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叶涵一手提着灯笼,微弱的烛光将她和慕雪嫣的影子拉的老长,肉球拖着肥胖的身体豪迈十足的走在一旁,回宫的路还有段距离,气氛一时安静无比,只能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娘娘今日小锅炉可还喜欢?”叶涵起头找了个话题。

“还行。”慕雪嫣应道。“那往后娘娘随奴才多走动走动吧。”叶涵踩边踩着她的影子边与她说着话。

“不必了,本宫不擅打点后宫的关系。”慕雪嫣回绝。

叶涵在后面左一脚又一脚的踩的倒是认真,慢吞吞的劝导她:“没事的娘娘,晴昭仪其实很好客的,再说人得相处了才知道好坏是不是?不然您一个人在后宫都没人陪您说话得多无聊啊”

“谁说的,本宫还有你...”慕雪嫣硬生生的又挤出了几个字:“和小金子。”

“难道公公觉得寂寞了?”慕雪嫣微微侧过身问她,叶涵一见她回头就变得老老实实的:“寂寞是有的,熬熬就过去了。”

“那为何公公不接受方夏?”

“奴才不喜欢她。”

慕雪嫣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可又忍不住问她:“那你喜欢的人是谁?你的女神?”身后的人竟没了动静,也不回话。

“本宫问你话呢”慕雪嫣突然的转身把正在专心踩影子的叶涵吓了一跳,顷刻间四目相对,两人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呼吸缠绕着彼此,慕雪嫣被她灵动大眼睛吸引,微微有些脸热,估摸着脸红了,还好烛光微弱看不太清楚。

“奴才...已经放下了。”叶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慕雪嫣实在太动人了,近在咫尺精致的五官和娇润的红唇,她如果不是贵妃,自己可能真的就要沦陷在她的美貌里。

慕雪嫣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俩人就静静的看着对方,谁都舍不得挪开眼睛,片刻后肉球蹲在她们脚下用爪子洗了把脸。“喵~”仿佛在提醒她们:干啥呢,还不走,本喵都困了。

“回宫”慕雪嫣回过神,心虚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要不是肉球的一声呼唤她们不知道还要看着对方多久。

“系统正在检修”

叶涵又被系统机械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骂了一声:“你大爷,天天检修。”

系统君:“注意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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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嫔妃请完安一同从太后宫里出来,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御花园也就每天这个时候最热闹,真有种百花齐放的感觉,叶涵偷看美女看的正起劲手上的戒指又开始了,一闪一闪的,防止别人发现只能死死的按住它,幕雪焉察觉他的不对劲,偏头问道:“手怎么了?”

“奴才手...没事”

话音刚落,戒指嗖的一下把她带到荷花池旁,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叶涵踹进了水里,大脑只剩一片空白。只听见边上有好几个女人的呼喊声。

“快来人,有个小太监落水了。”

各嫔妃身边的太监跳下水三下五除二的把已经昏迷的叶涵捞了起来,白晴跑上前把围观的几个太监拉开:“都别围着。”

职业为医生的白晴第一反应就是给她做胸部按压,折腾了半天没反应,白晴拍拍她的脸蛋:“那什么,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得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白晴撅起嘴,朝着叶涵的嘴去,身后的众人都捂上了眼睛,等慕雪嫣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白晴俯身要亲叶涵的举动。

“住口!”

这一声住口是皇后和慕雪嫣同时喊的,白晴试图解释:“她好像没呼吸了,妾身是在做人工呼吸,要不然她会死的。”

说完撅着嘴又往下,叶涵微微睁眼看到的是白晴放大的嘴唇,吓的她赶紧往旁边滚了滚。

白晴看她醒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那啥了呢。”

叶涵回忆刚刚的情景,差点以为系统良心发现早点让她回家呢,看来该死的系统又出现bug了。

白晴和叶涵亲密的一幕被在场的太监宫女传了个遍,很快太后也就知道了,两人双双跪在寿康宫,像是被捉奸在床的“狗男女”

“堂堂昭仪竟然跟奴才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太后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皇上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把玩着手上的珠子,玩了一会抬手唤来张德全:“你把这个给景嫔送去,她肯定喜欢。”

太后一脸无语的看着皇上,大哥,你的老婆绿了你,也不说两句。

“皇上,晴昭仪做出如此矩行为,该如何处置啊”太后忍无可忍的提醒他。

“那就听听晴昭仪怎么说”皇上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白晴有了说话的机会,开始为自己辩解:“妾身是学过医的,方才叶公公没了呼吸,妾身情急之下才为他吹气,如果不信,太后大可问太医证实溺水之人是否可以用次办法救命。”

“那就传太医”

皇上开口作主,太医来的也快,一来也就证实了白晴说的是真的,太后才不会轻易饶了她们:“既然如此,主子跟奴才也不可这般亲近,简直有伤风化,晴昭仪降为贵人,罚一月俸银”

太后说完又看向慕雪嫣,:“小叶子是你宫里的奴才,不知贵妃做何处置?”

慕雪嫣:“臣妾定当好好管教。”

这件事也算这样解决了,可太后并没有要先走的意思,她早就听说这叶涵跟后宫几位嫔妃关系都不错,今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传闻的那样,这贵妃娘娘会不会袒护他。

慕雪嫣走到叶涵眼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不带一丝感情:“给本宫滚回去跪着,没本宫的允许不准起来。”

叶涵来长乐宫许久第一次挨打,心里难受的很,哽咽应了一声,也不去看慕雪嫣,自觉往长乐宫的方向走。

整整在外跪了两个时辰,慕雪嫣才饶了他。叶涵进门苦着脸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她,僵着好一会,慕雪嫣才开口:“怎么,你在跟本宫闹脾气?”

“没有。”

慕雪嫣听这冷漠的口气,耐着性子:“还说不是在闹脾气?从进门到现在,你不行礼,也不看本宫。”

叶涵倔着性子:“真没有。”

“本宫不信。”慕雪嫣扯着叶涵的袖子,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用手轻轻摸了摸还残留红指印的脸蛋:“还疼吗。”

“你应该问腿疼不疼。”

“你...”慕雪嫣被他怼的说不出话,但也哄着他:“那你腿疼不疼?”

叶涵看她服软,气也消了:“都不疼了,没事了。”

“太后对后宫的事一清二楚,本宫不要是不当她面打你,她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慕雪嫣向她解释。叶涵自然是懂的,就是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换谁谁都会反应不过来,现在被她这样一哄,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了,奴才都知道啦。”

“你过来。”慕雪嫣坐在卧塌上对他勾了勾手指。叶涵极为听话的跑过去蹲在她身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怎么了娘娘?”

慕雪嫣轻轻敲了敲他的太监帽:“你以后跟晴贵人保持距离懂吗,就算你们是同乡,那也一个是奴才一个是主子,动不动亲近肯定会招惹闲话的。”

“知道啦,娘娘。”叶涵可受不了慕雪嫣这么温柔,学着肉球的样子蹭了蹭慕雪嫣的胳膊,还大胆的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突然发现慕雪嫣身上没有了往日花瓣的清香,现在都是皂角的香味。

慕雪嫣好笑的捧着叶涵的脑袋:“你怎么像个姑娘一样爱撒娇,还好你是个太监,不然本宫真的以为你是个小姑娘。”

“那奴才万一是个姑娘,娘娘还会不会要奴才?”叶涵仰头看着她,脸上充满期待。

“本宫要不要你,跟你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慕雪嫣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再说你也不算个男人。”

另一边的白晴也不好过,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听候皇后发落。

“你...你怎么能跟一个太监卿卿我我的。”江韵寒在边上转来转去,表示非常接受不了白晴刚才的举动,又指着她问:“你跟那个叶涵到底什么关系?本宫看你对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你是不是看他生的好看有点喜欢他?”江韵寒自己都没注意到这番话里有多大的醋味。

白晴当然听出话里的酸味,忍住笑意:“娘娘吃醋啦?是不是怕妾身有了她,就忘了您?”

“本宫...吃什么醋,他是个太监,本宫就不信你和他还能怎么样。”

“是啊,要是个宫女就好了”白晴故意说道。

“是个宫女你就更不能和她怎么样了。”江韵寒理所当然的反驳她。“要是个宫女,妾身就可以很她多亲近了啊,旁人看了也不会说什么。”白晴继续引诱她往这个话题走。

“要是个宫女,你还能怎么亲近?”

“像这样...”白晴拉着江韵寒的手把她扯进怀里抱着,江韵寒的脸红到耳根子,想挣脱她的怀抱:“放开本宫。”

“不放。”白晴圈着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那本宫生气了。”江韵寒假装正经的看着她,某人还是不动。“本宫真的生气了。”

“那你生气吧”白晴继续不要脸。

“你...”江韵寒扬手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白晴像小狗一样往她手掌心里蹭了蹭,嘴里嘟囔着:“打吧,打吧,皇后舍得就打死妾身好了”

江韵寒拿她无可奈何,任由她抱了好一会才松开。“你那日说起心中所爱之人可否告诉本宫是谁?”江韵寒今日见她与叶涵差点有了肌肤之亲,心中不免生疑,要不是白晴说所爱之人身份尊贵,她还真以为那个人就是叶涵。

“皇后,真想知道?”

“嗯,告诉本宫他是谁?”

白晴一时头脑发热,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是你。”江韵寒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本想说话的却被她用吻赌了回去。

白晴抑住体内的冲动,稍稍在她唇上停留了一会便离开了。

“是你,我喜欢你,从进宫那天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这句话我藏了三年,本来是想多藏一会的,可一跟你靠近我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你,如今说了倒也没有遗憾了,娘娘要是吓着您了,您权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就当白晴一厢情愿。”

白晴把憋了三年的话一口气说出来整个人倒是轻松了不少,她早已做好打算,历史上的江韵寒在两年后将会殉葬,无论她有多讨厌自己,都要陪着她渡过最后的时光。

江韵寒不敢面对她,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这三年来自己确实喜欢和她亲近,可也仅止步于拉拉小手,今天她亲了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一丝厌恶感,最可怕的要不是白晴及时从她唇上离开,可能自己就会回应她,她要逃离芳华殿,不想再看到她。

“你我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江韵寒转身就要走,白晴有些激动的从后面死死抱着她:“对不起。”一滴冰凉的泪水落在江韵寒脖颈处。。

“放手”江韵寒决绝的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芳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