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司老总是这么闲的吗?从程谨言那天说要开始复习考研,最近这几天林柰在学校经常会遇到他。无论是在哪个地方,总能遇到。
期间程谨言说过几次要回请她吃饭的事情,都被她拒绝了。一顿饭而已,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林柰就是不想去,不想再听到程谨言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何必呢?每次看到程谨言的眼神,林柰都匆匆躲开不敢再看。印象中的程谨言,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欠她的,反倒是她做了错事。
所以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林柰心里不仅是那股烦躁感,更多的是她想逃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程谨言,她也不敢说。
而正在这种时候,林柰又听到教授提起去T市的事情。教授说,那边不仅是出土的文物上面有藏语的痕迹,墙壁上也有一些。所以希望林柰能跟着去学习学习,机会难得。
而且最近林柰带的选修课课程不多,接下来又赶上十一放假。除了孩子的问题,其他的都是很适合的。
这次林柰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自己要想一想。教授所说的都是为了她好,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只会伤了教授的心。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程谨言。
陈教授和林柰说这件事的时候,程谨言也在旁边。看到程谨言听愣的表情,陈教授故意笑话他,“想去吗?可惜不要你。”
看到因为陈教授一句话,而看过来的林柰,程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他想去,也是去不了的。公司离开一天两天还行,但是时间久了,老爷子肯定不会愿意给他看着。
而且,能看出来,林柰并不希望他去。追在她身后这么久,或许真的需要一段时间让她考虑呢?就算是她在逃避,那也没有办法。他也不能追得太紧。
本以为林柰都要离开了,会答应和他吃饭,但还是被拒绝了。程谨言看着林柰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下次一定能成功。
而离开学校的林柰,还在思考着陈教授说的话。
送橙子过来的李一莫看到一直走神的林柰,难道又是程谨言做了什么?柰柰啊,就是当局者迷,也太胆小了。她为什么不敢面对呢?
本以为又是林柰自己纠结的李一莫在临走的时候,被林柰叫住了。这是准备和她谈谈心了吗?她不是一向不想谈这些吗?但是可惜,听到柰柰的话,李一莫知道自己想错了。
柰柰并不是和她说与程谨言有关的事情,而是说了要去T市的事情,还问了她的意见。
李一莫的意见,当然是去,“橙子我给你带着,你放心。而且橙子可比你坚强多了,分开这么长的时间,我担心的不是橙子,反倒是你。你该不会中途哭着回来吧?”
说真的,这句话有些诛心。但是林柰自己也清楚,莫姐姐说得没错。这一刻,林柰又开始后悔了,“算了莫姐姐,我还是不去了。过几天橙子还要去医院,我才想起来。”
“打住,别找借口。”李一莫自然是知道林柰的,她在其他的事情上还好,都很果断。就是在橙子和程谨言这两件事上,总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李一莫不等林柰再找借口,就直接说道,“橙子去医院这件事,我难道不能吗?你别找借口了,现在就打电话和陈教授说,你去。明天就能走。”
“莫姐姐……”
“想去T市这件事,估计也和程谨言有关吧?我听说,他最近经常和你偶遇?”这句话自然是李一莫猜的,但是她没想到猜到了点子上去。
看到林柰的表情,李一莫又下了一次狠手,“我正准备这几天和程谨言说橙子的事情呢,你要是留下也正好。”
并不正好。一听莫姐姐这么说,林柰就说道,“莫姐姐,橙子就麻烦你了。我,一会就和教授打电话,这两天就出发去T市。”
“胆小鬼!”
程谨言知道林柰要去,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快。第二天他忙公司的事情没有去学校,第三天去学校的时候,就找不到林柰了。问了教授才知道,人今天走的。
林柰带的是选修课,课程很集中。除了开学这段时间,就是期末那段时间课程多,因此陈教授建议她去T市,也是考虑过这些的。所以林柰走得很轻松,也没有多少工作要安排。
早该想到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比起他,程谨言觉得橙子在林柰心里肯定更重要一些,怎么能走得这么急呢?
林柰不在学校,程谨言也没有必要来回往学校跑。就和陈教授说了他最近可能不常来,但是复习他肯定会认真复习的。
陈教授一门心思都在学术上,自然没有多想。倒是这么一段时间,师兄和师姐们都发现了一点东西。但是小师弟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怕戳破了窗户纸,都尴尬。
所以小师妹离开一段时间,在他们看来是个明智之举。指不定,就能打消小师弟的心思了呢?
从学校出来,程谨言就回了家,他父母那边。最近一段时间,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个人忙,学校公司两边跑,工作学习一起抓。所以父母这边来的就少了,今天既然从公司出来了,就来陪父母吃吃饭。
程父问了他最近在忙什么,程谨言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说了自己在复习准备考研。程父没说什么,程母也只是嘱咐他,身体重要就没有再说其他的了。
临走的时候,程母交代程谨言,这两天抽空去省立医院一趟,她朋友的女儿做了个小手术在住院,让他代替去探望一下。
“妈?”程谨言并不想去,特别是他知道程母话里的意思。
“只是让你去看一下,又不做什么,难道让我们这些长辈去巴巴地看一个小辈?”程父皱着眉训程谨言,“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能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管?”
程谨言垂着眼,应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