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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用了巧劲没有伤到他他就不计较沐千风可恶行为了,那家伙之所以会这么‘好心’无非是逗着他玩罢了,吓人很有趣吗?何况吓人只是前招,后一招搅混水还没有上演呢。
或者说…正上演?
“来人,把这个疑犯拿下。”守城将军李文政挥手喝令,随即两个士兵冷着脸直逼安莫离而来,面对疑犯,还是个它国奸细疑犯,使用才是有效方法。
眯起眼睛不言也不动,安莫离心里真是恨极了沐千风狡猾无情。
看看?这就是搅混水后招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沐千风都逼着他不得不用血肉之躯去测量士兵们质量问题,顺便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普通人。
如果他不是普通人,看他和士兵们斗个你死我活就全当乐子瞧一瞧。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死了也白死,反正平头老百姓一个,又不是他们东明国人,死多少沐千风都不心疼。
毕竟人家是战神将军,死沐千风手心里人命不可估计,这点冷血算什么?不足一道也。
真是不足一道也,可这是自己命,凭什么交到沐千风手心里随意摆布?他当他是神吗?
该死沐千风,咱俩梁子算是结死了,你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必定第一时间用术法将你灵魂抽离本体再放到种猪身上去,让你一天和一百头母猪配种,恶心死你丫。
心中怒潮翻涌时,两把长刀已逼到了近前,看两位兵大哥意思,是打算先弄他个重伤再收手?
MD,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背点事情了?
显然,沐千风身为东明国战神将军却出现天南国康定城,其中牵涉甚广,他不想被人知道所以要杀他灭口。
但看到他又不止自己一个人,为什么倒霉却只有他一个?难道这就是八字不合天生冤家对头?
还有与沐千风一同饮酒中年男人,那也不是个平常人物吧?
能说出‘不老实就打得他们老实’话,还被沐千风暗指‘有人不服他’,两点结合一起他要是还分析不出男子身份就白活了两辈子了。
那个男人应该是前不久才刚刚上任康定城城主左昂。
突然间安莫离顿悟了,他终于明白沐千风为什么对他狠心至此,原来那家伙早就打算找个替死鬼引出八方阁外埋伏,所以才放他进雅间又将他扔了出来,而把他扔出窗外又不让他受伤也并不是吓人玩,沐千风根本是造成一种‘店小二是个高手’错觉,好让他与埋伏外人手从一开始就对上,生死两茫茫。
沐千风,你这是生怕弄不死我是吧?!
“官爷且等一等,小有话要说。”
就安莫离恨得咬牙却无计可施之际,由八方阁里跑出一个人来,来人边跑边喊,舍了命往前凑。
“站住。”士兵长刀横起,硬生生拦住了急白了脸色二李。
“我站我站。”横胸前长刀让二李本就苍白脸色加白了几分,强自咽了口唾沫,二李小心翼翼迎视着李文政眼睛“官爷,小不是坏人,小是八方阁里店小二,被你们围着那个少年也不是什么疑犯,他是我弟弟,他品性纯良绝对不可能犯错,所以请官爷高抬贵手,放了他好不好?小求您了。”结结巴巴说了一大通话,话落二李又跪地上重重磕头,几下子地面上就见了血。
这里是店外,青石路上车马来回,有个小石头小沙子儿很正常,但磕几下就出血还是说明了二李态度,他根本是没留力气使足了劲头磕下去。
二李你个傻子,谁让你磕头?嘴唇张了张,安莫离终还是闭上了没有多言。
辩解有用吗?李文政认定了他是疑犯谁能改得了?如今只有见机行事先想办法自救,才能把二李也救出来。
看着即使流血也一直磕头不止二李,士兵心软了,转头看向李文政无声请示着是否让二李起来。
接收到士兵眼神,李文政不旦没有让二李起来,反倒冷笑着道:“将这个同犯一起拿下。”
果然,安莫离暗叹着上前一步“长官,我有话说。”
似乎料准了安莫离会这么做,李文政扬了扬下巴静等着安莫离说下去。
他压根就不相信眼前少年是无辜,能由二楼一跃而下安然落地人,怎么说也算是个高手了吧?再看看少年打扮,恰恰是这身店小二着装突显出了少年不平常。
有句话叫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此话套用少年身上应该是穿着小二服也掩不住书生气吧?
天底下读书人都讲究气节,没有哪位公子秀才会自降身价跑去当跑堂,那是下等人生活,有身份有地位有学识人宁可饿死也不会脏了自己名声。
所以少年假扮店小二一定有着不可告人阴谋,比如说,掩护沐千风逃走。
自己好不容易才布好了局等到沐千风钻进去,此时别说谁跑出来磕出血,就是磕出命来他也丝毫不会心软。
“我想说…”脑后风声乍响,安莫离下意识低头,一根筷子擦着头皮扎进了对面士兵胸口。
‘唔’闷哼着,士兵一头栽倒地上,抽动了两下就上了西天。
倒吸凉气,众人齐齐顺着筷子飞来方向往上看,半开窗子前空无人影,可所有人都知道,筷子就是由那里飞出来,目当然是为了杀人灭口。
安莫离狠狠抿起嘴唇,就刚刚,自己差一点死一根筷子上,怎么?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别人杀不了他就主动出手吗?沐千风,你不要得寸进尺。
“小离你没事吧?”顾不得额上血渍,趁着大家都将注意力放楼上,二李推开挡路士兵小跑着来到安莫离面前上下打量“有没有被伤到哪里?”
“我…”没事两个字没等说出来,又是一阵风声响起,安莫离拉着二李往后退,‘唰唰唰’三根筷子连番落空。
好险,若非仗着惊人警觉性,自己早就成为第二个倒霉士兵了。
沐千风你还有完没完?一再想杀人灭口,你就那么怕与左昂相见事情暴光?那老子就成全你。
转身抱着二李肩膀做捶胸顿足状,安莫离扯着嗓子把苦菜花小模样扮了个十足十。
“苍天呐,我错了,我不该看到两个男人亲一起画面就吃惊,看到美像妖精青年将绑着手臂中年壮汉这样那样就傻眼,他们爱大白天里公众场合之间翻云覆雨关我什么事?不就是没有及时退出去吗?有必要被人又是扔窗外又是下杀手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冷风吹过,全场无声…
神马?原来上面两人做那个?想想沐千风风流史和恶趣味,也不无可能。
这是与沐千风交过手,对沐千风有所了解前上将军后因为败于沐千风之手而降成了康定城守城将军,,李文政第一个反应。
终于知道李文政为什么要死咬着沐千风不放了吧?败沐千风手中将军大大小小百十来个,李文政算是执着于抓住沐千风使劲折磨他男人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李文政小心眼,谁让沐千风打败了他不算,还将他扒光了上衣扔水井里泡了一整夜?秋天虽不如冬天冷,可井底水仍旧透心凉,要知道男人被凉着了可是会不举,事关子嗣大事,李文政怎能不恨?
神马?两个大男人竟然雅间里颠凰倒凤?还绑着胳膊做?未免也太重口了吧?
这是不知道来抓谁众士兵们与看热闹老百姓心声。
男男恋自古以来就有,特别军营,男人和男人憋得狠了互相摸一摸甚至来场一夜情也不是没有,可雅间里玩这么重口游戏,还是深深擢到了人们道德底线,直让所有人脸上都火辣辣烧起来,羞死个人喽~
雅间里听了话沐千风差一点被气个倒仰。
好你个梨花小子,你还真敢说,这不是存心破坏老子名声吗?
…沐千风你还有名声可言吗?
自己就不该好心放他下去,直接雅间里弄死他多干脆?也省得让自己背上加扭曲恶名。
站沐千风身旁侍卫默默垂下眼帘努力当背景。
尤记得上次南越国太子得罪了主子之后,主子也曾经这么愤怒过,结果南越太子就被折磨不成人形扔进了蛇窟里活活咬死了,他不知道下面造谣生事小子会不会比南越国太子下场凄惨,他只知道惹谁都不能惹自家主子,那根本是自绝活路。
另一边康定城城主大人左昂表情扭曲阴森森呲牙,为毛自己是被绑着压倒那一个?他压倒沐千风不行吗?
不对,都被气糊涂了,自己应该生气是,为什么下面小子会想到用这么恶毒话来抹黑他们?
眼神不由自主看向对面笑妖娆万千,能让所有人都神魂颠倒沐千风。
都怨他,就因为他名声不好才连带着自己也遭受无妄之灾,自己还想娶继妻呢,这要是名声坏死了哪个女人敢再嫁给自己?
“沐千风,你准备后手什么时候上场?”假装听不到下面嗡嗡议论声,左昂一脸便秘开口,反正没抓到人李文政只能干瞪眼,单凭个小人物话就判定堂堂一城之主有罪,根本是场笑话。
“再等等,跳梁小丑还没有全数登场,此时量出底牌不划算。”管他也被气肝疼,但男儿大丈夫,这点子气还是能忍一忍,主要是他知道自己早晚有找回来一天。
“你可别得意忘形折小人手里,下面有多少士兵你也看到了,若他们不管不顾冲上来,我们三个人根本就招架不住,还有你这张脸,被人看到我可是要背上通敌大罪。”口中说严峻,左昂脸上却全然一派轻松,几百兵俑算什么?留得住他们才有鬼。
“你以为现就没人知道我和你一起了?”拿起酒杯轻抿一口上等佳酿,沐千风眯了眯桃花眼,小离吗?他喜!欢!那孩子。
默…恨牙根直痒痒还喜欢个屁。
左昂脸色青了又青,他都忘记这份耻辱了,沐千风为什么还要提醒他?
这世上能长像妖精男人不多,恰好有资格与他同饮同食男子就少了,这会儿下面人声鼎沸,说多怕是‘论左城主与沐将军不得不说两三事’吧?
他要去杀了那个叫小离少年!
上面阴风嗖嗖,下面却春风化雪。
原来李文政听了安莫离话之后,觉得自己确确冤枉了一位好少年,正所谓敌人敌人就是自己朋友,既然安莫离连这么重口脏水都敢往左昂和沐千风身上波,他不对安莫离好点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当年冷水澡了吗?
于是微笑着拍了拍安莫离肩膀,又小心探了探安莫离底子,发现眼前少年真一点内力也没有之后,李文政才真正放心了。
差一点又上了沐千风当,娘,想躲起来笑话他?没门“不要怕少年,有些人做了下贱事不是你错,等着,本将军定会为你找回公道。”
“那就谢谢将军了,小还有一事想请将军开恩。”见李文政心情好,安莫离赶忙将后面话速说出来“我可以同哥哥离开这里吗?他额头上有伤,晚了怕落下疤痕就难看了。”
安莫离有种预感,事情远没有看到简单,以他对沐千风了解,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放任自己陷这么被动局面里,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留下来看热闹。
“去吧。”干脆点头,李文政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反正接下来没有别人什么事,留不留下来都一样。
“太感谢将军了,小祝您心想事成,告辞。”顺手拍了个马屁,安莫离拉着二李手腕步往街对面走。
八方阁是待不下去了,他也不放心二李再回去,沐千风心眼儿小像针孔,万一把气撒二李头上怎么办?
所以他要带着二李一起离开康定城,现就离开。
“等等。”
远处传来高喝声,随着马蹄声响,一队威风凛凛骑兵飞驰着映入了众人视线。
别看这队骑兵人数不多,流露出来气势却比现场几百兵俑还要惊人,那是上过战场血雨腥风中磨炼出来杀气,这才是真正兵。
‘嘶~’骏马前蹄暴起,鸣叫着停了安莫离跟前。
坐马背上年轻男子身着月白劲装,墨发束脑后,俊朗出尘容貌堪称绝美却偏偏多了股凌云锐气,似乎无声告诉世人,他并不是个文弱书生,反而是只打盹儿野豹。
淡然抬手挥了挥,身后骑兵同时勒马止步,动作整齐像是锻炼过千百回。
并没有回头,男子优雅翘起唇角,用低沉性感声音缓缓道:“没有我北疆王命令,谁也不许离开此地半步。”
竟然是宁致远吗…好久不见。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