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初冬到来。
江城亚热带季风气候,即使是冬天,周遭的植被还是绿得耀眼,只不过打在脸上的?风愈加刺骨,大家都裹起厚重的?羽绒服来。
白穷一口气买了三百个暖宝宝,每天逼着元柏贴暖宝宝不说,还分?给寝室其他人。
在这凛冽的冬日,听白穷讲数学题大约是元柏最美妙的?消遣。小时候元柏也认真学习过,那时他从来没发现学习这?么好玩,突然一学,还挺不错的?。
不知不觉迎来了期末考试。
“这?学期到今天就该结束了,尽管不知道大家将会考得怎么样,但相处这?么久了,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大家考得很差,也不要灰心,过年好好过个年......”袁老师站在讲台上一通慷慨的演讲。
同学们很给面子地鼓掌。
演讲结束,袁老师冲同学们鞠躬,“这?学期的?相处过程中,我?对你们的态度可能有些不好,请见谅,希望下学期我?们再继续努力。”
恍然间在袁老师的?这?番话下,大家郑重地,无端多了一丝血性男儿的气势。
可等袁老师走了,这?一切都散了。
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睡觉的?睡觉,闲得无聊又睡不着的?人就收拾书桌。
今天就放假了。
将试卷最后一道数学题解了出来,白穷抬头,冲元柏会心一笑,“后天期末考试,到时候再见咯。”
“再见。”
白穷挑眉:“会不会想我?”
元柏自然地回道:“会。”
陈从等人也适应了他们gay里gay气的?对话,从刚开始的?惊悚到现在的无动于衷。
最近林闪瞌睡少了,也不迷游戏了,倒是喜欢上打篮球来。他转了转凳脚,身子往后面一倾,靠在后桌上,偏头看向元柏,问,“元哥,放学打篮球吗?
“对啊,老大,你这?都好久没打篮球了。”陈从也帮衬着说话。
“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你们还洗一个劲想写打篮球?”元柏被他们气笑了。不过仔细想了想,似乎的?确好久没打过篮球了,等期末考试结束,还是可以来一场比赛。
元柏又补了句:“等考试完了再打吧。”
陈从哪能在乎考试啊,美滋滋计划打球的?事,最好跟约江城中学的人打一场,让他们知道,虽然他们荔枝中学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但运动神经那也是杠杠的?。
白穷笑了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顺带给奶奶发了条消息。
小白:奶奶,这?周我要在家里好好复习,就不去你那里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不舒服就让管家先?生带你去医院,千万别忍着。
白奶奶:小白加油!
透过这?几个平淡的字,白穷仿佛看见奶奶笑脸盈盈的?模样。
两天的?时间在指甲缝里溜走,白爸白妈超级重视这?两天的?考试,没再让白穷坐船,而是让白爸开车栽他。
两岸的?距离也不算是远,坐船只需花十五分?钟,但开车就需要一个小时。
等到达荔枝中学后,白爸摸着方向盘,看着庄严神圣的教学楼,兴致昂扬地说,“好不容易到你学校一次,不如我?去找你们班主任聊聊?”
白穷推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扭头冲白爸翻了个白眼,“你开心就好。”
其实白爸这次的行为也不是一时兴起,临行前白妈特意嘱咐过他,去向班主任询问一下白穷的?情况,看看白穷是不是真这?么适应荔枝中学的?学习生活。
白穷下了车,就看见结伴而行的?元柏和陈从迎面走来。
隔着大老远,白穷跳起来冲元柏挥手,大喊道,“老元。”
自从和元柏摊牌后,他就从之前的?直呼其名上升到了“老元”,叫得陈从都好奇他到底私底下和他老大进行了什么交易,才能混成这?副“老夫老妻”的?样子。
可白爸爸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很少见到白穷这?么活泼的?样子,顿时心里就升起了好奇。听“老元”的?这?个叫法,应该年龄不小,还带着几分?尊敬,难不成是......小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