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16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秋季即将结束,天色暗的越来越快，学校这边也相应调整了学生们的作息表,不过再怎么调整对刚升高三的学生们来说还是那样。

月考变周考,周考变随堂考，做不完的试卷,刷不完的真题……对高三五班的人来说,苦闷的高三生活的调味剂大概就是磕一嗑清风CP了。

一年多了,他们三中的校园CP清风依旧甜,校草一如既往爱发糖，调戏校霸,宠CP粉,告诉所有人入股清风不亏。校霸一如既往对外人冷冰冰，对校草软fufu,真实演绎什么是双标。

燕钦和封或的生日都是在下半年,上个月封或过了18岁生日,正式成年,小他一个月的燕钦也即将成年。深知两人关系的老胡,最近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一边暗搓搓调侃燕钦终于要从自控系毕业了,劝他还是当个人,别太欺负他们封哥。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提醒封或到时候不要太软太乖，起码要做好防护措施，象征意义的挣扎一下,不要让浪哥欺负的太厉害了。

燕钦脸皮厚被老胡调侃权当没听见，期待着自家男朋友会送他什么成年礼物。封或则是红了红脸，但也听了老胡的提醒，悄悄让白给堂给推荐了几款比较好用的产品，最近收了好几个快递。

尚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老胡心道：为了不让封哥吃亏，我可真是操碎了心。

跟弟弟享受很久成年人快乐的白给堂心道：啊啊啊……我CP终于要滚床单了！

……

11月1日，正好是周一。

于是31号这天，燕父、燕母就带着三个孩子中午在餐厅吃了顿饭，晚上的时间就留给燕钦他们这帮小年轻自己庆祝，带着燕词回了景昀苑。

说起来燕父回国后就跟燕钦合谋，不到一月就和燕母成功复婚并搬去了景昀苑，将偌大的燕家留给了燕钦和封或二人世界。只可怜燕词在景昀苑被父母秀，去找哥哥又被哥嫂秀，小小年纪便被无数狗粮淹没，过早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单身狗之痛。

晚上，来参加燕钦的生日宴来同学和朋友不少，就连声称和他不熟的程一鸣也来了，送的生日贺礼很直接很实在，一个厚厚的红包。

燕钦不客气地打开往里瞥了眼，失笑道，“你至于嘛，这是你一年的零花了吧。”

封或眸子一缩，簌然看向程一鸣。

程一鸣淡淡道，“高考完，你回我状元礼。”

燕钦笑了声，“行，那你可得加油了，小心到时候只能拿回去三分之一。”

“那你也留神些，只要你露出丝毫空隙状元就是我的。”程一鸣看了眼封或，语气平静道，“清风就垫后吧。”

程一鸣摆摆手，“生日快乐，走了。”

燕钦挽留了两句，程一鸣还是饭都没吃就走了。

等程一鸣走远了，封或安静了半响，道：“我下次一定考赢他。”

在燕钦的辅导下，又加上自身足够努力，本就是天赋型选手的封或学习成绩进步速度堪比坐火箭。在刚结束的全市统考，封或就以8分之差，排在程一鸣之后夺得年级第三名。没能如愿在名次上和燕钦挨一块儿，清风中间硬是隔着个程一鸣，封或再次看程一鸣不顺眼。

“着急什么。”燕钦一笑，“你进步已经够神速了，短短一年多就从年级倒数逆袭到年级前三，离高考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封或摇头：“这次的全市排名……你第一，程一鸣第二，我第六，还差的远。”

燕钦无奈，“这次统考的题目比较冷门，你空窗了那么久，对题型的覆盖面不足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但谁知道高考的时候题目会不会爆冷门。”封或垂眸，“我的分数和基础差你很多……不仅程一鸣，就连温钰都比不上。”

不等燕钦安慰他，封或又小声道，“我想跟你进一所大学，名次也想挨着你。”

燕钦哑然，趁着没人注意这边，轻佻地碰了下封或的嘴唇，一笑，“男朋友，你这占有欲要爆表了……就这么想跟我绑一块儿？”

“不、不行吗……”封或看着燕钦，努力不让自己害臊的低下头，低声道，“越喜欢你……越控制不住想黏你。”

不少外人都说燕钦，骂他狗，对封或占有欲太强，整天黏黏糊糊把封或欺负的要死。但只有燕钦知道，私底下封或也超黏他，很喜欢被他“欺负”，有时候还会耍小心思故意让燕钦欺负他，就是脸皮薄容易害臊，经不住逗。

如果不是周围同学朋友太多，燕钦实在忍不住想吻封或。燕钦左右看看，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把封或拉进包厢的卫生间，抵着墙，深深吻了他。

……

燕钦舔了下嘴角，回味了下，恶人先告状道，“你咬我？说吧，晚上要怎么赔我。”

刚才不知谁想来方便，敲了两下门，封或一紧张想躲，燕钦不让，紧张无措下他不小心在燕钦的嘴角咬了下。

封或低着头，努力调整呼吸，半响点了点头，低声问，“你想要什么……”

燕钦坏到了极点，暗示性的摸了下封或的腰，问道：“我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再过分的要求都答应？”

封或脸上的红色蔓延到脖子，又点了点头，声音低不可闻，“嗯……”

说是过分，但两人在一起这么久，燕钦还从没真正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最多也就嘴上“欺负”一下他。

今晚12点一过，两人都成年了，封或其实有点期待燕钦会对他怎么“过分”。

……

两人回到包厢过了好一会儿，封或的脸都还是红的，主要是唐飞和陆浩宇这个踩雷专业户，一个大惊小怪问燕钦的嘴角怎么破了，一个追问封或是不是生病了脸好红，最后还是明白人老胡和莫晓直接动手强制封口这两只憨货。

燕钦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封或，哑然失笑，“怎么还这么害臊？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

封或默默记仇那两只憨货，低声含混道：“是你没事……”

燕钦咬牙，这生日宴不办算了……现在就回家算了！

当然，燕钦再畜生还是干不出来这种事。

因为明天还要上课，大家没有喝多少酒，闹到10点就散场了。

两人回了家，燕钦还是先让封或上楼洗漱，他在楼下给燕母发消息报平安，以及回复了下花爷、苏烟他们的祝福。

等处理完这些，燕钦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到封或穿着浴袍坐在床上，以及床上放着的方形小塑料袋和瓶子，轻轻笑了。

燕钦关上门，走到床边拿起塑料袋捏了捏，笑了下，“……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生日礼物？”

封或红着脸摇头。

“嗯？”燕钦把封或困在自己和床之间，“男朋友，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想撩了我就跑吧，12点过了，我、成、年、了。”

“没。”封或脸红的要滴血，手用力抓着床单，结巴道，“礼物不是那个……是、是我，我想把我送给你，好、好吗？”

他是他所有努力的目标，是他一切勇气的来源，是他黑暗中追寻的光。少年不识情爱，却也在似懂非懂之间，蹒跚而坚定的前进，直到重逢那刻才明白这份情感是爱。

“好。”燕钦眸中满是笑意，轻轻点头。

封或深呼吸了一下，当即拉着燕钦的手放在自己的浴袍腰带上，燕钦按住他的手，笑了，“别急……我还是喜欢自己拆礼物，我们慢慢来。”

说着，燕钦低下头，轻轻吻着封或的额头，眼角，最后吻上他的嘴唇。

随着亲吻，燕钦把手一点点伸进封或的浴袍里，轻轻摸了下他的腰，“悄悄准备了那么多，告诉我，那里你碰了吗？”

封或被亲的脑子一团浆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燕钦说的是什么，涨红着脸，难堪的别开视线，低不可闻道：“没、没……”

燕钦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

封或腿都软了，彻底崩溃，求饶的抱着燕钦的脖子喊了声他的名字，半响才摇摇头，“我不会……”

燕钦笑了声，也不知庆幸还是遗憾，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宠溺，像是带着醉人酒香的巧克力，“还好你不会……不然我今晚真的会欺负死你……宝贝儿，你对我太没底线了……”

封或虽然手软脚软，任由燕钦摆弄，一双桃花眼都泛着绯色，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故意的……这样你就舍不得……”

封或还没说完就再次被燕钦封了口。

……

……

翌日清晨。

晨光，晚秋的薄凉空气，新换的床单带着清香。他的男朋友靠着他侧身熟睡，除了脖子上的吻痕，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差别。

燕钦看着封或的侧脸，心里软成了一片。

封或在他成年这天，毫无保留将自己送给他，在外人看来他这样太傻了。但其实封或从来不傻，在同龄人天真懵懂肆意挥洒浪费青春时光的时候，他清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愿意为此付出努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去实现它。

燕钦轻轻摩挲着封或后颈上的吻痕，这里昨晚被他反复啃咬，封或似乎怕痒，但因为是他就不躲不闪，乖乖的任由他留下一个好几天都消不了的痕迹。

甚至在燕钦低笑说，消不了了怎么办时，封或带着鼻音含糊说，穿高领衣服遮一下就好，根本没想过拒绝，就那么纵容着燕钦，宛若主动献祭的羔羊，还担心他是否享用愉快。

聪明又努力的封或，偏偏就对着燕钦变得笨拙又没底线，所幸他的所有爱与付出，终究获得回报。

情不知所以，终将得偿所愿。

燕钦看着封或，在遇到封或之前，他不惧命运，不怕病痛，孤身远赴海外也不曾忧虑过前途。

遇到封或后，他只觉得封或太好了，他舍不得他心疼，不想和他分离，义无反顾牵着他的手一起转科。

他们的人生才开始，他们的未来还很长，但只要这个未来里有封或，有这个笨拙又聪明，冷漠又乖巧的少年。

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前路漫漫，未来有你足矣。

封或无意识往燕钦怀里蹭了蹭，胳膊不小心露了一些出来，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燕钦怕他冷，就轻轻帮他拉了拉被子，封或睫毛颤动了下，醒了。

“没事，继续睡吧。”燕钦轻声道，“请过假了。”

意识逐渐回笼，昨晚发生的记忆逐渐清晰，封或瞬间清醒了。

他们昨晚做了……

不单是做了……

以前燕钦说的一些被他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的“狠话”，都被半哄着半强迫做了一个遍，而请假……

封或羞愤的整个人又缩进被子里。

燕钦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什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忍笑道，“昨晚真没打电话，请假是后来你睡着了……我发的短信。”

封或拉低一点被子，迟疑，“真的？”

“大半夜的，老肖不关机睡觉，头发不要了？”燕钦将他拉出来，“再说，我哪儿舍得你那些声音被人听到？”

封或一想也是，燕钦连和他接吻时他脸红的样子都不愿意让人看到，但还是有些害臊委屈，“你……你下次不能这么过分了……”

燕钦笑了，“过分？宝贝儿，是你说没事的，再说……后面是谁自己有了反……”

封或耳廓通红，伸手精准又迅速的捂住燕钦的嘴。封或这次是真的急了，下手重了点，燕钦一时被捂着没法呼吸，但他也不挣扎，就那么眸中带笑，温柔的看着封或。

封或到底也舍不得，无奈的放开燕钦，一个闪神就被燕钦搂进怀里。

“反正都请假了……”燕钦亲了亲脖颈上的吻痕，压低声音，“要不我再帮你回忆一下昨晚的事，后面到底是谁的锅？A神，睡了男神，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你是要当渣男吗？”

封或脸和脖子都红了，急了，“你！到底是谁……”

后面的话封或说不出口了，也没机会说了。

燕钦已经开始认认真真帮他“回忆”了。

多年以后，当有人问燕钦，封或送他的成年礼物是什么时，燕钦笑而不语。那人转头又问封或，燕钦送了他什么时，封或少有的开口了。

“一封情书，三段不同的文字，说的同一句话。”

“是什么？”

“一生很短却又很长，前路漫漫，有你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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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一些小细节和错字，抽空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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