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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珂是公认的校花,她的感情?经历丰富,前男友如云,富二代,大小老板,黄皮的,白皮的。
有人说她勾引学校教授,有人说她实际上是个穷鬼,还有人说她同时有好几个男友……关于她的那些事被同学们传来传入,夸张,放大,改编成各种各样的版本,大多数男人喜欢她,不顾谣言还是围着她转来转去,大多数女人讨厌她,甚至背地下恶意诋毁她,小三,情?妇,野鸡……
某一天,她穿着一条吊带蓝裙,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细长的脖颈,站在秦树公司门口等孙伽灵。
“小嫂子!?”
这是老四看到她的背影时,不由自主的第一句话。
…
江珂与秦树的初次见面,是在一个夜晚的剧院,老四神神叨叨的硬拉着秦树去看演出,由他事先安排好的,只有一个人的演出。
优雅的音乐环绕,一束冷蓝色的聚光灯落在她身上,舞台上的女孩子穿着白纱裙和芭蕾鞋,动作轻盈,尽态极妍。
那一刹那,秦树痴怔了许久,他呆呆的站在过廊看着她,可是看不多?久,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诶哥,哥!”老四匆匆追上去,江珂停下来,愣愣的站在舞台上看着离去的二人,老四跑到门口停下来转头朝她喊一句,“你先回去,再联系。”
老四坐到车上,秦树斜眼睨他,可是并没有生气,“你故意的。”
老四笑的贱,“故意什么??”
“你说呢?”
“嘿嘿,喜欢不?”
秦树半眯着眼,看上去懒洋洋的,并不想理他。
老四面向着他,认真问,“说实在的,没一点心动?”
沉默。
“嗯?”老四推推他,“哥?我就不信没一点心动。”
“动了。”
老四一拍大腿,乐的叫出来,“我就说嘛,姑娘长得多?俊,二十出头,水灵灵的,又是跳芭蕾的,我就知道你好这口!哈哈哈哈!”
“没兴趣。”他的声音太过慵懒低沉,没大有活力,像个老头子。
“那你说心动!啧,哥!你耍我呢!”
“没有。”
“自相矛盾。”老四气的踹他一脚,“整天耍我?”
“没有。”
他看上去很疲倦,眯着眼看向老四,声音低沉,
“我想到了另一个人。”
突然的凝重?,老四不作?声了,良久,“哥,别想她了。”
沉默。
“何必为难自个呢。”
沉默。
“放过自己吧。”
秦树直直腰,往上坐了坐,“行了,陪我喝两杯去。”
“得,走吧。”
两人随便坐了个路边烧烤店,喝了近半个多小时吧,老四还是忍不住吐槽,“我说哥,看你这寒碜的,一老总,带哥们吃路边摊,说出去我都不好意思。”
秦树笑着喝了口啤酒,“又不是没吃过,当?年吃一顿可是穷三天。”
老四边点头边喝酒,“是啊,想想过去那些日子过的,啧,就跟昨天似的,你别说,还挺怀念的,强子,胡子,露姐,楼上的那家,我们那小破屋,多?热闹。”
“改天都约上,聚聚。”
“难啊,天南海北的,都忙各自的生活,胡子现在一心?投在那两孩子身上,强子号码又换了,那么多?年也不和咱们联系。”
“就剩咱两了,哈哈,还是哥们眼光高,跟你混。”老四拿起酒瓶与他碰,“走一个。”
秦树拿起杯子刚要喝,老四猛下踢桌腿,桌上的酒瓶乱晃,“娘们唧唧的,直接吹!”
“好好好,吹。”秦树拿起酒瓶又与他碰,“来,兄弟。”
老四咕噜咕噜喝了半瓶,放下酒瓶,咣一声,“嘶——爽。”
秦树笑着看他,“虎头虎脑的。”
“嘿,别说我,还得说你,你啊,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女人。”
秦树又不作?声了。
“你说你咋没憋坏了呢。”老四与他坏笑,“你就不想那个吗?”
“喝你的。”
“我正经问你的,不应该啊,那么多?年不用?你就不怕坏了?”老四贱儿吧唧的瞅向他手,“哥,你这左手比女人还好使?还是那机器手?”
“你特么。”秦树扬起拳头,“几年没揍你,皮痒痒了?”
老四往后躲,笑着摇摇头,“你啊,跟十年前一个样,没毛病。”
“……”
“不过这女的可以,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你和她以后肯定会有事。”老四观察着他的表情,“嘿嘿,你要是觉得有点那么个意思,先用用也不错。”
“说什么?混蛋话。”
“呦呦呦,怂样,跟我还害什么?羞,还特么当?自己清纯小处.男呢。”老四扬扬下巴,舌头划过牙尖,眉飞色舞,“灯一关,立马回到十年前,啧啧,醉生梦死。”
秦树盯着他,不说话,老四见?气氛不妙,赶紧说:“别别别,跟你开玩笑呢,别认真?别认真?。”
“你现在啊,流里流气的,不行啊老四,得改改,听到了吧。”
“是是是老大!听到了!”两人又碰一个,老四接着说,“不过说认真?的啊,我还是觉得,何必一根树上吊死,美人遍地是,啥样的没有?再说这都那么多?年了,人家说不定都结婚有孩子了,你搁这执着什么?呢?”
“哪执着了,忘了。”
“你忘个屁。”老四叹了口气,灌了几口闷酒,“装个几把,你是不知道,你刚才第一眼看那姑娘的眼神。”
老四笑着轻哼了两声,突然间的语气有些伤感,“以为是小嫂子吧。”
“你那眼神。”老四拍拍胸口,突然有些哽咽,“你那个……那个眼神啊,我他妈都想哭。”
“哥,你太可怕了。”老四摆摆手,“太可怕。”
“行了,别说了。”
“我就不懂了,这是啥感觉?喜欢到十年还不忘?哥?啥感觉啊?”
“你喝多?了。”
“哥,不然你去那什么?伦敦找她得了,她不愿意回来就拖,捆,绑,哥们帮你,就算有男人他妈的也没事,抢回来!”
秦树瞧他这义薄云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说真的!你一句话!哥们第一个往前冲!”老四信誓旦旦的捶了捶胸口。
“行了,老说这个干什么?,喝酒。”
“你别老躲话题。”老四唉声叹气的,“你还就是怂,一到她这就怂,你怕什么?!不就是缺了条胳膊。”
老四突然噎声了,想起很多?年前那件事,良久才又开口,“哥,我许老四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我……”
“瞎扯什么?,喝不喝了。”他拿起个铁签砸过去,“不喝滚蛋。”
老四抹了把脸,笑着说:“算了,不说了。”
秦树看着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别废话了,喝酒。”
“喝,喝。”
……
老四还是不死心,经过他的撮合,这个跳芭蕾的姑娘经常出现在秦树的身边,起初江珂只是觉得这事挺有意思,再加有钱拿,吊吊这个大老板也不错,接触久了,她发现这个男人油盐不进,怎么都不上钩,反倒是激发起斗志来了。
一天晚上,秦树和客户谈事情?,很晚才结束,江珂在餐馆门口等了他两小时,秦树刚出来,她就迎上去,“秦树。”
“你怎么找到这了?”
她仰着小脸,“我来找你啊,想找自然能找到。”
“回去吧。”
江珂看着他,不说话。
“别浪费时间,我不适合你。”秦树坐上车,“早说过了。”
“噢。”
他与小赵说:“走吧。”
小赵没动作,扭头问秦树,“不送人家一程?这块可不太好打车,估计得等不小功夫,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别说还是个漂亮女孩。”
秦树捏了捏眉心?,回头看了江珂一眼,只见她一个人的站在路边,单薄而弱小,他恍了恍神,又下车去。
江珂见?到他,高兴的唤了一声,“秦树。”
“以后别那么晚在外面晃。”
“我知道了。”
“……”
江珂淡笑着。
“上车。”他皱着眉看她,“送你回去。”
“好啊。”
这是他们第九次见面,这是江珂第一次坐上他的车,这是秦树第一次有了点心软,却是因为小赵的一句话。
一路上,秦树一直闭着眼,江珂问他,“你睡着了?”
没动静。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江珂靠近他些,伸出手指触了下他的鼻尖。
秦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女孩弯着眼睛浅浅的笑着。
老四说的没错,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秦树。”
他不回应。
“秦树。”
他突然走神了。
“秦树,你在想什么??”
“秦树?”
他别过头去,声音落寞,“没什么?。”
“你想她了?”
秦树看向江珂,干看了几秒,转回头笑了。
“我都知道,许天和我说过,她叫林冬。”
“她真幸运,能有个这么?好的男人想念她这么?多?年。”江珂落寞的低了下头,绕着手指,“我的前男朋友,没有一个这样的,初恋也没有,和我分手不到两周他就找了别人。”
江珂抬头看他,“不过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忘了她的。”
秦树又轻笑一声。
“怎么,不信?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呢!”她凝视着他好看的侧脸,好温柔啊,从未见他笑的如此温柔,江珂莫名的心?软一下,“你根本不想忘,我说的对吧。”
他睨她,“小女孩。”
“我可不是小女孩。”
“小女孩。”话说的没精打采,他闭上双眼,平心静气的。
“你觉得我好看吗?”
他没有回答。
“你就点头,或者摇头。”
秦树侧脸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从生物学角度看,还算不错。”
“……”江珂无语了,“那她好看吗?”
他沉默了,脸转向了窗外。
“她好看吗?”
倏尔。
“太好看了。”
……
…
高跟鞋,黑纱裙,红嘴唇。
她在舞池恣意舞动,性感,热烈,而自由。
嘈杂的音乐,疯狂的灯光,伴随着放纵的尖叫,激情?的欢呼。
“真?漂亮。”
“别想了。”帅气的调酒师潇洒倒着酒,“看看你的眼神,哥们,她可不是你能睡的。”
“是么?”男人目光直勾勾的,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没有女人不爱钱,钻石,名牌包。”
“她可不缺这些,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调酒师轻笑,随着他的目光,看着舞池里的美人,“并且,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真?的?”男人轻佻的扬下眉,盯着那扭动的细腰,“她跳的真?棒。”
“当?然。”
“比过我见?识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男人举杯靠向唇边,红色的液体流过干燥的喉咙。
调酒师撇嘴笑,“你没见过她认真?跳舞的样子。”
她突然停了下来,走向吧台,利索的抓了下头发,目光冷漠,纤长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
叮叮叮——
声音清脆。
“给我杯喝的。”
“好的。”
伦敦夜,
凌晨十四分。
烟酒味,香水味,女人味。
…