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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为了蜂巢扮演任何一种角色,无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还是脑袋空空的花瓶,只要整体需要,艾丽卡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更何况她曾经遇到过比这还要糟糕的场合,这甚至算不上羞辱,或许之后她和韦恩会因为这件事商讨赔偿事宜。
但是现在,她急切地需要处理面前问题。
在芬妮忐忑的神情中,司机打开了加长林肯的后门。
由于车窗做了标准地防偷窥处理,再好的长焦大炮都没办法拍到里面的状况,记者们也只能等待上头的人物下来的那一刻。
布鲁斯·韦恩,哥谭的焦点,有他在的娱乐板块从不缺少流量。几乎所有的闪光灯都在等待着那张漂亮的脸庞出现,个别性急的记者甚至已经按了几次快门。
但走下来的,只有一个他们从不认识的人。
这是谁?克拉克·肯特混在这群记者之间,听着他们相互间窃窃私语。为什么韦恩没有出现?他现在在哪里?几乎所有人都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他拿起记事本,假装参与了这群人之间的讨论。实则将视线落在了车上下来的女人身上。
这个穿着鱼尾裙的女士显然和之前在他手臂上写下电话号码的是同一个人,搞艺术?克拉克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偷偷上扬了一点。她倒是真的没有骗他。
毕竟,她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然贵气的像是卢浮宫中被安保层层包围的文物。那些灯光打在对方的身上,就像被设计出来只是为了亲吻她的脸颊。细钻缀起来的三两链条亲密地贴着她的主人,状似无意地勾勒出背后轻薄的蝴蝶骨,她看起来是如此脆弱,只轻轻一折就能令她折腰。可当你撞进她的眼睛,你就会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多么愚蠢。
海一般辽阔,亦是海一般沉默。她深处人群视线中央,整个人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却好像比谁都孤独。
是因为没有等到要来的人吗?克拉克无意识握紧手中的速记本,如果他没记错,这辆车确实是属于B的,而B现在……正在进行另一个身份的工作。快则半小时,长则一整个宴会,他都会缺席。
没有等到预想的人,记者们原本有些不满,但谁曾想下来一位阿芙洛狄忒呢!
如果这是Met Gala,那么她接下来几天肯定能登上媒体人评定的最佳着装奖。就算不是也又有什么关系,人人都爱看美人,有了美人,难道还愁销量。
原本挤完一轮的记者位立马开始了新一轮变动,大家都抬着相机往前冲,推嚷之间,就有几个人踩上了克拉克·肯特的脚。
刚才踩了什么东西?那么硬,肯定不是别人的脚。算了不用管,还是先挤进去要紧。
克拉克扯扯嘴角,非常自觉地退几步离开这群疯狂的人。他个子高,就算不凑近,也能看到全场的动态。
不过,克拉克推推眼镜,面对这么多记者和闪光灯都没见她有半分惊慌,看起来是经常经历这种大场面了。
艾丽卡没有特意去看记者区。实际上,从下车开始,她就目标明确地锁定了一个人,此时的优雅走动,不过是为了尽快靠近对方。
现在唯一可以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救命恩人,就是芬妮·布克。艾丽卡看向她的眼神可谓热切,就像芬妮自带天使光环似的,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
上一次让她有这种如释重负感的还是扎克兰的头颅*,但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芬妮看着艾丽卡离自己越来越近,背上都紧张出了一层薄汗。试图用眨眼传递疑惑,她先是眨眨右眼,示意艾丽卡应该从正门进入宴会大厅了,又是眨眨右眼,示意她或许应该和那边的记者也打个招呼,毕竟留下个好记者缘对艾丽卡以后的职业发展也不小的好处——等等,她为什么就开始为艾丽卡的未来谋划起来了啊!
还没等芬妮想清楚到底为什么,所有人的焦点就走到了她面前。
她眨眨眼,在一片闪光灯下朝着芬妮伸出了手。
这当然不合事宜……可是她对我眨眼哎。
如果芬妮的情绪可以自己打自己,那么理智和情感早就在大脑里打成一团。她犹豫着,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来婉拒对方的好意时,就看着艾丽卡邀请人的那只手抖了抖,眼里轻轻泛起了泪花。
芬妮脑子一热,下一刻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就已经搭在了对方的手上。
反正老板放鸽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临时顶班,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的……吧?
有人替艾丽卡向侍者提前送上了邀请函,因此这位侍者只是瞧了她一眼,就迅速红着脸颊走到了一旁,让这两位女士走入一片光辉之中。
艾丽卡隐秘地抽了一口气。
泪水其实是痛出来的。娜诺作为她的工蜂,其中有部分神经与母体相连,如果说她都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说明娜诺的情况将会更糟糕,她应该更谨慎地调整策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股劲的莽过去。
眼前的敌人比娜诺想象的还要难缠。
“这是什么新的哥谭习惯?初出茅庐的新手以为有了一把枪就可以单挑企鹅人?”戴红色头罩的男人靠着翻滚绕到了集装箱后,他的身后追着一排已经打入墙壁的弹孔,足以见证刚才发生的一切。“说实话,你的枪法可不怎么样,女士。”
娜诺不打算和他废话,实际上,她此行的目标非常简单,就是取代企鹅人,吞并其在哥谭的势力。
为了更高的效率,她并不介意使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也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
什么地方就遵守什么规矩,如果在文明社会,艾丽卡会遵守当地的法律,成为奉公守法的三好公民。但如果这里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那么抱歉,她能做的比在场所有玩家都还好。
因为她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如果你是为了你的朋友报仇而来,那么或许我们想得到的最终结果是一致的。”
娜诺在距离集装箱几尺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她轻轻挑眉,显然没想到对方突如其来的话题。但是从微动作不难看出,娜诺确确实实被勾起了兴趣。
“继续。”
酒吧算是哥谭又一处消息灵通的地方,在这里你只要愿意花钱,总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他自从回到哥谭后就不断地出入这些场所,为的就是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在诸多“大人物”里,自然也夹杂了眼前这位的零星消息。
对于娜诺而言,她现在还没有做一件足够让自己在哥谭犯罪界扬名立万的大事,因此酒吧的七嘴八舌里只是提到了前段时间威胁杰克强行闯入黑市的两个女人。
当时杰克就在吧台等着他的威士忌,听到眼前这帮混球这么挤兑自己,顿时怒而拍桌。
“你们懂个屁,当时那个女的一下子就把我提起来了,就跟抓一只小猫崽子似的。”他举起手试图给酒吧的看客们比划比划,未曾想还有个嫌事情不够热闹的小年轻跟着起哄,一时怒发冲天,走过去就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两人扭打在一块,酒吧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任凭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坐着最近风头正劲的红头罩。他百无聊赖地看完这出闹剧,将一张钞票垫在杯子底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就连杰森·陶德本人都没有想到,这则打发时间的小道消息,居然也有用得上的一天。
“我当然也听到了些关于你的流言蜚语……”
母体的安全当然是最重要的,娜诺打断他,“我只需要知道前者。”
红头罩听到了对方后退的声音,看样子是打算给彼此留下一个谈判的空间。显然,他的那步棋走对了。
“企鹅人想要用你的朋友去做笔交易——清白无辜的身家背景,空有美貌却不具备保护的力量,那些上层蛀虫们最喜欢这一套,不是吗?”企鹅人的手下可在酒吧嚼过不少舌根,这不过是他累累罪行的其中一条而已。
没有变化的呼吸声,没有任何显露愤怒的微表情。眼前的寸头女人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但她确实将木仓口微微向下,默认了眼下的和平局面。
与其和这人继续缠斗下去,徒劳地浪费彼此时间,不如尝试合作。
“我叫娜诺。”
她向着已经走出来的男人伸出了手。
“红头罩。不过继续在这里寒暄可没有什么用,企鹅人的路线早从港口移动到了别的地方。”红头罩骑上被打晕的帮派分子的摩托。他又一次习惯了独来独往,因此只甩下一句话,就骑着摩托绝尘而去。
“你只需要等待企鹅人的死讯就好了。”
娜诺立在原地,略带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只是昏迷过去的那些打手,随即也骑上了摩托。
她才不会容许有人动自己的梦想基金呢!
作者有话要说:扎克兰的头颅,出自群星,拥有这个先知的头颅可以在信仰该先知的文明中驻扎他们的圣地(也可以成为扎克兰的狗头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