：“那就像你说的那样，用你的答案来交换吧。”
“你想知道什么？”
“我很好奇，你那时候为什么说的是‘德雷克’呢？”她顺着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出口，之后才顿了顿，一时不肯定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最后只能跟扯开重点一样补充道：“因为，我并不太理解一般该是怎样的。”
别说“卡特”这个姓氏，她曾经连名字都没有呢。
提姆没有立刻回答，他那边奇怪地没了声，良久过后才答道：“我只是……习惯了。”
他没有说清明白习惯的是什么，但斯瓦娜如果呆钝到连这点都不懂，那她这些年对人类的学习不如直接给个零分算了。
她意识到他说的习惯什么之后，莫名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大概……是难受？还有一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微妙的钝痛。
为什么？
她的疑问注定得不到解答，提姆也不清楚她产生了这样的感受，只以为她是出于尴尬而接不上话。于是他打算轻巧地把话题翻篇：“那不重要……”
说到一半却被她打断了：“那不是不重要。”也许是这双重否定句让她觉得有些绕口，又或者是她强调些什么，只听见她再道：“那很重要。”
又是这种直率也直白过头的话语。
提姆轻咳一声，“所以？”
斯瓦娜再一次因为这种说不清、理不顺的感觉而为难。她比自己想像中还重视他的感受，但这又代表什么呢？
最后她只能想出另一个解决方案：“所以……你可以交换一个‘答案’。”
提姆愣了愣，没想到她绕回去这上面了。
他挑了挑眉，双手从键盘回到红水晶上，没忍住戳了一下——她没特别的反应，看来是没在“观察”他了。
他问：“我可以知道这个答案是跟什么交换了吗？”
斯瓦娜诚实地嘟嚷道：“我也想知道。”
他能分出来，她不是故意不说，而是真的不知道。
嗯，她是真的很迟钝。
“那么，”提姆轻笑一声，决定问点别的。他跳过之前所有的疑问，问出了之前没说起过的一件事，“你介意告诉我，你跟布鲁斯发生了什么吗？”
斯瓦娜对他的疑问感到不解，他当时不是在场吗？她以为韦恩先生有向他们解释？难道是没时间说清楚？
她直觉认为提姆这个问题有古怪，却又不得不守诺：“我当时正在走路，不小心撞上了韦恩先生，然后……你知道的，撞得鼻子很痛？”
回想起当时的痛楚……她觉得，韦恩先生可能光靠胸就能把人撞晕。
至少，她一直没说，当时她鼻骨真的撞歪了一点，还是她偷偷调整回去的。
“或许，我该换一种方式来问。”提姆用手指一下接一下地点在红水晶上，像在施加压力，“布鲁斯做了什么令你觉得不好的事情，令你想躲开他？”
斯瓦娜那边一时不语。
“如果你认为这里得算作两个答案，那也没关系，你之后可以向我提一个问题。”提姆全然没给她否认的机会，“不过，在我心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一样的。”
真是……敏锐得过分的“侦探先生”。
是的，他没说错，斯瓦娜确实想避开布鲁斯·韦恩，因此拒绝了他的帮助，后来波兹小姐过来时也顺势出去了，之后再也没追问这位先生的事。
气氛一下子进入了不能松懈的状态。
她知道自己稍不注意就会被套出真相，沉默没用，装傻也没用，她的每一个反应都能成为他眼中的线索。这下她也顾不上画图了，微微抬手一挥，平板消失了一瞬间，随即又出现在下方的桌子上。
倘大的空间内，每一处的摆设如今都被她弄得跟纽约住所的房间一样，却放大了好几倍，让她可以飘浮在空中。原本该是墙壁和窗户的地方变成了迷雾，刚刚她就是从这里观看着红罗宾。假如雾气散去，就能看到屋外那不时飘来梦境碎片的河流，还有更多更多的……但这时候，她对其他的一切都失了兴趣，炙热的目光只专注于提姆一人身上。
她再度让前方投映出画面，却只看见了一只手。
他居然挡住了。
斯瓦娜为他的谨慎和观察力感到佩服，不自觉地笑起来，道：“如果我说我没有，你恐怕不会相信？”
提姆很有风度地说：“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先那么说一下。”
“好，我明白了，那就算作两个答案吧。”他都这样说了，她总得为自己讨回一些好处的。接下来，她也不卖关子了，很快就着那个答案回道：“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用的还是说悄悄话的口吻。
“什么秘密？”提姆追问。
“这就得多算一个了。”斯瓦娜果断利用规则再找回一些场子，“而且，秘密得用秘密来交换，那才公平。”
他该在这里止步了——提姆的理智是这样告诉他的，他已经得到了部分的答案，没必要拿自己的秘密去赌她会不会如实相告。
然而，好奇心此时此刻成为了他的“缺点”，驱使他再多打听一点。他考虑了下，假如那个秘密跟布鲁斯有关，他知道的话总会更好。加上，她之前刻意隐瞒了这事，估计还是个不小的秘密。
提姆就这样说服了自己，先发制人地开口：“我可以告诉你我一个秘密。”
说罢，也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接着道：“在成为红罗宾前，我就已经当过蒙面义警。”
相当模梭两可的说法，对现在的他而言也是个影响不太的秘密，毕竟他连身分也没说出来。斯瓦娜对他用这种半吞半吐方式钻空子不感气恼，反而笑得更畅快，真心为多知道他的一件事而高兴。
而且，他会这样说，难道她就不能吗？
“我发现的秘密是——”她故意吊一下他的胃口，才继续道：“他的另一个身分。”
意料之中，提姆那边传来了一下重响——是红水晶跌落在桌面上的声音。
他会怎样想呢？没来由地，斯瓦娜想起上一次揭露提姆身分时、他那紧绷又冰冷的表情。只是这样回忆了一下，就让她在这场不该露出破绽的角力中下意识地开口、为自己辩解道：“那是一个意外，我没有存心窥探的。”
提姆语气平平：“你是怎么发现的？”
“再多一个了。”斯瓦娜这时也不忘给他记上帐，“我碰到他的手表，看到——应该说，是感应到有关他的秘密身分。”
提姆听出另一个重点：“你的能力跟感应有关？”
“第三个了。”斯瓦娜笑眯眯地说道，“是的，我拥有触物感应的能力。”
“拥有”，但应该不只，或者不全是，提姆全神异注地拆解着她的用词。他推测，她的变种能力应该是精神系，跟她常用的魔法相似。
他得到想要的情报后，便决定休战——虽说他们也没有正式开战。他们谈话的气氛分明比他跟兄弟说话时友好得多，但每次进入了这种氛围，都令他觉得是一场拉锯战。
这到底是谁的错？
好吧，是他先开始的。
提姆没有其他要问的了，便笑了下，说：“看来你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斯瓦娜笑道：“或许我只是想攒着？我现在不问，但未来可以拿出这些‘提姆代币‘，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提姆并不如她的意：“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这位小姐，对不起，你的代币已经过期了’。”
斯瓦娜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你确定想让我今晚一次用光这三个机会？”
提姆反问：“你的意思是？”
斯瓦娜一笑，“我不保证会不会问一些令你感到为难的问题。”
提姆点出了她的语言陷阱：“之后你就能保证吗？”
斯瓦娜被揭穿了也不放弃：“不能，但现在就得问完的话，我可以保证，我会尽量挑一些让你为难的问题。”
她竟然直接威胁上了。
提姆不禁失笑，只好让步：“好吧，但如果是之后再问，我保留说‘我无法回答’的权利。”
“可以。”斯瓦娜也没有逼迫他的意思，说明白点，这只是一个不知怎样就开始了的“游戏”，并不是在交锋。为免自己再被坑一次，她还是补上道：“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要用谎言来回答我。”
“我知道的。”提姆这一次没有故意绕弯子逗她，“你很讨厌受骗，对吗？”
他还记得。
“没错。”这下，斯瓦娜心里连那微微的不满都一扫而空了。她再一次让画板回到手上，并用行动表示她的满意：“对了，你好像一直没再提起梦的问题……你还有做那个梦吗？”
她的话题太过跳脱，提姆怔愣片刻才回过神来，语带无奈地说：“这几天我比较忙，休息时间比较少，也就没有做梦。”
“熬夜是健康的敌人。”斯瓦娜没忍住劝道。
提姆淡定地喝了口咖啡，回道：“谢谢提醒，你也一样。”
“我不一样，我的身体正在睡觉。”斯瓦娜坚定地反驳，全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诡异。
提姆对此也没多惊讶，微顿之后，很多事情就想通了。他没有追问，因为他不希望她已经有不少的“代币”再变多了。
他换了一种说法：“如果我有这种能力，我大概就能少个‘敌人’了吧。”
”如果你身上出现这种情况，那你的敌人就不是熬夜了。”是重伤、昏迷甚至死亡。不过，斯瓦娜没明说出口，当下还是先解决他梦境的问题最重要，“还是那个建议，如果让我通过连接你的精神领域，我应该能找出原因。”
上一次她这样说时，提姆心里是抗拒的，但这一次，他觉得那种怀疑和抵触感都减轻了不少。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后，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诧异。
或许，他真的开始在相信她了？
“你可以试试。”
斯瓦娜有些错愕，她没想到提姆会当场答应，以至于她禁不住反问：“真的？”
提姆促狭一笑了，“当然。毕竟骗你的话，又会被记帐了。”
噗通。
斯瓦娜茫然地抚上心脏的位置，刚刚，她是不是听到心脏的跳动了？可是……她现在分明没有任何器官吧？
她一时分不清这是不是错觉，或许是提姆不小心又把水晶磕碰在桌上了？她试着忘记这种怪异感，向提姆指示道：“你先把我给你的红水晶拿起来。”
“它现在就在我手上。”
提姆注视着掌中的水晶，觉得它下一刻就会冒出红光。
然而，接下来从水晶上出现的东西，却远远超乎他所料。
那是一只小红鸟。
正确来说，是《红鸟侦探》里的那只Q版小红鸟，身体呈半透状，像是一抹投映。
那道圆滚滚得让他无法忽视的身影做出了“交给我吧”的动作后，正要爬到他手上，却被他避开了。小红鸟幻影因此吧唧一下摔到桌面上，浑身灰白了一下，紧接着头上出现下着雨的乌云，无声地表现出“我很难过”。
提姆默默看着这场表演，心想：这似乎有些像她之前画的红鸟侦探贴图？
终于，在那双豆豆眼变成泪水汪汪的“荷包蛋”时，他憋不下去出了声：“斯瓦娜，你是故意的吗？”
明明跟在休息室里的那番话很相似，却没有那般严肃，反而让对面觉得是一种无力的抗议。
事实也是如此，对面压根没因为这句话而退缩，还得寸进尺地应了一声：“啾。”
——是呀。
作者有话要说：斯瓦：皮一下高兴坏了.jpg
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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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玩文字游戏玩嗨了夹了比较多的英语，希望大家不会觉得烦厌。
有一些我已经以免混乱把解释放在这里，“提姆代币”我心目中用的是“Timken”，改自“Token（代币）”
这一章两个人算是破冰了，然后又在争谜语人的位置，话都不说全【捂面】
还没那么快在一起，得有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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