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之后的几天,那个小男孩再也不敢欺负降谷零了,他一想说话,就想到那时候脱手而出飘着的彩笔。

降谷零这些日子也是日日开心得不行,就算被嘲笑后还有零在他身边。

零说他应该多去交一些朋友,但是真的可以么?

如果零是活人的话,那么他们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晚上吃着夜宵,香喷喷的饭菜摆在面前,风零馋得不行,可是她吃不到!偏偏还能闻到香味,真的太虐了,虐得她肝疼。

“zero,我好想吃。”她差点没流下口水。

降谷零想帮风零,但是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于是乎纠结的面容展现。

这时,风零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飘了起来:“哼,没什么好吃的,我以前可吃过一堆好吃的。”

“......”骗人,明明就很想吃,降谷零如是想着。

零姐姐是真的很喜欢吃好吃的,就是每次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好惨。

香气不断飘入鼻中,风零实在受不了了,她快速撂下一句话:“我出去溜达了,你快点吃,吃好了我再回来。”嗖一下她就消失在了房中。

降谷零:......有什么办法能帮零呢。

他苦恼得皱起了眉头,他真的很想帮一帮零。

外面溜达着,风零不知穿过多少人的身躯,也不知溜达到了何处,只是忽的听见了被捂住嘴巴发出的呜呜声。

她沉着眸子循声飘去,只见一个壮汉正捂着一个女子的嘴巴,似乎要做不轨之事。

“哼。”她冷笑一声,意念操控起了路边的石子砸了过去。

壮汉骂骂咧咧:“哪个兔崽子?”转身一口,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他心下一惊,觉得可能是感觉错了,又准备继续做坏事。

风零又开始散发出阴冷的风出来,壮汉感觉脊背一凉,瑟瑟发抖起来,他目露恐惧之色,忙不迭跑走了,哪里还想留在这里。

紧跟着那个壮汉回去后,壮汉刚关上门瘫软在门后时,风零就意念一动关好了保险。

壮汉缓慢僵硬回眸,只见自己没动的保险被锁得严严实实。

风零操控起笔在纸上写起了字:“自首、自首......”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壮汉抖抖索索快速开着车跑去了警视厅,要是不自首他还有命活么,当然是活命重要呀。

看着壮汉自首后,风零心满意足回去了。

此刻降谷零也已经吃完了夜宵,他认真在写着各科作业。

风零笑吟吟望着:“zero,姐姐今天超级棒的!刚吓跑一个坏人,救了一个人,厉害不厉害。”

降谷零停下了笔愣愣道:“零,下次不要去吓人了好不好,万一、万一。”姐姐是鬼,他也听说有阴阳师,姐姐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放心啦,我下次会换个方法的,嘿嘿。”风零也开始在一旁操控着降谷零房间书架上的一些书有滋有味看着。

风零喜欢看很多书,不同种类的书。

降谷零轻轻托着腮,心想着:零年纪比我大,可是也是个需要让人操心的人呐。还有下次可以多买些书回来,零很喜欢看。

对于鬼魂来说,无所谓休息不休息,只要力量不用过度,一直睁着眼睛都没问题。

降谷零看了眼时间又准时上床睡觉,只是每次闭眼后他都要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看风零在不在屋内。

“zero!不许偷看,快睡!”风零假装凶巴巴的模样,实则语气软乎乎的。

降谷零赶紧阖了眼睛,心里在想着:“零大晚上看书,眼睛会不会近视呢?不过零真的好厉害呀,感觉问什么都会,我也要好好看书。”

不知不觉,风零发现天际处微光乍现,她也就把刚看完的书送回了书架上。说起来,死后的她似乎比之前更加脑聪目明,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全部记住,随便拎出一处都能回答。

或者说不定是她现在心无杂念,能做的事太少,所以看书就成了一大乐趣。

瞟了眼床头前的闹钟,快要到降谷零上学的时候,她在屋内飞来飞去,检查了下他的课表和书包内的书本,确认没有问题后她发现时间到了,立刻凑到他耳边唤了唤:“zero,快起床,上学啦!”

紫灰色的眼眸扑闪扑闪着,降谷零弯着唇角笑道:“零!早上好。”

“今天上课也要加油,姐姐我也要准备去学习啦。”风零觉着最近降谷零在学校也不再受欺负和别人打架,她也放心了。每天看见学生们热火朝天学习,她学习的欲望也蠢蠢欲动了,正好她不会被别人发现,去大学蹭课绝对没有问题。

zero那么聪明,学一遍就记住了还能活学活用,自己不努力学习,以后可教不了他了。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东大并不算远,风零飘了一会儿就到了,前些日子她就过来摸过了路,现在直接就找到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几个课程。就和普通的学生一样,只不过她是飘在了讲师、教授的身边,最近距离看书听课。

听着她不禁思绪飘远,当初有些课程她是学过的,然后毕业了……之后呢?她是怎么死的,一触碰到死亡这个点,她这个鬼魂竟然有点头痛,想不起来。

是自然死亡还是……

算了,不管怎样,都会有警察解决的吧。她恢复了点儿精神,在课程结束后她趁着中午的时间随意飞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警察学校。

一瞬间,她鬼使神差般飞了进去,很快她就被各种课程吸引了目光。既然上一世她凉了,现在可得好好学习这些知识防身。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她现在是鬼,根本不需要这种方法防身。

转念一想,自己用不到又不代表别人用不到,风零笑眯眯进去蹭起课来。

往来穿梭无压力,蹭课蹭得不知省了多少钱,就是……她没法来实践下。

唉——要是哪一天她能有真的身躯那该多好。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有阿婆东西掉了,就丢出石子敲击出其它声音,让阿婆发现。随后见到有小孩骑车跌跌撞撞,又用自己的力量帮忙稳住,不让他们摔倒……

一路上,她做了好多事情,不禁感慨着:“我果真是新时代的好雷锋,好鬼魂。”

多做点好事自己心里舒畅,别提有多么开心,也让她找到了点作为鬼魂的意义。

这样会让她有种并没有死,而是真真正正活在世上的感觉。

接完放学的降谷零,降谷零压低声音不让别人注意道:“我想学网球,我还想学会骑车。”

“很好呀,网球是个很好的运动,可惜我以前没工夫学。还有骑车!我小时候骑车可厉害了!一上车就会骑。”她记得以前好像看过一个网球的动漫,好像一个个长得都很帅!

风零点点下巴想着:“既然要学,那就得买辆自行车,还有网球拍等。”算一算,好多钱。

对了,提到钱她就忍不住摊手,鬼要用什么钱。

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zero好像要过生日了!前些日子她屋里闲逛,顺便帮zero收拾东西,不小心瞄过一眼旧日历,上面圈着几个数字,有一个上面备注了生日。

所以说,作为一个没法赚钱的鬼,她怎么买礼物。她的头顶似乎一眨眼顶满了问号,心里止不住哀嚎。

当天晚上回去后,降谷零就和父母提出了他想学习网球和要一辆自行车的要求,父母满口应下。第二天,一辆崭新的车就安置在了院中,还有适合他这个年纪使用的网球拍也包好放在了他房间的桌上。

风零陷入了沉思,沉思到降谷零一下就发现她的异样。

他紧张极了,想伸手攥住虚无缥缈的风零:“零,你不舒服么?”

“啊?我没事。”风零展露笑颜。

“真的?”降谷零觉得还是不对劲。

风零点头一笑:“真的没事,你快做作业吧。”

降谷零虽然依旧心有疑虑,却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拿出了今天的作业出来做,今天比平日多了个手工作业,他正在卡纸上涂画着。

风零灵机一动,买不了她还不能自己做么,只要能操控剪刀等物,就可以自己动手做。

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呼吸声和剪刀咔嚓剪纸的声音。

月亮悄然爬上梢头,风零飞了出去晒月光修炼去了,此刻降谷零偷偷拿出了一个画本,手握铅笔在纸上描画了风零的轮廓。

他绘画水平一般,画出来与本人相差很多,不过他还是乐此不疲。

“希望零可以一直陪着我。”心里这么想着,降谷零有点儿心虚,又趁着风零还没回来把画本藏了起来。

他之前和风零说过,这个柜子是他的秘密,是不可以被打开的。风零很尊重他,从来没打开过。

第二天是放假,可以睡懒觉的日子,然而降谷零依旧起得很早,甚至比平常还要更早些。

因为买了网球拍后他的父母也给他报了个网球训练班,从今天起他就要去进行训练。

风零目送他离开后,趁着家里一个人都没,她先出去到卖布料的地方寻了些人家不要的布头,随后快速回家倒腾起来。

手工方面她颇有心得,别人弃之不用的布头就在她的操控下剪裁成了所需的形状。降谷零的房间有缝纫的针线,风零非常熟稔使用力量穿针引线,将碎步缝成了一个完成的小囊袋,最后用做手工的绳子编了个抽绳安装上去。

一切在家里无人的情况下搞定了,风零满心欢喜将做好的礼物藏在了降谷零的抽屉里,又操控笔在贺卡上写下祝福的话语,同样被藏了起来。

“完美!”风零准备装个无事人一样,就等着给降谷零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