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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历代皇帝都有自己的暗卫,夏辰光也不例外。
退朝没有多久后,暗卫就把和御史有关的消息整理好送了上来,顺带还把徐平最近的所作所为一一汇报。
“胆子真是肥了,徐平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赵墨的头上。”夏辰光冷着脸,“暗五,把银子和人给飞鸢送过去,协助她夺回徐家。”
原本夏辰光是打算晚点收拾徐平,把人留着让飞鸢自己去处理。奈何徐平在要找死,花钱让御史弹劾赵墨不说,还敢完赵墨府上塞人。
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等等。”夏辰光喊住暗卫,皱了皱鼻子,“赵墨知道这件事情吗?”
“回陛下,赵将军最近都在皇宫里,并没有和府上的管事见面。”暗五缩了缩脖子,如实答道。
听到赵墨不知情后,夏辰光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京城里是不是有很多人倾慕赵将军?”
“赵将军在民间的声望极高,据属下所知京城里多半的年轻人都倾慕赵将军。”暗五如实汇报。
“行了,退下吧。”夏辰光挥手说道,
出了徐平这一茬后,夏辰光也反应过来,她的赵墨好像是非常优质的单身人士啊。如果自己没有把人扣在皇宫里的话,怕是说媒的人都要踏破将军府的门槛了
不行,这样可不行!赵墨是她一个人的!
男婚女嫁本来就是常事,夏辰光可以留赵墨在宫里,把那些想要说亲的人挡在门外。但夏辰光忘记了另一件事,她的年纪和赵墨相仿。赵墨到了要成婚的年纪,也代表她到了要成婚的年纪。
“陛下,如今边境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是不是该准备大挑了。”礼部侍郎在早朝上进言。
夏辰光已经年满二十,在礼部侍郎开了一个头以后,其他的官员也都附和着。
陛下是第一位女帝,而且又是先皇留下的独苗,子嗣一事极为关键啊。
夏辰光挑眉,这些大臣怎么有空关心起自己的婚事了?
“不可,如今边境的局势只是暂时稳定,陈国未降朕心头难平。”夏辰光扯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
陈国和夏国的仇在几年前就结大发了,加上先帝的死和陈国的刺客有关系,在夏辰光搬出这个理由后,也都安分了下来。
“陛下,如今边境的局势僵持起来,我们要不要派人主动去和谈?”兵部尚书站出来询问道,他是武将出身,对陛下的婚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见着有人主动扯开话题,夏辰光也乐得配合,“朕和陈国可没有什么好谈的,等这批新兵训练好了,朕就直接和陈国开战,等到踏平陈国的时候,朕在考虑婚事。”
听到夏辰光话语里的坚决后,底下的大臣就知道明白了她的意思。陛下这是打定主意和陈国死磕了啊,连和谈的打算都没有。
“陛下,陈国建国已经有二百余年,如果贸然开战怕是讨不了好。”兵部尚书思索了一番后才开口,“现在我军虽然有优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我军的优势就会慢慢减弱,如果真的想要攻下陈国,估计得五年起步。”
“那就五年,朕还年轻着呢。”夏辰光微微眯眼看着地下的大臣,“爱卿觉得如何?”
底下的臣子们把帝王眼里的志在必得收进眼底,他们一半都是夏辰光提拔起来新鲜血液,自然是她坚定的支持者。剩下的一半不敢说帝王会英年早逝,自然也不敢说不。
“陛下英明神武,陈国一定会被陛下收入囊中。”百官有默契的喊道。
另一边,在宫外的飞鸢也收到了夏辰光派过去的人和银子。
飞鸢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以前只不过是被徐平占得了先机。如今有了人又有了银子,马上就把压在心里的计划翻了出来,开始给徐平挖坑。
徐家的产业涉及面很广,店铺以京城为源头向四面八方的州府扩展。飞鸢从最基础的衣粮方面下手,直接打起感情牌策反了几家铺子的老板,接着用夏辰光借给自己的禁卫军和银两威逼利诱了几个胆小的掌柜。
这样一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飞鸢手里就掌握了徐家在京城一半的衣粮铺子。
有了些底气后,飞鸢就直接去顺天府尹门前击鼓鸣冤,状告徐平为了图谋徐家的家财杀害了她的父母,一下子就撕破了脸。
“当初我就该连那个小贱人也收拾了!”徐平在得到消息后气得砸了不少东西。
前段时间自己收买的御史被问罪,送到将军府上的东西也被退回,这下自己是彻底得罪赵墨了。
“老爷,府尹大人传您去问话。”徐管家小心翼翼得说道。
“怕什么,那个小贱人又没有证据。”徐平不屑哼声,“我倒是要看看她可以翻出多少浪花来!”
徐平料想的没有错,飞鸢手上确实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架不住康齐对徐平本就有怀疑,一来一去的徐平就被定上了疑似罪犯的帽子。
康齐知道飞鸢是夏辰光的人,因此也丝毫不给徐平面子,直接指派了两名衙役说要监视徐平。
“大人,小人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功名,但好歹在两年多前也侥幸见过陛下一眼,得过陛下亲口的夸奖,”徐平一副被冒犯了的样子,“大人这样一点证据也没有就派人监视我,怕是不太妥吧。”
“你还敢说,当初徐家捐给朝廷的粮食都是我父亲和母亲采购的,你胆敢冒名顶替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飞鸢紧揪着徐平不放,闸口闭口的都是大罪。
“荒谬!当初的粮食乃是我与大哥一同收购,大哥不幸亡故,我自然要代表徐家捐出粮食。”徐平是个精明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呵,你的脸皮怕是羽箭都射不穿了吧。”飞鸢不客气的给了徐平一个白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我一定要把你从族谱上除名。”
“你?”徐平瞪大眼,这个小贱人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开口啊。
就在飞鸢毒舌徐平的时候,一个衙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俯身在康齐的耳边说了几句。
康齐听到后眼睛一亮,板起脸拍了一声惊堂木,“肃静!公堂可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来人,宣人证到场!”康齐开口。
人证?徐平心里一个咯噔,眉头紧皱,难道当初自己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草民洛幽,参见府尹大人。”洛幽随意的拱手行礼,穿着淡青色的衣袍,发冠上戴一根普通的玉簪。
“洛幽,你说你见到过徐管家用银钱收买徐曲的马车夫,此事可有凭证?”康齐摸着胡子问道。
“大人,我就是证据。”洛幽一脸正色,“小人当时偶尔经过,亲耳听到徐管家用二百两银子收买的车夫,告诉他只要把车子到他指定的路线就可以拿钱。”
“污蔑!这空口无凭的,说得都是假话!”徐管家马上跳出来反驳。
康齐拍了拍惊堂木,“肃静,洛幽你除了听到徐管家和马车夫的对话后,可还有其他的凭证?”
“自然,当时徐管家走得急掉了一样东西在现场,正好被我捡到了。”洛幽笑眯眯的说着,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正巧今天我也带在身上呢。”
见到洛幽拿出了凭证,徐管家就忍不住变了脸。
不应当啊,自己办事的时候没有掉东西才是,难道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忘记的?
两年多前的事情一般人都记不太清楚了,就算徐管家原本没有掉什么东西。但在他揪着这点努力回忆的时候,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是不是办事不够小心。
洛幽当然不是什么见证人,不过她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直接去徐家抽了一张两年前的进货单回来,然后用灵力做了一番伪装。
有了洛幽这个证人和证物后,徐管家身上的嫌疑是洗不掉了。
徐管家也是个忠心的,见到自己被揪出来后就把所有的罪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他咬死自己让车夫改道只是为了让徐曲在外面受几天苦而已,抵死不认和劫匪勾结的事情。
最后康齐把徐管家扣了起来审问,顺带派人过去监管徐平。
“多谢洛公子愿意站出来作证,飞鸢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在离开衙门后,飞鸢就朝着洛幽行了一个大礼。要是没有洛幽出来作证,这件事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洛幽微笑着接受,“飞鸢姑娘言重了,只要是有些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的。”
“如果洛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飞鸢帮忙的,尽管吩咐。”飞鸢诚恳的说着。
洛幽思考了一会,“听闻飞鸢姑娘和赵将军关系不错?”
飞鸢眉头一动,心里开始戒备起来,“谈不上不错,只是见过几面。”
“这样啊,如果飞鸢姑娘有机会和将军见面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洛幽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以前写好的兵法,装作从衣兜里拿出的模样。
来都来了,单单是旁观的话也太过无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