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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淼从四岁半开始学小提琴,每周日上午有一节课,从第一节课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平常都由苏源湛接送上课,但是今天有些不巧,这周刚好赶上苏源湛出差,要周日晚上才能到家。
何芷晴前阵子接了一个水彩和纸胶带的稿子,明天就是截稿日期了。手稿已经画好的但是没扫到电脑上做后期,电脑处理不算太麻烦。
早上煮了冰箱里的速冻饺子,正要叫苏婉淼起床吃早饭,结果进苏婉淼卧室的时候发现苏婉淼已经起来了,衣服都穿得板板整整的了。
“妈妈,爸爸不在我们一会儿怎么去上课呀?”苏婉淼认真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儿童卡通手表,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九点钟要上课,每次都是八点二十左右爸爸出门开车送她的。
可是今天爸爸不在家呀!
何芷晴这才想起来苏婉淼每周日的小提琴课,每次都是苏源湛送她上课,她不需要操心上课的事情,都快一年了,她也形成了习惯了。
何芷晴把醋碟和筷子拿过来:“一会儿妈妈送你去,八点零五出发。”
苏婉淼“哦”了一声,开始闷头吃碗里的饺子。
时不时地就抬起左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仿佛生怕自己吃慢了赶不上九点钟的小提琴课。
小提琴是苏婉淼主动要学的,最开始是听说同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三岁半就已经学习小提琴了。
幼儿园的乐理课有一些音乐的启蒙,有的小朋友喜欢画画、有的小朋友喜欢弹琴,也有的小朋友喜欢跳舞,唯独在某一次的音乐课上,幼儿园请来了一位据说获过国家级奖项的小提琴老师。
自此之后,苏婉淼就对小提琴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苏婉淼不是朝三暮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小朋友,最开始的每周两节课为时半年的视唱练耳,连小提琴的琴弦都没摸到,苏婉淼却依旧乐此不疲地学习。
前两个月苏源湛带着苏婉淼去琴行买了一架小提琴,自此之后,苏婉淼每天都要在家拉奏一个小时的小提琴。即便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听拉琴的声音就像是锯木头,但苏婉淼依旧乐此不疲地“练”着小提琴。
“淼淼自己装好小提琴的包,妈妈现在有点事处理一下,八点零五我们就出门。”何芷晴见苏婉淼今天只吃了五个饺子,本来还要劝她再吃两个的,没想到约稿方那边打来了催稿电话。
何芷晴和约稿方匆忙地说了进度,并且表示今天晚上就能交稿。挂了电话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五了,她来不及仔细化妆了,在脸上抹了一点保湿的水乳就带苏婉淼出门。
一路上苏婉淼都很安静,到市中心的地段有些堵车,还好两个人出门的早,赶上了第一批绿灯放行。在音乐教育中心楼下找了个停车位,两个人坐电梯上楼到小提琴课堂门口的时候,正好是九点整。
“妈妈再见,记得来接淼淼。”苏婉淼临走的时候嘟了嘟嘴,抱紧自己的小提琴包进了教室。
小提琴课程是两个半小时,十一点半下课。何芷晴开车回家后把桌上的残羹收拾掉,又清理了一遍厨房,这才静下心来准备赶稿。
水彩纸扫进电脑里要去除纸纹,再补充一点细节,最后调整画面的光景颜色以及亮度。
何芷晴担心自己进入状态后忘记了时间,在十点四十的时候定了个闹钟提醒自己。
苏婉淼那个玻璃心,晚几分钟没看到父母的影子就能坐地上哭。在幼儿园里被小朋友们说是小哭包,经常因为蔺樰迎跳广场舞来晚了,就抱着老师哭问是不是姥姥不要她了。
何芷晴因为这种事情教育过苏婉淼很多次,但小孩子心理本来就脆弱,何芷晴要是说的太重,苏婉淼又有负担了。
算了,等她再长大几岁再说吧。
何芷晴提前几分钟关了电脑,十一点多正是堵车的时候,她还是提早出门比较好。
去接苏婉淼的时候顺便和小提琴老师聊了一会儿,小提琴老师是一位四十多岁比较有教学经验的女性,说话表达非常委婉。
苏婉淼非常有热情也能看出来非常喜欢小提琴,只是进步要比别人稍慢一些,希望家长在这方面也不要着急。
何芷晴并没有觉得因为孩子没音乐天赋就不让孩子学小提琴,现在的孩子能多培养一个兴趣爱好就多培养一个吧,等上了初中高中,想学点兴趣相关的都没有时间。
回家路过市中心的时候给苏婉淼买了一个蜜豆的铜锣烧,苏婉淼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何芷晴又在蛋糕店给她买了一个兔子形状的小蛋糕。
“兔子蛋糕放进冰箱下午再吃,铜锣烧可以现在吃,因为妈妈中午做饭比较慢,淼淼吃铜锣烧垫垫肚子。”
何芷晴回家后就进了厨房洗手做饭,蒸米饭要近半个小时,把米放进电饭锅里按了开关后就进屋赶稿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何芷晴又进厨房洗菜炒菜,两个人吃饭就比较简单了,更何况苏婉淼本来就吃不了多少。火爆大头菜和鱼香肉丝,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
这边厨房满是炒菜的哗哗声和排烟机的声音,何芷晴用炒菜的铲子不断翻炒着,厨房的温度也有些升高。
耳边被炒菜的声音充斥着,忽然听见了屋里传来了呜呜地哭声。
何芷晴心想这孩子肯定是又碰到摔到了,急忙关了煤气摘了围裙往屋里走。
苏婉淼坐在何芷晴卧室的床上,盘着腿一手抱着小提琴在哭,另一只手拿着何芷晴的手机按在耳边像是打电话。
“爸爸妈妈欺负我……”
何芷晴着急做菜正忙着,以为她摔到了才着急进来的,没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刚听到这句话,再加上苏婉淼哭得震天响地的,一时心里有点火气。
“苏婉淼你给谁打电话呢?”何芷晴语气严肃,把苏婉淼手中的电话拿过来,“哭什么哭,能不能坚强点,有什么可哭的!”
苏婉淼被何芷晴这么一吼,哭声瞬间小得像蚊子,只是委屈巴巴地坐在床边抱着小提琴抽噎着,衣服袖子上沾了一堆鼻涕眼泪,小脸哭得通红,像是要喘不过来气了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父母虐待你了。”何芷晴把手机拿过来一看,苏婉淼不仅把她的手机屏幕解锁了,还打开了苏源湛的微信。
但是既没有连接语音电话,也没有发语音。
“你刚才在打电话?”何芷晴有些狐疑地看了苏婉淼一眼,这孩子居然连她手机密码都给解开了?
苏婉淼又开始哭唧唧的:“淼淼要给爸爸打电话……”
给苏源湛打电话?没拨号怎么打电话?打开微信拿着就是打电话了?
想起之前蔺樰迎跟她描述这孩子偷学她跳广场舞,起个音乐就跟着扭。果然是长辈做什么,孩子就学什么。
何芷晴被苏婉淼的行为气得直乐,拿纸巾给苏婉淼擦了擦脸,“你给爸爸打电话做什么?爸爸现在出差,不能接电话。”
苏婉淼委屈道:“淼淼要告诉爸爸,妈妈欺负淼淼。”
何芷晴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听她说这句话了,只是没明白她又在告什么状。之前有一次苏婉淼跟妈妈顶嘴,被苏源湛打了两下,苏婉淼就哭唧唧地穿着鞋往外走说要回奶奶家跟奶奶告状。
“妈妈怎么欺负你了?”何芷晴把苏婉淼抱着的小提琴拿过来,语气比刚才柔了一点,“嗯?妈妈怎么欺负淼淼了?”
苏婉淼哭得打了个嗝,上气不接下气的。
“妈妈不给淼淼带小提琴书,淼淼上课没有书看。”
何芷晴无奈地扶额:“妈妈走之前不是跟淼淼说了吗,妈妈今天有事,淼淼要自己装书包。”
苏婉淼还是抽噎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她的话。
何芷晴把苏婉淼的脸摆正,面向自己,认真地说道:“所以淼淼没带小提琴书,是妈妈的过错吗?”
苏婉淼把头垂下,不吭声。似乎不太情愿承认是自己忘记把书装进了书包里。
“之前书包是爸爸给淼淼装的,但是今天书包是淼淼自己装的,没带书是淼淼忘记装进去了,而不是妈妈没给淼淼装,知道吗?”何芷晴把苏婉淼抱了起来,苏婉淼有些抗拒地推了何芷晴一下。
何芷晴放下苏婉淼,“淼淼已经五岁了,明年就要上小学了,小学的小朋友都是要自己收拾书包的,不可以再依赖爸爸妈妈了。”
苏婉淼又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小小的人儿急忙忙地跳下床,鞋也没穿就往浴室跑。
何芷晴拿了拖鞋跟进浴室。苏婉淼的身高还不够碰到洗手池,苏婉淼用地上的水盆把低一点的花洒拿下来放了一盆水,然后坐在小板凳上洗脸。
何芷晴把拖鞋套在苏婉淼的脚上,拿了毛巾给苏婉淼擦脸:“以后也不许总哭了,总哭是要被小朋友们嘲笑的,遇到什么事情要学会沟通,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婉淼一直到晚上苏源湛的时候都没说话,吃饭的时候何芷晴给他描述了这件“打电话告状”的事情,苏源湛也忍不住笑了。
坐在儿童椅上的苏婉淼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被爸爸妈妈嘲笑了……
眼睛里好像进沙子了……呜呜呜。
两个人正吃着饭,没想到坐在旁边的苏婉淼又哭了起来。
何芷晴:“……”
苏源湛放下筷子把孩子抱进屋哄孩子,何芷晴无奈地倒了杯水,这孩子真难养。
老是动不动就哭,都已经五岁半了,哪还有孩子这么能哭的啊?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别的女人偶尔哭哭是小河小溪,苏婉淼简直是没有底的大海。什么时候哭都哭不完。
睡觉前,何芷晴和苏源湛就“打电话告状”一事又得出了新的结论。
“我让淼淼以后自己装书包了,装完之后再让她检查两次,马上上小学了,不能一直给她装书包啊。”何芷晴坐在梳妆台前涂抹夜间护肤品,上半身向前倾离镜子很近,她在小心翼翼地涂抹眼霜。
女人老的快啊,不好好保养容易出皱纹。何芷晴深喑此点,所以每周都去美容院一趟,虽然结婚七年了,但是有钞能力作息规律,保养得也好,看着还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年轻。
“检查的话还是我来做吧,丢三落四的淼淼再检查几次恐怕也无济于事。”苏源湛对苏婉淼的学习教育要宽容许多,他更注重的是对孩子的品德的教育。
“也不知道她今天没带书看的什么,总不能干挺着过了一节课吧?”忽然想起来这件事。
何芷晴想起来那个课堂好像是十五个小朋友,老师在前面拉小提琴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每一位都仔细照顾到。
“她说到她拉琴的时候,老师让旁边小朋友把书借给她看看,旁边小朋友说自己也要用,老师就又回办公室借了本其他老师的书。”苏源湛刚才和苏婉淼沟通了一下,其实苏婉淼觉得最丢脸的不是没带书,而是没有小朋友愿意借给她。
小提琴课属于大班教课,开始的二十分钟老师会统一地讲一些音律知识,然后会一对一地挨个教怎么拉琴。所以在老师教到自己之前,其他小朋友也在练琴,不愿意借书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一节课就两个多小时,谁不想多练一会儿呢?
“是有点难堪。”何芷晴说。
“不过她好像已经没怎么记这件事了,刚去她房间,她在电视看动画片正入迷。”苏源湛把手上的书放到床头,声音清冷。
何芷晴在上床之前把卧房的门锁好,“她一会儿看完就自己睡了。”
苏源湛看着何芷晴这谨慎的行为,就知道她接下来是想做什么。
把她搂过来的同时关了床头的灯控开关,大手顺着她顺滑的丝绸裙摆探了进去。
“晴晴,要不我们考虑要个二胎?”
“再来一个淼淼这样的爱哭包,我怕是要疯。”
之前蔺樰迎还说如果要了二胎,大的可以带小的,基本不用操心。但现在一想,苏婉淼都这么让人操心了,再来个同款二胎,家里不得被孩子的眼泪给淹没?
“嗯……我看看我的小晴晴是不是又想我了?”他声音带笑,听着像是魅惑人的狐狸,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
“苏源湛你哪里那多话,不许给它起小名。”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这些令人感到羞/耻的话。
他笑着把她的两只手抓住按在头顶,“都结婚七年了,老夫老妻,还这么害羞?”
何芷晴简直要抓狂了,“你再说这种我就生气了。”怎么一到这时候就这么不正经!
“好,不说出来,”他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我们暗地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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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全国爆发了流感病毒,再加上本来就是春季感冒发烧的高发期,班主任要求每个同学回家都监督父母进行消毒水消毒,并且写一篇有关病毒感冒的两百字小作文。
苏婉淼不是学语文的料子,每次作业留什么作文、读课文、写读后感之类的就要拖到很晚才写。
平常每天晚上苏婉淼八点半睡觉,但是一有这种让她动笔写作的作业的时候,就能“熬夜”拖到快十点。
实在写不出来的时候只好去求助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帮她编,她往上本子上写。
前一天晚上十点多总算“帮”苏婉淼写完了作文,第二天老师又留了手抄报,说这是学校留下来的作业,学校非常重视。
但是现在六年级的小学生在准备知识竞赛,五年级的小学生被老师们带去劳动基地体验生活了,学校要求上交五百份手抄报,只能由三四年级的小学生来画了。
“老师说画的好的可以贴到校门口的展板上!”苏婉淼回家后就把这个消息自豪地转达给了何芷晴,仿佛自己的手抄报已经被贴到了校门口的展板上。
“老师要求用多大的纸?”何芷晴正要煮饭做菜,只是随口接个话没打算细问。
手抄报也不是什么难事,一般老师留了手抄报的作业,其他作业就会留的很少。所以苏婉淼是挺喜欢手抄报这种作业的。
“老师说要四开。”说着才想起来今天放学回来忘记买纸了,赶紧进何芷晴的书房找画纸。
“淼淼,你先去写其他作业吧,手抄报妈妈明天帮你找纸。”何芷晴说道。
今天是星期五,每周六苏婉淼都有一个英语补习班,周日有小提琴课程,所以在今天晚上之前要把英语补习班的作业写完。
英语补习班的老师留的作业都是周一到周五平均分配的,但何芷晴知道苏婉淼每次都拖到周五才开始写。
饭后,一向拍拍屁股走人的苏婉淼竟然提出要帮忙刷碗,何芷晴有些狐疑地把碗放回了水池里,苏源湛也在客厅里时不时地看着苏婉淼是如何刷碗的。
她真的会刷碗?
看样子是会的。
也许是在奶奶家看多了就学会了。又或许是姥姥教她刷碗的,可以分担父母做家务的重担。
苏婉淼刷了碗又勤劳地把厨房的地板擦了一遍,安静地进屋写英语作业。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总算把明天的英语作业写完了,洗漱后溜到两人的卧房乖巧地坐在床边。
“妈妈~”苏婉淼见何芷晴趴在床上看电视剧,上床给何芷晴捶背。
???这招又是跟谁学的?
“怎么了?”苏婉淼平常不闹人就不错了,今天居然还给她刷碗擦地捶背?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苏婉淼笑嘻嘻地往何芷晴身边贴,“妈妈可以帮我画画吗,我画画不好看……不过、不过不需要画太多,这次的主题是正确预防流感,我想画一个戴口罩的医生。”
“哦。”听起来很简单。
苏婉淼轻轻地推了推何芷晴,撒娇道:“妈妈~求求你啦~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何芷晴:“行。”
“我爱你~妈妈~”苏婉淼在何芷晴脸上“啵”地亲了一口,下床正要跑走。
忽然感觉被一道极其幽怨冰冷的视线无情地扫了过来,苏婉淼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苏源湛抱胸站在床边,身上散发出一种冷漠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势。
“不爱爸爸?”他淡淡开口。
苏婉淼愣了下,想起自己刚才亲了妈妈一下,于是又跑过去抱着苏源湛的脖子也亲了一口:“淼淼也爱爸爸!爸爸妈妈最棒了!”
爸爸居然也会“吃醋”,嘿嘿。
翌日,接苏婉淼上英语课回来,三个人在书房围坐以一圈商量怎么做这次的手抄报。
最中间上面画一个大标题,分为左右两部分,左面是一个护士姐姐的提醒,旁边画一个大的对话框,里面科普一些预防流感的内容。右边画一个戴口罩的医生,同样是一个大的对话框,里面写一些医学上的建议。
何芷晴负责设计手抄报和绘画,苏源湛负责查找相关资料,苏婉淼只负责用彩笔往手抄报上抄资料内容。
“我怎么感觉这个医生叔叔有点眼熟。”苏婉淼写到医生对话框的时候,放下笔仔细地看了看手抄报上画的医生。
何芷晴是用水溶彩铅画的,细节和阴影也都加上了,看上去精致得就像是打印出来的贴纸一样。
“哪里眼熟了?”何芷晴只是随便画的。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苏源湛忽然开口道:“有点像我。你妈妈应该是在画爸爸。”
何芷晴无语:“这都戴个口罩了,你怎么看出来像你的?”还真有人越活越自恋啊。
苏婉淼一拍手:“我知道了!像爷爷!爷爷戴口罩穿白大褂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只要把头发再画白一点,就真的跟爷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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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刚好赶上苏婉淼放寒假。苏婉淼知道父母又要出去旅游,被当做行李寄存在姥姥家之前,告诉爸爸妈妈回来记得带礼物。
两个人在海南三亚玩了一周,度过了原本在白霞市应有的零下三十度的天气,安排了海景房度假、烛光晚餐,还有日光浴。
之后又趁着春节放假飞国外的机票便宜,飞到欧洲又玩了十天才恋恋不舍地回白霞市。
“两个人过得太开心了,回家还得照顾孩子,唉……”回到家后何芷晴换了睡衣就懒懒地躺在床上,晒了日光浴,肤色比之前深了很多,“不要孩子也过得挺自在,是吧?”
苏源湛在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往外拿,附和地“嗯”了一声。
本来是在门口偷听有没有带礼物回来的苏婉淼,屁颠屁颠地端着茶水进了卧室,把茶水递到何芷晴手中:“妈妈,您请。”
又端了一杯茶水到苏源湛手中:“爸爸,您也请。”
“妈妈,您看我还会见色行事,还会给您揉腿捶背,”苏婉淼说做就做,爬上床奋力地给何芷晴捶背,“妈妈,以后家务我也承包了,以后还会孝敬您。”
何芷晴知道苏婉淼又开始玻璃心了:“淼淼,你不要这么敏感,妈妈刚才是开玩笑的。”
她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二人世界太快乐了,就像回到了新婚的那段时间,每天黏在一起只要开心幸福,不用有所顾忌。
苏婉淼又跑到苏源湛身边,给他揉肩:“爸爸~”
“以后家务你承包了?”
苏婉淼:“我……”现在她也说开玩笑还来得及吗。
“零花钱翻一倍。”苏源湛说。
“我承包了!”苏婉淼两眼放光,抱住苏源湛的手臂像只小狗一样往他身上蹭。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多了个小保姆。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啦,感谢小天使们一路的包容与支持,我们下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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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是白霞市知名富二代,张扬霸道无人敢招惹,圈内有颜有身材的低音炮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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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那个小网红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发过微博,就连最近登录也是一年前。江昀慌了,以为把人骂自闭了,就连手里的法拉利和豪宅都不香了。
终于有一天,江昀在某大学的毕业代表演讲的排练里,听到了一模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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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1:
某天江少喝醉回家,看见挽歌一身紫色小裙子,坐在桌上悠闲地晃着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两只手撑在后面的桌上,腰肢纤细的不盈一握。
江昀情生意动,正要抱她,没想到美人冷冷地推开,找到他的微博:“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
江昀瞬间清醒,当即拿出键盘(慌:“老...老婆,我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片段2:
微博粉丝B:#倾倾今天回归了吗#小姐姐是被狗比江骂退圈的,望周知。
微博粉丝A:#月江离开的99天#男神江骂你们个18线网红都觉得掉价。
当晚…
[月江:我不该惹老婆大人生气@倾倾]
[倾倾:一觉醒来我和死对头结婚了?@月江]
#江少爷每天都在被打脸#追妻火葬场#
#我老婆一身正义聪明伶俐高冷低调全身都是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