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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树阳六点多就来了,林冬刚开门,他就上前抱住她,“想死你了。”
林冬的抚了抚他的背,“我也是。”
屋里开着暖气,林冬穿着睡裙,外头披了一件毛衣开衫,两人就站在门口相拥,他的身上凉凉的,带来了外头的寒气。
“冷吗?”
“不?冷。”他亲吻她的耳尖,“很暖。”
“进屋吧。”
“你舅舅在吗?”
“应该不在,昨晚出去了好像就一直没回来。”
“那就咱们俩。”秦树阳松开她,捧起她的脸,“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
“有点。”
“想我想的?”
“你别闹。”
秦树阳笑了笑,抬抬手,举起一个包,“养生粥。”
“好喝么?”
“特别好喝。”
他拉着林冬到桌子前坐下,打开包袋,“我特意早起给你熬的,热腾腾的,先吃点。”
“我还没刷牙。”
“要我帮你刷?”
“别闹了。”她起来去了洗漱,顺道敲了敲何信君房门,“老何。”
没有回应。
真是一夜没回啊。
于是她拐去了卫生间,几分钟后洗漱好,回到他身边。
“快来吃,凉了吃了不?舒服。”
他把勺子递给林冬,她看了一眼粥,米,核桃,红枣,绿豆,芝麻,莲子,看上去很好看,她吃了一勺,甜甜的,软软的,滑进胃里,暖暖的。
“怎么样?”
“嗯,好吃。”
“那多喝点。”
“嗯。”
秦树阳就趴在桌上傻傻地看她。
“看着我干嘛?”
“好看啊。”
“这么一直看不?会看腻么?”
“怎么可能。”他笑了笑,“看一辈子都不会腻。不?对,十辈子。”
“噢。”
“噢?”他捏了下她的脸,“以后不许噢。”
“好。”
林冬吃了一会,有些想吐,她忍了下来,又?吃了几口,放下勺子,实?在吃不?下去了。
“怎么了?不?舒服?”他突然紧张的问,“是不是又胃疼了。”
“不?是,太甜了。”
“不?会吧,我尝了的。”他拿过勺子喝了一口,“不?甜啊。”
“先放着吧,我不?太饿,一会再?吃。”
“也行。”
他把椅子往她跟前挪一些,腿与她的腿叠着放,手蹭蹭她的手,蹭着蹭着握在手里,握着握着晃了一晃,“练舞吗?我看着你跳。”
“不?练。”
“不?练?难得啊。”
“留点力气,今晚演出。”提及演出,林冬突然来了精神,“今天晚上能来看我跳街舞吗?这是我的第一次街舞演出,小舅舅一直不赞同我跳这个,他不?肯来,我都没有亲友团,别人有。”
她唇角弯着,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期待的看着他,“我想你来看,可以吗?”
“好啊。”他没带一点考虑便答应了。
“你会不?会很忙?如?果你有事不?来也没关系。”
“不?忙啊,再?忙也来看你。”他笑着说。
“那好,七点钟演出,在燕城大剧院,你六点半到,我在门口等你,然后带你进去,坐在前排。”
“好。”
他的手落到她的腰部,“不?练舞,那你叫我一大早来想干嘛?”
她拽下他不?安稳的手,“睡觉。”
“睡觉好啊。”秦树阳突然笑了起来,一手扫开桌子上的杂物,站了起来,把她抱起来压在桌子上。
林冬趴着,凶贴着桌子,扭头看他,“干嘛呀?”
他拆开围巾词戴上,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尸比股,“装什么傻。”
“我说的睡觉就只是睡觉,不?是这个。”她要直起腰,又?被他按了下去。
“那我理解错了。”
“对。”
“将错就错。”秦树阳弯了一下腰,搂起她的睡裙,林冬挣扎着又?要起来。
“别动。”他胡乱揉了一把,拉下她的围巾词来,白色的一小块,掉落在了地上。
“秦树,别闹了,我今晚还得演出。。”
“又?不?用你出力。”
他把手伸到她的腹前,顺着堵皮往下,“你不?动就行。”
“秦树,我不?想。”她背过手,抓他胳膊,痒痒的,撩的他浑身燥热。
他不?停的逗着她,不?一会儿,手指一片重码耶,湿润,“不?想什么?”
林冬皱着眉,没力气挣扎了,秦树阳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握住她的西腰,轻轻一提,林冬踩在他的脚面上,高度完美。
“不?想”
未待她说完,他,一个被屏蔽的动作。
林冬轻轻叫了一声,立马咬住嘴唇。
“媳妇,别忍啊,叫处来啊。”
她一声不吭,任身后的男人用力(懂吧?)着。
“对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低笑着,在做这事的时候,声音低沉而姓感?,听的人浑身苏麻。
“媳妇,叫啊。”
“嗯?”
她有些头晕,手紧抓着桌角,“秦树,停下来。”
他却更卖力?了。
“秦……”
“树。”
“树。”
他,请脑洞自由飞翔,出来,将她转了个身,抱坐在桌上,分开她的,又?进来了。
他拖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头发,动作温柔了许多,“林冬。”
她一阵寒栗,却出了一头汗,眯着细眼看着眼前不?真切的一切事物,世界像被蒙了层雾,是那样的不?清晰。
太阳出来了,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落在地上一道温暖的黄线。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的双推紧紧夹着他紧实的屯跨,感?觉浑身痉挛了一样,脚趾头用力的蜷着,双手拧着他背后的衣服,仰着脸,有些精神恍惚。
喉咙干痒,突然忍不?住发出声来。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听觉再?度受着刺激,动作愈渐迅速,有力?的腰肌紧绷着,一下下的撞击着。
从桌上到沙发,从沙发到床上,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
…
何信君面对着房门站着,他已经在这杵了足足半小时,他们以为自己不?在。
外头桌子被撞得咚咚响,还有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
何信君紧握着拳头,短短的指甲快要掐进肉里。
此时此刻,他只想杀了外面那个男人。
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
很久以后,林冬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秦树阳摞起枕头给她靠着,他去酒店厨房找了微波炉,把粥给热了,端到床头喂给她吃。
一顿折腾,她倒有了些胃口,吃掉了一半,秦树阳把剩下的喝完。
她抚摸着他的小臂,“你的手臂真好看,你好像变白了点。”
“我本来就不?黑,身上你又?不?是没见过。”
她圈了圈他的手臂,“好粗。”
“不?粗怎么一手抱的起你。”
她松开他,“你去上班吧。”
他搂着她,恋恋不?舍的,“不?想去。”
“快走吧,我们晚上再?见。”
“再?待一会。”
“再?不?去就迟到了。”
他亲了她一口,“那我走了。”
“嗯。”
“晚上见。”
“好。”
他起身,穿上外套,眼里还不?舍的一直望着她,“走了。”
“走吧。”
秦树阳走到门口,回头看她,“真走了。”
“快走吧,你好烦。”
他笑了笑,离开了,不?到五秒他又?折了回来,抱住她温柔的亲了亲。
“我爱你。”
“……”
…
可算是走了,屋里静悄悄的,仿佛温度都降低了些,她想起床去冲个澡,刚站起来,腿软的没力气,坐到了地上,她扶着床起来,又?扶着墙一路走到卫生间,关上门,打开花洒。
何信君看上去格外的平静,走出房门,站到了卫生间门口,他听着里头哗哗的流水声,脑海里一直是刚才她诱人的声音。
我的小冬。
我的小冬。
他的手落在门把上,没有动作,放了足足五分钟,还是松了手。
他转身走开,出了酒店。
…
晚上,大家化好妆,都在后台准备演出,练舞的练舞,聊天的聊天。
六点二十,林冬披了件红色的大衣,站在剧院门口等秦树阳,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没人接。
大概是在赶来的路上吧,林冬想。
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这两天猛降温,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雪。
雪前的夜晚啊,格外的冷。
二十分钟过去了,林冬还是没有等到他,裴周过来叫她,“林冬。”
她回过头看他。
“外面那么冷,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男朋友。”
“还没来?”
“嗯。”
“你胃怎么样?还好吗?能跳吗?”
“我没事。”
裴周皱了皱眉,“不?行就别逞强。”
“真的没事,我有吃药。”她对他笑了一下,“当年芭蕾演出,我崴了脚,走路都疼,最后都坚持跳完了。”
裴周一脸担心的模样。
“没关系的,而且我现在没有疼。”
他看着她冻红了的鼻子,有些心疼,很想揉揉她的脸,手颤了颤,没有抬手。
她说,“你回去吧。”
裴周看向来路,“再?等五分钟,不?来就赶紧回来,要开始了。”
“好。”
“那我先进去了。”
“嗯。”
他走了。
路人也少了。
十分钟过去,他还是没有出现。
林冬看着空荡荡的世界,突然有些难过,突然有种再?也见不?他的错觉。
脸上一丝凉意,她抬脸看向天空。
下雪了。
…
一小时前,秦树阳收拾东西离开公司,特意早点出来,去一家花店,给她买了一大束玫瑰花。
他坐在公交车后排,兴高采烈的去见林冬。
突然,手机响了。
他换了个手抱着花,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老四。
他接了。
“喂。”
对方无声。
“说话啊。”
还是无声。
“老四?哑巴了?”
依旧无声。
“玩我呢?”
“你他妈再?不?说话我挂了。”
突然,一阵瘆人的笑声传了过来。
秦树阳一怔,魂被抽走了一般。
“好久没听见你声音,老二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他猛的站了起来,那一瞬间,手指,嘴唇,就连牙齿都在发抖。
“嗯?老二?我快想死你了,你知道我现在过得多惨么?你那几脚,老子他妈的算是彻底废了。”
“你在哪?”秦树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紧握着手机,那力度,仿佛要把它?捏碎了。
“呦,这么想见我?”
“你他妈在哪!”
突然一声吼,全车人都看向他。
有人骂,“神经病。”
“西郊码头,万宁工厂。”
秦树阳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喊声。
“哥!别来!别来!”
“你他妈别动他。”
“噢,你说老四?呵,我对他没兴趣,我对你才有兴趣,还有”又?是一阵惨笑,“还有你那美娇妻。”
他挂了电话,大步往前走。
车到站牌,人直接跳了出去。
玫瑰花丢在后座,掉落几片花瓣在地上。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整个人精神不?太对。
疯疯癫癫的。
脑子顿时空了,来回的只闪着两个字。
周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