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51、做粉丝的第5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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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野来找江眠之时,她正在发呆。
耿灿灿无奈的朝着陆星野挥了挥手,尔后摇头叹气,这特么就是段孽缘。
两人作天作地作空气,偏偏她作为最大的cp粉头子,什么都不知道。
太闹心了。
所以她决定给这两个人腾出空间来。
耿灿灿出去的时候,贴心的带上了门,然后去找赵易。
而陆星野把手里的冰块放到桌子上,上前先看了看江眠脸上的伤,微微有些红肿,放在普通人身上不太能看得出来,但江眠皮肤白,这样的红肿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陆星野的手指在江眠的伤处停留了一下,尔后重重的掐了一把。
江眠这才回过神来,迷蒙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怎么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一点。
她在床上,往后退也只能是往墙上撞,胳膊不小心碰到墙上,有点痛,熟料陆星野依旧往前挤,江眠往后退,退无可退。
她伸手扶了陆星野一把,闷声道:“让开,你挡到光了。”
陆星野不说话,一双茶色的眸子好像会发光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
江眠咬着唇,“陆星野,你让开。”
陆星野把她的唇从她的贝齿下解救出来,手指在她的下巴处摩挲了一下,忽而勾唇道:“江眠,你还爱我。”
这话说得猝不及防,和眼前这情形十分不搭。
江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下意识的反驳道:“你又做梦。”
“是吗?”陆星野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可我好像还爱你。”
江眠顿时瞪大了眼睛,尔后瞳孔的焦距慢慢缩小,最后恢复到原状,捂着心口轻笑了一声,“你可真会开玩笑。”
陆星野嗤笑了一声,“果真是会自欺欺人。”
但他也不再往前一步,把足够的空间给予江眠,尔后去桌子上拿了冰块,找了块毛巾去洗漱间沾了冷水,然后把冰块放在毛巾里。
江眠跟着下了床,一抬眼就能看到陆星野弯腰洗毛巾的场面,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如同被刀削过一般的薄唇,所有的五官都恰到好处的组合在一起,江眠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条微博,带了陆星野的词条,只有六个字:哥哥侧颜杀我。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让江眠心动,无疑只有陆星野。
时隔五年,她还会对这个男人心动。
不为别的,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撩拨她的心。
仿若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搅乱一池春水。
陆星野的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嘴角带笑,“傻了?”
江眠晃了晃头,“没,在发呆。”
“想了什么?”陆星野问。
“不知道。”江眠如实回答,“如果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就不叫发呆了,叫思考。”
发呆是一个大脑放空的过程,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陆星野轻笑了一声,“越来越喜欢发呆,小心哪一天真的呆了吧。”
“有可能。”江眠说,“或许就不用想很多事了。”
刚刚的对话还萦绕在江眠心头,而陆星野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她也不好多说,那就当没发生过。
就当她没听见。
陆星野拿了毛巾往她脸上放,加了冰的可比没加冰的冷多了,江眠直接往后一缩,想要避开,可陆星野未卜先知,早就箍住了她的肩膀,几乎是把她整个人半抱在怀里,软声道:“不冰敷一下,好得慢。”
“冷。”江眠瑟瑟发抖,她是真的抖。
怕冷,怕疼,怕虫子,但凡正常女生怕的,江眠都怕,正常女生不怕的,江眠依旧怕,比如怕黑。
但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去适应。
很多东西,只要你想去改变,强逼着自己总能改掉,比如怕黑怕孤独。
陆星野自己的手也冷冰冰,但是探了一只手指在她脸上,“我也冷。”
“那我不弄了。”江眠说,“别因为我冻着你。”
“我不怕冻。”陆星野说“你忘记我体温天生低么?”
江眠的脸上已经被冰块给压到了,她嘟囔道:“可我冷。”
陆星野迟疑了一下,还是往前挤了一下,直接把江眠整个人抱到了怀里。
江眠的身子微微一颤,脊背僵直,眼里的热泪忽然就落了下来,还有些庆幸,幸好陆星野没看见,不然那得多丢人。
“江眠,你哭什么?”陆星野低声问。
江眠反驳,“你才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刚刚有东西烫到我了。”陆星野说。
江眠:“……戏精!”
话虽如此,江眠却没往后退一步。
久违的拥抱和久违的心跳,在静谧无声的房间里,她可以清晰的听到陆星野健壮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和她的附和着。
冰块都化了,水滴落下来,江眠戳了戳陆星野,“好了,不疼了。”
陆星野笑了笑,松开了她,故作玩笑道:“还没抱够呢,这都结束了。”
江眠也是微微愣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瞥了他一眼,“流氓。”
“耍流氓这事儿,我也就对你做过。”陆星野自然的接了话。
江眠没再回答,她感觉两人之间的一些东西好像在无形之间被打碎了,可她还没有做好迎接新关系的准备。
陆星野拿了干净的毛巾来,把她脸上的水渍一点点擦干,而自己胸口大片大片的水渍,他都放着不管。
江眠从他手上抢过毛巾,“我自己来,你去换衣服吧。”
“换衣服?”陆星野勾唇,“江眠,你担心我。”
江眠翻了个白眼,“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容易感冒的体质吗?这么多冰水,你晚上就咳嗽了。”
陆星野耸耸肩,“习惯了。”
“你是个歌手。”江眠无语,“麻烦你对自己的嗓子负点责好吗?马上就开演唱会了,你还记得吗?”
“对我的行程这么了解?”陆星野挑眉,“是不是还抢了演唱会的票?”
江眠:“……没有。”
“我好像查到了。”陆星野啧了一声,“买的还是前排vip票。”
江眠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抢票机构不会用我的名字。”
……
死一般的沉寂。
陆星野笑了,“果然,不止抢了一次吧?”
江眠愤愤的盯着他,“你在诈我?”
“只是随意猜测。”陆星野忽然捂住她的眼睛,弯下腰和她额头相抵。
冰凉的温度让江眠瑟缩了一下,但只是瞬间,她的耳朵便红了起来,“陆星野,你做什么?”
陆星野叹了口气,“江眠,以后别和人打架。”
仙女该是高高在上的,别为了我和别人动手。
“我没打架。”江眠气呼呼的说,“是孙茜太讨厌了。”
“我知道。”陆星野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在给动物顺毛似的,“但别受伤。”
陆星野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疼。”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江眠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陆星野的心跳。
“跟你没关系。”江眠嘴硬道。
“嗯?”陆星野轻声笑道:“是吗?”
是吗?
当然不是!
一切的源头都是陆星野!
但江眠能承认吗?
不能!
她挣开陆星野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眼前重见光明,“陆星野,你别自以为是。”
“哦。”陆星野淡漠的答道。
“别自作多情。”
“嗯。”
“别……”江眠指着他,突然脑子短路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愤愤放下。
陆星野若无其事的盯着她看,忽然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江眠,自欺欺人好玩吗?”
江眠不知道,江眠不想回答。
在恋爱小屋里的这一场架,打得大家都郁闷了起来。
孙茜去找了导演,提出要退出录制,但总导演摸了摸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前额刘海,语重心长道:“我劝你一句,千万别惹陆星野。”
“我没惹他。”孙茜说,“单纯不想录了,不行吗?”
“行。”总导演让旁边的人拿了个计算器出来,噼里啪啦的摁了一通,“你的通告费是十万,按照合同,无故退出节目属于单方面违约,违约金五百万,打到账户上就能退了。”
孙茜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讹诈!”
“白纸黑纸签的合同,谁讹诈你了?”总导演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这张整过容的脸越看越心烦,“不信的话就自己去看。”
孙茜杵在那里不说话了,她哪里想到,只是两句话,还只是小范围传播了一下,结果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都怪江眠。
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总导演看着她,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好歹也是圈子里浸染出来的,几乎一眼就能看穿孙茜在想什么。
他肥大的手拍了拍孙茜的肩膀,“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嚣张。”
“我嚣张?”孙茜反问道:“难道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给大众传播虚假信息就是正确的吗?”
孙茜虽然是个网红主播,但并不代表没有正确的三观。
更何况,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随口说一句惹着谁了啊?
这委屈,她可不想受。
“人家欺骗谁了?”总导演突然坐了下来,给孙茜也搬了个凳子,指着让她坐,“一不靠家里二不靠人脉三自己开公司,大众看的也是作品,怎么私生活就要让扒出来被大众指指点点呢?”
孙茜无言以对。
总导演叹了口气,“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爬过了山丘,就觉得自己已经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你随口说一句,她也随口说一句,一人一句,唾沫就能把人给淹死。”总导演摸了摸脑袋,“还记得前年自杀的那个女明星江媛吗?”
孙茜点了点头。
导演说,“她是我姐姐,亲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似波澜不惊,但声音都在颤抖,“那时候大家也觉得没什么,只不过是说一句而已,公众人物嘛,本来就是让人说的,一人一句,千千万万句堆叠在一起,她跳楼了。”
“你觉得她做错了吗?”
孙茜愣着,果真思考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新闻说她出/轨了。”
“她确实出/轨了。”导演冷笑了声,“但我姐夫还跟她冷暴/力呢。”
“大家都是戏子,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谁特么又比谁清白?”
“谣言长着翅膀呢。”
孙茜沉默了。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总导演也不愿意把自己身上这些事拿出来说,拍了拍她的肩膀,“惹谁都别惹陆星野。”
“为什么?”孙茜下意识的问。
“有钱还横。”总导演冷笑道:“流氓有文化那才是真的可怕。”
孙茜:“……”
“反正我是不想受气。”孙茜吸了吸鼻子,“江眠动手太伤自尊了。”
总导演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呵呵道:“说得好像你没动手似的。”
孙茜:“……”
“那我和江眠……”孙茜无语,“以后还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啊?”
“我们有万能剪辑师,以后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总导演自暴自弃道:“我这档节目就叫恋上点谁都猜不准点你的心。”
“什么鬼?”
“就是恋上,停顿,一个点,谁都猜不准,停顿,一个点,你的心。”
孙茜:“……神经病啊。”
总导演不说话,幽幽的看着她,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还不是被你们这些狗嘉宾逼得!”
孙茜:“……”
节目的录制还在继续,江眠那一巴掌彻底颠覆了大家对她的想象。
原以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未料想打起人来也是一点都不手软。
总导演已经彻底放飞自我。
剧本?原来有。
在来的第二天就烧了。
什么剧本?反正也不按照台本来,真是妥妥的真人秀,蒂花之秀都没这些嘉宾秀,他也惹不过陆星野那座大佛,干脆算了。
秀吧。
秀到飞起,使劲儿浪,到时候就出一档槽点极多的节目,一部恋爱综艺变成悬疑综艺,说不准还有观众觉得真踏马沙雕,直接就爆了呢。
这想法被耿灿灿听见,莫名有点同情他。
“你这前面的刘海也掉的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植个发?”耿灿灿坐在摄像机面前吐槽他。
“呵呵。”总导演白了她一眼,“别拿我的咖啡,想喝自己去买。”
耿灿灿笑了一声,“这都二十天了,马上你就解放了,喝你点咖啡怎么了?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坐在这里的就是我?”
总导演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二十天过去了啊?”
“知道啊。”耿灿灿点头,“一想到再有十天我就能拿到软妹币去霍霍,心情好的不得了。”
“你是好了。”总导演绝望,“我快死了。”
“二十天了,你看看拍了些什么?”总导演无语,“全是些不能播的,那么多母带都被要走了,我……我太难了。”
那胖胖的身子显得有些娇憨,“我真的太难了。”
耿灿灿笑,“不是有神剪手吗?你随便来,爱怎么组CP怎么组,最好乱一点。”
“想乱的话还用神剪手?”导演呵呵一笑,“你们的关系已经够乱了。”
耿灿灿:“……”无言以对。
江眠和孙茜基本不说话,赵易在夹缝中求生存,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只有耿灿灿罩着她。
裴畅和杨邵感情线不明,秦牧对耿灿灿开始猛追了十天,耿灿灿就和眼瞎了似的,除了怼他就是怼他,努力去和杨邵有粉红泡泡。
陆星野就更迷了,四个女嘉宾一个没放过,选江眠的次数是最少的,但和她互动是最多的。
哎嘿,你说欠不欠。
总导演已经佛了,“你不要劝我了,我现在心如死灰。恋爱综艺快要拍成国产鬼片,谁特么能懂我内心的绝望?”
耿灿灿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绝望了?之前怎么不和我商量?呵呵。对于你这种现象,我只能说活该!”
耿灿灿这人大大咧咧惯了,有时候还是个自来熟。
这导演虽然空降,但的确有两把刷子,更何况,他站在江眠的立场狠狠的谴责了孙茜一番,耿灿灿对他立马改观。
试着聊了两回,发现这人脾气还不错。
长相虽然油腻,但说话和长相成反比。
由于两人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共同把这档节目弄好,耿灿灿和他关系目前还算不错。
有些人初始印象是坨翔,后来接触发现还真香。比如这位总导演。
但有些人初始印象是朵花,后来发现是坨翔,比如秦牧。
耿灿灿和他瞎聊了一会儿,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说我看你笑话,这事儿你做的是真不地道,现在这局面,只能说你是咎由自取。”
“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总导演叹气,“只求你们几位别再闹幺蛾子,让我能够留着这几根碎毛回家。”
“放心吧。”耿灿灿说,“估计你拍完就变成秃瓢儿了,到时候都省的洗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勾着总导演的肩膀,笑的花枝乱颤,不知为何,看他倒霉莫名的开心。
虽然自己也身处修罗场,但总有人跟自己一样。
“灿灿。”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耿灿灿的背突然僵了一下,她的胳膊突然被人抬了起来,“你弟来了。”
耿灿灿:“……”
她的胳膊仿佛都已经不是她自己的胳膊,这劲儿是真大。
她回头瞥了秦牧一眼,用了大力气甩开他,“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啊。”
“哦?”秦牧挑了挑眉,“你也知道啊。”
说话之时还看着她搭在总导演肩膀上的另一只手。
有些人就是莫名的没有自觉。
耿灿灿有些尴尬的收回,被秦牧用眼神毒杀的总导演无奈摇头,“你弟来了就赶紧去看你弟,别跟我这机器杵着了,麻溜儿滚蛋。”
“怎么说话呢?”耿灿灿冷哼一声,“以后你请姑奶奶过来,姑奶奶都不过来,我告诉你,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成!祖宗,请您麻溜儿的离开。”总导演顺手扶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进了秦牧的怀里。
脑袋正好磕在秦牧的下巴上,耿灿灿听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耿灿灿着急的问,“没事吧?”
秦牧的下巴若有似无的摩挲过她的头顶,轻声应道:“没事。”
耿灿灿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耳朵尖儿都红了,气急败坏的骂道:“江河河你要死啊!一个大男人没轻没重的,真想踹你。”
江河河是总导演的本名,其实他艺名叫江河。
江河翻了个白眼,心想我特么助你一臂之力躲进男神怀里,你还骂我,该踹人的应该是我。
但是考虑到和女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对对,我混蛋,你弟都来了,有个当姐姐的样子,快带你弟去玩玩,下午还要接着拍素材呢。”
耿灿灿这才捡起了刚刚掉落一地的面子,朝着门口而去。
未料想人还没走过去,一条黄色的狗就朝着她狂奔而来,耿灿灿吓得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妈呀!要命了!”
恰逢秦牧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她直接拉着秦牧的袖子,躲在了秦牧的身后,像是找到了避风港似的,她两腿打颤,却紧紧拉住秦牧,声音颤抖,“我/操,有狗!”
还是一只大金毛。
秦牧把她护好,并没有介意她捏着自己衣服的时候捏住了自己的肉,虽然有点痛,但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发挥自己避风港的作用,“小源儿,把狗弄好。”
“来了来了。”耿源儿一边应着一边跑过来,风把他的刘海都给吹乱了,“旺旺,过来,到哥哥这边来,别乱跑。”
“耿源儿!你是不是要死!”耿灿灿对着她弟就是劈头盖脸的骂,“知不知道我怕狗,你还带着它过来?你什么时候养的狗?!快拎走啊!”
耿源儿委屈巴巴的抱着那只大金毛的狗头,给它顺了顺毛,“姐,这是我同学送我的毕业礼物,你别嫌弃它啊,它又不咬你。”
“不信的话你过来摸摸它。”
耿灿灿躲在秦牧身后,畏畏缩缩的探出一个脑袋,但凶狠无比,“你还想让我摸它?信不信我捶你!”
“别啊。”耿源儿更委屈了,“我把它带走,你别捶我。”
正好江眠过来,耿源儿像是看见救星了似的,“绵绵姐!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狗啊?我姐怕它。”
江眠走过来给狗狗顺了顺毛,在它的脖颈间揉了两把,估计是新主人的抚摸让它感到极度舒适,狗子立马变得更温顺了,乖巧的卧在江眠旁边,狗头还蹭了蹭江眠的腿。
江眠不由得笑了,“哪里来的这么有灵性的狗?”
“我同学送我的毕业礼物。”耿源儿骄傲道:“一只狗两千八呢。”
“不错,有眼光。”江眠又摸了摸它的毛,“是只有灵性的哈士奇。”
“哈士奇?”耿灿灿瞪大了眼睛冷笑道:“这么有攻击性的狗,你们管它叫哈士奇?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哈士奇不应该是那种土憨憨,不大个儿,但是贼好养活,看上去就让人能起怜悯之心的动物吗?
就这种这么有攻击性的狗,一身金黄色的毛,刚看见她的时候全身的毛都差点炸开,然后朝着她狂奔而来。
他们管这种叫哈士奇?
耿灿灿的三观被震得稀碎。
江眠无奈扶额,耿源儿也是憋着笑,秦牧却把她拉出来站在那狗面前,隔着两米远,“你自己看,它哪有攻击性?”
耿灿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它趴在地上的样子,狗眼睛半眯着,慵懒又惬意,确实不像是一个有攻击性的狗,但刚刚它已经给自己带来了阴影。
“它有。”耿灿灿笃定道:“它真的有,这种金毛会咬人。”
“不。”耿源儿说,“它是一条哈士奇,只会卖萌打滚,而且没有金毛那么脏兮兮。”
“所以这就是你带一条狗来找我的理由?”耿灿灿叉着腰,“耿源儿,我就应该当初让你被狗咬一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喜欢狗。”
耿源儿:“……”这不是狗太可爱,他没忍住吗?
但在狗狗和自家姐姐中选一项的话,他还是选自家姐姐。
“绵绵姐,要不……还是你把这狗带着吧,以后我想看了,我就去找你。”
江眠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你舍得?”
耿源儿:“……”不要问这么扎心的问题啊。
刚到手的两千八的狗,谁舍得?!
但是姐姐怕啊。
他不舍得也得舍得,于是他拍了拍狗的脑袋,“你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狗了,你要学会自己长大。”
众人:“……”
江眠在姐弟两人之间瞟了瞟,“成吧,正好我缺个伴,这狗就收下了,以后想来看的话,就找我。”
耿源儿叹气,“没事,我还是它的哥哥。”
耿灿灿呵呵,“耿源儿,断绝关系吧!我可不要给一条狗当姐姐!”
耿源儿:“……”
他哀怨的看了自家姐姐一眼,突然好舍不得狗啊。
江眠带着狗去散步,耿源儿遥遥望着,直到他们不见了踪影,这才收回目光。
耿灿灿依旧站在秦牧身后,目露凶光,“你今天来做什么?”
耿源儿挠头,“爸妈让我叫你回家吃饭。”
“然后呢?”
“没有然后。”耿源儿说,“今天是爸生日啊,你忘了么?”
耿灿灿:“……”她还真忘了。
她一拍脑袋,“啊西巴,老妈是不是包饺子呢?让她等等,我回去一起,对了,叫你绵绵姐一起。”
“哦。”耿源儿哀怨,“那……能不能带旺旺一起回啊?”
耿灿灿一记眼刀,“不怕死你就试试。”
耿源儿:“……”对不起,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