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停止你脑子里那些白痴想法,现在在战斗!”斯内普却还是那个样子,一句话就能让所有感动和愧疚都消失的差不多。“杀掉这个叛徒!”

 “杀掉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先杀邓布利多,这是黑魔王的任务!”一时间食死徒发生混乱,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立刻看准机会放倒几名食死徒,从打开的缺口冲了出去。

 “这边,跟我来。”邓布利多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身后食死徒在追赶,但是因为落了一步,距离只能越拉越远。斯内普抬起魔杖,魔杖平举,手却开始颤抖。

 【他却爱你…】似真似假似戏谑,冠冕所说的话。爱一个人,不爱一个人,他从来不能妥善处理。到底什么是爱,他现在也已经弄不清楚了。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的声音却是如此震耳,让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一道绿光之后,他看到邓布利多愕然的表情,然后保持着这个神色缓缓倒下。他听到凤凰社的惊呼,食死徒的叫喊,悲痛或者得意…他听到自己在说话,让所有人撤退,听到远处阴尸的低吼,然后身体被什么拉扯,开始飞速旋转。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到食死徒们围着他,有的谄媚有的尖笑,赞赏他的作为,庆祝邓布利多的死亡。卢修斯走过来,对他空洞的神色无法言语。“怎么?”

 他冷静地询问,感觉这声音不像自己的。“哈利让你过去,黑魔王放行了,说你以后跟着哈利就好,不必再听从他的召唤。西弗勒斯,你…”“我没事。”斯内普转身离开,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在身体里,它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大洞,在某个地方不断沉下去,沉下去,一直沉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虽说让斯内普去波特庄园,哈利自己却没回去。他现在没空理会斯内普,邓布利多依照自己计划中死去,他要去收尸。

 来到那片已经无人的地方,因为食死徒遵照伏地魔吩咐一路掩杀,而并非杀死邓布利多后立刻撤退,所以这个老者的尸体还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收拢。

 站在他身边,哈利神色复杂,然后弯下腰给他灌了一瓶魔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邓布利多突然剧烈地咳了一声,重新恢复了呼吸。

 哈利俯身抱起他,用门钥匙离开了这个地方。等凤凰社成员终于摆脱了食死徒,解决了阴尸来收尸的时候,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

 格林德沃在等着,看哈利抱回来一个东西就立刻冲了上来,一星半点的魔力都感觉不到,让他差点以为这是一个死人。

 “哈利,你…”“没杀他。”哈利平静地说:“他现在活着,只要你及时的话,他就可以一直活着,活得好好的,陪在你身边。”

 格林德沃慢慢放下手,他看出哈利拒绝了自己的靠近:“我一直在想你想要我的什么,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你真不打算提醒我吗?”“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提醒不提醒的?我直接要吧。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把属于你的人还给你。”

 “公平。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肯给我一个公平的交易。”“什么叫这种情况?”格林德沃指了指邓布利多:“还有什么可虚假的?你拿住了我的软肋。”

 “软肋?我不那么认为,如果我真的用邓布利多的性命威胁你过多的话,你绝对会放弃他,然后再为他报仇。”

 “也许吧,这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格林德沃摇了摇头:“但是你现在对我提出什么要求的话,我一定会答应,因为我爱他。”

 “爱?我不认为你们之间这种感情是爱…”哈利摇头:“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情,但至少我被人爱着,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不觉得你爱他,也不认为他是爱你的。在我看来,你们并不相爱。”

 “这个时候就不要用言语刺激我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能让邓布利多死在你手里。”眼看气氛有点变质,哈利突然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杀他,刚刚的话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格林德沃愣了一愣,然后放松身体,这才相信哈利·波特是真的不打算杀死邓布利多:“问题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要…老魔杖。”哈利终于说出他殷切渴望的东西:“那传闻中来自死神的珍品,世界唯一的存在。”“它不在我这里。”格林德沃立刻说。

 “可是经过我调查,它的确在你这里,或者说它消失在你这里。”

 哈利将邓布利多放在自己脚边的地上,抽出魔杖对准他:“我从来不会贪得无厌,我只要一样东西,用来交换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叹着气,低头然后抬头,显而易见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他说道:“OK…它会消失在我这里是因为我特意隐瞒,你知道老魔杖认主的传统吧?”

 “新主人打败旧主人。”“是的,很巧,这辈子我只被一个人打败过。”格林德沃耸肩,将头偏向一边。

 “啊…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看向地上的人:“真可惜,现在已经不成,他已经被人打败了,也就是说老魔杖已经更换了主人。”“是的,所以如果你想要老魔杖,请去杀掉你亲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会考虑的。”

 哈利打个响指,波特庄园的家养小精灵立刻出现。“带他回波特庄园的地下密室好好保存,别死了,同时这位先生不再被允许进入波特庄园,通知所有人记住。”

 哈利先指向邓布利多又指向格林德沃。“我已经告诉你了。”“可是我并没有看到我要的东西。”哈利似笑非笑道:“成为老魔杖的主人,这件事情我随时可以做,可是将老魔杖攥在手里,这件事情就很难了。

 在邓布利多曾经死去的地方,我没有发现我想要的东西。”“也许他并没有带出来战斗,也许掉在了某处,也许被弄断了…这我哪儿知道?”

 “我不管这些,总之你找出来,交给我,邓布利多就是你的。”哈利重新披上斗篷:“不在这里说这个了,西弗勒斯还在等我,我要回去享受温柔乡了,你自便。啊…对了,照邓布利多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支持太久哦,抓紧时间。”

 格林德沃咬牙切齿看着哈利离去,到底还是没对他出手。然后大门再次打开,西里斯·布莱克风风火火进来:“梅林!这场战斗实在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怎么会在我的家里?哦,对了,既然你在这里,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格林德沃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他的家,在他说出邓布利多的死讯之前。走出门口之后才发现这晚上有点冷,于是他搓搓手,决定去霍格沃茨转一圈。

 在这个所有人都乱成一团的时候,让他找找老魔杖吧。如果说以前斯内普的眼睛是深潭,现在就是黑洞,更加让人什么都无法看清。

 哈利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斯内普抬头看着他,然后慢慢为他褪下外袍。哈利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顺手把他拉过来:“今天的一切都非常成功,辛苦你了,我最大的功臣。”

 对于斯内普的沉默,他眯起眼睛:“你怎么不说话。”“没什么…辛苦之处。”斯内普慢吞吞地说。

 “会吗?那就好,如果累到你的话,我还会心疼。”哈利笑眯眯道:“要先去休息一下吗?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住在同一间卧室,作为波特庄园的半个主人。不过记得不要出门。”斯内普的手一颤:“软禁在此吗?”

 “呵,你瞧瞧你,现在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这样倒也不错,不过软禁可很难听。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找你报仇的人不会少,万一你受伤的话,是打算要我怎么办?嗯?”“我知道了。”

 “这才乖,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去陪你啊。”看着斯内普上楼,哈利才接通了飞路网。很快,西里斯气急败坏地出现了:“哈利,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你也去战场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西里斯给他一个大抱。哈利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斯莱特林懂得如何明哲保身,不必担心我。”

 放开他,西里斯收敛了笑容:“邓布利多今天死了,死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手里,所有人都在找他,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就在你头上…哈利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伤心吗?”

 “不能这么说,可是我也绝对不开心,很复杂啊。”西里斯抓了抓脑袋:“他曾经是我非常崇敬的人,说实话,你可能会说我是脑子发热,但我真没想过他是这样的人,一直让自己不要去相信,一直想方设法证明,直到卢平死去。

 我想这是我的错,因为我想得太美好,所以害死了我最重要的朋友。”哈利轻轻嗯了一声:“如果你因此自责,我不会去安慰你,我只能告诉你,比起自责,你应该让自己活得更好,曾经死去的人才会笑。”

 “曾经死去?这句话有语病吧?”“没有啊,西里斯,灵魂沿着他们的路走下去,经历新的轮回重新回到我们身边,再一次活着。你还会再见到他,纵然彼此都不再认识对方,这份情谊却不会变。”

 “真的?”“当然,时间抹不去真正的友谊,轮回也一样。”哈利突然勾起嘴角:“例如如果你嫁给格林德沃,莱姆斯也许会投生称为你们的儿子。”

 “哈利!”西里斯立刻跳脚:“谁要嫁给那个男人了?我和那个所谓的黑魔王可没有关系,不准你胡说八道!”

 “如果真的没有关系,我肯定不胡说八道。”玩笑作罢,哈利正色道:“准备好了吗?西里斯,你或许会有一个被称为第三代魔王的教子。”

 “魔王就魔王吧,你不管和我、和詹姆还是莉莉都不一样,不过我知道两点,第一你是我的教子,第二你不会做有害魔法界的事情。这样就够了。我就算不是个斯莱特林也有一个纯正的斯莱特林家族,我知道什么叫迫不得已,也绝对同意你奋起反击。”

 “那我如果做有害的事了怎么办?”“我会揍你,哈利。”西里斯咧开一口大白牙:“反正我是你的教父,不管你做错什么做对什么,我都有权利打你屁股。”

 “…呵呵。”哈利的神色柔和:“嗯,我很开心有你这样一个教父。那我们走吧,去安抚一下乱成一团的凤凰社。”接收凤凰社比想象中顺利,哈利本来已经准备好,如何软硬兼施地让那些硬颈的死忠份子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